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体靠得很近,虽然挤在一起,男人却绅士地避开了敏感部位,只是一只胳膊从她身后绕过,也因此,乔星云被他半抱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姜振乾很容易就能控制住想逃跑的某人,他虽然面上可怜,其实处于主动地位。
乔星云眨巴眨巴眼装可爱,一只拳头做作地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没有啦,我爸是那样说,但我没有答应哦。”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岳父’,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呢?”
“这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万一我跟他说有男朋友了,他误以为是男朋友逼我退圈的怎么办?”
姜振乾挑眉,“有道理诶,但是直觉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不是这个,你根本不想让家里知道你交了男朋友,是吗?”
乔星云讨好地笑笑,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我们现在又不能见家长。”
姜振乾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乔星云跪坐在他的腿上,姿势原因,他看人需要微微仰首。
乔星云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二人都没有关注它。
“我们是没到那个份上,可我觉得在家人要给你安排相亲的时候,应该告诉对方,你目前是有男朋友的,哪怕还不到见家人的程度。”
姜振乾认真地注视着乔星云的双眼,两人的大腿小腿贴在一起,怕女生维持不住平衡,他还张着手臂护着两侧。
“哎呀,我只是觉得麻烦,相亲我推了不就得了?何必非要告诉他们我有对象了?万一最后成不了,他们还得唠叨我。”
姜振乾黝黑的眼中掠过一丝伤心,“你觉得……我们走不到最后?”
乔星云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姜振乾站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乔星云变成侧腿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我希望你不要抱着玩一玩的想法,那样我会很伤心,因为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
乔星云有些开心,又有点难过,她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可怜又可爱,“如果是普通人,我也希望我们能一直相伴,但你出身那么显赫的家庭,我若还有那样的想法,是奢望。”
姜振乾眼中只有她那颤动卷翘的睫毛,沾了一点湿润的泪意,眨动间仿佛一只打湿翅膀的蝴蝶,被困在原地飞不起来。
他方才升起来的一点怒火立刻被浇灭了,如针刺一般细微而不可忽略的疼痛蔓延上心脏。
仿佛被蛊惑了,他弯腰,轻轻吻在她的右眼上。
受到刺激的眼皮反射性阖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颤动的眼珠与男人湿润的唇肉伸出触角,连通二人的心脏。
姜振乾呼吸急促,他的嘴唇犹豫了下,继续下移,碰到乔星云的鼻翼、脸颊,而后轻轻地覆盖住她的唇。
这是二人间的初吻,只要想到这个,他的心跳就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只是单纯地贴着,就给他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过了片刻,他开始不甘心这样单纯的动作,学着电影里看到的开始轻咬碾压……
姜振乾双手撑着单人沙发两侧的扶手,将心爱的人整个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怀里的人已经因他的动作四肢酥软,眼神迷离……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切。
姜振乾本不想理会的,可乔星云已经清醒过来,双手推开他逼近的胸膛,扭头寻找是谁的手机。
“你的。”
看着送到眼皮下的手机,姜振乾停顿了下,才不情不愿的接过来,“喂?”
乐池被他不怎么友好的语气震了下,双手捧着手机小心翼翼地回话,“老大,训练赛快开始了,经理让我喊你。”
“知道了。”挂了手机,姜振乾的目光恋恋不舍地在乔星云红润的唇上流连了片刻,吓得后者连忙双手交叉捂着嘴唇,“有正事呢。”
姜振乾揉了揉她的发顶,“我知道,你今天不直播,要不要过来看我们训练?”
“还是不了吧,再怎么说,没有员工乐意时刻见到老板的。”乔星云心动了一瞬,就果断拒绝,“现在是你们调整状态的关键时刻,我还是不添乱了。”
姜振乾继续哄道,“怎么是添乱呢?打比赛本来就需要一颗大心脏,不管面对老板还是观众,发挥都该如常。过来吧,就当是压力训练。”
乔星云犹豫了下,还是拿起手机,“我问问飞宇。”
姜振乾不满地“啧”了一声,“不听队长的话,倒是乐意听一个外人的话。”
乔星云没理会他的抱怨,举起手机笑道,“他说可以,不会影响队员状态。”
二人同时下楼,乔星云把装了果切的瓷盘送到一楼厨房,才进的训练室。
她到时,姜振乾正在活动手指,余光瞥到她进来了,连忙招手,“坐我旁边吧。”
乔星云怕被人看出来,摇头指了一下墙上的电子屏,“我看那个就行。”
景龙正在安排战术,原本没人注意她,这个小插曲却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阿巴心里藏不住话,立刻大声分享自己的发现,“乔姐,老大,你们俩是不是偷吃我辣条了,怎么嘴巴都红红的!”
