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舒嘴上吃痛,闷哼一声,在这种环境下轻吟声仿佛是催情的药,让陆云霆更兴奋了,完全不用贺闻舒准备太多。
不过贺闻舒还是认得的清自己身份的,他庆幸之前看过片子,还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于是贺闻舒把心一横,开始学着片子里小受跪坐在床上讨好金主的样子来讨好陆云霆。
以前都是陆云霆哄着贺闻舒,而贺闻舒永远像个矜贵高傲的王子殿下,在陆云霆面前这么卑微还是头一次。
尤其是漆黑的环境下陆云霆看不清,贺闻舒不熟练地刺激着陆云霆的感官,给他制造出无限遐想。
陆云霆被伺候的很舒服,从头至尾没再说一句刻薄的话,安静的享受着。
贺闻舒凭借陆云霆的反应判定陆云霆很满意。
结束的时候贺闻舒自嘲一笑,在心里唾弃自己现在的样子真像店里不要脸的鸭子。
就在这时,贺闻舒身形一晃,被陆云霆调转了和方向重新按在床上。
还没等贺闻舒反应过来,衣服就被陆云霆撕扯个干净。
贺闻舒还以为正题要开始了,正犯愁自己现在毫无兴致,一会儿会不会很难受的时候,陆云霆却没急着欺负他,而是一路亲吻着向下,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把他之前做过的事情又为他做了一遍,更加细致。
贺闻舒因为第一次被人这样,既害羞又有些不安,他细碎的轻哼出声:“陆云霆,你别弄了,你放开我。”
陆云霆怎么可能放开他,男人和男人除了爱还有一种征服欲,他更兴奋了。
只不过正事还没开始做,两个人的正事就好像就都做完了。
他们少年时虽然整天腻在一起,但也只顾着疯玩,或者一起傻傻地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比如十六七岁了,还一起对着冬天的霜花哈气,一人一扇窗户,比谁先哈掉所有窗花。
因此比较晚熟的两人即使处在血气方刚的青春期,也从未做过互相帮助兄弟打飞机的那种事。
现在升级版打飞机做完,两个人皆是有些发懵,好像下一步做不做都可以了。
又好像意犹未尽。
陆云霆这个时候认为自己应当说点什么,直接夸起了贺闻舒:“你刚刚表现不错。”
贺闻舒满脸通红地靠在床上,把灯打开,用被子遮着身体:“你也是,还不错。”
双方沉默了半晌,莫名的都笑了。
陆云霆和贺闻舒遇见到现在,贺闻舒都是一副唯唯诺诺苦大仇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冲他笑。
因此,他认为自己刚刚取悦了贺闻舒,决定再接再厉,继续进行下去,他一定能表现更好。
更何况早点把贺闻舒变成他的,才是他的终极目的。
贺闻舒对继续没意见,毕竟早死早超生。
灯重新被关上了,正题要来了,贺闻舒摆好了姿势。
只是紧要关头,贺闻舒有种要被陆云霆撕成两半的错觉,疼得满头是汗。
陆云霆,你是不是指甲没剪?
