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芳很快就察觉到了村里这异样的氛围,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逢人就问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
李素芳逢人就拉住质问:“是不是你在编排我的坏话?快说!”
但村民们只是敷衍几句,便匆匆离开,这让李素芳更加抓狂。她又气冲冲地跑到初夏家门前,双手叉腰,大声叫嚷:“林初夏,你给我滚出来!是不是你在搞鬼?你这个贱人,敢算计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此时的初夏,正在屋内和陆续年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听到李素芳的叫骂声,只是轻轻冷笑一声,并未回应。她知道,李素芳越是这样气急败坏,就越说明陆续年的计划起了作用。
深知流言蜚语害死人,初夏并不想怎么样,她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原身出口气,二来只是让李素芳自乱阵脚,露出马脚。
而那些传言,根本不想要她们多嘴,只是不动声色,那些爱八卦的大婶便在村里散播了那些模棱两可却又引人遐想的话。
李素芳在初夏家门前叫骂了一阵,见无人应答,心中更加恼火,又在村里四处寻找那些传播流言的人,可大家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怒气冲冲地回到家,“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肯定是林初夏那个小贱人搞的鬼,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而初夏和陆续年这边,趁着李素芳被流言蜚语搅得心神不宁之际,开始了下一步行动。陆续年依旧在村里巧妙地散布着一些关于李素芳的可疑消息,进一步扰乱她的心智。
初夏则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了李素芳的家。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院子里的杂物,轻手轻脚地靠近屋子。
屋内,李素芳的母亲李成玉正在大声咒骂着什么,似乎在抱怨最近村里人的异样眼光。
“这死丫头,整天不知道在外面瞎搞什么!现在可好,村里都在传你的闲话,让我这老脸往哪搁!我看你是想把这个家的名声都败光!”
李素芳听到母亲的咒骂,不耐烦地吼道:“够了!你就知道骂,有这功夫还不如帮我想想办法!”
李成玉一听,眼睛一瞪,双手叉腰:“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平时耀武扬威,现在被人算计了吧!那林初夏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去招惹她了?”
李素芳撇撇嘴:“我不过是想教训她一下,谁知道她变得这么伶牙俐齿,还拿我和外村男人的事威胁我,现在又在村里散布谣言,让我怎么出门见人!”
李成玉坐到椅子上,一拍桌子:“哼,她能有什么证据?我看她就是吓唬你!你也是个没出息的,被她一吓就慌了神。”
“娘,你说得轻巧,要是她真把这事捅出去,我可就完了。她还说要给我弄个带水钻的发夹和五块钱,这都三天了,还没动静,肯定是在耍我!”李素芳越说越气,在屋里走来走去,把凳子都踢倒了。
“我就说她没安好心!你呀,就不该相信她的鬼话。不行,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李成玉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
“怎么出击?”李素芳停下脚步,急切地看着母亲。
“你去把她和那个男人叫到咱家来,就说要好好谈谈,把事情解决了。等他们来了,咱们就把村里的人都叫过来,看他们怎么解释在仓库里的事。到时候,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李成玉恶狠狠地说道,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更深了。
李素芳犹豫了一下:“这样能行吗?要是她把我的事抖出来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胆小!她要是敢说,咱们就耍赖,反正不能让她好过。咱们在村里这么多年,还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李成玉站起身来,走到李素芳身边,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就听娘的。我这就去找他们。”李素芳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转身出门朝初夏家走去。
而此时,初夏和陆续年已经找到了李素芳的把柄,正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揭露她的丑事,没想到李素芳却主动找上门来。
李素芳来到初夏家门前,用力敲门:“林初夏,你给我出来!你不是说要给我发夹和钱吗?怎么还不给我送来?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跟你没完!”
初夏和陆续年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李素芳肯定没安好心,但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打开门,李素芳看到他们,冷笑一声:“怎么?不敢见我了?跟我走一趟吧,咱们把事情说清楚。”
初夏镇定地说:“好,我们跟你走。不过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你会后悔的。”
李素芳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朝家走去。初夏和陆续年跟在后面,心中暗自警惕。
来到李素芳家,初夏和陆续年发现屋里已经聚集了一些村民,显然是李素芳母女事先安排好的。
李成玉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大声说道:“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两个人深更半夜在仓库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事。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看向初夏和陆续年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好奇。
初夏不慌不忙地说:“李大婶,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只是在仓库整理东西,倒是你女儿,半夜出现在那里,谁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李素芳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少胡说八道!今天你要是不拿出钱来,我就把你的事告诉大家!”