“腾”地一下,乔星云的脸颊立刻变得跟她的嘴唇一样红,她嗫嚅着,没什么底气地回道,“没……没有。”
姜振乾的脸皮厚,立刻反制阿巴,“经理,都要比赛了,阿巴还吃那种垃圾食品,吃坏肚子怎么办?我提议没收他的零食。”
谭飞宇,“准奏。”
阿巴委屈的哭声震动天地,“雅蠛蝶!!!”
即使因为时间缘故没人细想,两人的异常还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比赛很快开始,阿巴抽噎着控制壮实的牛魔直奔对面野区,“我黑化了!”
跟他们打训练赛的是春季赛的冠军队KU,其老板是个东北人,据说取义为,“库库就是干”。
战队的风格十分“莽”,运营又很稳,属于大智若愚的类型。
这样的训练赛目的是检验队伍的默契和完整性,双方肯定会尽全力,但不会暴露底牌,也有给队员们练英雄的意思,因此bp阶段有商有量,若有想练的英雄,便直接让对面放出来。
打满bo7,星海胜三负四,看起来实力在伯仲之间。
谭飞宇感慨道,“有时候实力相差不大,差的就是那么点玄妙的运气。”
景龙赞同地点头,他看着姜振乾,“运气这东西,能信,但不能完全依赖于它,今天振乾就发挥的不错,比赛有很多影响因素,有时候十分实力只能发挥出六七分,怎么让这些小将们完全心无旁骛的把自己的潜力都发掘出来,才是重点!”
听起来是个唯物主义者,然而次日,谭飞宇把家里养了十几年的龟老爷请到了战队,景龙则偷偷摸摸地把老婆去旅游时开过光的一尊金蟾雕像也请了来。
两人碰面时,对视了一眼,又彼此看着对方怀里抱的东西。
谭飞宇,“我爸养的,挺有灵性的,我想着在咱们战队安一段时间,肯定会带来好运。”
景龙,“我老婆在庙里请的,佛祖座下的金蟾,据说就是唐僧的前世,肯定能让咱们时来运转,一帆风顺。”
各自吹嘘了一阵,谭飞宇抱着鱼缸去了二楼客厅阳台,“龟老爷爱晒太阳,这里正好。”
景龙把自己的金蟾放到了一楼的奖杯陈列柜里,“金蟾大爷朴实无华,能给我们招一个冠军来就好了。”
进行完迷信活动,双方心里都踏实了不少,意气风发地开始了新的一天。
基地里多了那么两个小玩意儿,一开始大家都没发现。
是乐池喂狗时从乐扣的爪子下救下了缩进壳里的龟老爷,问了一圈,被经理诚惶诚恐地接了过去,大家才知道。
阿巴嗦着粉,万分不解地发问,“我们马上出发去参加秋季赛开幕式,都去B市,难道经理还要把这乌龟带着?”
谭飞宇讳莫如深地摆摆手,“诶,怎么能这么叫,这是龟老爷,能保佑我们夺冠!”
景龙搭话,“对,还有我的金蟾。”
火山摇头,“真怕有一天,我们战队因为搞封建迷信被封直播间。”
在战队为了新赛季做准备的同时,乔星云久违地陷入了迷茫,她大三时接触游戏直播,从此生活就是上课学习直播,偶尔有事。
毕业后做了全职主播,每天晚上准时直播,其他时候得练英雄打标忙副业。
现在突然“辞职”,每天醒来都不知道做什么。
她决定给自己的生活做个计划。
她是很爱做计划的生物,小时候每个学期或长假开始时都会做计划,虽然常常执行一两天就抛之脑后,但反正现在也没事,做计划的同时可以让她好好思考一下今后的目标。
她找出一张空白的A4纸,很有仪式感地居中写了个标题“短期生活计划。”
先在左侧列了作息时间表,将一天的时间分割成完整的几块,然后在右侧写下自己目前很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