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二师兄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别说谢槿，萧珩也很懵。

小师弟为什么选二师弟不选他？他没二师弟好吗？

萧珩有点委屈，自己辛辛苦苦在掌门师父那里为小家伙争取补偿，怀着满腔期望要让小家伙能顺利拜自己为师的，结果被小家伙拒绝，是觉得小师弟比小徒弟更好听吗？

前脚萧珩才说过掌门吩咐九峰都要配合，谢槿当然也不是要拒绝，可他是真想不明白。

【原文里是有人从中作梗，小师弟和大师兄才成不了师徒，怎么现在能做师徒了，小师弟反而不愿意了？小师弟是有什么心事吗？】

萧珩暗暗点头，不死心地问纪云舟：“小师弟可是还有什么顾虑？你放心，这次是掌门师父亲自发话，你入我门下，同样能修炼三阳剑法，也不会有人再敢胡言乱语的。”

纪云舟知道他们二人误会了，却也没起来，依旧跪在二人面前，神色很认真，“自入赤月峰以来，谢师兄帮了我许多，我想，做人该有始有终，我本就应该留在赤月峰的。我也很感激大师兄对我的一路相助，但我也很有自知之明，我剑道资质一般，想来大师兄座下该有更好的弟子才是。”

他的理由很合理，若他坚持如此，萧珩也不会再纠缠，因为原本就是他自己想要收小家伙为徒，他事先也没问过小家伙，只是被再次拒绝不免有点失望，“你都决定好了？”

谢槿默默点头，冲纪云舟使了个眼色，“小师弟放心，不管你是想留在赤月峰还是拜入主峰，都不会再有人阻止你，不管你如何选择，我和大师兄总归都是会支持你的。”

【我可不想破坏官配！小师弟，你快看看大师兄！他都快碎了！他真的很想收你为徒的，万一没成，他想太多提前黑化了怎么办？】

黑，黑化……

萧珩嘴角抽搐，心说他才没有碎，也不会黑化的啊！

但见纪云舟看过来，萧珩只好先挤出来一个笑容。

“是啊，小师弟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你可是我的小恩人，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再说你留在赤月峰也可以修炼三阳剑法，我们还是同一脉弟子，都一样的。”

【这可不一样，去了主峰，以后我就要管小师弟叫小师侄了……等等，不会就是因为拜大师兄为师后要矮我们一个辈分，小师弟才会拒绝吧？也是，在修真界，师兄弟结成道侣可要比师徒结成道侣顺利多了！】

谢槿觉得自己真相了，桃花眸笑眯眯看向萧珩二人。

他的表情，就好像已经见到眼前两个新人道侣对拜了。

萧珩/纪云舟：“……”

他们不约而同有了一个想法——真的不能让二师弟/谢师兄安静一刻，他真的太能瞎想了！

纪云舟赶紧出声打断谢槿的遐想，“我已经决定好了！真的很感谢大师兄的好意，可我在赤月峰习惯了，想来还是留在赤月峰能更安心修炼，莫非不去主峰便不能学剑法？”

他一双清冷黑眸望向萧珩，清澈眼底有几分不安。

萧珩立马就心软了，“当然可以。掌门师父交待过，小师弟可以随意选择进入九峰中的任意一峰修炼，若你想留在赤月峰，自然也可以修炼三阳剑法。掌门师父已经回去闭关，此事我就能做主，不过奉剑师伯不在，忘忧师叔又在闭关，就只能先委屈小师弟当一阵赤月峰的记名弟子了。”

到底是自己的小恩人，这些年又吃了不少苦头，萧珩还是见不得纪云舟受委屈的，这便叮嘱谢槿，“若小师弟坚持要留在赤月峰，那传小师弟剑法的事，就交给二师弟了。”

谢槿自认找到了答案，原文里他们俩就没成师徒，他这个局外人便也没去撮合，笑着点头，“那日在明礼师伯面前，我说要代师伯师父收徒也是真心的，掌门既然有吩咐，想来小师弟该是与我赤月峰有缘。不过我剑道天赋平平，只怕日后小师弟修炼时还是需要常去叨扰大师兄的。”

