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靳言帮徐子平报名了北京服装周和上海服装周,最近,两地服装周接连给徐子平发来了邀请,邀请他以设计师的身份,带着自己的作品,按时间参加时装周,如果不能来,提前和组委会说明情况。
徐子平收到邮件的刹那,怀疑是靳言或是顾思维帮自己报名服装周,因为自己在顶楼的工作室,只有他二人来过,向服装周投递的手稿也只有他二人能够接触的到。
徐子平知道顾思维在公司,所以立即给他发短信,让他上楼。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身灰色西装的顾思维来到了顶楼,徐子平站在楼道里,摆手让他去了一间屋子。
顾思维赶忙跑了过去。
屋子内,徐子平一脸严肃的问顾思维:“你之前来我办公室有没有拿我手稿?”
顾思维心里一惊,想着自己偷拍徐子平的图纸给顾薇薇看,难道被徐子平知道了,但是自己没偷拿啊?所以连连摇头:“我没拿。”
“你确定?”
“当然了,你设计衣服的手稿,我怎么能随便拿呢。”
“如果不是你,那只能是靳言了。”
顾思维楼下还有工作要忙,所以没做停留,赶紧下楼去工作。顾思维走后,徐子平拨通了靳言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靳言起初还不承认,直到听徐子平说上海时装周和北京时装周都给他来了消息,这才承认,是自己此前趁着他不注意时,偷拿了他设计的手稿,帮他报名了北京时装周和上海时装周。
半晌,徐子平在电话这边都是沉默的。
“喂,喂,子平,你在听吗?”
徐子平感动的有些哽咽:“我在呢。”他长叹一口气,“这些年,我父母对于我喜欢艺术和设计的事情一直都是保守的态度,此前我和我爸商量,我想报名参加时装周大赛,还被我爸训了好久,他嫌我学习艺术给他丢人,可是,这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靳言听出了徐子平言语里的激动和委屈,赶忙安慰他:“时间久了,等你做出一点成绩出来,叔叔阿姨会支持你的。”
没过多久,徐子平只身前往上海和北京,接连参加时装周,带着自己所设计的衣服第一次展示在大家面前。
徐子平所设计的作品,款式风格接近国际时尚感,这不禁引起了参加时装周的一些服装厂商的注意,尤其是温州和广州服装企业的关注,很多企业都想高薪聘请徐子平到他们的企业担任设计总监,更有的开价年薪百万。还有的承诺,会在三年内送他一套别墅。面对这些常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徐子平都婉言谢绝了,他给出的解释是,自己想走小众品牌艺术路线,开创自己的私人品牌。
北京时装周和上海时装周的消息最近一段时间频繁登上娱乐板块。就连西海市当地的新闻报纸也在报道这一盛事。
这天,徐庆华照常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最近各部门的工作报表,助理叩响三声敲门声后,拿着几张报纸进了来:“董事长,这是今天的报纸。”,说完,将报纸放在桌子上后,离去。
好一会儿,徐庆华看完手里的工作报表,才看起了今天的报纸,突然,他看到了儿子徐子平参加北京和上海时装周的消息,报纸对于徐子平的设计给予了大力表扬,称赞他是设计师行业燃起的一颗新星,文章末尾,记者居然报导:如此优秀的国际设计师,他的父亲是本市徐氏集团董事长徐庆华。
徐庆华顿时觉得怒不可遏。想起前几天徐子平和自己说要出门几天去旅游,没想到他竟然背着自己去参加时装周。
徐庆华立即给老婆电话,质问徐子平有没有回家,张雪坦言,一个小时前,刚刚回家,正会儿正在房间休息呢。
徐庆华挂了电话,立刻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回家。
回到家后,徐庆华让保姆将张雪和徐子平全部叫到一楼。
母子二人看到徐庆华突然回家,想着肯定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徐子平立刻想到可能是自己参加北京和上海时装周的事情被爸爸知道,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果然,徐子平刚走过去,端坐在沙发处的徐庆华拿起茶几上的报纸质问徐子平:“你离开家这几天,是去参加时装周了?”
徐子平缄默颔首。
张雪顿时一惊:“儿子,你爸爸之前不是叮嘱过你,不要抛头露面的去参加什么时装周,或是让别人知道你在设计衣服吗?你爸就你一个儿子,你以后肯定是要帮你爸爸打理徐氏集团的,你怎么能抛头露面的去参加什么时装周呢?”
徐庆华“哼”了一声:“最近政府招标了一块地皮,我有心想拿下来,你这时候曝光这种新闻,这不是让那些竞争对手笑话我么?”
徐子平辩解:“爸爸,我只是在设计服装,又不是坑蒙拐骗,干一些犯法的事情,为什么你和妈妈就是不肯支持我呢?”
