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她恢复声音,开始重返学校,却免不了注视言论,我和那个小孩打了一架,叶央赔付医药费后,决定宋朝再次休学。
家里请了家教,晚上宣暮也会过来同我陪着她,弹琴、看书、写信,总算是笑了。
小升初很顺利,暑假叶央将我俩送去老宅,爷爷教了好多,画画、钓鱼、打枪。
开学交了几个朋友,只是叶央又带回了关娴的两个孩子。
学校学生又借着姐弟俩开始讨论,我们陪她打架,试图剿灭声音,结果就是叶央不停掏钱出资,学校施压。
后来,她就变得淡然、冷静、少言,情绪抒发在钢琴,琴声常常响起,曲调悲伤,无力向上,覆灭挣扎。”
顾勤起身站在窗前,喝酒看他。
“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喊我哥的吗?”
“宣家兄弟绑架案,我们趁其中一个看门人上厕所,我拿棍子打晕另一个,她把枪给了我,自己留了匕首,又解决了第二个。”
“副手得到头目指令,前来抓我们,可我的枪里没子弹了,她把另一人的枪扔到我手里,自己却被副手抓住。”
“她用藏在兜里的刀,捅了副手,我打死了头目,腹部却中了子弹。”
顾勤撩起衣摆,下腹部疤痕。
“副手双手被捅,死于腹部的致命一刀。”
“她的哭声,难过极了,眼泪不停地掉。用围巾捂住流血的伤口,断断续续地喊我哥,语言连不起来,求我不要死掉。”
“手术的时候,我做了个梦,他们一家三口好幸福,她不像在现实里穿长衣裤,冷漠无情,而是穿着裙子在笑。”
“我很幸运,作为她认定的哥哥。”
“你很幸运,她很在意你,助你上市,获得蔚央。”
“我前几天尝过她做的蛋糕,蛋胚糊苦,奶油甜腻。”
祁向起身掏出手机,“我需要你帮我做个定位。”
“她现在已经有多方监视了。”
顾勤偏身走到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手表,祁向眯了眯眼看出是丞祁给的东西,接而听顾勤继续说道。
“这是她昨天晚上派人送过来的。”
男人拿了个小铁片撬起手表后盖,指着小块零件。
“简单定位装置。”
“匿塞手环小队双重实时报点、西州监控她的手机、北华警局手表定位坐标、关尧雇人追踪。你呢?想好定位放哪儿?”
祁向思考了一会,“你能获得匿塞权限吗?”
“你问的晚了,我刚拒绝那里没几天。”
琅国世戴药业办公室,关琦锁好门反拨关尧电话。
“有事?”
“我需要你帮我在琅国宣传新药。”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们两个不是同阵营的人。”
“我们是兄妹,留着相同的血液,父亲帮你夺得真爱,你却只在世戴做了个简单职位,摸摸你的良心问问,这合适吗?”
“我已经获得自己想要的了。”
“你所谓的爱情,现在幸福?”
手机传来嘲笑。
“你想要的真无用。”
上齿咬住下唇,指骨因为用力捏住而泛白。
“关琦,哥哥提醒你,只有地位金钱才不会背叛你。我给你点时间考虑,别让我失望。”
嘟嘟嘟嘟......
关娴落下拿手机的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夜晚,戴伊庄园,艾文关娴坐在餐前吃饭,两人一向少语。
“关尧联系我,要我推广新药。”
艾文听到声音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
“你应该跟你儿子说,他是世戴掌权人。”
关琦心里酸涩难言,确实,他是合格的父亲,却不是合格的丈夫,只因为他喜欢的人不是她。
“我只想和你说。”嘴里说出的语气变了味道。
艾文放了碗筷,道了知道,转身上楼回房间。
关琦就着眼泪咽下一口口饭菜。
书房,艾文用座机拨打了自己儿子的电话。
匿塞己区实验室里,艾文看到来电,暂停手下工作,摘下手套接起电话。
“喂,爸。”
“关尧联系到你母亲,想要我们推广新药。你打算怎么做?”
亦安思索片刻回道:“我想联络巴特莱。”
艾文大概想道了什么,脱口问:“巴特莱?”
“嗯。但是我得先找爷爷和叶家人。”
亦安想到宋启珩发的信息,犹豫片刻还是脱口告诉了艾文。
“我前不久解了祁向的血液毒素,他和宋朝好像在一起了。”
“你有他俩的地址?”
“你要去见人?”
“不行吗?”
亦安摸了摸鼻子:“呃......你儿媳有点难搞,不太建议你去。”
艾文听这话一头雾水,“先给我。”
“噢。”
夜晚没有耀星,亦安推开窗,一遍遍拨打着电话。运气不强,叶央电话没有人接听,他只好披上风衣前往宋锐祥办公室。
人带着眼镜,坐在桌前借着灯光看书。
“怎么来了?”
“你能联系上叶央吗?”
“他忙着游山玩水。”
“我知道。”
宋锐祥合上书,抬头看着亦安。
“关尧准备在琅国推行,我得带他去见一下巴特莱。”
宋锐祥拉开抽屉,拿了玉石刻章与红泥,在卡片上盖下,亦安接过,分别是宋锐祥和巴特莱的名。
“当年打击希药,帮巴特莱·纳华稳固家族地位,他送了自己刻的章给我,若有事情相求,以章名示。”
老人喝了口茶水润嗓,继续询问:“你准备怎么做?”
“控价。”
昌延大学长湖,宋朝坐在身后矮石墙支腿看着韦翰下好饵料甩出鱼竿,坐入折叠椅静等鱼儿咬钩。
“不来甩一杆?”
“您和我爷爷应该玩得来。”宋朝伸手抓了条秃枝垂柳拒绝道。
“你爷爷当年也是人物。说起来,昌延大开创时,还受过他的资助。”
“昌延不是您和外公创立的吗?”
水面圈圈涟漪,韦翰收了线,将小条锦鲤放到水桶里。
“当时我俩的全部资蓄都投进去了,加上国家补助,还差点,你爷爷雪中送炭。他没要什么股份,就要了几处取名权,宿舍楼是你爷爷给取的名之一,克俭。”
“克勤于邦,克俭于家。”
韦翰听到身后念叨,侧身脸带微笑看着人问道:“没回家看看?”
看人摇了摇头,韦翰叹了口气回身。
“人不由己啊!”
这次上钩的是大条草鱼,韦翰放走先前的锦鲤,收好鱼竿折叠凳,拎起水桶。
“走吧,去食堂吃鱼。”
“现在距午饭还早。”宋朝抬腕看了眼时间。
“小朝啊,适当享受身为校长的权利,会获取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