【一边请教剑道，一边谈情说爱，不是顺手的事吗？】

谢槿心里嘿嘿嘿的笑声传到二人耳畔，萧珩都不想说话了，可当着小师弟的面，这种话他还是要答应一下的，“若有剑道上二师弟不能解决之事，小师弟尽管来找我就是。”

他扶起纪云舟，又道：“此事掌门师父已经吩咐我全权处理，小师弟还有伤在身，也无需太过心急，还是等先养好伤再开始练剑吧。”

纪云舟乖乖点头，不动声色退开半步拉开二人距离。

萧珩还有其他事要去处理，很快就告辞了，谢槿也没再待多久，吩咐纪云舟身上有伤先好好休养，不急去明心堂上课，就也离开了。

晚些时候，听说了纪云舟和白疾擂台决战一事的秦念上门拜访，特意送来了一些养身体的丹药药材，跟纪云舟在小楼里聊了好一阵。

纪云舟难得有个朋友，谢槿是很高兴的，让小傀儡送去一些点心甜汤，让纪云舟好好招待朋友，怕他们不自在，自己就没过去了。

又过了三天，纪云舟的伤算养好了，纪白涟被禁足的事也传遍了九峰，白疾被逐出宗门之事与赤月峰有关，不少人给谢槿传音打听，谢槿对这些八卦的师兄弟也很无语。

而纪云舟身体好转，剑骨也筑成了，也该传剑法了。

一大早，谢槿就吩咐小傀儡去叫纪云舟到剑气殿前的广场上，两人一人一个蒲团相对而坐。

“按理来说，三阳剑法应该是筑基后才能修炼的高级功法，不过小师弟你已经筑成剑骨，要比寻常人少走很多弯路，所以今日我便可传你功法。可小师弟，三阳剑法修炼要比其他功法更辛苦，你确定要继续吗？”

【虽说小师弟有了剑骨，修炼剑道要比从前顺畅，可那剑骨连我也琢磨不透……其实小师弟丹药天赋不错，修炼春秋玄功会更好。】

若是之前，纪云舟可能会有所犹豫，可此刻他只是不假思索道：“我想修炼剑法。谢师兄，或许我其他道法的天赋会比剑道更好，但我更希望在下次遇到白疾时，我不再是不堪一击的废物，也可以举剑反击。”

刚上赤月峰时，谢槿就问过他想要修炼什么道法，当时纪云舟还在犹豫，而时至今日，他认真地看着谢槿，心中早已经做好选择。

他既然有了剑骨，便也想试一试走这一条他从前从未设想过的新路，就像谢师兄方才说过的那样，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

谢槿对上他这双清冷而坚定的黑眸，恍然有种少年时射出的子弹正中自己眉心的感觉。

【嘶……】

【好认真……当年我也是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

或许不应该，但他好像看到了当年刚上山的自己。

“可……你之前在明心堂学过的剑法基础不大好，修炼起三阳剑法时，肯定要吃很多苦的。”

“我不怕吃苦！”纪云舟固执道：“我可以从头学起，不管要练多久剑，谢师兄，我想试试！”

谢槿眨了眨眼，弯唇笑起来。

“是应该试试，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成？”

【不试试，又怎么改命？】

纪云舟默然点头，是啊。

【等等！我说好的不掺和的，怎么突然……小师弟要是修炼了火阳剑法，就真是我赤月峰的人了，以后这因果可是不好断了！不过小师弟还知道我去明月湖根本不是因为收到传音的事，居然也一直没问……】

纪云舟心下失笑，“谢师兄放心，之前你便帮了我良多，那日在明月湖也是你救了我，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明白，绝无多事的意思。”

【是说不会出卖我吗……】

谢槿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有点后悔，可一对上纪云舟近乎恳求的眼神，他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既然说得出来就要做到，我是有意避开剧情，但大师兄和掌门都发了话要传小师弟三阳剑法，小师弟学点本事自保应该没什么关系吧？那，我教他哪门剑法好？】

