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舒挪回卧室继续喝粥,期间陆云霆一直没有回卧室。
等陆云霆的间隙,贺闻舒下床找到备用手机,先是换上手机卡回了一些工作上的信息,又打了两个电话。
外面只有保洁阿姨用洗地机干活的声音,陆云霆不知道在做什么,贺闻舒懒得出去看。
时间久了,他还以为陆云霆已经走了,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
闲着无聊,贺闻舒看了会儿剧本,又背了背台词,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等他醒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帘半张半合,昨天下过雨的缘故,今晚的夜色显的格外清新。
贺闻舒胡乱的伸手去摸手机,本想发个微博感慨一下,不曾想竟然摸到了一张人脸。
“啊啊啊啊!”向来独居的贺闻舒被吓得大叫,不顾股间疼痛硬生生从床上弹起来站在地上,下意识拿起床头放着的棒球棍对准床上有人的方向。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床头灯忽地开了,陆云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疑惑地看着贺闻舒。
“你喊什么?应激了吗?”
贺闻舒还拿着棒球棍,满眼地惊恐:“陆云霆?你怎么在我家?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云霆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抢走贺闻舒手里的棒球棍:“什么叫我怎么在你家?我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你家啊!”
“再说了,我要是想干你早就干了,别紧张,过来。”
陆云霆向贺闻舒招招手。
这家伙可真不要脸啊!
贺闻舒一脸怨念,慢腾腾重新挪动身体爬回床上。
想起他爸做生意的时候,忙的几乎不怎么回家。
陆云霆这个上市公司总裁竟然有时间在这陪情人一整天,竟然还要留宿。
真心是比不了。
“刘姨来的时候你没进卧室,我以为你走了。”
陆云霆提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刘姨要打扫3个小时左右,我是你老板,我和你在卧室呆三个小时,你让她怎么想?”
这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不是所有人看到两个男人就会想歪的。
“陆云霆,你是我领导,你什么都不干就在客厅坐了三个小时,你让她怎么想?”
陆云霆抬手指了指一旁架子上放着的包:“我让人送来了电脑,贺闻舒,你真以为我很闲吗?”
贺闻舒忙道:“你忙的话就不用陪我了,工作最重要,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走了。”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陆云霆这个神经病,就连身上的汗毛都在抗拒。
陆云霆脸上顿时涌上一股怒色:“你敢赶我走?我可是你老板,再说了,我是在陪你吗?我在学习如何照顾我未来的另一半,贺闻舒,你别自作多情了!”
“呵,我自作多情?”
贺闻舒看陆云霆的目光挺一言难尽的:“所以你已经确定要把你未来的那位也做到肛裂,然后忙前忙后地照顾吗?陆总,这是你的特殊性癖?”
陆云霆像是要被贺闻舒气死了。
真想把他那张嘴缝上。
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说出让贺闻舒觉得十分炸裂的话:“贺闻舒,你和他比不了的!他那里肯定比你结实多了才不会受伤!”
妈耶,这是什么奇葩?
可惜贺闻舒却只敢在心中腹诽:“我是血肉之躯,自然比不了童亦霄是铜皮铁骨钢菊花,我们不一样,每个人有不同的屁股。”
陆云霆见贺闻舒不说话了,把药膏和一个新的保温瓶摆在贺闻舒眼前:“说吧,先上药还是先吃饭。”
“你给我上药?”贺闻舒倏地的瞪大眼睛。
感情渣男陆云霆还有做暖男的潜质呢?
不是,重点是给那里上药,太特么羞耻了。
自从遇上陆云霆,他这辈子的羞耻心都快要用光了。
陆云霆从床上拿起药膏在贺闻舒眼前晃了晃:“你白天昏迷就是我给你上的药,不过不用感激涕零了,快趴下吧。”
“不!不用麻烦了。”贺闻舒手快一把抢过药膏就要下床往卫生间走:“我自己来就行,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陆总呢。”
可还没等他下床,腰就被陆云霆的手臂环住,一把扯了回来。
“少废话,趴下。”
见陆云霆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贺闻舒只好乖乖脱了裤子扒床上在心里默念:“我不介意我不介意,大家都是男人,一样的,上个药而已,不能多想。”
感受到陆云霆手指的温度,贺闻舒的心里防线瞬间崩溃了。
真的太太太太羞耻了啊!
