奇异世 第5章 第 5 章

第二天很快到来，野荧被告知千手族内事务繁忙，可自便。

而香林候在院门口。

出院门后千手族地较昨天添些许躁动，虽然没有明显的监视，野荧精神力却感觉到了毛刺刺细细密密的针扎感，该是暗处有很多眼睛自以为隐晦，却不知目光注视处自有精神力相随，这也是通常被认为第六感的——好像有人在看我，的由来。

野荧并没有做出反应，而是扮做一个普通人一无所知，还询问千手香林附近有没有集市，试图更加了解这个似乎处在封建时期的社会。

遗憾的是现在战时——难道是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就是上层，否则怎会将他们的争斗扩大到整个社会都有影响？所以最近的集市要用忍足赶路近一天。

忍足——就是跳啊跳……

野荧固执地觉得赶路应该有交通工具，封建社会主力该是马等代表的畜力，而不是真的是用自己的脚，但大概这里更原始吧，或者这个方位并不容易获得马匹。

便在香林的陪同下逛了逛千手族地。

族地内是建筑以木材为主，大部分有一个很小的院子，少部分院子较大——并不比千手兄弟的院子小，还并雕刻有各异花纹，应该是管事或者千手兄弟长辈吧。院内倒是颇为空旷，偶尔开的门能看到院子里的木桩或石墩，与刀斧放在一起，该是锻炼所用。路是泥土地平整少灰尘，野花野草散落无规律。院门口都有块木牌，均有双头叉子状——该是族徽，只有较大的院子会有一二其他符文，奇怪的是有部分汉字混在其中——野荧心头一跳，他觉得他应该认识汉字，但大部分并不认识，咋回事？我竟然是个文盲。

发现自己是文盲的野荧没兴趣再逛了，就离开营地中心，在一路的窥探下去了外围的树林，随便找了颗树要躺会儿，还让千手香林自便。

千手香林估计有事要办就离开了。

这里的树大而茂密，野草也旺盛，星星碎碎太阳光忽闪忽闪。

野荧感受着微微风抚，却并无凉意。

……

同样觉得空气燥热的还有宇智波斑，他坐在会议桌首位，木窗透过薄纸洒进些微光色，光影斑驳，宇智波斑面容模糊一片。

猫叫春似的争吵一声尖利过一声，他们在争论与千手要不要联合，放不下血仇的族人死咬不放，渴望战争结束的声音更加不甘。

“千手与宇智波乃世代血仇，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要联合的究竟是何居心！”

“今年死了三十多青壮，新生儿只活了十几个！打打打！再打几年哪里还有族人！”

“千手不可信，我们可以先答应，然后趁其不备……”，说话的中年宇智波并指为刀，缓缓做了个滑切的手势。

“千手不会相信，我们不会有诚意，他们也没有诚意，我们还需要更强的眼睛，就可以……”说话的老年宇智波拿着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若有似无地撇了宇智波斑一眼。

更强的眼睛的论调似乎被一半宇智波取信，另一半面露愠怒，显然很不满长老对族长的眼睛暗有所指。

宇智波斑看了那个长老一眼，黝黑眼睛上红色一闪而逝。

那位长老的嘴脸立马变了，古板冷硬面孔笑成朵花:“千手是最强的种族，老夫特别想成为千手。”

说完笑意戛然而止，脸黑成炭，嘴唇翕动。

另一名微胖长老扫了黑脸长老一眼，冷漠的说:“千木长老想去就去，走之前把眼睛留下，宇智波的眼睛只属于宇智波。”

最后一位眉发皆白的长老抬起了头，族长拥护者的年青一代咽下了反驳。

“年轻人总是充满幻想。”

“族长，就是族长。”

“您的意志就是我辈前进方向。”

“宇智波只相信写轮眼，写轮眼自会带我们走向未来。”

宇智波斑并没有看向老者，他低垂着眼皮，他的族人也就没有看到他们的族长的眼睛一直保持着永恒万花筒状态。

*

而在千手族地。

千手柱间也没逃过被长老青壮找上门，昨天和兄弟俩同行的人被问话了，听到族长真的有意愿和宇智波联盟，而宇智波还没同意就特别火大。

但不同的是，他们刚进族长院子就哑火了，族长身边还有蛞蝓仙人，并不是那种族内孩子刚会通灵就能呼唤出的不到巴掌长的蛞蝓小分身，而是等人高，还带了蓝蝴蝶结，卡在嘴下方，一副郑重模样的样子。

