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和大家说的都不一样?”
游客所在的别墅里面,不少游客都不安地围在一起讨论。
“一切都乱套了!”
宴九不知道为何,躺在自己的床上碾转反侧。
突然,他从黑暗中坐起。
凭什么陆白睡得着?
陆白半夜被宴九吵醒,迷迷糊糊的,看东西都看不清楚。
但他知道有个人在摇醒他,黑漆漆的一个人,嗯?巨人?
不过声音很熟悉。
“让我再睡一下!”陆白想扑回他的床上。
“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男人声音有点愤懑,应该是在咬牙切齿。
“哒。”灯光打开。
陆白用手遮住眼睛,却被强硬掰开。
“醒醒!”
陆白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灯光的晕眩让他看着的人有些扭曲,嗯,白加黑,真以为自己是个太极呢。
他认得这个声音,陆白二话不说一巴掌打过去。
“吵死了!”
世界清静太平,陆白也醒了。
他眼前的一切变得明亮,模糊不清的焦点也清晰可见。
那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面孔,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忿忿不平又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打我!”
陆白移开视线,看到了卧室里面的挂钟。
有一刹那,陆白以为他睡到第二天下午。还好,挂钟是电子挂钟,分明写着04:19。
所以,实锤就是面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发疯。
宴九还在懵逼当中,陆白就已经起床冲过去,用尽全力摇晃宴九。
“你说话啊!你说话啊!你哑巴了?你醒醒啊!你看我啊!你看看我啊!”
宴九还是那句话:“你打我。”
陆白伸长手掐住宴九的下巴,用力将他往下掰。
“看着我啊!”
如陆白所愿,陆白被宴九看着,看得陆白有点头皮发麻。
但是陆白现在全身轻飘飘的,反正这种被强迫醒来的感觉真的难受,所以对于宴九这种想要吃人的眼神没什么反应,还有点吃顿。他现在就是头铁,一股想要拼命的感觉。
“我打死你这个傻逼!”
他甚至跳到了宴九身上,想着动画片或者电视剧上揍人的方法出拳。结果,他被稳稳地单手抱住,然后他的拳头被宴九另一只手抓住了。
陆白高高在上,看到了宴九那白得离谱的脸上,有一个粉嫩的巴掌印。
他这时候还不觉得心惊,只觉得活该。
然后,受制于人的陆白决定用他头铁的脑壳去撞击宴九。
“我撞死你这个傻逼!”
用力冲撞,陆白眼泪都出来了。脑袋轰隆隆的,疼死了。
“卧槽!陆白你是不是傻的啊!”
宴九顾不得那一巴掌,立刻将陆白推回床上。
陆白捂住额头,咧着嘴说:“好痛,我好痛!呜呜呜!”
宴九没好气地看着陆白:“我也痛!”
这一夜,是不眠夜。邓医生他们都被吵醒了,急急忙忙过来伺候陆白他们两个。
已经清醒的陆白先是看智障儿童一样看着宴九,然后心里开始后怕。
哈哈哈哈!他真勇。
嗯!牛逼!
他完了。
【宿主,没事的,打是情,骂是爱!】
【没事的!】
但后怕之余,他真不明白宴九发什么神经。不会是突然想起白月光,然后过来找他晦气吧?
光洁的额头上一个红印,眼角还有一道浅浅的泪痕,他吸着鼻子看着眼神阴郁的宴九,有些楚楚可怜地问:“你为什么要吵醒我。”
“呵。”宴九又是这个讨人厌的声音。
陆白低着头,又被邓医生抬起来,只能撅着嘴说:“我知道了,你都是骗我的。你就是不喜欢我,只想捉弄我。”
“?”
宴九猛地转过身看着他,凶神恶煞地说:“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陆白还真不记得,他就像七秒记忆的鱼,说了就是说了,鬼知道自己说过什么令自己尴尬得话语。这种说过的话,要是记得起,不怕自己半夜睡不着吗?
“呵!”宴九继续冷笑。
但陆白什么人,在这里他怎么可能错,所以错的一定是宴九。
“我不记得话你不可以提我吗?”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是不是我犯错了你都不愿意告诉我,就这么让我错下去?”
“呵!”
邓医生给陆白贴了一张厚厚的纱布,用医用胶布贴着,额头上有一个明显的X。
陆白抱着双臂,撅着嘴,头转到另一边微微抬起。
宴九嘴唇蠕动着,但硬是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
发现邓医生看着他之后,他和邓医生一起大眼瞪小眼。
然后,邓医生收拾工具,和钟伯点点头就离开了。
“呵呵。”宴九继续冷笑。
陆白烦死了这个字,他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利落地坐在了宴九面前。
“哎呀!”
“嘶!”
“你是不是有病!”
陆白坐在宴九大腿上,双手抓住了宴九的头发。
“对对对,你没病!”
“是我有病!有病的我在凌晨四点被没病的人毫无理由吵醒!”
“吵醒之后,有病的我还被没病的人问知不知道错!”
“你没病!”
宴九一时想要推开陆白,一时又在拯救自己的头发,还不断给钟伯眼神,让钟伯帮忙。
结果钟伯一副我明白的样子,随后就转身带走房间里面剩下的人。甚至,还贴心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宴九最后恨恨地跟陆白说:“你竟然敢打我!”
陆白说起这个就继续炸了:“你半夜吵醒我到底发什么癫!”
最后宴九不挣扎了,低声说了句:“你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
“?”
【?】
“他没病吧?”
【主角有病啊?】
第一次,陆白发现他和系统居然有同步脑波的时候。
陆白无语地看着他,随后想了想自己的身份,似乎这么打老板好像很嚣张。老板脑子不好使,他总不能斤斤计较吧?反正该打的都打了!
陆白小声地说:“那我以后都会每天给你发信息?”
宴九偏偏羁傲不训地说:“呵!不需要。”
陆白点点头麻溜地说:“但我需要。”
他真诚地看着宴九,摸着自己的额头,又轻抚着宴九那已经看不到红肿的额头说:“看,我们终于有一模一样的东西了。”
“这是我们的交心的印记哦。”
然后继续说:“原来宴少你这么想我,期待和我无话不谈的,我好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