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苏打[钻A短篇] 第9章 成为男一号的必要条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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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和泽村君一同前来还漫画书的还有隔壁班的降谷君。

在我询问的目光下，降谷君说：“荣纯有话要跟你说，但他紧张，所以把我也叫来了。”但是下一秒就被泽村君捂住了嘴。

“我才没有紧张！”

“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降谷君转头就走了，只留下我和泽村君在棒球场门口四目相对。

“泽村君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那个...漫画书给你！○○同学的漫画书都很好看！哈哈哈！你的膝盖好些了吗？”

我接过漫画书，说道：“谢谢泽村君，本来就不是大问题。能让我收藏纸质本的漫画都是好作品。方便的话，泽村君要不要和我散一会儿步？”

“哎？可以吗？现在吗？”

“...为什么不可以？泽村君也有话要和我说吧，正好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说。还是说...必须有其他人在场？”

“那现在就走吧！又不是什么需要见证才能说的话，总...总之，○○同学能过来真是太好了！”

今天不太冷。我抵达学校的时候天色尚浅，此时西边的穹顶已经被染上了茜色。沿着无人的操场一圈一圈地走着，我和泽村君的影子被慢慢拉长。

鉴于泽村君到现在都没开口说他想要说的事，我决定先打破沉默。

“没想到棒球部的大家都那么喜欢看少女漫画呀？”

“对啊！很多漫画都是伊佐敷学长介绍给我们的，许多人之前没看过少女漫画，看完之后也喜欢上了。对了，之前好像没跟你说过，伊佐敷学长的姐姐是个同人画手，据说他就是在姐姐的影响下喜欢上少女漫画的。”

“所以泽村君等人，都是在伊佐敷学长的推荐下看的少女漫画吗？”

“...也不完全是啦，我们一年级的本来就有人喜欢看漫画，集训的时候我们还会在宿舍一起讨论剧情。”

“集训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嗯，集训的时候训练量会是平时的两倍，大家也只有晚上能稍微放松一下。”

“如果没有你们的努力训练，说不定我们就没有机会在甲子园看到你们了。辛苦了，泽村君真的很厉害。”

“哎？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我也觉得我很厉害！徒弟同学很有眼光！”我突如其来的夸奖让泽村君的情绪瞬间高昂，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我最感谢的是克里斯学长啦！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今天的我。还有其他学长们，我们青道棒球部的学长们可都是不简单的！”

“但是如果不是泽村君本人的努力，学长们再怎么引导你也无济于事吧？等到明年新生入学了，你一定能成为学弟们的榜样的。”

“学弟的榜样什么的...说这些还太早啦！哈哈哈！”

走到一盏路灯旁的长椅边坐下，我从包里拿出一个饭团给泽村君。在告诉泽村君饭团不影响他的日常饮食健康后，我们一起趁热吃了起来。

“饭团的形状很好，也好好吃！○○同学居然这么擅长做饭团吗？”

“算是吧...因为想要画饭团，所以除了去便利店买，我有时候会自己动手做饭团。”

“哎？画饭团？你在画漫画吗？”

尽管家里的漫画书有很多，但父亲和母亲并不赞成我做美术相关的工作，所以我的数位板等为数不多的美术资料和绘画工具都是我用存下来的零花钱加上假期兼职的薪水悄悄买的。

我不认为自己能完全依靠画画养活自己，所以大部分空闲时间我还是在学习。这件事我也没有让其他同学知道

但如果是泽村君，我可以告诉他。

“我确实是在画画哦，不过目前在画的是插画。”

“插画？”

“对。我的绘画工具是电脑和数位板，我是从插画开始学的。我们现在看的漫画，都比较注重线条的运用吧？我不擅长画线条啦。而且我爸妈不赞成我画画，所以家里不方便一直买绘画纸。不过偶尔还是会画一些速写的。”

泽村君开始好奇起来了，于是我打开我的推特主页给他看。我画的内容范围很广，从风景到人像、从食物到建筑，想到什么画什么。

“最新的一条就是刚刚吃掉的饭团吧！虽然很不一样，但是能一眼看出来哎。”

“好厉害！这个风格好好看！”泽村君往下翻看着，点开一张图就会惊叹一声，“为什么你之前没提过会画画这件事啊？”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爱好能维持多久。

我也没想好以后要做什么。

“如果这个风格化成治愈系漫画，一定会很火！”

“泽村君说笑啦。”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实现，但我还是决定继续说，“其实，除了上周，我平常都有在给漫画作者当助手来着。”