族长确是在案前处理公务的样子，千手柱间偷偷瞟了来者那堆，看他们没有立即发难，在心里偷偷比了个耶：千手和宇智波是一定要联合的，族人最开始不理解，听得多了就可以慢慢接受啊，仇恨固然难以消迩，那就什么都不做，任由仇恨吞噬所有族人吗？

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弟弟喋喋教导地跑去湿滑林，想找蛞蝓仙人种蘑菇哭诉，却得知了一个意想不到消息：昨天和扉间一起带回来的那个失忆人，很有可能是仙人幼崽，是的，蛞蝓仙人的同类，的幼体。

再回想起昨天和野荧的相处，他们所有千手还有都很容易忽视对方，也很难升起警惕，不止一次忽视了他，就像生活中忽视太阳，忽视脚下的大地，忽视自己种的小蘑菇。

仔细想想，野荧如果愿意帮忙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呢，在千手和宇智波谈联合的时候出现，多像，神明的见证！

而现在，千手香林去叫野荧了，前来问罪的长老也不敢在他们所有人的长辈——蛞蝓仙人的面前失态，就依次上前先对蛞蝓仙人行了礼，又装模作样向族长汇报工作，最后揣着满腹疑问告退。

*

宇智波斑低垂着眉眼，装模作样地听取或迂腐或懦弱或愤懑的各类建议，内心却很平静：

如果联合，那是最好，集合最强二族之力，便可镇压一切反对之声，然后让二族反应不激烈者联合出任务，完成任务更轻松，伤亡更少，通过时间证明，会有越来越多的两族人磨合成功，从而建立村子，久而久之，两族实力亦会更上一层楼，伤亡会大幅度减少，孩子们就能在村子的保护下安全的生存下去；

如果二族争端太大无法联合，那就各自整合一些小忍族，缓慢扩充各自实力，稀释族内仇恨声，只是这样实力便会大打折扣，那就千手宇智波守望互助，相约不相互攻坚，双方的伤亡大部分都发生在对方手上，他们的战争停止，就能大幅度减少族人损耗，伤亡减少，仇恨变淡，到时候再联合便水到渠成。

而现在听听这些反对声，亦可知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

猩红永恒万花筒一直旋转，带着弟弟泉奈的崇爱……

泉奈啊，世间好黑暗，膨斥着的杀伐要了你的命，不结束这一切，哥哥怎可咽下这口气……

柱间之心同我心，我们都没有忘记儿时相约，无论多少人反对，事实会证明，停止仇恨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哥哥太软弱了，竟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水波和草樱1的死亡就是在警告我，可哥哥太软弱，直到现在都没做到保护弟弟……

种种思绪此起彼伏，最终汇聚为一个念头：强者生，弱者死，千手柱间与我同为当世最强，决意抹去所有战乱纷争，创造出所有人安全生存的新世界，所有阻拦者都不应该存在。

旋转的永恒万花筒停了下来，宇智波斑缓慢抬起头。

此时恰逢大长老发言完毕，宇智波斑追随者们蠢蠢欲动，守旧派相互交换着眼神也不安分……

这一切隐秘的躁动都在宇智波斑抬头的动作下覆盖了光滑的玻璃面。

宇智波眼睛等级分明，族群内部同样如此：高阶眼睛掌控一切，中低阶追随。

“看千手诚意，千手不合意就试探一下其他忍族。”

“联合，是必须的。”宇智波斑语气很稳定缓慢地说着，边说边仔细打量参会人员，每个被看到的族人都恭敬俯首，宇智波斑却在打量一圈后向千手族地方向看去。

接着说。

“不管你是谁，我今天要见到你。”

这句话很是突兀，宇智波族人很是疑惑，却没人敢抬头。

‘沙沙。’

一阵轻缓的风过后，宇智波斑收回了视线。

“火核，还有你们，刚才什么都没感觉到？”

火核，还有你们，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族长越来越疯，先是要和千手联合，然后把大家叫来却啥也不说，现在又问感觉到了什么？感觉到千手柱间才是您的亲人！

“感觉您说的很有道理，族长大人。”微胖长老，也就是三长老和煦的说。

宇智波火核又不能学长老和稀泥，尴尬的说：“三长老说得对啊，族长。嘿嘿。”

1自创的宇智波斑的弟弟的名字，没找到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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