晚些吃饭的时候贺闻舒还没缓过来,一脸怨念,大口大口炫饭,不搭理一旁给他夹菜的陆云霆。
“你能不能不要只吃蔬菜,吃点肉?”陆云霆眼里的贺闻舒瘦骨嶙峋,像饥荒年代逃难的流民。
贺闻舒突然炸了:“陆云霆,你故意的吧?我现在这样,你让我多吃肉?”
“这鱼肉蛋羹很好消化的,全是蛋白质。”陆云霆不停的给贺闻舒夹菜。
真的太香了。
贺闻舒含泪吃了两大碗。
看到陆云霆去刷碗,贺闻舒才发现不对劲。
陆云霆从上到下穿的都是他的衣服。
贺闻舒伸手去扒陆云霆的裤腰。
内裤竟然也是。
陆云霆这家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陆云霆,你身上穿的都是我的!裤衩都是。”
“不然呢?”陆云霆显然没明白贺闻舒的言下之意。
贺闻舒满脸不悦:“你在我家翻箱倒柜的,还穿我的裤衩,你礼貌吗?”
陆云霆并没觉得任何不妥,甚至还强词夺理:“你是我养的情人,你都是我的,我翻你的柜子,穿你的裤衩,有什么不对吗?”
贺闻舒被他的言论惊的目瞪口呆。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
他什么时候成他的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陆云霆吗?
不过贺闻舒脑子活络,他很快就想好了对策。
替身情人都当了,人也被陆云霆上了,他总要捞点好处平衡一下。
他凑近陆云霆笑的一脸讨好:“那陆总,你说我都快给你当了半个月情人了,什么都给你了,有没有什么好处啊?”
陆云霆高傲的斜睨了他一眼:“你要什么好处?”
贺闻舒比了一个二,想了想又善解人意似的放下一根手指头:“一百万,你先付一半。”
“呵!”陆云霆仿佛被他气笑了,出言嘲讽:“贺闻舒,就算你屁股镶金了也不值100万。”
“谁说的?”贺闻舒讲事实摆证据:“半年前微科的赵永成说要给我200万三个月,我都没同意!”
陆云霆情绪变得很复杂,他皱着眉问:“所以你是嫌少才没同意?”
贺闻舒是压根没想走这条路。
“你别管我为什么没同意,人家前几天还约我见面呢,你看信息,我这是给你打了折的!”
信息上写着,贺闻舒,这个价不少了,陪我玩点花样。
下面还有一句,尽管被贺闻舒用手指遮住了,但陆云霆向上划了一下手机屏幕就看到了。
“贺闻舒,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拒绝我,别不知好歹,凡事要考虑后果!”
“呵!”陆云霆盯着信息冷笑,眼底的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贺闻舒忙收起手机,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到底给不给钱?”
陆云霆冷哼一声:“丑的才需要给钱,和我在一块,我不觉得你吃亏。”
真是厚脸皮!
贺闻舒咬着后槽牙质问陆云霆:“难道你想白嫖?”
陆云霆就像是在故意给贺闻舒找不痛快,他摊了摊手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不可以吗?”
贺闻舒若不是手上拿着粥,真想扑上去掐死陆云霆这个不要脸的。
在下面那个就不算体力活了吗?
更何况他都受伤了,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总要结一下吧?
对此,陆云霆用冷暴力告诉他,想都不要想。
接下来的一周,陆云霆整天呆在贺闻舒家里,好像连公司都不要了。
作为试验品的贺闻舒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不适感。
他很享受陆云霆对他的照顾,也明白陆云霆只拿他当替身。
所以他每天睁眼第一句话就是问身边正抱着他耳鬓厮磨的陆云霆“你怎么还不走?你公司怕不是破产了吧?”
