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空间 第14章 奇异往事6

那是2025年的高三，经历了谭嘉欣事件的我。思维中飘向了尘世之外……

当时高三上学期的时候，我姐姐给我找了一个心理医生。尽管不情愿，不想去，但还是在家庭和学校压力下去了。

他：“你这个小伙子怎么了？听你家里人说，是精神压力太大，出幻觉了。幻想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我不是，他真的存在…至少，曾经存在过……”

他：“什么意思？说来听听？”

于是我便将我的离奇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还告诉他，我有一个朋友胡文也跟我一样。他现在估计是在另外一间心理咨询室里。

他：“幻想不存在的人很正常，其实我也幻想过。不过坚信幻想不存在的人真实存在的话……就有点难说了。”

我：“难说什么？这有什么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谭嘉欣他真的存在过。”

他：“很多种精神或心理上的疾病都有过这种反应，幻想症，妄想症，双向情感障碍，精神分裂……”

我立即歇斯底里的打断了他：“停停停，还医生呢，我刚才还真的觉得你会说出跟其他人不一样的话来。”

他：“那你觉得我应该说出什么样的话？你应该感到幸运，像我这种级别的心理咨询一小时六七百块钱，这还没有算各种药物与其他的什么。很多像你一样同龄人，可能遇见我比你更严重的情况。但因为家庭的经济原因或是因为父母的不重视，都耽误了。”

我脑中忽然闪过的一个念头——是真是假又能怎么样？即使真的是假的，我明天不还是要喝一碗热乎乎的胡辣汤吗？

我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幻想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不过你说你……”

随后，我演出一副别人希望我表现出的所谓的正常样子。

他：“我曾经幻想出来过一个梦中情人，不过我与你不一样，我知道她是假的。不过很多男人都这样，甭管是真是假。有就已经很幸运了。”

当时的事情大抵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一些听着很体贴又很专业的医生话术。说我这人压力太大，简单的心理问题。多调节调节就好了，不是什么精神病没必要报精神科。回去好好学习，你这个年龄不到一年就高考了。别胡思乱想想那么多，好好准备考试。咨询只维持住了一个小时，最后的结果。你好我好大家好。最后他让我做了一个心理测试就让我走了。

在临走时，他突然叫住了我对我说了一句话：“世界就是这样，你至少应该表现出绝大多数人所认为的所谓正常样子、正常想法。而至于真相是什么？不一定与所谓的真相一样。小伙子，不要当一个异类，这样不好。”

听了这句话，我回头看了看他，才感觉到他不算作是一个庸医。

胡文那边的情况我不大清楚，不过与我差不多。他也是表现出了绝大多数人所认为的所谓正常样子和正常想法。

我们都装作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的普通心理问题，没什么大事。向身边人都希望认为的那样，不一会儿便重新返回了学校。

后来，胡文出了国，他父母花钱送他去了留学法国。我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不过他后来学的挺好的，过的也挺好的。

而我依然与千千万万的高中学子一样，在埋头苦读的迎来我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高考。

直到查分的那一天， 2025年的六月底，我怀着焦虑的心情在电脑上查着，再输入我自己的个人信息后。一个数字印在了我的眼前——589分。

这个分数刚好够了，之后我为了离家近。没有去外地，而是选择了本地的江东政法大学去学哲学专业。去在那里度过了我长达整整七年的大学生活（本科和硕士都在那里）

这个专业学的还是非常有意思的，只不过越到后面脑子越烧。初学时我感觉高中的哲学内容非常浅薄，甚至感到有些时候仅仅只是一种宣传。刚开始学的时候有一种盲目自信，中二的那种。觉得全天下的本质似乎我都懂，都可以做一个大概的解释。但是一直到硕士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也不懂……

不过我后来干的事情跟哲学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搞画画也好，搞投资项目也好，都与哲学关系不大。不过我并不后悔读这个，哲学的作用最终在我漫长的一生中，在一系列离奇的事件与思考中。越来越凸显出它的意义。

在这几年里，我与胡文保持了联系。偶尔会见过几次面，但似乎关系越来越远了……一直到2033年，胡文忽然找到了我。

胡文：“虚拟现实技术听说过吗？从上个世纪60年代，科学家和工程师开始探索如何使用计算机生成虚拟环境开始，这项技术就已经改变世界了，而现在一些事情变了、老华！”

我：“你别激动，慢慢说！”

胡文：“上世纪80年代，虚拟现实技术在航空航天、军事训练和飞行模拟器等领域得到应用。而麻省理工媒体实验室在这一阶段开发了集成了多种感官刺激的集成模拟器。上世纪90年代，虚拟现实技术在游戏、电影、教育和医疗等领域开始应用，带来了沉浸式的体验。在本世纪初，许多一线大厂的多年努力使得VR产品在2016年开始进入民用市场。

再后来，人工智能、6G等技术的发展，以及硬件技术的不断提升。这项技术已经不是刻板印象中几个逼真的游戏而已了，这是一个为了赚钱的好机会，我这些年在我国和欧洲多个地方考察过很多，也见过很多商业或技术上关于对这些的研究。它不仅在娱乐领域有所应用，它可以改变很多，改变世界，改变未来，也改变我们自己。”

我：“所以呢？”

胡文：“所以你先听我慢慢讲下去。”

我：“好。”

