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堞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厉宴屿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原以为自己的一巴掌会彻底激怒对方,却没想到厉宴屿竟然如此平静。
厉宴屿接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厉宴屿接下来的动作一顿,似乎也是刚刚回过神来。他轻轻地对白堞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之前在战场上,水源稀缺,我们不得不珍惜每一滴液体。所以看到你流下的血液,我不自觉地就..."
他话语中流露出一丝微妙,顿了顿,继续说道,“一不小心就做出了那样的举动。别害怕,只是一不小心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眼神本就是深邃,稍微有一点诚恳,就好像更能够放大。
白堞的表情木木的,是听进去了。
很单纯的宝宝一下就信了。
只有系统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白堞的关注点重新回落,他说他“不会杀他。”
为什么?
他,可是捅了他啊!?
为什么要那么温柔,白堞内心恨啊,只要像之前的刺客那样,把他处理掉不就完事儿了。
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掉链子?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呜呜的哭诉:“系统先生,我那任务是不是失败了?我好难过。”
系统的电子音难得有点卡顿:“不,不要哭。”
它是绑定白堞宿主的路人系统。
它绑定宿主他唯一凭证就是宿主的脸足够路人甲。
但是这一次系统似乎出了点故障。
它看着宿主完全不符合路人的脸,陷入了沉思。
它早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的。
在被白堞可怜兮兮的小脸晃的一顿数据流乱窜之后,它安慰他:
别难过,虽然错过了这次剧情路人死亡节点,但是你可以寻找下一次机会。
白堞打起精神: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系统反馈中请稍等......】
白堞听到系统提示音,耐心等待着,还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便感觉到自己突然的腾空而起。
他慌张的抓住能抓住的东西。
他被抱起来了。
“你做什么呀!”吓他一跳,对于厉宴屿的行为他表示不赞同,并且扑腾两只腿想要离开厉宴屿的禁锢。
“啪!”大手一个巴掌拍在他的臀上。
他一下子不动了,身体轻微的战栗,他不可思议,他,他居然打他!
“乖一点,嗯?”
乖乖乖,我乖你个头,白堞生气极了,杏眼都瞪的圆圆色,对着厉宴屿露出来的皮肤即刻又咬又啃。
啃啃啃,咬死你!
厉宴屿对于白堞的行为是干脆的憋住了他的下吧,挑了挑眉徒然逼近,“你......”
就在这时,宫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气氛。
一名护卫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显然是听到了之前的响动,以为王爷遭遇了不测。
"王爷,您没事吧?"护卫的声音回响,他的眼睛在看到白堞和厉宴屿时,明显露出了惊讶和不解。
“刺客受死!”看到白堞的刺客服侍,侍卫毫不犹豫的拔刀大喝。
白堞听到侍卫的呵斥声,猝不及防有点被吓到,身体抖了一抖。
厉宴屿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他的面色一沉,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滚出去。”
不要啊,先不要让他出去,好不容易有一个人对自己那么有杀意。
直接回过神来就拉住厉宴屿,想让他收回命令。
厉宴屿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眼中划过探究。
而护卫被厉宴屿的突然变脸吓得一愣,他慌忙跪下,头低垂,连声道歉:“属下该死,属下不该擅闯,请厉宴屿恕罪!”
厉宴屿没有回答,手指轻轻点在白堞的脸颊上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白堞的小脸一僵,刚才也是没有多想,就拉住了厉宴屿。
难道他要跟厉宴屿说,他觉得这个侍卫说的对,刺客应该被处置。
但是这样说的话,肯定会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吧。
他讪讪的收手。
厉宴屿将白堞的一切尽收眼底,脸色冷了下来。
他很在意这个侍卫?
这个侍卫是他命人亲手的,很难说和白堞一伙的。
"滚!"厉宴屿喝斥,语气没有一丝温度,谁都能听不他的不快。
护卫不敢再停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殿门在身后轻轻关闭,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白堞的脸被厉宴屿掰着扭了过来。
“怎么了?还舍不得了?”
白堞收回了看向刺客背后的视线。
没有,好吧,有一点......
