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无人问津】
许卓向魏宁组长汇报了白小海与三位受害人之间的关联,魏宁组长对这条意外发现的新线索十分重视,当下派出两位警员专门负责暗中跟踪和保护白小海。
欧松年还有两天即将坐飞机前往英国伦敦与妻女团聚,案情到现在仍然深陷于身手不见五指的迷雾森林,许卓对此心急如焚,幸而同事们于当天下午在青城带回出逃的钟兰。
“钟兰,现在我们已经有充分证据可以证明你卷走了欧式松年集团的两千万资产,如果你主动交代出那两千万的下落,我们可以考虑对你从宽处理。”师兄卢迪严肃地注视着对面的钟兰。
“谁报的警?”钟兰闻言冷笑了一声。
“你老板的原配夫人。”师兄卢迪回答。
“原来是那个贱女人,她居然千里迢迢特意从英国赶过来追究这两千万,欧老板对这件事怎么看?”钟兰期待看好戏一般盯着师兄卢迪的双眸。
“欧老板一开始执意不追究你的责任,欧老板说你为他卖命七年,这两千万完全可以算作这七年间你的辛苦费,他无意追究。欧老板的原配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你卷款而逃的消息,她严重怀疑你和欧老板之间的关系,因此非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不可。欧老板拗不过自己的老婆,只好依她的心意把你送进铁窗,他这也是无奈之举。我看得出欧老板很在意你这个下属。”师兄卢迪同钟兰耐心地解释。
“欧老板如果在意我的感受,为何不把她老婆送进局子,所以……最后我还是沦落为一枚可悲的弃子。”钟兰闻言落寞一笑。
“欧老板是出于无奈才放弃你,你不要放弃自己才好。”同事张年安慰钟兰。
“除了说出那两千万的下落,我还能怎样减轻未来即将面对的刑罚?”钟兰思忖片刻之后抬头问卢迪。
“如有与欧松年相关的线索,你可以对我们仔细说说,如果你能为我们提供有利于案情的线索,我们会为你申请从宽处理。”卢迪给钟兰开出了条件。
“狐狸终于露出马脚了。”钟兰听到卢迪的言论掩口噗嗤一笑。
“钟兰,我警告你不要在如此严肃的场合里胡说八道”卢迪气愤地皱起眉头。
“你当我看不出你们在离间我和欧老板?我猜根本没有人追究这两千万的事情对吧,你们只是借这2000万的事吓唬我,试图从我口中套出对欧松年不利的证据,对吧?
如果我作为卷走2000万的嫌疑人,你们带我来警察局的时候怎么会不给我戴手铐,你们又怎么可能对待我如此客气?
小警察,我认为你在刚刚询问的过程中涉嫌对我诱供、骗供,我在此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钟兰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卢迪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确实犯了轻敌的毛病,他明显低估了面前这个足足给欧松年当了七年秘书的女子。
“那好,我们言归正传。”卢迪冷静片刻之后试图把话题再一次拉回正轨。
“好的,你问。”钟兰点头。
“你认识方小早吗?”卢迪开口问。
“方小早?我不认识,我平时打交道的人太多,即便我有过一两面之缘也难记住。”钟兰回答。
“楚达也呢?”卢迪又问。
“楚达也……我完全没有印象,我不记得自己认识姓楚的男人。”钟兰回答。
卢迪与张年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欧松年在接受询问的时候交待钟兰负责每次交易过后给方小早支付现金,钟兰却说自己完全不认识方小早与楚达也。欧松年与钟兰之间必有一人在撒谎。
这个钟兰同欧松年一样狡猾,他们会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惯性地兜来绕去,如同从火车站附近惯于绕路的出租车司机。他们懂得技术性地逃避面对核心问题以此来拖延时间,她显然一句真话都不想说,只不过是来走一个过场而已。许卓在相邻的房间隔着**玻璃感受到师兄卢迪的怒意。
“那么楚不凡呢?”卢迪问。
“楚不凡我想陆城没有几个人不认识吧。”钟兰答。
“我所指的不是普通人对名人的那种仰慕和喜欢,我所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相识。现下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已查到你通过匿名方式给楚不凡转帐600万。我想这笔钱一定你是替欧式松年集团打给楚不凡的吧,钟女士,你可否告知欧式送年集团给楚不凡转账600万是因何而起?”师兄卢迪继续追问。
“这600万的转账完全是出自我老板的善意之举,我老板是楚不凡的拳击迷,他听说楚不凡的不幸遭遇便让我给他转过去一笔钱,金额由我自行决定,我简单思考一下之后决定给楚不凡转账600万。我认为这笔钱如果他省着点花足以安稳渡过余生。”钟兰侃侃而谈。
傍晚许卓重新查看一遍在欧式松年旗下连锁酒店对面商服调取的监控画面,方小早与楚达也曾在农历16号前往欧式松年集团旗下的酒店,罗文杰也曾在近几个月的农历日期前往该处,更令人惊讶的是许卓在前往酒店的人中竟然看到了白小海。因为酒店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地点,所以即便是他们定期前往酒店亦不会惹人关注。
如果事实真如欧松年口中所说,方小早与他之间存在特殊关系,两起案件中的三位受害者与白小海又怎么会在同一天前往酒店。
许卓一边凝视着电脑屏幕一边思考,或许还有与楚达也与方小早一样的年轻人,每个月16号会定期前往欧式松年集团旗下的酒店,假若没猜错的话,那些人之间或许存在下一个受害者,或许又是下下个受害者。
陆城晚间新闻上报道了楚达也父亲楚不凡私下收钱命令选手配合打黑拳的丑闻,楚不凡所在俱乐部随后宣布将其开除,楚不凡现任妻子已经正式对他提出离婚,楚不凡现在已是无人问津的孤家寡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