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匪心情不顺,就不去上班,在健身房里呆到下午才洗去一身汗水倒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已是灯火通,晏策回来得早,见人醒了直接把饭菜摆到了卧室,司匪洗漱好对着着红烧肉就大快朵颐,狐狸眼里光芒璀璨,吃得极为满足。
晏策吃得早,坐在桌子边撑着头静静地看着。
岁岁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叫唤着就要往床上蹦,被晏策眼疾手快地拧了脖子皮压在桌子一角动弹不得,叫到发疯。
司匪无语,从晏策手底下抢过来揣怀里撸着:“你逗它做什么。”
岁岁冲晏策一阵龇牙咧嘴后鼓着肚皮蹭在司匪手上,发出一连串舒服的咕噜声。
晏策收拾好残桌,两人洗漱干净,晏策在卧室打开3D影院,司匪挑了部战争影片,两人窝在床上,晏策极爱以一种强者的姿态圈抱着司匪,手上有一个没一下的捻捏着司匪腰间软肉,司匪制止了几次无效,也就由着他,手里撸着岁岁,两人一猫幸福又温馨。
两人现在同进同出,下午苏木会来A.R.F接司匪,两人一起回家吃晚饭,然后一起窝在床上看电影,司匪有时也会在电影播放到一半时主动压倒晏策,乘骑在他身上,只不过服务态度不好,有一下没一下的纯属撩拨放火不灭火,进行到一半又退却,每每被晏捏着后脖颈将头压下来,强行进行到底。
司匪也有脸色暴红的时候,晏策面目含笑,最后实在忍不住肩膀一耸一耸地笑出声来。
司匪扑过来就要打人,被晏策轻易挡住圈着抱紧,掰过脸就是深吻:“小匪真好。”
司匪哼了声,不想理人,
晏策特殊的嗜好有些磨人,司匪不是很配合,被男人连哄带骗半是强硬给应承下来,司匪刚一动,双腿就被晏策绞住,身体里酸胀得厉害,晏策温柔地哄着:“小匪乖,好好睡觉。”
司匪委屈:“你耍流氓。”
晏策森森白牙一口咬在司匪颈侧:“嗯,只对你流氓。”
司匪痛乎一声,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声妥协:“睡觉。”
晏策深情地吻了吻司匪耳垂,声控关灯,卧室陷入黑暗。
晏策在司匪耳边轻声:“晚安”。
司匪“嗯”了一声,尽量无视身体里的异样,手指挤进腰间晏策的指间,五指相扣。
晏策手上收力,紧紧握着。
他的小匪,是世上最好的爱人。
爱情的滋润会令人容光焕发,自从司匪出现后,苏离才见识到不一样的晏策,有喜怒哀乐的晏策,会发狂会疯癫的晏策。
麒麟踏火最近的气氛一片松快,大家最真切的感受就是公司开始有人气,活生生的人气,不再跟往常一样,只敢闷声做事,更别说闲聊看手机,连放个屁都只敢放哑的,生怕弄出工作以外的声响来。
现在,老板每天如沐春风,就连苏离都变得和善可亲,气氛简直不要太好。
上午的季度总结会议开完,虽然业绩依旧持续走高,但晏策仍旧不能满意,才堪堪达到目标值,就好比一场考试,只考了及格,怎么看都不能令人满意。
苏离把果饮放到晏策办公桌上,晏策喝了一口,眉头稍稍舒展:“不是喝完了吗?”
苏离:“烨城那边每月有按时寄来,上个月喝得快了些,没接上。”
可不是,一天两杯的量,心上人不在就从早喝到晚,多少能够。
晏策:“烨城那边怎么样?”
苏离清瘦的身形站姿端正目不斜视,就连语气都能维持在同一水平线:“瑞琪集团被鉴律集团蚕食得差不多,最多两个月就能收尾,当中少不了何家的推波助澜,御董当真缜密心思,雷霆手段。”
晏策神色冷然:“手段再好,小匪也是在他的地盘上受了委屈。”
苏离闭嘴,心道这算哪门子的委屈,男人身上的风流花边,擦伤都算不上,哪里能跟商业的步步为营相提并论,要说委屈,您这又绑又关又打针的,在您这儿受的委屈怕不是数都数不清吧。再说,就因司少爷受了这一遭,人家娘家人直接就要把对方干破产,太狠了。
“你在腹诽什么?”
晏策盯着苏离,目光犀利如鹰隼,苏离心中惊悸,整个人如临深渊,背后冷汗淋漓,勉强稳住心神:“周秘那边问您下午是否过去?”
晏策:“不去,小匪自己会处理。下个季度业绩再上不去,干不了人就不必勉强继续坐在位置上”
苏离几乎是逃离办公室。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得很满,晏策开始到处出差,司匪白天去公司,晚上守着年年岁岁一起看电影。
天气开始不好,接连大雨后直接转到暴雨,天黑如墨电闪雷鸣,司匪讨厌暴雨天,心里会莫名的烦躁不安。
晏策的电话没人接,司匪打给御咨度,那头应该是正在开会,开了免提,人没出声。
司匪没说话也没挂,汇报的声音清晰可闻,御咨度很少发声,偶尔点评与定论一针见血,对某些人来说如同死神宣判。
一声惊雷炸响,炸得司匪心神愰惚,迷糊中听到手机声音:“怎么,打傻了,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雷。”
司匪甩了甩头:“哥,我怕的东西很多呢。”
御咨度沉默了下问:“怕死吗?”
“不怕”
御咨度在电话里轻笑一声:“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御咨度难得的陪着司匪闲聊,有用的没用的东西乱扯,天空中惊雷阵阵,暴雨倾盆,直到三个多小时过去,天际才透出浅淡光亮粘稠湿意裹着阴寒,持续的通话手机已然发烫,司匪:“哥,谢谢!”