王艳却不知道他的内心所想,只是说,“收起你的小把戏,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不会让他实现的。”
厉宴屿的语气带着运筹帷幄,白堞眼睛却愤怒的瞪大,虽然知道厉宴屿不知道他的目的和任务,但是这话听起来确实让人开心不起来!
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他被厉宴屿带着来到了一处院落中。
屋子里装饰华美,一看就贵气逼人,非同反响。
察觉到他的视线厉宴屿回头,“怎么对本王的寝宫很感兴趣?”
白堞垂眸捏了捏手指,声音小小的,“没有。”
“对本王的寝宫没有兴趣,还是对本王没有兴趣?”厉宴屿说着步步紧逼。
他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剩下薄薄的里衣。
白堞也随着厉宴屿的步步紧逼开始倒退,直到腿撞到一个物品。
他眼睛乱飞,不敢直视厉宴屿“你,你干什么脱衣服啊?”
厉宴屿皱了皱眉他说“本王不喜欢在睡觉的地方,穿着外面穿的衣物。”
这样啊,但是话题为什么是这样的?有点奇怪诶,为什么突然说到睡觉之类的。
“本王有点乏了,你过来陪我身边。”有的时候眉毛似乎真的有点困了。
白堞听了他的话,还是没动,像是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厉宴屿主动解释:
“本王睡觉必须要把你看牢,你要在本王身边,如果你突然逃跑或者通风报信也会第一时间察觉,本王绝对不允许!”
白堞面露纠结,心道这个厉宴屿真是不怕死的,居然还敢跟刺杀自己的刺客是在同一屋檐下。
一方面觉得稍微有点奇怪,另一方面又觉得难道其他人不可以看着他吗,一定非要待在他的身边。
“嗯,其他人本王不放心。”像是能读心似的,厉宴屿回答道。
厉宴屿看着什么心思都写在自己脸上的人儿,他就算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为什么还穿着这身破烂?”厉宴屿瞧着他身上的衣服不满。
白堞低头看了看,好像是有点寒碜,但是他又没有其他衣服可以穿,反正他是刺客,穿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吧?
然后他剩下的那些外衣布料就被厉宴屿大手一扯,都成布条稀碎了......
白堞:......衣,衣服,他的衣服!
他条件反射的双手握住臂膀,她她到底想干什么呀!简直比他这个刺客还要恐怖,猜不透对方想要做什么。
厉宴屿看着白堞的姿势,羞答答的仿佛一个盛开的花蕊,他的眼神沉了一沉。
勾起嘴唇轻笑,“不会吃了你的,过来。”
不要,不要。
白堞抱住臂膀,疯狂摇头,仿佛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可怕的未知物种。
厉宴屿白堞明显嫌弃的眼神眼睛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火焰,他不爽了,“叫你过来就过来。”仅仅一只手 手臂一弯就搂着对方的腰提起来扔到床上。
白堞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觉得腰间一沉,眼前一花,他就倒在床上了。
立刻双手双脚并用爬到了床脚,一脸小动物般的警惕看着对方,谨防对方在做出什么杀人的行为。
厉宴屿轻轻嗤笑,看着床位的人嘲讽“你是想当本王的暖脚奴婢?”
暖脚奴婢?
白堞的眼睛放大了一下,一下又从床尾跑到了床头。
厉宴屿内心有一点淡淡的无奈,再次伸出手臂将人唠叨了怀里。
“本王累了休息一会儿,你老实待着。”厉宴屿这般命令道。
白堞僵硬着身体,本以为对方会对他做些什么,像刺猬一样竖起自己身上的尖刺。
但是过了很久,直到对方那时候传来轻轻的呼吸声,感觉到禁锢自己力量的双臂松懈,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动作。
“厉宴屿?”他轻轻试探着呼唤。
“你真的睡着了吗?”他再一次呼唤,厉宴屿沉沉的睡着了,像是听不见外界的一点动静。
他这才将心口悬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又蹑手蹑脚的,逃脱了对方的禁锢。
远离他的怀抱,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到床边才堪堪停下。
这些他挨算爱不到自己了吧?