纪云舟懵了，不是火阳剑法吗？

谢槿还在考虑。

【三阳剑法中，掌门和大师兄修习少阳剑法，奉剑师伯是上阳剑法，师父则是火阳剑法，但师父全都会，还是师祖亲传，奉剑师伯也不介意师父替他传授弟子剑法。三脉剑法各有不同，小师弟是金火木三灵根，好巧不巧，全都适合，但这剑脉……】

【算了，全教了！】

纪云舟震惊了，什么？

谢槿打定主意，抛来一枚玉简，“我还不知你究竟适不适合修习三阳剑法，这枚玉简中有我刻录下来的三阳剑法剑气，若你剑骨适合便能看到剑法，能领悟到哪门剑法，日后我就带你修炼哪门剑法，若你与三阳剑法无缘，我只能教你其他剑法。”

【虽然我都学过，还是用九天功中最初的三阳剑法雏形打基础，可我现在将选择权交给了小师弟你和天道，全看缘分，有缘就能修炼，无缘？这是天道不让你修炼剑道。】

交给自己和天道吗？

纪云舟从未遇到这种选择，可若是他的话，他毫不犹豫接过玉简，不惧怕，也不后悔。

“多谢师兄给我这个机会。”

谢槿其实自认有些出尔反尔，不敢应这声谢，正欲再劝，就见纪云舟往玉简渡入灵力，玉简中剑气被激活，三缕皆飞入他眉心，谢槿阻止都来不及，就看着他闭上眼。

【何必如此着急啊！】

剑气入体，纪云舟双目紧闭面露不适，却强忍下来，很快入定。谢槿无奈叹了口气，坐好静等，当年他筑基后，师父教他剑法是也是这样的，而且师父的剑气还更霸道。

谢槿是淋过雨的人，自己刻录三道剑气时考虑到未来的师弟师妹或许会不适应，所以刻意压制剑气，就算是炼气期也不会受伤。

要是幸运的话，至少会有一缕剑气停留在小师弟身上，然后他会领悟这缕剑气所属的功法。

当年谢槿先后领悟了三道剑气，耗费了一个时辰，因为他有九天功打底，才会如此顺利。

谢槿估计也不用等多久。

如果天道注定纪云舟不能走这条道，只能成为原文里柔弱累赘万人嫌的话，很快剑气就会从他身上逃走，若允许，估计这样年轻就筑成剑骨的天赋要不了多久就能领悟。

果然不出他所料，很快，一缕火红剑气从纪云舟眉心飞出，回到漂浮二人面前的玉简中。

这是火阳剑法的剑气。

谢槿算了算，这才一分钟。

紧跟着，是一缕金色剑气，这一次是少阳剑法。

看来小师弟与大师兄修炼的少阳剑法注定也无缘。

还剩下一缕剑气，便是奉剑师伯的上阳剑法一脉。

谢槿也有点替纪云舟紧张了，忍不住抬头看一眼天，低喃道：“我只是给出了主角受选择的机会，这应该算不上是违背天命吧？”

话音一落，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幕隐隐飘来乌云，竟是眨眼间就变天了，轰隆亮起闪电！

我去！

谢槿吓了一跳，他何时无师自通言出法随了吗？

悬在赤月峰苍穹上的电光聚集得极快，谢槿有心想躲，又不放心纪云舟，正犹豫间，方才跟小树灵蹲在殿门前躲太阳的小黄鸟啾了一声，扑腾翅膀飞来，蹲到他头上来。

虚空上忽然掀起的冷风忽然又退去，乌云散去，转眼之间就恢复了方才的晴空，就好像刚才突然雷鸣闪电只是谢槿的错觉一样。

谢槿也是一愣，将头上的大荒神鸟抱在怀里松了口气，便凝神望向纪云舟，“还有最后一道剑气，看来小师弟是与师伯的上阳剑脉有缘，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纪云舟似乎听见了，眉头紧皱起来，苍白唇瓣抿紧。