胡文接着又开始讲下去：“虚拟现实技术”，这些年发展的很迅速，不少人靠着这个赚了钱。资本与商家的宣传与吹嘘，吸引了一波又一波韭菜。我们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把这个技术推向巅峰。不仅仅是技术的巅峰，也是我们财富的巅峰。当然，我们并不是像别的资本那样拿这个当噱头割韭菜。我们可以改变了…世界，也改变我们自己。当然，最初它仅仅只是一个游戏，但后来它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游戏。”

我忽然想到之前一些跟这个虚拟现实技术有关系的电影《头号玩家》、《异次元骇客》、《黑客帝国系列》之类的……

胡文这时突然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是想找你一起搞一个项目，一个虚拟现实技术游戏。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漫游空间》。不过这个事情目前急不得，我还需要一些人，一些时间……”

我当时思考了一会，说我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

胡文说：“我等你。”

在一个月后，我做出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同意胡文的邀请。与他一起参与《漫游空间》以及后面技术的研发中。

我的时光创意有限公司并没有《漫游空间》以及后续技术、项目的所有权。从名义上来讲，我的时光创意有限公司只是兴盛科技有限公司对于《漫游空间》的美术与创意部分花钱外包给时光创意有限公司而已。当然了，换种说法也可以说成是合作。

我很快发现了这一问题，我没有任何所有权以及分红的权利。从名义上来讲，仅仅只是外包一个部分，按照协约拿写好的价钱而已。

我向胡文说白了这个问题，胡文对此的回应是：“你可以投资。”

我：“什么意思？”

胡文：“这样说吧，兴盛科技有限公司目前市值已经是好几个亿了。我可以把股份贱卖给你。当然仅仅只是一小部分。有了股份，你就有了名义上的所有权与分红的权利。换句话说，你就是名义上的老板和股东之一，而不是一个外包商和打工的了。”

我知道他来找我去搞这个技术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多年的友情，而且时光创意有限公司虽然规模很小，但却是临滨市最好的美术与创意公司之一。

我说：“多少股份投资多少钱？”

胡文：“5.6%，你只需要投资70万元。”

我现在身上是掏得起这个钱的，70万换5.6%的股份对于一个市值好几亿的公司来说，即使《漫游空间》以及后续的技术和项目搞砸了，我也是不会吃亏的。

当然，权力最大的拍板者是胡文。

分别在两天和十天后，我先后签署了两份协议。一份是外包美术与创意的，一份是投资购买股份的。

而后来的吴一秀也是与我一样，胡文将股份贱卖给了他。不过他的股份比我更少，只有3.4%。

就这样，我、胡文、吴一秀的命运牵连到了一起，都改变了……

其实我有的时候很欣赏胡文这个朋友，他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他不光会画饼，重要的是他会分饼。

我、胡文与吴一秀是在2033年的九月份认识的。

在八月份兴盛科技有限公司召开了一次会议，在胡文胸有成竹的话语，与底下人复杂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我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我们缺少一个真正有足够能力搞技术的。

下面的人推举了一份名单，都是一些在数学和计算机方面小有名气的专家。

而我和胡文看完后都不满意。

当时的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说：“这是我们能找到最高水平的专家了，都是江东省内的。再高的我们去，他们也不一定跟我合作。”

胡文说：“不够，不够。”

我调侃的说道：“哟，胡总。你不会想着把中科院的院士叫过来吧？”

胡文说：“我还真认识一个院士，不过他在计算机方面的成就很高。”

我心里咯噔一声，莫非老胡真的深藏不露，认识什么牛逼的人物？

我接着又说：“有院士当然最好了，不过那也不一定请的过来呀！”

胡文点着了火抽了根烟，思索了一会说：“那就吴一秀吧。”

我：“他的水平很高吗？”

胡文：“你说的是哪方面的？”

我：“学术水平。”

胡文：“省内最高！”

我：“那他在哪个单位工作？”

胡文：“目前没有。”

我：“你确定他有能力搞这些技术吗？”

胡文说：“那得看你说的是搞哪些技术了。如果你说的计算机方面话，就一个《漫游空间》的话，他绰绰有余。放心吧！”

接着，胡文又说：“他有数学和计算机两个博士学位，还有一个哲学的硕士学位。985大学教授，国家科学院院士，还是最年轻的院士之一。还获得过一个菲尔兹奖的提名资格，当然没拿上。”

我：“那他为什么没有单位？”

胡文：“我也很好奇，你问他自己去吧！”

我和胡文在市郊区的一栋新住宅楼上找到了吴一秀的住处。

我当时说：“这人真怪，有那么大的成就，为什么还要住二线城市的郊区？”

胡文说：“不知道，他这个人好像不在意这些。他喜欢安静一些。”

我和胡文走到门口，门虚掩着，按了几次门铃都没有人来。于是我们便直接推门进去。这到三室两厅的住房，面积大概100平多一点。感觉到有些空旷，装修也是最便宜的那种简修。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与物品，如玻璃水杯一类的。看样子再平常不过了。

地面上散落的未打扫的少量墙灰，我走进了一个房间。敲了一下门，吴一秀这时才反应过来将门打开。看见了我和胡文的脸，对我们说了一句话：“老胡？旁边这位是……”

胡文：“我的一个朋友，你研究的太深入了，刚刚敲门都后知后觉的。”

吴一秀说：“不好意思，这是我书房。”

我看见他的书架上摆着一些书。而桌子上，以及桌子地下有一些散乱的a4纸稿子与铅笔。许多稿子上面写着公式与计算过后的痕迹。

看得出他在研究一些问题。

吴一秀坐到座位上，说：“你们是前些天打电话说的，桌子上有茶”，要喝的话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