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在第二天才知晓五条悟出现的消息,她高估了自己,在解除了东京结界后就昏了过去,等到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指挥部大楼里此时乱糟糟的,葵过来时都没什么人在意,咒骸信使们奔来奔去,有喊着“五条悟疯了”的,有叫着“两面宿傩又出现了”的,整个指挥部乱成一团。
“现在什么情况?”葵在走廊抓到了晴琉的秘书小仓先生,他抱着一叠公文脸色相当仓惶,看见葵脸上一喜,忙问她能不能想办法让五条悟停手。
“什么?五条悟怎么了?”时隔多天在其他人耳中听说了五条悟出现的消息,葵第一反应是惊喜,惊喜过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在追杀总监会高层,”短短几天晴琉头上居然多了不少白发,他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在葵解决掉东京结界的当天,五条悟出现在了京都,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他在解决了京都结界后消失,之后传来了位于京都总监会的高层们死亡的消息,根据现场遗留的残秽判断是五条悟做的。
“他现在人呢?”葵问。
“不知道,但之后又有几位不在京都的总监会高层死亡,遗留残秽显示是五条悟,”晴琉警告了一句:“我不赞同你现在去找他,被关在狱门疆内19天,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现在东京高专的咒术师们怎样?”葵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
“原东京结界内的咒术师们已经往其他结界去救人了,”晴琉一顿,又说了两面宿傩出来的事,当时造成了现场至少三百多人的死亡。
死的人太多了,有时候看到数字都会觉得麻木,葵怔了一下,一时都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其他结界的阵眼已经分析出来了吗?我可以消除结界,”事情一桩又一桩发展得让人反应不及,葵已经不去想现在事态怎样死了多少人,她只想尽快地将结界解决掉。
“不休息一下吗?”晴琉问。
“尽快吧。”想尽快地将事情解决掉,想尽快地见到五条悟。
“让乙骨忧太和禅院真希护送你过去,”晴琉担忧道。葵正被羂索特意针对着,在她解决了东京结界后,这种针对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那下一个先解决仙台结界吧,”葵挑了一个近一点的。
之后一天葵开了三次领域,解决了三处结界,其实开第二次领域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了力不从心,但某种焦躁感一直围绕不去,在解决了第二个结界后她提出再解决一处,跟着她的真希和忧太都感觉到了她的不适,建议先回去。
“不,我应该还能再开一次领域,趁着现在羂索还没反应过来,再解决一处结界。”
“葵小姐其实不用这么拼,五条老师已经出来了,之后交给他就行了,”真希扶着她提出。
“不能全部交给他啊,明明我能解决,”葵轻声地说着:“他太累了。”
“葵小姐,我们……”真希还想说什么,被葵止住了话题。
“送我们去下个结界吧,”葵跟司机道。
这一路上还算平静,葵有点意外羂索居然没有找人来追杀他们。早上在处理第一个结界的时候他们遇到了追杀,七海从东京结界出来后根据晴琉的安排提前进入仙台结界,他帮葵处理了不少追杀人员。第二个结界那里则是伏击,幸而遇上了日车律师,他帮忙拦下了伏击的人。
而此刻的第三个结界有点过于平静了,一路过来居然没有人攻击。
“有好几种可能,一种可能,有其他意外情况发生了,他分不出精力来追杀我,第二种可能,前边有大阴谋在等着我,他打算直接将我处理掉……”葵顿了顿,猜了一句:“我估计是第一种可能,悟出来了,不会那么平静的。”
“是五条老师吗?”忧太问,作为特级之一他连转了好几天,这会儿面露疲惫地靠在车副座上闭目养神,听到葵的声音,惊醒了一下。
“或许吧,”葵也不确定,但现在的平静正是她的机会。
到达第三个结界的阵眼时没什么人,此时已入深夜,周围是一片破损的废墟,人类的万家灯火早已毁灭,徒留下这边黑魆魆的残垣。葵立在了阵眼之上,开始了第三次领域展开。
她已经很熟练了,在如深海的领域中找寻那一根因果之线,斩断了因果消散了结界之后她的理智开始坠落。
果然,一天开三次有点太勉强了……葵心想着进入了昏迷,她相信真希和忧太会带她回去。然而这次,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一双天空般延展的双眼。
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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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