天色已经昏暗,白堞在暗处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厉宴屿好一会儿。
厉宴屿就是这一处的主人啊。
之前的争锋相对和箫杀,他都没有仔细看他的样貌。
高挺的鼻子,优越的眉弓骨,清晰利落的下颚线,沉睡的时候像是被冰封的王,当他睁眼的时候强大气场和明朗的气息杂糅,又似乎隐隐有着扭曲,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不过只要他想,他勾起嘴角来就能迷倒一大片吧。
不愧是小世界的重要角色。
这样发散思维的想着,想到了系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他答复。
作为被131老牌路人系统绑定的宿主,原本他的任务没有如此艰巨的。
他在学院的时候,也就是他原本的世界,路人系统早就如雷贯耳。
不是说他有多厉害,而是他非常简单,非常容易拿学分。
没错,他在自己原本的世界还是一个学生。
因为一些原因他即将毕业,学分却还没有修满!
学院推出的精神力淬炼场,是他们这些学分不够的人最后毕业的希望。
听说是给赞助学校的大人物修复精神力的手段之一。
进入训练场的学生完成任务精神力也会得到相应的提升。
进入这些淬炼场他们会被分配协助他们完成任务的系统。
而他被分配到的,就是听说是最容易完成任务的路人系统。
只是第一次任务就惨遭滑铁卢。
他愤愤不平的看着导致自己让我失败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他可以睡得这么香。
他撑起自己的身子,凑近厉宴屿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盯着他。
看着他呼吸着的高挺的鼻子,忍不住伸出邪恶的手。
眼中闪过幸灾乐祸,嘿嘿,看他怎么呼吸。
厉宴屿的鼻子被捏住,过一会儿像是感觉到窒息的危险下意识的摆动头。
白堞吓了一跳,还以为厉宴屿是要醒了,一下子又躲回原来的地方盯着他。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又恢复了之前的睡觉样子。
呼~,吓他一跳。
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是不是白天劳累的原因?他看着厉宴屿绵长的呼吸,像是受到了感染,意识下坠,眼皮变沉,缓缓磕上了眼。
就在他眼睛闭上的一瞬间,原本沉沉的睡着的厉宴屿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黑黑的,睁着眼睛看一下天花板,然后缓缓将头转向白堞的方位。
瞳孔深处仿佛涌动着莫名的黑色漩涡。
就这样静静的盯着。
忽然长臂一捞,将人拉入怀中,描摹他靓丽的眉眼,挺翘的鼻子粉粉的唇。
大拇指抵住白堞的嘴唇。
这样的嘴巴里究竟能撬开怎样的情报呢。
厉宴屿阴恻恻的想着,从他今天见到白堞的那一刻开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脱离轨迹。
厉宴屿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但是奇妙的感觉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莫大的刺激。
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等回神的时候,手上已经沾了白堞因为嘴巴无法合拢而流至他手上的透明液体。
神差鬼似的,他将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下一刻就狠狠拧起眉头,其实是没什么气味,但是他却莫名觉得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侵袭着他,他的大脑缓缓坠入似乎想与黑暗沉沦。
然后用力的摁在白堞的嘴巴上,无法张合的嘴巴,就像是珍珠蚌无法守护他的宝物,最后只能被掠食者侵入取走。
而剩下的软肉,又在伤心之余被折返的掠食者拆之入腹。
半响,掏出手帕在白堞的嘴巴上按了按,快流到被子上了,真是不讲卫生。
直到把白堞嘴巴擦的像熟透的西红柿,他才堪堪停手。
沉沉的眸子盯着白堞。
为什么他没有对他动手。
不是想要更多情报吗?
这次的目的很显然的,一开始就转移了目标,大胡子,他想从大胡子的嘴里套出什么秘密?
又或者是闯入的侍卫?他看侍卫的眼神和大胡子如出一辙。
如今他就在他的身边,明明不需要绕远路。
他原本以为这个刺客,会在他睡着的时候偷窃机密,或者是对他继续暗杀,但并没有。
所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而他背后的幕后主使者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的大脑运转,一个计划在脑中形成。
*
系统:宿主,我回来了,你...为什么穿的这么...这么粉嫩?
系统看着眼下穿着粉色衣裳,正在被人伺候穿衣的白底陷入疑惑?
白堞正在被人套着繁琐的衣服,他不明白,古代穿衣服怎么也这么复杂。
而且为什么只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件衣服!