“剪了啊。”
贺闻舒只好闭嘴。
陆云霆也是第一次,所以很紧张,像个偷尝禁果的青春期毛头小子,横冲直撞,还总是在问贺闻舒:“疼吗?我要继续了。”
贺闻舒有信念感。
他知道会疼,以为忍忍就过去了。
再者他也不愿意在陆云霆面前示弱喊疼。
又不指望陆云霆真的心疼他。
当情人被上已经够羞耻了,还不至于又喊又叫的。
谁知还没过几分钟,贺闻舒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他再也坚持不住了,疼的发抖,腿也有些撑不住了。
陆云霆起初没发现不对劲儿,屋里太暗他看不清,不知道贺闻舒被他弄伤了。
更何况他问起来贺闻舒就只会摇头,不闹、不动、不喊、不叫。
还会说:“你继续,我不疼,我没事。”
结果下一秒贺闻舒突然倒在床上不动了。
陆云霆吓了一跳,赶忙开灯,这才发现贺闻舒身体痉挛着团成一团,下身有血,脸色煞白,泪水糊了满脸。
陆云霆慌了,他没想到会这样,赶忙一边研究怎么止血,一边拨打120求救。
此刻贺闻舒头脑还算清醒,立马制止他:“别…别打120。”
园区里要是进了救护车势必会有人围观,贺闻舒一个小演员在富人云集的别墅被叫救护车,还是因为这种事,要事被狗仔扒出来发到网上,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现在就算要疼死,他也认了,他要脸。
贺闻舒挣扎着要爬起来拿一旁的纸巾擦一下腿上的血,结果看到血的那一刻更迷糊了。
陆云霆意识到自己真是急糊涂了,差点忘了贺闻舒还是个半红不紫的明星。
于是他赶忙找了个毯子把贺闻舒全身裹住,准备亲自开车送他去医院。
流了这么多血,找家庭医生肯定是不行了。
贺闻舒身体一动,立马牵扯伤口,疼的冷汗直冒,眼泪直流。
他迷迷糊糊抓着陆云霆的衣角,脆弱的不像话,终于说出心里话。
“陆云霆,我好疼啊。”
“对不起,闻舒,对不起…”
陆云霆好像只会说这个词了,满脸的自责和心疼。
他后悔的想扇自己两巴掌,如果不是他非要折腾着继续,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他小心翼翼调整姿势慢慢的把人抱起来,害怕贺闻舒休克,一直在和贺闻舒说话。
“我当时问你疼不疼,你怎么不说实话?”
“怕你认为我觉得你技术不好呗,哪有情人嫌弃金主的,你说是不是?”
贺闻舒虚弱的说完还笑着安慰:“不是你的问题,是我配合得不好。”
陆云霆要被他气死了。
感情贺闻舒承受这么多只是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
他的自尊心真有那么狭隘吗?
陆云霆小心的把贺闻舒放在车上,转头立马联系私立医院的院长。
挂了电话陆云霆一回头,贺闻舒又要睡着了。
陆云霆清楚的知道贺闻舒有个毛病,身体虽然挺好的,但出点血就容易晕。
他一边开车一边和贺闻舒找话题,故意呛贺闻舒:“做之前你说的头头是道了,我以为你多能耐!”
果然贺闻舒听见陆云霆的嘲讽,立马瞪大了眼睛,他无比认真的盯着陆云霆:“我就是比你经验多!”
要是之前,陆云霆会被他气到,但现在他通过后视镜看后座的贺闻舒,后者正惨白着一张小脸,扬着下巴很努力和他叫嚣。
他心想多就多吧。
24岁还是处男,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只是这一刻陆云霆仿佛看到了贺闻舒以前的影子。
多紧迫难过的时候都不忘了抬起下巴和他拌嘴。
自从再次遇见,贺闻舒的这一面陆云霆就极少见到,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安静、隐忍、听话,善解人意,可他不该是这样的啊?
为什么变了呢?
陆云霆想不明白。
就像那天在宴会他们见面,无论他说什么刻薄的话,以前的贺闻舒都会怼回去,而现在的贺闻舒竟然给他喝酒赔罪。
贺闻舒不知道陆云霆心里在想什么,原本还絮絮叨叨,突然就安静了。
陆云霆不说话了,他自然也不想说。
下身疼的厉害,他在心里埋怨陆云霆,不知道陆云霆那里是不是像狗一样长刺了,扎的他生疼。
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惨?
