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在大众认知里是首都乃至全球的顶奢酒店,所有床具用品均与国际蓝血一线大牌合作,整栋大厦屹立于CBD中心,一至十层是商场,再往上便是知名的W-T酒店,一梯一户,包含各项娱乐设施。
只有在W-T商场消费足够金额才有资格凭借专属会员卡入住酒店,自然,楼层越高入住挑拣越苛刻,而五十层朝上便是首都最为神秘的地方——W-T’BAR。
W-T的背后负责人对外一向神秘,近二十年来几经更迭,据说背后是由北美资本支撑,一直以来W-T循规蹈矩专注于高奢商场打造。
直到两年前空降的新主理人——间月,他带着这个品牌在异军突起,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况下斥巨资盘下首都最贵的楼盘,建立起这座商业帝国,现已经成为联通政商交流的桥梁,中转手上人脉与资源,赚了不少差价一跃成为首都政商两界的红人,外界都尊称他一声“先生“。
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敢轻易敌对,就国际上的局势而言,北美资本的势力不容小觑。
香烟缭绕下,一个身着紫红色贴身旗袍的女性omega倚靠在W-T’BAR接待处的沙发上,她耳边别着一朵金丝编制的牡丹花,红唇向上勾起,媚眼如丝,手持着一柄烟杆吞云吐雾,她不算清瘦,丰腴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
这份韵味足以吸引每个过路人的目光,她抬眼,散漫的看向电梯口走出的两人。
走在前的omega身形清瘦,典型的江南长相,五官寡淡却耐看,眼边弯弯笑起像只狡黠的小狐狸,热情的在前蹦蹦跳跳朝后招手。
紧接着,跟在后面的alpha闯入了秦筠如的视线,个子高挑,约莫186左右,不算过于壮实,气场却比秦筠如见过的绝大多数alpha更有压迫感。
漫不经心的,alpha倚在墙边一侧点燃了根烟,火焰飞舞起的那一瞬靳戌文看向她,目光交错间omega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alpha朝他歪了歪脑袋,化不开的淡漠藏在眼中,他的唇形很漂亮,唇锋微微向上翘起,中和了由于下三白眼带来的戾气。
秦筠如轻咳了两下,有些羞恼自己能被一个小屁孩的眼神吓住,她站起身朝靳戌文走去,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跟前时,他用烟杆拦住两人。
“阿铮,新男朋友?”
她上下打量了番靳戌文,与那双眼再次碰撞在一起时,秦筠如立马转移了目光,她总觉得这样没什么感**彩的打量很熟悉……
“不是,是朋友。”许远铮倒是上道,他知道秦筠如不会放过每个和他胃口的alpha。
他轻轻趴在秦筠如耳边压下声道:“秦姐,我朋友……”说着他将食指蜷缩了下。
靳戌文蹙起眉看向两人,许远铮说完后秦筠如以同情的目光扫视过他的下半身,随后几位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拿出眼罩蒙住他们的眼睛,这里绝大多数的工作人员均是beta,不会受任何信息素的影响。
据说W-T’BAR有部分产业是不可向外客展示的,靳戌文有些不耐,但还是配合着带上眼罩跟着指引走了进去。
狭长的甬道从寂静逐渐变得能听见些动静,隔着几扇门传出的互相纠葛在一起的ao信息素刺激着靳戌文的腺体,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许远铮轻怼了下他的肩头,道:“之前叫你死活不来,今天怎么开窍了?”