“那是因为,公司标书上,你是项目经理之一,爸爸在为你进入集团一步步铺路,你可倒好,把地板砖掀起来,踢飞了。这样的机会如果给了普通人,他会感谢我一辈子,你可倒好,一味的一意孤行,丝毫不考虑我为你的付出。”
“爸,您给我铺的路我不喜欢,我只想设计衣服。”
徐庆华狠狠的扇了徐子平一个耳光,徐子平离开了家。
张雪追了出去,没发现儿子身影,回来后见徐庆华怒火未消,又赶忙安慰他:“你放心,我会劝儿子回头是岸、迷途知返的。”
“咱儿子要是听你的,他就不敢去法国读艺术了,都是你给惯的。”
张雪担心徐子平出事,想让年年帮忙劝劝徐子平,却被徐庆华阻拦,徐庆华坦言,最近有个富商给年玺的新项目投了几千万,他专门找人打听了下,据知情人透露,这个投资商喜欢年年。估计此时年家跟徐家较着劲呢,以后自己家里的事情还是少跟外人说。
被父亲掌掴完的徐子平打电话给顾薇薇。
顾薇薇拒接,她此刻还在为这些天他突然失联生气。
徐子平见她不接电话,只好和顾思维打听了她家的具体门牌号,开车前往。
他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睡衣装扮的顾薇薇,顶着一个鸡窝头,满面油光的下楼扔垃圾。
“顾薇薇!”
循声望去,顾薇薇看到了徐子平,顿时愣在了原地,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蓬头垢面,且两人冷战了数天没说话,慌忙向楼上跑去。
徐子平追了上去,将她拦截在了一楼门口。
顾薇薇担心一会儿有人出门看到:“你给我闪开,一声不吭的消失这么久,一声不吭的又回来了,现在又疯疯癫癫的跑来我家,你想干嘛?”
徐子平深情的看着她:“我想你了。”,说完,他吻了上去。
嘴唇触碰的刹那,顾薇薇觉得如同自己被电流击中了,她想挣脱开问问徐子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徐子平双手按着她的双手,两人原地亲吻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
顾薇薇看着他,半晌才说:“这可是我的初吻。”
徐子平坏笑道:“这也是我的初吻。”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哪里怪了,我还是我。”
顾薇薇看着今天的徐子平,却总觉得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靳言喜欢年年很多年,所以一直关心她的一举一动。最近知道张云海在追求年年,且年玺有意让他俩结婚,靳言决定不再沉默,要当面和年年说清楚。
这天,他将年年约在了咖啡厅,坦白了这些年对年年的感情,孰料年年一脸的淡定:“你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因为你是徐子平的好兄弟,所以我一直没有和你划清关系,你给我发消息,我会回,你约我出来见面,我会出来见面,但是我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从前不会有关系,现在不会有关系,将来也不会有关系。”
面对年年将话说的这么绝,靳言仍然不死心:“你不肯接受我,是因为心里爱着子平,还是因为我家的条件不好,你觉得和你家不般配?”
“咱们不会成为恋人,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跟你的家世更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
靳言仍然不死心:“那如果你爸爸喜欢我,认可我做你们年家的女婿,你会接受我吗?”
年年不忍再伤他的心,且知道爸爸一定不会喜欢他,所以笑道:“如果爸爸同意,我倒是可以试着和你交往。”
听到年年如此说,靳言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追到年年。
年年和靳言见面谈话的事情被随行的司机转头就告诉给了年玺,年玺知道靳言喜欢年年,不禁计上心头,立刻吩咐秘书,安排一场私下会面,让秘书私下秘密见见靳言,让他帮MK集团做事,如果做的好,或许自己可以考虑让他成为年家的女婿。
靳言在年玺秘书的授意下,同意为年玺做事。秘书向他传达了老板的意思,让他去将徐氏集团对此次竞标地皮的报价单拍照或者复印。
这天下午,靳言到顶楼探望徐子平。
徐子平就此前的事情感谢他,兄弟俩寒暄了几句后,靳言借故离去,其实,他一直躲在顶楼的杂物间内,想等徐子平下班后,从顶楼下到年玺的办公室,用备用钥匙打开保险箱,将标书偷出来。
他一直在杂物间等到凌晨,徐子平才离开了工作室。
靳言偷偷出来,穿了黑色外套、戴着帽子乘坐电梯来到年玺办公室在的这一层。他戴着手套和脚套,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年玺的办公室。
翻遍了柜子和文件夹没找到年玺要的材料,只好尝试了下保险箱,他用徐家各个生日为密码试了下,仍然没打开,突然,他想起徐庆华和妻子的结婚纪念日,试了试,“砰”的一声打开了。
靳言翻了翻保险箱里,除了一些金条和钱财,只有一摞报价单。他自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微型照相机,逐一对这些纸张拍照。
拍完所有报价单,他小心整理好之前的样子,将东西放回原位,锁好保险箱。
而后,他悄然离开了年玺的办公室,自电梯回到了顶楼,再次躲进杂物间,准备等明天所有人正常上班后,他再从公司大厦后门离去,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开公司一楼的数个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