御咨度懒得听煽情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司匪闷在房间里一步也不想动,打开电脑开始画图,是枚单边耳环,司匪在线条及比例上修修改改,更是在宝石选色上一一调试。
才下午三点多,外面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司匪一直忙到午夜,才将一枚耳饰两枚戒指设计稿处理好储存到邮箱,然后发了几封加密邮件。
半夜司匪躺在床上,电话响起,是晏策,低醇的嗓音透着一丝倦意,刚开完一个重要项目的商务研讨会,还在回酒店的路上。
晏策问:“有想我吗?”
司匪在电话里头光笑就是不说,晏策后牙槽痒,真想飞回家里将人吊在楼梯间操哭他。
晏策咬着腮帮子:“还有三天就回来,公司的事情你想处理就处理,不想去就让周海宁找我,乖乖地等我回来。”
司匪不说话,只是隔着手机亲了下,然后挂断。
接连下了两天雨后终于放晴,早上阳光好得不得了,庄园里一片被狂风暴雨蹂躏后的颓败,空气里浮动着厚重的草木清香。
司匪出来时花园里停了两张车,几名保镖凑拥着一名四十多岁男人,苏术一脸谦逊有礼站在一旁。
男人见司匪过来,冷酷的眼神猝然锐利如刀,一张冷漠疏离到几乎不近人情的脸上尽显鄙夷:“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息,竟也学会了这种陋习,养男人,呵。”
话音一出,苏术脸色大变,恭敬的声音提高,身姿拉得笔直:“大先生,司少爷并非您想的那样。”
男人身为晏家前代掌权人,说一不二的性情何时轮得到一个小小管家悖驳,当下一个眼神,便有一位精叟老者上前对着苏术照脸一巴掌,苏术不闪不避,只是脸色紧绷,巴掌半空被截住,司匪一把抓住老者手腕一推,老者退回晏定斩身前,垂老的眼里精光一闪而逝。
晏定斩哼了一声朝主栋走去,庄园数名保镖立时围靠将人阻挡,
老者是晏家老宅的管家钱江,老眼一抬,冲苏术厉声喝道:“苏术,怎敢对大先生如此无礼?”
苏术不卑不亢:“大先生,先生严令,庄园主栋只有先生和司少爷能自由进出,其他任何人未得允许不准擅入。”
钱江:“大先生乃先生父亲,不在约束内,快些让人让开。”
苏术不出声,司匪一副看戏表情,晏定斩气极,又自持身份的压下恼怒,平声陈述:“晏策醉心工作,图个新鲜一时误入歧途,这会给公司带来影响,我这当父亲的自是不会视之不理,你是自己从他身边消失,还是我帮你?”
苏术脸色大变,下意识上前错身将司匪护在身后,司匪直接将人扒开,正面对上晏定斩,俊逸的脸上略带痞气:“这你跟我说不着,我们家大小事都是我男人做主,他要是说让我滚,我自然就滚,他若不许我滚,我便是今天跑了,明天也会被他抓回来,想说事儿,你找他去。”
司匪一番话如雷暴击,苏术被劈得灵魂冒烟,连眼镜斜了都无知,眼里是一片灵魂暴走后的迷惘。
晏定斩何时被人这样噎过,杀气上来不用多说,保镖自然而然就把司匪围住,还在游魂的苏术被钱江暗地里一弹指石粒砸在脚背上,才堪堪醒神。
晏策什么性子和作风钱江比苏术更清楚,父子两要是真闹起来就相当于要翻整个晏氏的天,今天这人不能带走,以大先生的手段那必定是会从此消声匿迹,事后先生那里铁定过不去,苏术这小管家太嫩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在状态,不适合,得换。
钱江想的是司匪不能被晏定斩的保镖带走,苏术想的是,司匪不能跟大先生的人动手,看他那一脸兴奋的样,铁定不会跟对自己人一样留手,要真把大先生的人打死打残,先生回来也不好圆润。
庄园的保镖在苏术的示意下跟晏定斩的人对上,两波人气氛拉得紧绷,苏术倒还好,没有过度紧张,或者说只要不是司匪想逃跑他都不紧张。
晏定斩气笑了,咧嘴露出莫名的森然:“妄想挑衅家族的规矩,真是愚昧。”
“家族已经给他选好了女人,结婚生子,该他做的一样也逃不掉,不该他做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知道从他出生起,家族就给他安排了多女人吗?一百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会在不知名的地方与他一同长大,学习琴棋书画诗词礼仪,晏家的每一代继承人都会有独属于他们的成年仪式,在成年后和上位前的三年里,会睡完那一百个女孩子。”
“而你不过是做了他的第一百零一个,还是个男人,你若是被抛弃晏氏不会给你任何补偿,你不在他人生的规划之内。”
苏术脸色刹白,不敢让晏定斩再说下去,又不能强行驱逐,只能试图打断:“先生明天就回,大先生若有什么嘱咐不妨等到明天。”
晏定斩扫视一圈,目光定在司匪身上,商界顶级巨头哪怕退出,也依旧是传奇,睥睨一切的威压如山崩海啸般袭卷。
“我也很好奇,他选了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的那条路能走多远。”
晏定斩走了,钱江暗含警告的瞟了苏术一眼,跟着离开。
苏术心都落不到肚子里,生怕司匪被刺激到,悄无声息地观察司匪神色,见人平和冷静,小心问:“司少爷今天还去公司吗?”
“不去,在家里陪年年岁岁。”
苏术缓过一口气,终于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