“你刚刚和秦筠如说什么了?”
omega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说你那儿不太行。”
靳戌文抬脚踹了上去:“混蛋玩意儿。”
……
一人与靳戌文擦肩而过,听见两人那番话忽然轻笑出声,靳戌文将丝带摘下朝后望,beta头戴兔耳朵穿着露背丝质衬衫,几根水钻背链在霓虹灯光下闪耀着诱人光泽,还有一条纤细的腰链耷拉在腰边勾勒出柔和的线条,他的步伐很慢,摸索着墙壁,看着像是喝醉了。
靳戌文哼着小白兔的儿歌调儿走进W-T’BAR,这里的装修整体风格偏未来主义,1500平的超大面积几乎包含了所有酒吧可娱乐的项目。
芭比粉的灯光遍布每个角落,最中央伫立着来自俄罗斯打造出的充斥着暴力美学的钢铁人形,晃眼的灯光照耀在上反射到每个角落,北京入了秋雾霾愈发重也看不见星星,顶楼便搭建起了可开合的星空顶。
在这靳戌文也见着了不少眼熟的alpha,没有任何眼神交流,都默认今晚没有见过彼此。
调酒师调好酒后由服务生送达,alpha坐在泳池旁的凉椅上,眼前的巨幕电子屏正播着一部黑白老电影。
一个容貌姣好的男性omega游至他的脚边,趴在泳池边歪着脑袋露出谄媚的笑容:“小哥一个人吗?”
一个人?靳戌文转过头,许远铮早就不见踪影,他轻抿一口酒,眼带笑意:“只是找个人,找见了就走。”
omega有些好奇,问:“找谁啊?”
电影中的插曲在这时达到了**——????????,?????????。(混淆了痛苦的内心与爱,让人心生渴望)随着电影主人公缱绻的亲吻中,一对兔耳朵闯进了他的视线。
靳戌文看着泳池对面晃晃悠悠的人影,刚刚昏暗中没注意,原来那个小白兔裤子上还有个尾巴,毛茸茸一团,走路时一扭一扭左右晃动。
忽然,小白兔扭过头,他带着白色蕾丝镶边的面具将半张脸笼罩住,似乎是脖子上挂着的导盲向导失了灵,他的步伐越走越飘。
哗——水声作响,小白兔脚下踩空坠进了泳池,正常人在这种泳池可以很快的直起身子,可他却和失了方向感一样只能上下扑腾。
小白兔支支吾吾向外喊着救命,越扑腾,离岸边越远,一只温热的手臂忽然环住他的腰,仅露出的一双眼通红,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他。
靳戌文看着只过自己腰间的水以及瑟瑟发抖的小白兔,他嘴上迷迷糊糊说着话。
“要被淹死了。”
“这水深才一米三。”
“你骗人。”小白兔神志不清。
靳戌文有些无奈,他架着怀中人和抱小鸡崽儿似的把他放在岸边,手轻轻抚上小白兔的发丝用了些力度试图让他清醒些,冷声道:“你是这的工作人员?”
兔耳朵发夹耷拉下来,现在看着更像只垂耳兔,他捏着手上的毛绒兔尾巴,那块挂在脖子间的电子屏已经关了机,小白兔清醒了不少,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忽然,靳戌文腺体处的抑制贴松动了一角,熟悉的信息素仿佛在一瞬间把他挟裹住。邱小成心里一惊立马抚摸上脸上的面具,确定没掉下来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我……我。”
靳戌文微昂起头看向小白兔发红的耳尖,语气淡然:“你是要准备撒谎吗?”
那团兔尾巴被beta因紧张捏的不成样子,他垂下头,道:“刚刚想。”
“现在不想了?”
靳戌文轻笑了声,他将湿成一片的头发朝后抚去,alpha站在水中,身高与坐在岸上的小白兔齐平,他将浸透的黑色卫衣脱下放在一旁。
两人的距离似远又近,他能闻见beta身上淡淡的属于别人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极其刺鼻,靳戌文挑了挑眉将自己的抑制贴撕下,他又靠近小白兔一步,问:“看你走路那架势,你是瞎子吧?”
