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最终还是传到了洪坤那里,过不了几天他就过来□□叫上所有的头头目目为此事专门开了一个会,亲自出面作了澄清。说当天自己一直都在场,对事情的经过知道得一清二楚,事实根本就不是谣传的那么一回事。并说自己总共有三次都是幸亏有伍青山及时相救才得于脱险,因此一直都相信他对斧头帮的一片忠诚。尤其是特别欣赏他这种恩怨分明的行径,恩怨分明这种思想一直都是自己在帮中推崇的做人做事的准则。
洪坤当众表扬了伍青山一番后,阿魁也跟着表态说自己完全赞同伍青山兄弟的这种行为,说他为人处世不管对帮内还是对兄弟都非常讲义气,这次明显是有个别的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陷害抹黑打击。
阿魁自从把□□经营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之后,就已清楚自己将会遭到其他金刚的嫉妒,这一次他其实也已经收到一些风声,说阿权那帮人怨恨伍青山扫了他们的面子,因此才会在事后刻意去说那些风语闲言。也想借此让伍青山在洪坤面前失宠,让□□失去这个强有力的帮手之后,再设法趁机扳倒自己,这样就可以更加显得出他们精明能干而自己就不行,甚至是想取而代之沾指□□这块风水宝地的事务。
不过阿魁虽然是知道了阿权他们的企图,只是苦于没有真凭实据在手就拿他们没法,因此就一直都不吭声也不让伍青山知道,担心伍青山年少气盛一时冲动去找阿权他们算账,那样的话可就把自己都拖下水得不偿失的了。直到现在听洪坤这么说了,他才略为提了一下以便引起洪坤的注意。
会议上其他的人见到洪坤与阿魁都发话了,于是也都纷纷发言说伍青山的工作是有目共睹的,说那些话的人肯定是别有用心,一边倒的挺起了伍青山。尤其是阿菲护情郎心切,更是一改平日里妩媚的态度,好不忌讳地责骂起造谣的那些人。伍青山想不到这次会议大家都会全力挺自己,便不由得有些感动地站起来拱手作揖谢过众人的信任,同时也真诚地检讨了自己工作中不足的地方,然后说自己日后一定会尽力去做好的。
会议随后便在一片掌声中结束,经过洪坤亲自出面力挺伍青山之后,那些谣言很快就开始消声灭迹,江湖又开始渐渐平静下来。
此事过了不久就很快迎来了年关,因为已有相当一部分人开始返乡去过春节,白天的街道已经冷清了不少。□□里一楼的游戏机室也开始变得有点冷清起来,不过二三楼的生意一到晚上就依然是火爆如初,并没有受到返乡人流的影响。尤其是酒吧的生意越是接近年关就越更加好,因此所有的员工春节期间都不放假,到节后再轮流休假。服务行业不同于工厂或者其它行业,越是节假日就越加繁忙。
伍青山自然也是留在□□里继续上班而没有回乡下,他此番已经是第二年在外边过春节了,自从去年从家乡出来到现在就没有回去过。春节前他汇了一些钱给他姐姐,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给她汇过钱了,他现在的工资虽然是相当的不错,只不过习惯了大手大脚的到头来也所剩不多,现在要过节了怎么都得表示表示一下自己的一点心意。阿星他们那帮人大都是四海为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留在这里过年而没有回家乡。一到了大年三十那天车站就已经是冷清起来,阿星他们也不再开工,大家四散到处去玩,其中阿星四儿阿力几个就过□□找伍青山喝酒过除夕。
除夕晚阿菲已经回同在香山市内的家与她的父母一起吃团年饭,伍青山于是就全程陪阿星这帮好兄弟去玩,一起吃饭喝酒聊天过得也相当愉快,比起上一年在马戏团里过的那个除夕可热闹多了。除夕那天□□歇业一天,伍青山和阿星他们饭后又到处去逛,感受一下香山春节的浓厚气氛,一直玩到半宵这才找了间旅店开房睡觉。
大年初一晚上□□又照常营业,前来喝酒跳舞的年轻人特别多。春节期间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放松放得开,因此喝大的人也不少,都是些年轻人嘛人与人之间就容易产生一些口角之争,甚至会是发展到打架斗殴,所以伍青山和那些看场的既要提防天龙帮的人前来寻仇,又要阻止场内那些年轻人之间的争吵滋事,精神一点都不敢有所放松。