他抗议,穿成这个样子一点都不酷!
听到系统的声音,他心中一喜,顿时眼睛亮晶晶的,
白堞:系统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欢迎,欢迎~
白堞:我也不知道,说昨天的衣服不能再穿了,给我准备的衣服也只有这一款,还说如果我不穿就让我就光着了,太坏了!
他以为他在玩换装游戏吗,真是的。
白堞气鼓鼓。
但不得不说这个衣服还怪舒服的。
他激动起来:对了,系统先生反馈的事情怎么样了。
系统:嗯,虽然你错过了下线的最佳节点?但是没关系,你作为一个路人没有太多戏份,只要在后面任意时间死亡就可以顺利下线了,虽然积分可能会减半,但是这已经是最优选择了。
白堞感动:那也很好了,谢谢你系统先生!
系统:不客气。
在脑中对话的功夫,不知什么时候,他和厉宴屿已经坐到了对面。
他木木的吃着对方塞过来的糕点,思索着他接下来任务的可行性。
看到眼前这个害自己任务失败的凶手他封建残云快速的吃着。
狂吃,他要吃穷这个家伙!不经思索起撑死的概率。
虽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唔什么飞要胃我次,唔可以”自己吃的!
他眼神抗议。
厉宴屿接收到了,但不理会。
“乖,张嘴~”这样说着,语气有点宠溺他似乎是理解到了给小动物投喂的乐趣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想就这么收手。
“唔!”为什么不听他说话!白堞杏眼里是不满,他决定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吃完,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反抗。
他不假思索的就往嗓子里咽下去,完全忘了干涩的糕点一下吞进去是有被噎住的风险的。
他本能地想要吞咽,却发现自己无法顺利将糕点咽下。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呼吸变得急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白蝶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试图将糕点咳出,但无济于事。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他开始感到窒息。
他,他补药这种死法啊!
他泪眼汪汪的朝厉宴屿求助,眼眶红红的噎出眼泪来。
厉宴屿身体顿了一下,“噎住了?”
白堞感谢厉宴屿眼色的上道,急切的点头。
他先是拍了拍白堞的背,毫无反应。
白堞觉得周围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他的世界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的手无力地抓住离他最近的厉宴屿,手指在他的衣服上留下道道褶皱。
看的躲在角落的仆人心惊胆战。
厉宴屿最讨厌衣服上出现瑕疵了。
但此刻厉宴屿却没有在意。
看着白堞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呼吸变得急促而浅显,他的眼睛开始翻白,眼角挂着几滴因痛苦而溢出的泪水。
那双翻白的眼睛,是被恐惧和绝望所占据,对活着的渴望,**。
但是面对的人是他,对着他展露,何其美妙的滋味。
“别怕,不会有事。”眼底流露诡异的温柔。
白堞:在说什么,听不清,他要死了吗?
白堞的嘴巴长着,手指人容易的探入进来。
细长的中指,轻轻地将残渣从口腔内壁和牙齿上拨动。
动作是极尽的轻柔,将附在舌头上的残渣轻轻推动,最后直击要点的刺激。
白堞感觉到一阵猛烈的生理反应,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一下子可以呼吸了,空气流入胸腔,太好了,他终于可以呼吸了。
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会儿,气息才平静下来。
突然发觉周围有一些诡异的安静。
他抬起头来看一下面前的网易居然身上沾着被他吐出来的污秽。
天呐!
他颤抖的双手,亲亲两指夹住对方的衣襟。
“王王厉宴屿,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他好怕对方会发怒打他,他不是故意的。
厉宴屿笑的温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
竟然一点都不发怒,他真的脾气好好,呜呜呜。
他脸颊上浮起一抹羞涩,他说“谢谢你救了我。”
虽然不救也没有关系,但是他确实不想就这样因为噎死而死掉,实在是太丢人了!