初夏冷笑道:“好啊,你说吧。不过在你说之前,我也有件事要告诉大家。”说着,初夏从怀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信纸,“这是李素芳和外村男人的通信,里面写得清清楚楚,他们都约了哪些地方见面,做了哪些事。还有她偷拿村里公共物资去变卖的收条,我都找到了。大家看看吧。”
初夏在李素芳家翻找时,在一个旧鞋盒里发现了这些信件和收条,这可比现在的日记更有说服力。
村民们听到这话,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李成玉和李素芳也愣住了,没想到初夏会有这样的证据。
李素芳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初夏说:“这是你自己留下的罪证。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今天我就把它公之于众,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李成玉率先反应过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被凶狠所取代。她冲上前去,试图抢夺初夏手中的信件和收条,嘴里叫嚷着:“你这是伪造的!你这个坏心眼的丫头,就是想陷害我们!”
村民们见状,自动地往后退了几步,留出了中间的空地。李素芳也跟着母亲一起,张牙舞爪地朝着初夏扑过去。
陆续年眼疾手快,一把将初夏拉到身后,大声说道:“大家不要被她们骗了!这些证据都是真的,我们随时可以找人来鉴定笔迹。”
李素芳母女听到这话,动作稍微顿了一下。李成玉眼珠子一转,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村民们哭诉道:“各位乡亲们啊,我们家虽然穷,但也不至于做出这些事啊。这都是林初夏嫉妒我家素芳,故意编排出来的。她和这个男人肯定有勾结,想把我们家往火坑里推啊!”
一些村民开始交头接耳,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李素芳见势,也跟着跪了下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这些信肯定是她模仿我的笔迹写的,她就是想让我在村里待不下去。”
初夏看着她们母女俩的表演,心中一阵冷笑。她不紧不慢地说:“你们不用再狡辩了。这些收条上都有经手人的签名和印章,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至于通信内容,你们敢不敢把外村那个男人叫过来对质?”
李素芳母女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李成玉知道事情已经很难再隐瞒下去,她咬了咬牙,突然站起身来,指着李素芳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就说让你好好做人,你偏不听,现在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然后,她又转向村民们,哭着说:“各位乡亲,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育好孩子,我给大家赔罪了。但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和我没有关系啊!”
李素芳不敢相信地看着母亲,她没想到母亲会在这个时候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她愤怒地说:“娘,你怎么能这样?这些事不都是你让我做的吗?”
李成玉一听,连忙冲过去捂住李素芳的嘴,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她这是被吓糊涂了,在胡说八道。乡亲们,你们可不要相信她的话啊。”
“请村长过来吧,这种事还是得由村长主持公道。”初夏淡淡地说道,眼神坚定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村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很快,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跑去请村长了。
李素芳母女俩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在这个宁静的山村里,70年代,带着质朴与保守。然而,李素芳却暗自进行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倒卖公共财产。
村头那间原本存放着集体农具和物资的仓库,被李素芳视作了自己的“宝藏库”。她偷偷将仓库里的物资搬出来,转手卖给外村那些来路不明的贩子,只为换取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和一些在她看来稀罕无比的物件。
在当时这个物质匮乏、人们都秉持着勤劳朴素、爱护集体的年代,李素芳的行为无疑是一颗毒瘤。
不多时,村长匆匆赶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听了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讲述,又仔细看了初夏拿出的信件和收条,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素芳,你做的这些事,太让大家失望了。咱们村一直以来都是和和睦睦的,你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干出这种偷鸡摸狗、伤风败俗的事呢?”村长的声音里充满了痛心和责备。
李素芳低垂着头,不敢看村长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
村长又转向李成玉:“你作为她的母亲,不仅没有好好教导她,还跟着一起胡作非为,你也难辞其咎。”
李成玉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在村长严厉的目光下,又把话咽了回去。
“按照村里的规矩,李素芳偷拿公共物资,必须把变卖的钱如数归还,并且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每天都要到村里的公共区域打扫卫生,以示惩戒。至于你和外村男人的事,我们会通知外村的村长,让他们也好好管管。”村长严肃地宣布道。
李素芳母女俩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村长的命令,只能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