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第2章 第二章

经过几天的努力周彥终于查出了死者的身份，他和张少军在第一时间去了死者工作的地方。

这是一个繁华的地区，大楼林立，交通发达，两个人站在一座大厦门口，他们抬起头，大概估算了一下，这座大厦有三十层左右高，两个人走了进去，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坐上直梯一直到公司所在的办公区，他们找到了负责人并说明了情况，在负责人介绍了死者的工作表现之后，一个女人被负责人叫进了会议室，据说这个女人是死者生前在公司里最好的朋友，周彥从询问中得知死者在几天前约好一起去酒吧，但是她因为突然有事就没有去，只有死者一个人在下班之后去了酒吧。得到这个线索，周彥和张少军马不停蹄的去了女人提到的酒吧。

他们到达的时候是下午，酒吧里的人很少，放的音乐是很温柔的类型，酒吧里的装修也很简单，周彥走到吧台，他坐了下来要了一杯果茶，酒保把装满果茶的杯子放在桌上离开了。张少军也坐了下来，“你喝点儿什么？”周彥问道。

“我们到这儿来是找线索的还是泡吧的？”张少军有些急躁的却又压低了声音问道。

“案子要查，这水也得喝吧，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我不渴！要不你先休息休息，我去问。”张少军说完便对酒保大声招呼了一声，酒保微笑着走了过来，“请问先生要喝点什么？”

“我……”

“给他一杯啤酒。”周彥抢先说道。

“好！请稍等。”说完酒保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酒保把啤酒放在了张少军的面前，说了句“请慢用！”后离开了。

张少军刚要叫住酒保却被周彥拦了下来。

周彥喝干了杯里的果茶后招呼酒保再来一杯，当第二杯果茶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小哥，跟你打听个事儿。”

酒保笑了一下，说：“您说。”

周彥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对着酒保，说：“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酒保伸出手，接过照片，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两个男人，酒保尴尬的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照片，问道：“你们不会是警察吧？”

周彥笑了一下，说：“我要是警察就直接找你们经理了。”说完他压低声音，说：“我是受这个女人的老公委托。”说完他向酒保使了个眼色。

酒保点了点头说：“这个女人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不过最近就一直没有见过。”

“那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酒保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大概是……十天前？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她最后一次出现是一个人吗？”张少军急切的问道。

“那天晚上的客人不是很多，吧台这里也只有她和另一个男人。”酒保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周彥问道。

“那个男人我倒是没怎么见过，应该不是这里的常客，是她主动和那个男人搭话的，我记得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酒保用力的思考着，“东方……东方……好像是方雨。”

“你怎么知道？”周彥想确认名字的来源便追问道。

“她们的对话我刚好听到，而且四个字的名字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吧。”酒保解释道。

“后来呢？”张少军问道。

酒保笑了笑，说：“一起走了啊。”一声长长的叹气声，“现在的女人还能信吗？”酒保感慨着。

“女人不能信就找男人呗。”周彥说完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感觉和女人可不一样，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看。”说完他拍了张少军的肩膀一下，说：“别愣着了，走吧！”

“哦！”张少军跟着周彥走出了酒吧。

回到办公室后张少军对方雨这个名字进行了排查，最终剩下十几个方雨需要再确认一下案发当天的行程，于是秦立邦找了个同事帮忙，把这十几个方雨分成了几个组一个一个的进行排查。、

“哎？这个方雨还是个名人呢。”张少军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

“方雨……漫画家？”周彥拿过张少军手中的资料笑了笑，玩笑着说：“还真是个名人，走！我们去和名人来个近距离接触。”说着两个人再次离开了警局。

按照地址车开进了一个高档公寓小区，两个人下了车，张少军看着眼前这幢楼，感叹了一声，说：“原来画漫画可以挣这么多钱，住这么好的房子。”

“别看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快上去吧。”周彥拍了拍张少军的肩，抢先走进了单元门，可是很不巧，漫画家没有在家。

周彥拿出手机按照A4纸上的电话号码拨打了出去，几声铃声后，接通了。

“你好！”方雨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哦，你好，我们是物业的，想检查一下燃气管道，可是您好像没有在家。”周彥很流畅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出去买东西了，你能等我一下吗？我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方雨的语速不是很快，周彥可以感觉得到这个方雨应该是个内向型的人，可能是不善于和别人沟通的人。

“好，我们等您。”说完两个同时挂断的电话。

张少军出于忍耐不住的好奇心问道：“有件事我很不明白。”他特意强调了一下那个“很”字。

“什么？”周彥问道。

“在酒吧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那个酒保我们是警察？表明身份也许得到的线索会更多。”张不军问道。

“你傻吗？如果你说你是警察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为什么？”

“酒吧那种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在那里工作的人比泥鳅还滑，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们一定会告诉你，我不知道，没见过之类的话，像这种人又不能带回警局，人家只是协助调查，不协助也不犯法。”周彥一边解释一边看向电梯的方向。

突然电梯“叮噹”的一声，门打开了，一个手里提着袋子的人走了出来。男人走了几步发现有两个陌生男人站在自己家门口，突然他想到了刚刚接到的电话，于是他快走了几步，边走边对周彥他们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啊……没事。”周彥没有想到这个方雨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身体有些偏瘦，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肤色很白，可能是不经常出门的原因，五官长的倒是很清秀，周彥在心里想着。