“好酷！说不定以后我们读到的漫画里有你参与的作品！”

我请泽村君暂且为我画画这件事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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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村君问我一般协助绘画的哪一部分。

“我负责背景绘制和填充，有时候也会参与情节和分镜设计。”

不过，工作室的水谷老师有时候也会让我协助人物勾线，所以最近我已经开始系统学习线条绘画的东西了。如果一直这么干下去，说不定我可以从工作室出师——水谷老师是这么说的。

“那○○同学最近在参与的是什么作品？”

我将搜索结果展示给泽村君看。

喜欢听泽村君说的一些话：“啊？？？”

“这部漫画已经连载快三年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当助手的啊？”

“我是今年5月份加入工作室的，你要看我在这部漫画里参与的部分，还得从9月份开始。”

我不算是水谷工作室的固定员工，只是工作室今年遇上人手不够，水谷老师的弟弟恰好是我哥的大学学长，听说我对绘画感兴趣又想打工挣钱，工作室又在三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我到水谷老师那里当漫画助手，一般是每个周末都去帮忙。

虽然薪水不比全职助手，但我每次过去都包了茶水和两顿饭。这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那这样，你以后是要当漫画家吗？”泽村问道。

我摇了摇头，因为就目前而言，我不能保证自己以后能依靠画笔养活自己。

“但我有可能会去学习编剧，情节设定什么的对于漫画来说也很重要。”

“那么，泽村君认为美惠子会和谁在一起呢？”

“哎？哦，你是说漫画啊...虽然说美惠子和前桌铃木相处得很好，但美惠子的理想型是山崎学长那样的。”

“也就是说，泽村君觉得美惠子会和山崎学长在一起？”

“我不知道。美惠子说理想型是山崎学长，两个人还是青梅竹马；可是她又和铃木相性那么好...搞不懂。”

“那么，从情节设定的角度来看，泽村君愿意听一下我的想法吗？”

理想型和喜欢的人在很多时候往往并不是一回事，我相信这也是广大艺术创作者屡试不爽的套路。

但这并不奇怪，因为现实中理想型和喜欢的人是同一种类型这样的事真的太稀少了。

而且理想型往往伴随着一个人的想象和滤镜。万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做出了“理想型”范畴以外的事，如果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样盲目，大概率会滤镜破碎，“理想型”的形象就幻灭了。

虽然也有不少反套路的设定，但我们最近看的这部作品并非如此。无论是明面上的情节互动，还是前后话的铺垫伏笔，美惠子都更有可能和铃木君走到一起——作者也不是那种喜欢安排令人两眼一黑转折的人。

“而且山崎学长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美惠子视为理想型了吧？”

“对哦！山崎学长下了课就都在忙学生会的事，两个人又差了一届，平常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就算是青梅竹马，只要交流得少了也就渐行渐远了。”

“从山崎学长的角度来说，美惠子就是很努力的学妹而已。与其说山崎学长是美惠子的理想型，不如说是她憧憬成为的样子吧。美惠子的描述完全不是谈恋爱的特质啊，那些成为男一号的必要条件，怎么看都是铃木君更加符合吧？”

“泽村君是支持铃木君的吧？所以泽村君说美惠子会和山崎学长在一起，根本就很不情愿吧？”

那一瞬间，泽村君的眼神满是心虚。

明明把自己代入了铃木君，却又要口是心非...

等等，他把自己代入铃木君？

就像云层被风吹散、月光终于毫无遮挡地洒落在地上一样，心里一份朦胧的情感马上变得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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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确实是有点喜欢泽村君的。

除了他和我长时间的单独练投、没有表现出排斥的肢体接触，还有广阔的聊天范围和虽然风格迥异但依旧能聊很多的爱好、不止一次互相分享点心和说一些像秘密一样的悄悄话，这些事一点一点地将心动集合起来。

在好友的假设下，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瞬就消失了、现在又卷土重来的，因为身边会有其他异性存在而产生的不安。

甚至有一种可能，就是泽村君是个彻头彻尾的棒球笨蛋。他自己为了能进入甲子园、在甲子园有好的表现，没有一天不在努力。他有可能拒绝我、也有可能根本不知道我的想法，这种情况下注定只有失落与难过。

心动、不安、潜在的失落和难过，所有的心情勾勒出了喜欢的轮廓。

但是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物，新鲜感都有期限。过去的一个多星期我们交流了那么多事情，一段时间之后我们还会继续产生这种程度的交集吗？

但是根据泽村君刚刚的反应，想到好友今天给我的留言，我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

“如果我是美惠子，我是会选择铃木君的哦。”