有过上次传授功法的经验，谢槿感觉可能会不太顺，又怕再打雷，抱着小黄鸟没敢走开。

担忧这次又要等上半个月，谢槿让小傀儡找来一把油纸伞，和小黄鸟一起坐在伞下慢慢等，顺手又给小黄鸟剥了一碟子坚果的果仁。

剥到第二碟时，小黄鸟啾了一声，跳上谢槿肩头。

谢槿跟着抬头看去，就见纪云舟周身浮现出一缕剑气，锋芒内敛，缓缓绕着他转圈，柔白剑光映在纪云舟稚气未脱的清秀脸庞上，这个少年正好睁开一双清冷的眼眸。

他望见谢槿时，黑眸便涌上笑意，明亮如黑曜石。

“师兄……我做到了。”

他忍着魂魄被损伤的痛苦，拼着一口气抓住了最后一缕剑气，也找到了崭新的修行之路。

他也看到了希望，那所谓的原文命运，他要挣脱。

修行无岁月，转眼就过去了一年多。再御剑踏入赤月峰时，萧珩看着一如既往安静而又绚烂的满山红枫时，心中无端有几分感慨。

刚才入山，萧珩就找到了瀑布下打坐的绯衣少年。

“小师弟。”

绯衣少年撤去灵力，睁开一双清冷黑眸，抽出身侧长剑起身，朝着他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

“大师兄来了。”

入揽月宗一年多，当年瘦弱的少年在赤月峰吃好喝好，早已经长开，一张清秀的脸又添了几分英气，身量也在抽长，快到谢槿耳尖那般高了，只是看去还是太清瘦了些。

衬着那一身绯衣，少年玉白面容看去颇有几分艳丽。

只是纪云舟性情向来内敛，正如他所修习的上阳剑法一般，眉眼虽清冷，待人却很和气。

半年前，纪云舟就已经筑基，如今已是筑基初期。

谢槿和萧珩都琢磨不透他的剑骨，可两人一起带的师弟，又是个愿意吃苦的，这成效还是肉眼可见的，纪云舟也早早在明心堂结课了。

这会儿谢槿不在，萧珩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很快便收敛起来，极自然地跟纪云舟说话。

“今日外门大比，我过来问问二师弟要不要过去。小师弟这是才刚练完剑？剑法可有长进？”

“二师兄在澄心园。”纪云舟垂眸摇头，“还未突破上阳剑法第三重瓶颈，叫大师兄失望了。”

上阳剑法共有九重，萧珩修炼的是少阳剑法，与他的剑法不同，确实也没法帮到他什么，便拍了拍他肩头安抚道：“小师弟才修炼剑道一年，不必心急，慢慢来就好。我去看看二师弟，小师弟也一块上山吧？”

纪云舟应了声好。

练剑一年有余，纪云舟也不再似刚上山时那般单薄瘦弱，少年腰细腿长的颀长身量看去甚是秀美，胳膊上也多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二人边走边聊，没一会儿就到了澄心园。时至酷暑，谢槿正躲在澄心园里纳凉，萧珩二人刚进园子，就听见他跟顾奈、顾莫宁的声音。

“连对！”

“要不起……”

“王炸！”

定睛一看，谢槿和玄月峰两个师弟妹正在凉亭里打牌。

萧珩和纪云舟默默对了一眼，轻咳一声走近凉亭。

“二师弟，九师弟，小师妹，大好的天气，你们几个不修炼躲在这里玩，倒是挺自在啊。”

听见他的声音，三人齐齐僵住。顾莫宁本来就要输了，趁机一掀脸上的纸条扔下牌起身。

“哎呀不打了不打了！大师兄怎么来了？我这就修炼！”

顾奈跟着站起来，一脸心虚。

谢槿是不怕的，顺手抄起手边插了芦苇管子的椰子喝一口椰子水，才笑吟吟起身看向萧珩。

“大师兄怎么来了？我记得今日是外门大比的日子？”

萧珩瞥了眼趴在凉亭边玩蝴蝶的小树灵、蹲在半边西瓜上吃瓜的小黄鸟，对赤月峰由上到下的懒散实在头疼，还好小师弟是个勤快的。

“这不是专程来寻二师弟吗，外门大比二师弟可有兴趣？”

谢槿看了眼外面的大日头，毫不犹豫飞快摇头，余光瞥见自家养得漂漂亮亮的小师弟，桃花眸便亮起来，“小师弟去吧，长长见识。”