怎么说也要换一个敞亮的死亡方式。
厉宴屿笑了笑,“先不说这个了,去换一身衣服吧都脏了。”
白堞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也沾上了一些呕吐的污秽物。
顿时有种想找到地上的一条缝钻进去的冲动。
但是比自己更为严重的厉宴屿居然还秉持着这样的风度。
好稳重的男人。
糟糕,怎么有点心动?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可能只是被面前的事情感动到而已。
他来了换衣服的地方出来,身着一身清亮的清色。
这身衣服似乎也是厉宴屿挑选的,很好看,很有品味,腰间还别着流苏。
没有在仔细欣赏经历过这一出,他自然无脸面对厉宴屿了。
而且他觉得现下就是一个挺不错的自杀机会。
到底是该选择怎样的自杀方式呢,他打量了一下环境?
“不好了,不好了,厉宴屿!”仆从急了,慌忙的进来禀报。
“什么事情?”换完了一身衣服的厉宴屿淡然的喝着茶。
“那个,那个人他自杀了。”
椅子突然被推倒在地,我也突然站起来,迈着大步就往前走。
等他赶到的时候,白堞已经被救下来了。
细嫩的脖颈上面明显有一道勒痕。
第一版“什么你疯了,我才不......啊!”白堞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立刻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身体一下子悬空他惊叫出声下意识抓住了对方,“你干什么呀,放开我!”,反应过来就又羞又怒的捶打厉宴屿。
“噗嗤,给我挠痒痒吗?”厉宴屿说道。
白堞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指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家伙是铸铁做的吗?
………………………………..
白堞被带到了一个红色漆木的房间中,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看着似乎有点像人体轮廓,红色的地毯柔软而厚实,上面绣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很贵气,而桌上,摆着红色烛火。
红色的纱帘厚重而垂坠,将整个房间隔绝开来,使得房间内的氛围更加私密和安静。
穿过纱帐,白堞被扔到了床上。
他还有些懵,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坐在床上,手指轻轻抚摸着床单,感受着床单的柔软和光滑,眼神中逐渐升起一丝迷茫和不安。
系统却开始大喊起来,【啊啊啊该死的!】
系统生涯中,从来没有遇见过路人扮演中任务者会和白堞发生一点什么的事故,所以假如王爷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的话……他似乎真的没有办法阻止。
白堞从系统的情绪中感到了紧张,他的心跳加速,“怎么了?”
白堞还在不知所措,而厉宴屿放下他之后就离开了,但很快他又回来了。
“吱呀~”门开启又被关上。
“在想什么?”他在白堞面前站定。
“没什么。”白堞语焉不详。
“手拿出来。”厉宴屿没在意。
“?”要拧断他的手吗?老老实实地伸出手。
冰凉的液体划过火辣辣的手腕,灼热的痛感像是一下子消了火。
“唔~别再捏了,药不是涂好了吗?”在被对方故意捏了第七次后,白堞忍不住出声。
厉宴屿面不改色:“要活血化瘀的。”
“哦。”好有道理。
【系统:……】要不是看到对方咽口水他就信了。
他在占你便宜啊,小笨蛋。
【系统:涂好药了,把手抽出去。】
白堞对系统的话深信不疑,身体力行地抽出手指。对方似乎是没有防范,纤细滑嫩的小手鱼一样的滑走了。
看着空空乳液的手,厉宴屿有点可惜。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假惺惺的。”白堞拿出架势一摆。
厉宴屿身体一僵,随即微笑道。笑容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气息,他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他早就忍耐的快要发疯了。
厉宴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器皿。
他点了点杯壁,语气克制残忍,“放满。”
白堞小脸一白,是想让我放一碗血的意思?
就算让他死,也不用这种方式吧,亲自看着生机一点点从自己身体中流失,是一种很残忍的事情。
【系统:别怕,你不会痛的。】
系统的声音给了他勇气,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想要的东西,小声问到:“没,没有刀吗?”
厉宴屿抓住他的手,“刀?是还想刺杀我吗?”
白堞头摇得拨浪鼓,“不是啊。”
不是说让我放血吗,难不成还要他自己咬开,真是超级残忍大坏蛋!
