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识路,不知这位公子如何报答?”申屠平宁恶劣一笑,自以为俏皮地眨了眨眼,实在算不得可爱。郁难言思索片刻,严肃地答到:“公子大恩无以为报,比如事成之后任提三个条件,我尽力而为。”郁难言想要把损失降低到最少,万万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申屠平宁不再多言,一口应下:“好!那就期待阁下的诺言了。”说罢,又好似想起什么,问:“相遇即是缘分,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难言姓郁。”
“可是真名?”
“做不得假。”
也许是郁难言真诚且严肃的表情太过认真,让申屠平宁很快就接受了。他转而又挑眉看着莫皛,莫皛也是从容不迫,拱手作揖,道:“莫某名皛,不知公子……”
“柳平宁,唤我平宁便可。”申屠平宁随口答过,,便转身一跃上了树。郁难言与莫皛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见一会儿申屠平宁便不见了踪影,“我去去就回。”声音散在风了,晚一步传来,于是就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方了。
郁难言二人知分寸也确实识不得路,站着原地也不走动,生怕哪时申屠平宁就回来了。天向昏黑,也再没等来申屠平宁,反而等来了一位“故人”。郁难言察觉到气息回头时,黑衣人已经站在树梢上俯瞰他们许久了。
可瞬间又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了,仿佛刚刚那一下只是在提醒他们这个人在那,郁难言完全不知他到底在那多久了。“他竟精进得如此之快!”郁难言心头一惊,危机感油然而生,凉意从脚底蜿蜒开来。
黑衣人二话不说,提剑莫皛刺去,可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灵力涌出,好似只是给个下马威,那剑在顺着莫皛脸颊擦过,在莫皛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他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把破剑已经直直穿过他身后的大树了,连带着黑衣人也远离他几分。
黑衣人身上的斗篷被吹掉,一身黄衣十分显眼,只见他从容地单手捡起斗篷迅速披上。一瞬间灵力涌出,手中的剑轰鸣一声,而唯一露出的眼睛充满愤怒地盯着莫皛。郁难言这才发现这次的斗篷与先前的不太一样。
黑衣人并未动手,也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生气。可他没有,这时赶来的人却又了。申屠平宁竟想都没想猛地拔出了悦言剑来,从黑衣人身后刺向他。
可那毕竟原先是黑衣人的剑,哪会让他轻易得逞,而且两人力量悬殊,申屠平宁又岂非黑衣人的对手。
黑衣人一动不动,而剑停在他身后一尺的地方,剑也在瞬间脱离了申屠平宁的手。
也许是一人持剑而一人手无寸铁的打斗实在不公平,于是黑衣人果断人了那把破剑,上前与申屠平宁过招。
申屠平宁可不打算放过他,运起满身灵力向黑衣人的脑袋拍去,妄想一招制服对方,可他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黑衣人没有闪躲,更不必说畏惧了,抓住申屠平宁的手腕朝身侧轻轻一拉,这一掌便被轻松化解。
“可恶!为何你功力上涨如此之快?!”申屠平宁无法理解,仅仅一天时间,黑衣人已经与昨日与自己交手的实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了。
这一问却也问出了郁难言心中的困惑,但这并不是现在他所要思考的。反而他担心申屠平宁会和黑衣人合作,也并不知道利不利己,从申屠平宁口中可以得出他与黑衣人曾经见过,不过看现在的形式,两人应当是敌人的关系,不过还得提防。
不过,黑衣人有何来历,来天魔林的目的,还有莫家于他有恩又为何要伤害莫皛,这都啊他的疑虑。
郁难言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儿,仔细观察着申屠平宁和黑衣人的交锋,显然黑衣人是收了力的,看着更像是教育小辈。
几招过后,郁难言恍然发现他们的招式竟近乎一样,可申屠平宁必败,原因不言而喻。他们的招式虽然相同,但申屠平宁不管在体力上还是灵力上都输黑衣人好大一截,两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更让郁难言起疑的,是黑衣人在过招时有意无意的避着自己,明显是不想伤到他,还三番五次朝自己所处的地方看。
郁难言抿着唇,依旧一言不发,拉着莫皛远离了些。
也许他想要的答案就在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