陆云霆每次回答都义正言辞:“我是你金主,破不破产不用你操心,我爱呆多久呆多久,想干什么干什么!”
只要听他这么说,贺闻舒会立马变得老老实实。
毕竟他不想让陆云霆真的干他。
后来还是陆云霆的秘书和助理解救了他。
若不是他们隔三差五跑来他家提醒工作太多,需要陆云霆处理,陆云霆不知还要住上多少天。
坐在卧室大床上的贺闻舒听着外面陆云霆助理汇报工作的声音,顿时觉得自己像古代让昏君不理朝政的妖妃。
昏君,不是。
陆云霆走后贺闻舒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简单收拾下行李去剧组开工。
两个人个忙各的,偶尔会发发信息。
这天一眼陆云霆来公司上班,刚出电梯就看见助理和正和秘书说着什么,边上还有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他走过去问:“哪来的猫?”
女秘书赶忙解释:“是楼下保安在公司门口捡的,我看着可怜就收养了,原本打算先放在我办公室,下班再带回家,谁知这猫爪子上竟然有血,我正要带它去医院看看。”
“好可怜啊。”陆云霆俯身轻轻揉了揉小猫的脑袋:“那祝你早日康复。”
陆云霆走进办公室,开始雷厉风行地忙工作,再一看时间已经中午了。
正当他走出办公室准备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正巧看到秘书背着猫包要出去。
“小猫怎么样了?病的严重吗?”陆云霆关心道。
提起这个,女秘书难过地噼里啪啦的直掉眼泪。
“陆总,有些人实在太坏了。我刚刚才知道,小猫的前主人就住在公司附近,他竟然怕它抓人,把它的指甲全拔掉了,感染了以后,嫌治疗费太贵不值当,猫就不要了,太狠毒了。”
“我要连个小动物保护协会谴责那个人。”
陆云霆听了以后心里也很不舒服。
午饭都没吃下去,就喝了杯咖啡。
回到办公室,他发现指甲有点点长了,一边磨指甲一边回忆起从前他和贺闻舒也成立过的一个小动物保护中心。
那时候他们干的有模有样,后来帮小动物都找到了新家以后,他们的保护中心就解散了。
让他印象很深刻的同样是做过去甲手术的猫。
当时那个区域有很多只那样的流浪猫。
贺闻舒知道后气的一定要追查到底。
他说这是虐待动物。
后来查到给小猫做手术的那家宠物医院不仅能去指甲,还能给狗处理声带防止乱叫,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手术。总之就是通过各种摧残小动物来获取利益,他们还会安排专人各种给宠物主人洗脑。
为了能万无一失,他们最先拿流浪猫狗做实验,可流浪猫失去爪子就失去了捕食能力,这和杀了它们没有区别。
因为不涉及到犯法,贺闻舒只好利用媒体和网上的舆论谴责和曝光那家医院,最终是那家宠物医院的负责人出来道歉,承诺再也不虐待动物。
想到这些,陆云霆忽然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
去甲手术?人能不能做?
贺闻舒接到盛景电话时正在剧组拍戏。
电话里盛景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闻舒,你家老陆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疯了?他…他刚刚居然在电话里问我人能不能做去甲手术?没这个必要吧?”
贺闻舒一脸懵逼:“什么去甲手术?我怎么不知道?”
“你跟我就别装了,不是你让的,老陆他能自残吗?”
盛景语重心长地劝贺闻舒:“闻舒,其实你们俩那方面不和谐我能理解,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可以骂他啊、实在不行打他几下出出气,你让他做去甲手术,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贺闻舒好一顿解释自己完全不知情,然而这次盛景竟然出奇的站在了陆云霆那边。
“行了,我言尽于此,你和老陆好好聊聊,没事瞎折腾什么!”
电话被挂断了,贺闻舒的脸黑的堪比锅底。
他只是埋怨那天陆云霆没修剪指甲?他什么时候让他做去甲手术了?
还有陆云霆那个大傻叉为什么要和盛景说?是还嫌不够丢人吗?
盛景:“他们两口子那点事,能不能别让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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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脸皮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