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阵仙岛的路上,君玄就准备施展离魂**,毕竟妖魂在身体里躁动的感觉并不好。
“云幽,你替为师护法,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你了。”
仙体和性命,一切的一切,都要交给他。
“是!师父,徒儿会将您带回荷仙岛,安置在风月楼等您醒来。师父一切小心。”
“嗯,你在为师就很安心,护好阵仙岛即可!”这是多年相处的信任,云幽对他来说是可以交付一切的人。
“师父安心!今夜徒儿会寸步不离守着你。”云幽就跪在他身侧,眼里就只剩他一人,忠诚且坚定。
君玄会心一笑宠溺地拂过他的脸颊,眼前此人是他最信任的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一阵金光闪过,他的神识去了另外一个意境与妖魔混战开。
云幽抱着君玄的仙体回到阵仙岛。
他加固了结界,并派麒麟巡视十二仙岛确保万无一失。
风月楼里,云幽像守着什么珍宝一样坐在床塌边死死盯着君玄。见他此刻神色平静,也就渐渐安下心来,就如上次一样,他没有了任何知觉,像具精美的雕塑躺在卧榻上。
以君玄的修为,云幽确实不必如此惊慌,他可是上神,十几万年的深厚修为,三界唯一的神。
修为第一,法力第一,美貌在他眼里也是第一的,云幽看着这张脸入迷,那些纠缠他的念头又像恶魔一样地冒了出来,一寸一寸从心里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挠得他心痒难耐。
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痴想妄想到走火入魔,他越靠越近,直到嘴唇贴上,一触即分,身体如同被电过一遍,浑身酥麻。
这滋味……
难以形容的刺激痛快,甜蜜悸动心口怦怦直跳,他压着自己的胸口,努力想要平静这种刺激
可转念一想,今夜不品尝,恐怕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
脑子一热,他放肆了,妄想了多年的事情,终于踏出了一步,又是害怕又是欣喜,五味杂陈地扶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又鼓起勇气轻轻一碰。
他无法形容那种滋味,像是罂粟一样让他上瘾沉迷。
“师父?师父?”他试着摇了摇君玄,唤了他两声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理智告诉自己只能点到为止,浅尝即止,已经十分僭越,不可再对师父不敬,可是到了这一步已经向走近了悬崖,他没有回头的路,万丈悬崖一路下坠。
这个人他朝夕相对,痴心妄想了许多年,渐渐走向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最不该生出的念头他都在梦里生出了无数遍,那些只能在梦里妄想的歹念,那些疯狂的想法和**,在这一夜将云幽的所有理智,约束,啃食殆尽。
手指轻轻一挥,床幔缓缓落下,在这张他们一起相敬如宾共枕多年的床榻上,云幽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他眷恋着,痴迷着,忘却了所有沉浸在那一方天地中,肆意撒野放肆。
当他发现君玄毫无反应的时候,那股邪恶的念头,愈发的控制不住,他知道或许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他未来很多年都只能靠这一夜来回味,他像饿疯了的野狼一样疯狂地索取着,将他师父的清白拆骨入腹,蚕食殆尽。
次日,君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起,神识回体的一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他缓缓坐起身子,云幽已经恭敬地跪在卧榻边上,给他递来清晨的一杯热茶。
“师父,您醒啦,喝点茶。”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杯清茶递到君玄面前。
“嗯!”君玄接过茶杯发现云幽今日看他的眼神格外的黏腻,估计是担心了一夜,于是安慰道:“你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嗯,徒儿知道!”
君玄说是没事,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他浑身上下都被施过法。
“你对为师施了什么法术?”
在这里能对他施法的只有云幽了。
这话一问云幽的眼神闪过的几分心虚全部落入了君玄的眼里。
“徒儿怕师父神魂离体会不舒服,于是施了一点小法术,师父不必在意。”云幽说得轻描淡写气定神闲。
君玄也没有放在心里,“这样啊,那你帮为师束发更衣吧!”
“是!”
云幽就像往日一样在镜前替君玄束发,桃木梳滑过一缕缕青丝,君玄坐在镜子前发现自己耳后的脖颈上有个小小的红痕,他正要好奇地看个清楚,云幽就立刻用法术将它抹去。
“那是何物?你抹去做什么?”君玄奇怪道。
“就是蚊虫叮咬,没什么的,徒儿替师父抹去了,师父您坐着休息,徒儿去给您准备早饭。”云幽的言辞闪烁落荒而逃让君玄十分不舒服,他到底做了什么能慌张成这副模样?
君玄指尖凝气,衣袖拂过眼前的铜镜,他不想多问,干脆自己探究一番,昨夜种种清晰地在眼前的铜镜中浮现出来……
不久后,云幽端着一碗小米粥和两碟精致的点心走进房里,只见君玄一身杀气端坐在那铜镜前一动不动,手指微微有些发抖,从耳根到脖子通红一片,眼尾猩红带着点雾气,急促深沉的呼吸声,无一不在表达他的震怒。
云幽只被他看了一眼,便心中一凉,放下托盘就跪在他面前。
是他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只要抹去痕迹君玄就不会知道,天真地以为他的这些雕虫小技能逃得过他这师父的法眼,天真地忘记了上神的仙力,忘记了君玄有通过载体还原自己经历的术法。
他被**冲昏了头脑,啃噬了理智,这一刻他得面对君玄的狂风暴雨。
“师父……”
“你不要叫我!”一声怒斥震得楼外的麒麟都打了个哆嗦。
君玄从未如此气愤过,他总是平平淡淡的,说话也是慢条斯理,即使生气也不会如此失控,这一声怒吼,让云幽心中绞痛。
他让君玄这么生气……
“师父,徒儿错了,师父您罚我,骂我,打我,怎么都行。”云幽磕头认错,他无力辩解,君玄能气成这样想必是什么都知道了。
他的居心叵测,他的用心不良,他的痴心妄想,他的卑鄙猥琐,他对师尊的所有不堪都**裸地摆在眼前,
“你……”君玄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冲击,竟然觉得拿眼前的人毫无办法。
罚他?怎么罚?打死他吗?骂他?有什么用?打他?他受得起他雷霆之怒下的玉灵鞭吗?他都不敢回想刚刚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他如此信任的一个人,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弟,竟然对他……
“师父……”
“你滚出去!”
“师父……”
“滚!”
一时间君玄无法面对,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他这上万年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猛然间出来愤怒,又是羞耻又是迷茫。
面对云幽他下不了狠手,想杀他又狠不下心,但又气得不行,只好将他先赶出去,让自己也好好静静。
云幽就跪在风月楼外,一步不敢离开,他低着头只有忏悔,他做错了事,他大逆不道已经无药可救,如果再选一次他知道他还会这么做,他已经走火入魔罪该万死,又死不悔改。
麒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晓得应该是云幽惹君玄生气了,所以被罚跪在此。它跑到他身边,蹭了蹭,想要安慰他。
“你回后山窝里去,别在这里,我活该跪在这里受罚,你不要去求情,乖一点,不要再惹师父生气。”麒麟这时候若是还要帮他,君玄估计就更要生气了,麒麟呜呜了两声,明白了云幽的意思,低着头飞回了后山。
云幽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君玄没再出来,他也不敢再进去。一直跪在风月楼外,风吹日晒都是他该受的,他知道错了,师父对他那么好,可他简直是畜生。君玄要对他多失望,甚至可能会恨他,一想到这里云幽就想弄死自己,他死了君玄会不会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