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次接了一个温柔又缠绵的吻。
不过亲着亲着,喻寻突然想报仇,就很坏心眼地咬了一口江州的下唇。
试图留下一个牙印。
江州笑起来,摸了下,几乎没有任何痕迹,便颇有些遗憾地说:“这么轻?怎么不给我留个口子?”
喻寻大惊,没想到这人这么变态:“你你你——”
江州伸手把喻寻指过来的手指包住,而后把整个人也重新往自己这边拉过来,“我不介意。”
喻寻坚决不跟这变态同流合污,大声申明:“我介意啊!”
江州低头,也学着喻寻刚才的模样,轻轻咬了下对方的下唇,低笑道:“真的吗?”
“......”其实好像也没有真的很介意。
不过说起来,倒是让喻寻想到了另一件事,既然是在车上发生的那么就全部在车上解决掉吧。
喻寻直起些身子,看着江州很严肃地说,“其实有一件事我是真的有点介意。”
江州看喻寻不是开玩笑的神色,便把他松开一些,正色道:“什么事?”
喻寻清了清嗓子,“就算现在知道你只是演戏我也还是有点不舒服,就是,就是......”他嘴角有点不高兴地往下撇着,“就是你竟然叫他云河。”
江州愣了一下。
喻寻声音小了些,控诉难平的语气里似乎也有点委屈的样子,“你都从来没有叫过我小寻。什么的。”
见江州没有反应,喻寻皱起眉,正想说以后不许再叫别人叫得那么亲热了,演戏也不行。
就看到江州突兀地开口:“宝宝。”
这回换喻寻愣住了。
随后马上撇开脸,感觉耳根、脸颊、或者是脑袋都一起烧了起来。
这人怎么、
会叫......啊。
为什么?
这样、、、
竟然
“我没让你叫我......嗯......”喻寻脸还是撇在一边,看都不敢看江州。
“是我自己想叫的。”江州这个时候倒是可以好好欣赏一下对方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又忍不住低声叫了一遍,“宝宝。”
喻寻简直羞耻得要爆炸了。
这辈子也从来没听过有人这样叫自己,或许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婴孩的时候,妈妈爸爸有这样叫过,但喻寻已经没有印象了,总之记忆里是绝无这两个字的经历的。
喻寻感觉现在自己全身都发烫了,连耳朵里都在往外羞耻地冒热气。
可要说这份热的来源完全是因为羞耻,倒好像也不是。
总之喻寻觉得自己现在还听不得那两个字,鼓足勇气看向江州,张牙舞爪道:“你不要这样叫我!”
“为什么?”
“......”竟然还问为什么,喻寻觉得江州这男人坏得很明知故问,“我不好意思!”
江州“哦”了一声,伸手去摸喻寻红扑扑的脸,像是在为对方说的话检查证据,不过只碰了一下,在喻寻发飙之前就收了回去。
“很害羞吗?宝宝。”江州问。
喻寻也不懂他这只是示例一下,还是对着自己又叫了一遍,只好胡乱点头,“是啊。”
顿了顿又小声说,“真的不要这样叫了。”
“那应该怎么叫?”似乎江州还算听话。
“小、小寻就可以。”
“好的,小寻宝宝。”江州含笑道。
“你!”
喻寻横眉冷对,喻寻强烈谴责,喻寻暴跳如雷。
但喻寻拿江州没办法,喻寻最终决定溜之大吉。
喻寻一个咕噜钻出车。
正想跑路之际,无奈看到周遭一片陌生,这才想起这是第一次跟江州过来,还是江州的地盘。
喻寻内心一片苍凉,现在后悔,想回公寓去还来得及吗。
江州锁好车后,一转眼便看到已经跑出去老远的喻寻,不由得也有些失笑。
跑了几步追上喻寻,江州扣住对方的手腕,“别跑了。”
看喻寻梗着脖子还有几分抗拒模样,江州垂眼看着,只好有些没办法地对喻寻说:“好了。都听你的,喻小寻。”
终于不炸毛了,江州这才得以牵着喻寻往一个方向走,“行了吧?回家。”
......