陆云霆车开的快,却也平稳,很快他们就到了陆云霆约好的医院。
车停后,贺闻舒的脸被陆云霆蒙上了,大概是怕贺闻舒被闷死,陆云霆又给贺闻舒的嘴露了出来,这才放心抱着人去约好的治疗室。
主治医生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副手,另一个人是这家私人医院的老板盛景。
他看见陆云霆就开始埋怨:“陆云霆,你到底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别说我了,快给他看看。”陆云霆把贺闻舒放在治疗床上。
贺闻舒脸被露出来那一刻最先看到的是一脸担心的陆云霆,随后便是一旁嘴里仿佛能塞进一颗鸵鸟蛋的盛景。
就在半个月前,贺闻舒还和盛景一起吃过饭。
两个人是高中时期的同桌,这么多年一直都有联系。
贺闻舒回国见得第一个人也是盛景。
他们是名副其实的铁哥们。
贺闻舒本以为在陆云霆这里社死就足够了,却没想到还多了个盛景。
啊啊啊,他不想活了。
他现在只觉得头晕目眩的更严重了,甚至耳边嗡嗡直响,突然就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了。
“喂!闻舒!”
盛景急忙要给他做心肺复苏。
陆云霆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用力戳戳贺闻舒的脑袋,果然下一秒贺闻舒奇迹般睁开眼睛看他,表情幽怨。
陆云霆对盛景说:“你是了解他的,他出点血就晕,老毛病了,刚刚这个算鸵鸟病,见到你他紧张。”
盛景忽略掉心中的震惊,用自己所学的知识给陆云霆解释:“他不是出血就晕,他是晕血还有低血糖,看到血就晕是神经性的,时间长了听到血、想到血就迷糊,再加上低血糖,眩晕就会交替发生,他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他能受过什么刺激,我贺爸爸就他一个儿子,可宝贝他了。”
陆云霆回忆起和贺闻舒一起长大的时光,贺闻舒是家中独子,父母恩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如果说因为血受到过刺激,那有可能就是上小学的时候。
陆云霆出过一场车祸,虽然没伤到脏腑,但还是有些严重的,全身是血,听说贺闻舒第一时间和父母跑医院来看他,贺闻舒不争气的吓晕了。
这还是后来陆云霆醒了,陆云霆的妈妈和他讲的。
他昏迷,贺闻舒也跟着发了一夜的高烧。
那一晚两家都在医院。
再后来他还拿这事嘲笑过贺闻舒,说他大惊小怪没出息,他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贺闻舒气急揍了他一顿。
好在贺闻舒的撕裂伤并不是很严重,但也不算轻。
医生处理完,给盛景汇报情况。
盛景看陆云霆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我见过技术差的,没见过你这么差的,都能把人做到医院来。”
当面被嘲讽那方面不行,陆云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不过事实如此,他只能为自己小声辩解试图挽回一点颜面。
“他有经验,说的头头是道,我以为万无一失。”
盛景忽地笑了一下,说话阴阳怪气:“贺闻舒?他有什么经验?他一个黄花大小伙子,都被你糟蹋进医院了,你可够差劲儿了。”
陆云霆提醒盛景:“你忘了?之前不是你说贺闻舒在国外谈了个男朋友?”
“我说你就信?贺闻舒也承认了?”
陆云霆都听懵了:“不然呢?”
盛景懒得解释,当年贺闻舒说给陆云霆写信表白的事他知道,后来贺闻舒让他替他到处宣扬他有男朋友了,不过那只是年轻气盛,想在陆云霆面前找个面子。
这么多年贺闻舒一直单着呢,如今看到这两个人终于走到了一起,盛景还有些欣慰。
可作为贺闻舒的朋友,他不太认可陆云霆,倒不是他和陆云霆关系不好,只是□□都能把人做医院去的伴侣,能指望他以后多细心?
床上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床下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想到这里盛景看陆云霆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不管闻舒有没有经验,是你把他弄成这样的理由吗?实在不行戴上措施,你不会再多抹点润滑吗?”
陆云霆被怼了有些气闷,但盛景说的又好像句句在理。
他的确没戴措施,因为第一次和贺闻舒做,他不想戴。
贺闻舒:“我不该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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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再次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