然后低头狠狠要向自己手腕。
“唔唔唔。”到底要怎么做,动脉在哪里,牙齿都累了,白堞努力的想着。
衣衫不整的美人漏出性感的手腕内侧,里间最白嫩细腻的玉色被不得章法舔咬的又红又粉
还将涎水弄的到处都是,时不时又用欲语还休的眸子注视着他,似乎在无声地勾引和嘲弄他不解风情。
厉宴屿喉结上下滚动,拦住白堞腰身一下将他揽入怀中,双指捏住他的脸颊。
白堞被捏的嘟嘟唇疑惑的看他,“?” o3o?
像个可爱软萌的小动物,厉宴屿胸腔中气息振动,脸上愉悦,
“谁叫你这么勾引的我的?”
白堞:“?”
“怎么,不想把涎水盛放里面就用这种手段反抗吗?”
【白堞:系统他说的涎水是什么?】
系统没说。
但是在系统空间的系统暴跳如雷了。
系统小臂敲打着操作台,“这个癫***我****@#¥!”
很快白堞就知道了,只见厉宴屿捞起精致的器皿,用杯口由下而上刮蹭白堞手臂内侧的口水,液体顺着杯口滑落汇集小小的一滩。
白堞眉头皱起,玉雕似的鼻子也皱起,“你做什么?”
厉宴屿看着白堞满脸厌恶的样子却仿佛更兴奋了,并在白堞的注视下双颊泛红的倒出器皿液体舔了下去。
白堞瞳孔放大,被卡主的脑子运作了。
他说的装满居然是用他的口水装满,天呐!这是一个怎样的变态,变态都不足以形容了,居然把他的口水喝了下去,白堞身体一下子烧灼起来了,满目羞红愤怒,大变态!大疯子!大d……
【系统:死颠攻!】
系统咬牙切齿,恨不得跨出屏幕把厉宴屿狠狠打一顿。
厉宴屿歪着头,大拇指拭去唇瓣的光泽,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脱去,或者说他回来的时候就是大喇喇的只穿着一身深红色的里衣,腰带松松垮垮的,漏出久经沙场若隐若现的完美肌肉,如墨的头发半扎犹如一个致命危险要吃人的深渊。
“早就想试试了,原来你的涎水真的能治我的头疾!”厉宴屿咧开嘴,“方才就是闻到你的香一下子困扰我十八年的头疼一下子就舒缓了。”
“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那我就换一种我喜欢的方式来取吧。”厉宴屿撩起头发神色又疯又癫。
被大力狠狠紧固,压迫的黑影落下,被撬开城门,被疯狂索取,厉宴屿猛烈的汲取他!
白堞承受不住的落下泪来,他在……吃他的涎水!
房间的气温逐渐升高,白堞身上也变得黏腻起来。
系统,急的火烧火柳一边又克制不住的录制下来。
在门外响起一阵惊呼。
“王爷,王爷又紧报告。”
王爷下颚青筋暴起,但抬头的间隙一个间隙对门外喝斥“滚。”
门外的小侍卫急得要冒火了,突然从宫中传来紧急信息如果王爷不去的话,那可是杀头之罪!
尽管王爷喝斥他还是冒着砍头的风险推门而入。
他一踏进去瞬间跪伏在地上,“王爷,皇上召见您有要紧之事!”
他距离阎王的距离只差一毫里。在他下跪的瞬间,他原来脖子的位置飞出去一把闪着白光的刃。
他战战兢兢,跪伏在地上发抖。
他的命实小,但是耽误了事情。皇上发怒整个王府都会遭殃。
就算跪坐在地上,腿也不停地发抖,他磕头,“王爷,求您去宫中一趟吧,皇上找您的我的命是小,耽误了事儿就大了!”
半响,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厉宴屿就穿戴好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白的蟒袍,在烛光的照耀下,一半在烛光下,一半隐于黑暗那双眼睛如金一般紧紧地盯着他。
他咧嘴讥笑:“真是好狗。”
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头也不回的走去,侍从们看着王爷脸色纷纷紧张对待洪水般的避让。
月亮高挂,悬于王爷身上的余晖照的清亮。
厉宴屿额角是克制的紧绷,暗想。
皇兄,你最好真的有事!