泽村君急忙跟着站起来：“哎？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点了点头，眯起了眼睛：“你想啊，铃木君一直在和美惠子找话题，而且还是美惠子感兴趣的话题；虽然去游乐场什么的很俗套，但他们还是留下了特别的回忆和纪念物嘛，说是定情信物也不为过；铃木君的心机恰到好处，亲昵的称呼选择在人不算多的场合，但人多的时候还是会好好叫美惠子的名字，但是听到亲昵称呼的那几个人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不是说聊得来的人就得互相喜欢，但美惠子对铃木君和对其他人早就不一样了。光看美惠子说了什么可不够啊，她和铃木君的社交距离、她和铃木君的聊天频率、她的推特和照片墙，还有她的书。”

“那漫画书可以再...”泽村君似乎以为我在让他重看漫画。

“抱歉，正好有人向我借了，所以暂时不能借给泽村君了。”我们慢慢走到了校门口，“泽村君今天要对我说什么呢？”

“...我真的可以问吗？”

“你要问什么？只要我能答出来。”

“请告诉我，你的理想型。”

“你真的要听吗？”

“如...如果感到为难的话...就算了...”

“我的理想型是外表酷酷的、平时很少说话、看上去不好接近、实际上是个天然呆的男生。”在这句话之后，我又迅速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我刚才也说了，理想型和喜欢的人往往是不一样的。”

“我只说一遍，我喜欢的是铃木君。”

虽然有些对不起泽村君，但看到他在我说这话时的表情就像过山车一样，我的内心才稍微安定了一点。

“所以请泽村君一定好好看我做了什么。明天见！”

于是我转身走出了校门。

一到公交车站，我就忍不住拨通了好友的电话，一股脑地把我和泽村君的对话全部告诉了好友。

好友在电话那端的叫声几乎刺破了我的耳膜：“我就知道是那样！但是你怎么说完就跑了啊？！”

“因为他...他也没有直说啊！万一是我会错意了呢？那得多尴尬啊！”

“绝对没有！如果不想引人注意还会在棒球部带你练投吗？而且和你哥哥见面是意外吧？为什么他还把你哥哥说得像自己的哥哥一样？我估计你哥哥也没有和他聊得很好，大概是在你不在的时候警告他把？看上去无意但实际上在告诉大家‘我和○○同学的家人关系很好哦’，我和亚美、泽口君都看着呢。不过，你那样说，他能听的出来是指他自己吗？”

“他已经知道我在画画了！我暗示了美惠子对铃木君和别人不一样，还叫他一定好好看看我做了什么。如果这都听不出来，那就是我们有缘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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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泽村君对彼此明说心意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认为我们已经在交往了。

因为摄影部的Instagram更新了运动会的照片。其中一条帖子的封面就是我和泽村君在棒球场击掌的瞬间，后面跟着的就是我俩的合照。不出意外，这条帖子下面有不少关于这张照片的评论，不知怎么的，很快变成了东京现役高野球儿团建打卡点。

「@shun_snd0618：青道棒球部居然有女子成员啊？」

「@christakigawa 回复 @shun_snd0618：她是趣味项目“最强投手”的参赛选手，我们学校的运动会趣味项目所有人都可以报名参加。」

「@king_narumiya：这种比赛怎么不叫上我！」

「@kuramocheetah 回复 @king_narumiya：这里混进来一个稻实的家伙，叉出去！」

......

「@shunchen1019：不懂就问，请问封面的两位是在交往吗？」

「@culrosskmy 回复 @shunchen1019：虽然真相很有可能并没有，但氛围看上去已经在交往了。」

「@umemiyasei1 回复 @culrosskmy：我觉得你说得对。」

这条帖子的发布时间是昨天晚上，正好是在我回到家之后。

如果我们是在看了帖子之后才见面，那我们对彼此说的话是出于真心呢？还是受到帖子的影响做出的违背自己本意的事情呢？

说实话，我不希望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话夹杂了几分迫于舆论产生的虚假。

那么，泽村君有看到我发布在推特上的画吗？他真的如铃木君看美惠子那样看我吗？

虽然少女漫画没少看，但是对这种事真正地忐忑不安还是第一次。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中午下课后，我被泽村君约在空无一人的实验教室。很快泽村君就带着食堂打包的午饭过来了，我们在实验台边相对而坐。

“泽村君今天找我是为了吃午饭这一件事吗？”

“虽然我确实...想和你一起吃午饭...但今天找你，是想对昨天的事做出回应。”

我放下了刚刚打开的便当盒盖子。

“我看到了...看到了你的画，不仅仅是昨天给我看的那几张...原来○○同学从上学期开始，就在以自己的方式在为我应援了。真的很感谢，我也很开心...”