【小师弟也快十七了，该多跟大师兄出去转转，交流一下感情，不要老是闷在山上练剑，天天挥剑一万次，我怕你长成金刚芭比啊！】

纪云舟：……

不提感情，什么是金刚芭比？

谢槿怕热，萧珩是早知道的，这次来本也是拉纪云舟出去看看，外门大比也有不少出色的外门弟子，兴许能助小师弟突破瓶颈呢？

当然，萧珩也没忘记玄月峰两个师弟妹，问过顾奈和顾莫宁，俩人跟谢槿一个懒散样，都不愿意去，最后跟他走的只有纪云舟一人。

谢槿远远朝他们招手。

【去吧去吧，你俩除了交流剑法，也多少交流一点感情好不好？原文里这个时候虽然也没在一起，可小师弟也应该心动了才对啊！】

御剑远去的纪云舟又是一阵沉默，不需要，谢谢。

二人一走，顾莫宁伸了个懒腰，也不想再打牌了。

“我都输一天了，金豆子都输完了！二师兄，咱们玩点别的吧？山上的果子都成熟了，我想吃榴莲披萨、烤榴莲、榴莲酥嘿嘿嘿……”

她说着冲谢槿搓搓手，舔了舔嘴角，吸溜起口水。

顾奈默默撕下粘了一脸的纸条，欲言又止，“妹妹……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吃那种东西……”

顾莫宁双手环臂，斜睨着他。

“那之前是谁半夜偷吃二师兄黑我做的榴莲千层呢？”

顾奈羞愧低头。

他受不了榴莲的气味，却对榴莲千层情有独钟，毫无疑问是个甜食党，小时候还吃糖吃到满嘴蛀牙，结果还是得靠灵力保护牙齿。

谢槿也想起来他们玄月峰后山的特产，正是修真界版本有灵气的榴莲，说得他也有点馋了。

“那，就过去看看？”

顾莫宁欢呼一声，拉上谢槿就往玄月峰走，谢槿无奈失笑，赶紧捞起小黄鸟和小树灵。

一行三人这就去了玄月峰，直到入夜，谢槿才回来。

小黄鸟也是个受不了榴莲气味的，一整天都远远躲着谢槿，偏偏谢槿衣服和头发都染了味儿，它更生气了，骂骂咧咧了一路，一上山就跑了，奔向它最喜欢的西瓜地里。

谢槿也拿它没办法，摸摸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小树灵脑门，便先去沐浴。澄心园后院也引了一处灵泉水，泉水常年温热，很适合泡澡。

不过相比起山上炎阳殿的温泉，这里还是差很多。

谢槿泡着灵泉想着山上的温泉，便又想起了师父。

这都快六年了，师父还在闭关！

忽地，谢槿耳尖动了动，察觉到澄心园外面来了人。

放出神识，发觉是纪云舟回到了赤月峰，正在园子前跟小黄鸟说话。准确来说，是小黄鸟专程飞出去找他，引导他拿灵剑切西瓜。

这大荒神鸟也知道钻进瓜里啃回弄脏羽毛，还知道去指使新来的赤月峰弟子给它干活。

谢槿无语了一阵，戴回手上的红绳，披上衣服起身。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般大师兄带小师弟出门，不都要趁机给他练练手指点剑法吗？这不得到夜深都不能放小师弟回来吧？】

一听见谢槿的心声，正拿手帕擦着灵剑上西瓜汁的纪云舟就知道他过来了，放下灵剑起身回眸。长廊灯火下，一身红衣却清雅灵秀的谢槿正朝他走来，长发披在肩上，衬得原本便十分惹眼的桃花眸愈发温柔。

“小师弟回来了。”

适逢晚风穿堂，将谢槿身上还未干透的水汽卷过来。

清凉的水汽中隐隐透出一缕花香，叫人不自觉沉醉。

纪云舟黑眸一怔，定定看着谢槿，耳尖悄然泛红。

“二师兄……”

二师兄……好香。

谢槿：？？？？？

师父：？？？？！

来了，抽空写完，晚点过来捉虫，啾咪！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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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