到了江州的住所,喻寻才发现其实江州好像并没有自己以为中的那样闲。
刚刚将喻寻安顿下来,就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接起来。
喻寻倒是理解,自己打开行李箱,打算收拾一下。
不过整个房子除开一间主卧,一间办公室,一间影音室,明明还有三四个看着像是卧室的房间。
但喻寻去拉门把手的时候,却发现都是锁住的。
喻寻正想去找江州问一问开锁权限或密码,就看到江州走了过来,“餐到了,今天有些忙所以要委屈一下,明天会出去吃。”
喻寻一听,也觉得肚子开始饿了,高兴地跟着江州去了餐厅。
一看桌上丰盛的菜式,喻寻惊喜地坐下,“一点都不委屈啊!”
江州也笑起来,“那你多吃点。”
喻寻重重“嗯”了一声,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他一边跟江州闲聊,“公司那边还好吗?你怎么时忙时不忙的,现在又没人找你了。”
“......”要怎么告诉喻寻其实一直有人找呢,只是江州会视情况选择接不接而已。
有些时刻他实在不想错过,就会转交给下属去处理。
“还好。”最后江州这样告诉喻寻,“你不跟我闹脾气就更好了。”
这话喻寻听了可不高兴,怎么还PUA呢。
本来按喻寻的脾气可能是要发火的,但念在江州准备精美餐食有功,喻寻便给他些面子,只“切”了一声,“你少甩锅给我,你的公司不好了又不是我造成的。”
“公司确实不是。”江州看着喻寻道,“但我是。”
喻寻愣了一下。
“......哦。”喻寻赶紧把脸埋进饭碗里,不说话了。
......
吃完饭后,喻寻本来想要其他卧室的开锁权限,但江州又被一个电话缠住了。
喻寻只好眼巴巴地在旁边等着。
江州加快处理完,问:“怎么了?”
喻寻指指那几个门,说,“锁了。”
江州:“?”
喻寻:“帮我开一下啊。”
然后喻寻看到江州眼里也掺了始料未及和一些......委屈?
“你既然同意搬过来了,竟然还打着跟我睡两间房的主意?”
“啊?”喻寻也懵了,以前在里明陆都是住两间,来之前他一直默认跟原来一样的。
“啊什么啊。”江州的面容冷下来,扣着喻寻的手腕攥着往主卧走,“你住这里。”
喻寻觉得有点不舒服,被很大力抓住的手腕还有心里都是,但嘴上还算温和讲道理地辩解:“原来都是住两间的,我以为......”
被江州突兀地打断,“原来跟现在一样吗。那我说昨晚你还跟我一起睡了。”
“不、不是,昨晚很特殊啊。”转眼间喻寻已经被扯到了主卧门口,喻寻另一只手扒着门不想进去。
江州看到喻寻这副对抗的样子,也是极力压抑火气,又用力攥了喻寻一下,沉声道,“进来。”
喻寻突然间觉得很委屈,“你把我抓疼了!”他大声说。
江州这才愣了一下,松了手,低头要去查看。
但这个时候,手上的桎梏一松开,喻寻立马就把手腕背到身后不给他看。
“我不睡这里!”喻寻宣布。
他胸腔上下起伏,“明明一开始你也没跟我商量。搬过来,还有跟你一起住主卧的事。”
他指责江州:“你总是这样。”
江州喉结滚了滚,问:“我哪样。”
“专断。”
江州沉默了好一会儿,垂下眼睫,侧开身子,问喻寻:“你要住哪一间?”
其实刚才喻寻一瞬间甚至想打车回学生公寓去。
但下午才离开现在又回去,不免又会被袁栗那个大嘴巴问东问西,再说看江州的样子像是妥协,似乎也不是无药可救的模样。
于是喻寻就冷着脸选了一间离主卧最远的,“这间。”
江州没有说话,沉默地用指纹解锁,替喻寻开了门。
喻寻走进去,正想对江州说你可以走了,就听到江州低声道,“给我看看。”
喻寻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手腕。
其实喻寻也知道江州只是力气太大又没注意,抓痛自己并不是他的本意,看江州这样也有点心软,但毕竟还有些怄气,便维持着冷脸说:“不用,你快出去。”
江州低眉沉默地定定看了喻寻两秒,果然转身走了。
喻寻看着江州远去的背影,呆了下,又抿了抿唇,去把门关上了。
过了会儿,门被敲了两声。
刚吵过架,喻寻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江州相处,叹了口气,还是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不过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门外并没有江州,只有地上留了一瓶药。
喻寻愣了一会儿,把药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