节日期间因为每晚都有太多的年轻人涌来寻乐子,因此□□也适当地延长了营业时间,每晚差不多都要到三四点这才打烊。阿菲在□□里虽有两个挂职,不过她大部分时间都是贪玩而很少履行自己的职责。春节期间更是如此,她多半还不到十二点前就已经自己打车回去了,天龙帮刚大败不久元气大伤的,就不必担心他们会前来找麻烦。就算对方真的要找麻烦的话,也只会找□□各场子的麻烦而不会找到她一个女子头上来。而伍青山职责所在每晚都坚持到打烊之后才下班,时间太晚了自然不方便到阿菲那里去过夜,春节期间连续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去陪过她。
待到大年初七那晚,前来玩乐的客人比前几晚便少了一些,阿菲还不到十一点就早早回去了。到了十二点多的时候那些客人也大都已经离场,伍青山看到事情不多,想到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到过阿菲那里过夜了,不如趁现在事情不多就提前下班去她那里与她好好亲热一番。
他一想到亲热的事情,眼前马上就浮现出阿菲那婀娜多姿雪白如霜充满着诱惑的迷人身子来,于是事不宜迟立刻便下到一楼叫了一辆的士匆匆赶过去。一路上他的心思早已沉醉到阿菲往日的那种种似水般的柔情之中,心情便感到无比的兴奋起来。
很快就到了那间酒店,伍青山步入大堂时瞥见坐在那里看电视的几个人中居然有一个是洪坤的保镖。他便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不想过去与对方打招呼,现在对他来说最想做的就是尽快与阿菲好好亲热一番,所谓**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浪费这些美好的时间。他于是也不多想就快步走过大堂去电梯口按下电梯。
那个保镖随后也发现了伍青山,待醒悟过来连忙走过去想要打招呼再设法加于阻拦时,对方已经进入了电梯关上门开始上去了,他连按了好几下按钮想阻止都已经没效。其时又有两三个原来在看电视的汉子见状围了过来,那个保镖就向他们低声耳语了几句,吩咐他们中的一个继续留在电梯口把电梯按下来,他就带着另外两个急匆匆跑向楼梯口快步冲了上去。
伍青山上到十楼出了电梯便向阿菲房间走去,途中见到三四个酒店的男服务员推着一辆推车从尽头那边匆匆走过来,领头的那个服务员还冲他微笑着点点头。伍青山与他们擦肩而过时瞧见他们推着的车子上是一大捆被褥,想必是对方收拾房间清理出来的也就不再细看。他一直走到尽头处的一一二房前,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房门不想惊醒房里的人,猜想阿菲此刻应该躺在柔软的床上休息了,便只是按亮厅中桔黄色的壁灯要给对方一个意外的惊喜。
哪知灯光刚亮,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只见厅中平日里摆得相当整齐的那几张椅子全都东歪西倒翻在地下,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衣服,而边上的那张大床则是空空荡荡的无一物,既见不到阿菲也看不见被褥。
他顿时感到脑袋嗡的一下响,慌忙回头按着那盏大灯,在明亮的灯光下认出地下的那些衣服中有阿菲所穿的睡衣,但其他的那些男人衣裤就不认得,他一眼可以看出地下的衣裤并不是自己留在这里的那些。而床边则摆有两双拖鞋,认出一双是阿菲平时穿的另一双则是自己穿的,记得春节前的那天自己离开这里时已经是把拖鞋放到厅中的鞋架上的,怎么现在却跑到床边去了。床上除了凌乱摆着两个枕头外就已空无一物,那床丝绵被子连同铺在床褥上的那床洁白的床单都已通通不见。
他知道大事已不妙就冲过去在房内找阿菲,在浴室里见到浴缸中还有满满的一缸水,伸手探了下水温都还有点暖,显然是阿菲泡过澡并没有多久,但搜寻过整个房间就是见不到阿菲的人影。
伍青山不由得更加慌乱起来,他此刻已经明白阿菲肯定是出事了,但一时间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去寻找才是,急着额头和手心都不禁冒出了汗来。他猛吸了一口凉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理了一下慌乱的思绪,然后就想起了刚才在走廊见到的那几个男服务员,马上醒悟到不论是酒店还是普通旅馆,服务员收拾房间通常都是只在上午或者是中午的,哪里有在晚上十二点多还会收拾房间的?这绝对就有问题!
再想起那些人推着的那些被褥,如果单纯是一些被褥的话就根本不用好几人一起帮忙扶着的,想必是车子上的那些被褥里面另外还藏有什么东西。而且那些人刚巧也是从这边走出来的,莫非被褥里面藏着的就是阿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