他真的把我的推特翻到底了。

“你的插画看上去很温暖，和我有关的那些画也给了我力量。再加上你说的那些话，我从昨晚就开始想，”

“现在的我真的担得起你的心意吗？”

“如果认为担不起，泽村君会怎么做？”我攥紧了便当盒的布，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泽村君说要放弃之类的话，我会马上拎起便当盒离开。

“我在棒球部一直以拿到王牌的背号为目标。但我发现我需要做到的还有很多，身边除了降谷和川上学长以外还有其他同样在竞争的优秀选手。”泽村君说，“就像你说的在少女漫画里一样，我再怎么重要也无法成为男主角。”

“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王牌背号也好，男一号的身份也好，我都想要。我也是最近才明白，我不想和你只在少女漫画方面有交流。我会在和你聊天的时候感到开心，会期待和你的下一次接触，会在看到你笑的时候感到心动。”

“在得知你在为我应援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所以，在我成为王牌之前，在我成为男一号之前，请你不要选择别人。”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半晌，泽村君的脸被看红了，我笑出了声。

“泽村君果然很像铃木君呢。”

“哎？”

“铃木君也是在和美惠子相处的过程中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的，而且铃木君怎么看都和泽村君是一个类型的人。真诚、热烈、勇往直前...你们棒球部看了这部漫画的没有人说你和铃木君的性格很像吗？”

“也就是说...”泽村君看向我的眼神都变了，看来他联想到了昨天我说的话。下一秒，他就握住了我的双手。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和泽村君一同笑了出来。

“那我现在是新的男一号了吗？”

“我本来也没有男一号，但是现在那个担任男一号的人就在我面前了。”

“我一定会争取多多出镜，这样才能保住男一号的位置！”

“赶紧吃饭啦！饭都快凉了，等等就要上课了。”

“话说，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惊讶啊？”泽村君问道。

“哦，因为你的表现太明显啦。乍看之下你做出了很多迷惑行为，但实际上是完全照着我的‘成为男一号的必要条件’套路去做的吧？”虽说我平时确实有些迟钝，但也不是完全感受不到身边人的心意啦。一开始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和泽村君在一起的时候非常愉悦，直到好友的分析和假设才有了清晰的认知。

“但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注意到我的啊！第一学期大家也没有很熟吧？”

“确实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你单纯是因为泽村君和我哥哥是同一个守备位置。”我一边吃饭一边回忆道，“不过你在球场上那么有精神，我就觉得你一定是个会干大事的人。”

“真的吗？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就瞧好了，不论是明年的选拔赛，还是夏季的甲子园，我一定要和球队的伙伴们一起攀上高中棒球的顶点！”

“对了，你看Instagram了吗？我今天早上才刷到摄影部的帖子。”

“本来没看，但是我被仓持学长抓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生气。”

“哈哈，一定是泽村君在他面前太嚣张啦！”不过学长的心情也能理解，毕竟是脱单人数双手的都数得过来的棒球部嘛。

离上课只剩十五分钟了，我和泽村君收拾好餐具准备离开。在他拉开门把手之前，我叫道：“等等，泽村君嘴边有粒米。”

“是吗？”不等他伸手摸到嘴边，我就揪住他的领带，踮起了脚。

“我笑纳啦！”然后火速从实验教室溜走。

好友问我为什么脸那么红、呼吸那么急促，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用，因为今天的面太好吃了！”

好友先是瞪大了双眼，说：“你不是嫌做炒面麻烦，从来不会当午餐带来学校的吗？”

然后她马上反应过来：“成功了？”

我点了点头，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放学后，在我无需再次踏入的棒球场，泽村君在训练开始前仍在不住地傻笑。

“泽村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高兴成那样？”东条君问道。

“没什么，只是今天的午饭太好吃了，嘿嘿...”

“你中午不是买的炒面吗？哪来的饭？”和泽村君同时去食堂的金丸君狐疑地问道，“算了，这家伙老是这个傻样子。走吧，赶紧去搬器材。”

当晚，摄影部的帖子下多了一条评论。

「@kuramocheetah 回复 @shunchen1019：预言家刀了！」

除了安达充的《MIX》，其他书籍或是关于漫画的情节均为本人杜撰。

感谢阅读！我们下一个故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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