小白兔身子有些战栗,呆呆的点点头:“嗯。”
“好巧,我也认识一个小瞎子。”
……
许远铮站在不远处,他朝靳戌文方向扫了一眼,那个垂耳兔造型的男孩浑身湿透了,丝质衬衫紧紧贴在身上,衣角湿哒哒的向上翻去,露出一截清瘦纤细的腰肢,一根腰链紧紧束缚在上,勾勒出柔软的曲线,他双手撑在后面,神色紧张耳尖通红。
而靳戌文站在水中,两人的距离很微妙,alpha只需要再靠近一步,小白兔的双腿便正好卡在他的腰间,但他没这么做,只是盯着那根腰链看了许久。
“腰上的链子,很好看。”
“谢谢……”
靳戌文从水中捞起刚刚被beta甩下身的背链,他嘴边弯起抹笑,问:“你的另一根链子掉水里了,我帮你戴上?”
“不!不用!”小白兔晃晃脑袋,那两只耷拉着的耳朵也轻轻晃了晃。
“嗯,好,你手摊出来。”
靳戌文看着那只有些战栗的手伸到自己面前,他将冰凉的链条放在小白兔的掌心,随后他用手包裹住那人的指节攥成拳,轻轻拍了拍,像个老师循循善诱教导学生一般,他开口:“下次栓紧些,这么漂亮的东西丢了怪可惜的。”
小白兔点头:“好…….”
许远铮走近想招摇的叫出靳戌文的名字时,alpha对他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走了,你慢慢玩。”
靳戌文站起身,服务生将已经烘干好的卫衣递到他手边,许远铮还想凑近打量那个垂耳兔时,alpha一手把他头扭了过去,他笑道:“没什么好看的。”
“没那么好看你笑成那样??我一个omega能对他干什么!”许远铮边吵嚷边被靳戌文一手带出了酒吧。
走出酒吧许远铮才放大了声,他眉飞色舞:“靠!那个小兔子,那身段,那皮肤,那小腰,难怪你在那待了那么久!”
“你认识啊?是omega吗??那么瘦,肯定是吧?”他又问。
“我都想和他来一场oo恋了!~”许远铮笑弯了眼,脑袋里甚至开始考量谁上谁下了。
靳戌文点燃一杆烟说着:“也第一回见,是个beta。”
“beta??怎么可能?看着好瘦啊。“许远铮蹙紧眉,进入封闭的空间后,alpha未遮掩的信息素格外热烈,他稍稍站远了些,问:“你同桌呢?没找到吗?”
靳戌文吐出一口烟,他摇摇头:“你都说了人家是小白花,好孩子了,能往这里面钻吗?”
“也是哈,那段监控里他带着面具没看清楚脸,不过确实有五六分相似……”
靳戌文隔着透明电梯门像向里看去,不远处那个身影调整好面具后重新站起身,兔子耳朵微微垂下,他的腰微微弯着,双手环抱住自己在冷风中发抖。凌晨由W-T天台点燃的蓝色烟花在他身后绽放,单薄的身影被人群簇拥,与狂欢割席,烟花坠落的最后一秒,他是唯一被遗忘的存在。
火星燃至烟杆底部靳戌文才反应了过来,许远铮在一旁说个没停,他收回目光,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哥下周理疗结束就要回国了。”
许远铮叹了口气,他轻轻拍了拍靳戌文的肩,用有些宽慰的语气说道:“你脾气还是别太犟了,和你哥对着干没什么好下场。”
“他不是我哥。”靳戌文神色不悦,他朝路边几辆军用jeep打量过去,蓝泰站在不远处朝他微微颌首鞠躬,他身后跟着三五alpha保镖,凶神恶煞的模样让路人绕着走。
“我哥早就死了。”靳戌文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他将车钥匙抛给许远铮,随后扣上卫衣帽子撂下一句:“走了。”
许远铮注视这那个背影好一会儿,他点燃一杆烟将脖颈处的抑制贴撕了下来甩在一旁,他嘴边嘟囔:“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天天嚷嚷着要做哥哥的小保镖。“
靳戌文停顿住朝后瞥了一眼,许远铮立马笑脸相送:“说着玩呢,您慢走!”
美受钓攻,天长地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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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