宫中。
四周的宫墙挂满了宫灯,它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宫殿内装饰奢华,宫灯璀璨,映照着皇上那张精致的面庞。
面容迤逦深邃,宛若雕刻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的俊艳男子半躺在贵妃椅上。他的头发乌黑亮泽,束以金冠,散落于四周像盛开的海棠。
一袭华美的龙袍,袍上绣着金丝银线,熠熠生辉,衬托的他既高贵又典雅。
他眉宇间透露着威严尊贵和一丝烦闷的情绪。
因为他面色不虞,空气仿佛也因他的气息而变得凝重。
下方的侍从低头不敢直视龙颜,安安分分汇报:
“今日,七波刺客潜入王府,图谋刺杀王爷,然王爷武艺超群,力战群凶,七波刺二十四人客皆被王......爷斩尽杀绝,无一幸免。 ”
厉璨月摇了摇杯中的琼浆玉露满不在乎的倒在地上,叹息:“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啊。”
侍从顿了顿接着道:“您送过去的人,其中一位叫秦衣的男子王爷似乎格外中意。”
他似乎来了兴致把杯子随意一扔,“哦?他居然还会对男人感兴趣,真是有趣!”
他艰难思索了一下秦衣是谁,随后眼神凝固,瞳孔微微放大,透露出不可置信。
嘴角微微抽搐,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特殊癖好,竟然喜欢像旦角一样脸皮跟墙皮一样厚的。怪不得之前送的美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还是在之前一样安置在后院吗?”
“回陛下是琼华阁。”
“噼里啪啦。”身前异邦上供的稀有果盘和精致糕点昂贵器皿通通被扫落在地上。
侍从看脸色的识趣退下。
厉璨月抬起手盖住双眼。
居然是琼华阁!这个贱人!
只配给正室居住的地方,他居然......
一旁奴婢看着突然大发雷霆的厉璨月瑟瑟发抖,另一旁的奴婢眼神习以为常恭顺垂下眼似乎等待什么。
只一会儿他就恢复正常,挥手叫来一边侍奉的人来收拾东西。
厉璨月捋起一小簇头发蜷在手中合拢,眼神晦暗“看来得召唤过来见见了。”
秦衣啊秦衣,你真是好手段,厉居然做到如此地步,真是个有用的棋子。他的表情难以捉摸,变换诡谲。
话锋一转“厉宴屿呢,怎么还没来?竟敢如此懈怠,朕要诛他九族!”
“你是想把自己也诛掉吗?皇兄。”穿着黑色蟒袍的厉宴屿出现在门口。
厉璨月顿时眉开眼笑,“你来啦,好久没见你,皇兄甚是想念。”
厉宴屿无言,“今日在朝堂不是才见过吗?”
厉璨月捉着对方袖子:“哎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只有你一个弟弟了。”
厉宴屿深深看了一言,“既然看过了那我就走了。”
“宴屿你不要这么无情嘛~”转瞬冰冷“...如果你不在乎你府中的小美人的话你尽管走好了。如若是留下来我就不追究你今晚糊涂的事情。”
厉宴屿的脸色霎时阴沉如水,眉宇间隐约闪烁着怒火,却始终未爆发,“你派人监视我?”
“帝王为了自身安全监视臣子行为不是正常的吗?”厉璨月笑眯眯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丝毫没有悔过。
厉沉下气,“臣知道了。”
*
“如何?”案卷翻书的清贵风光齐月的美男子很难想象他是暗月阁阁主。
他坐在案卷之后,翻阅着书卷,那姿态,清贵而优雅,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他身上,银辉映衬着俊美的面庞,愈发显得轮廓分明,翩翩公子。琥珀色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他手指修长,轻轻翻动书页时,动作优雅而从容,就像是弹奏着一曲无声的乐章,与他周身的清贵气质相得益彰,让人难以移开目光。他的姿态放松,增添了几分随性。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风光齐月的美男子,却难以让人将其与暗月阁阁主的身份联系起来。
他的气质太过清朗,很难想象他的风采太过脱俗,仿佛与暗星阁的神秘和权谋格格不入。
“十四还未归?”他随意的问。
“是的,恐怕凶多吉少。”下方黑衣男子道。
男人从书桌的暗格中掏出一个小匣子观察片刻眼神微动,
“没死呢,活得好好的。”甚至生龙活虎。
“明日去厉府一趟。”他吩咐,语气平静又好似暗中汹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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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