方雨站在两个人面前，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个人，心里嘀咕着：这两个人我怎么没见过？他忍不住问道：“请问，你们是物业的？”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听上去很舒服。

这种类型正是我喜欢的。周彥邪恶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其实……”周彥想了一下，继续说：“我们是警察。”说着两个人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方雨看了两个人的证件，说：“哦……那我们进去说吧。”说着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三个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二层楼结构的房子，整个房子的色调就只有黑色和白色，虽然房子很大，但是家俱和修饰却很简单，所以显得房子里格外空旷。

“你们先坐一下，我把东西放下。”方雨说道。

“好！”周彥和张少军走进了客厅。

“这房子真大，还是两层的。”张少军用羡慕的口气说道。

方雨放下东西后走到客厅，很小心的问道：“请问，你们要喝茶还是……”

“啊，不用了，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周彥看着方雨的脸回答道，虽然长的不属于漂亮的那类，但是看着真的是很舒服，好像很乖的样子。

方雨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客厅来到沙发前，“坐吧。”

真的是挺可爱的，看着脸颊有些红的方雨，周彥就像是大灰狼见到了可口的小羊羔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周彥坐在沙发上，在身体和靠垫接触以后，他觉得在自己的尾骨附近好像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他把手伸到靠垫下面，这是什么东西？周彥寻找着咯了自己的罪魁祸首，并在心里这样想着。突然手碰到了一个瓶状物，他把东西拿了出来，当他看到手里的东西后，他的眼睛在一瞬间演泛出了绿色的光芒，周彥在心中坏坏的笑了一下，他把东西送到方雨的面前，用着带有调戏色彩的口气说道：“这种东西都能随便乱放？”

张少军听到周彥说话便赶忙转回头看向这两个人，方雨慌忙的从周彥的手中抢过那个瓶状物放在了自己身后。

周彥看着脸越发红了的方雨，他心里暗笑：真是越看越可爱，现代能脸红的男孩儿可是越来越少了。

“请问，你们想问什么？”方雨先开了口，他想快点打发了眼前的这两个人。

“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周彥说完对张少军说：“少军，你来。”

张少军拿出笔和本开始询问方雨。

“这个月十五号的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十五号晚上？”方雨思考着，“我在酒吧。”

“你一个人？”

“是的。”

“几点离开的？”

“应该是十点左右吧。”

“一个离开的？”

“嗯……不是，当时我正在吧台喝酒，一个女人过来和我搭话，我说我要走了，她说也想回家了，我们就一起离开了。”

“然后呢？”

“然后？至于她后来去了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

“分开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我又不认识她，为什么要联系她，虽然她留了手机号码给我，可是我……”方雨没有再说下去，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那之后你又去了哪里呢？”张少军再问道。

“我去了工作室。”方雨答道。

“有人可以证明你之后在工作室吗？”

“我的助手可以证明，我们一起工作到凌晨两点。”

“麻烦你提供一下你助手的联系方式以便我们核实情况。”

“好！我写给你。”说着方雨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便笺，写上了几个人名和电话号码后交给了张少军。

“你见到的那个女人是她吗？”周彥说着拿出照片交给了方雨。

“是！是她！”方雨很肯定的回答着把照片又递还给了周彥。

“谢谢你的合作。”周彥边说边拿出一张名片交给方雨，接着说道：“我叫周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再想起什么请你一定要和我联系。”说完两个人站了起来。

“问完了吗？”方雨也慢慢的站起身。

“嗯，差不多就这样吧，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周彥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方雨摇了摇头，说：“没关系。”

两个人离开了方雨的家，回警局后张少军打了几通电话证实了方雨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张少军叹了口气，说：“又没线索了。”

周彥斜着眼看着张少军说：“线索是找出来的，不会自己跑到你面前的。”

“怎么找？”张少军很期待的问道。

“怎么找？你问我？你真以为我是神啊，自己慢慢想。”说着周彥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周彥走出办公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四十八分了，他拿出一支烟点着了，脑子里一下子闪出了方雨红着脸的样子，他笑了一下，吸了口烟。

“周彥！”

周彥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法医孙倩和专门负责痕迹检验的周纹。

“周彥，你在这儿干嘛呢？”周纹问道。

“找一下文艺青年的感觉，欣赏一下夕阳美景。”周彥吐了一个烟圈说道。

孙倩看了周彥一眼，说：“看日落？你出来早了吧？据我所知，现在这个月份日落要在两个小时以后才能看到。”周彥没有说话，把烟头扔在了地上，“案子……”孙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了出来，她说：“线索断了？”

“嗯！”

“慢慢来，着急也不能解决问题。”孙倩拍了拍周彥的后背安慰道。

周纹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你来我往，她突然笑了出来。“你们俩个看着跟老夫老妻似的。反正你们俩都是一个人，干脆试试看吧。”

“我是不介意，就是秦大侦探不愿意。”孙倩说。

周彥摇了一下头，很无奈的看了看天空，说：“你们先聊着，这夕阳美景一时半会儿的还看不到，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办公楼，身后只留下两个女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