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编剧，无限狗血 第92章 第 92 章

意志在蒙昧之中诞生，脆弱的身体在严格把控的人工营养液中获得舒适，一切概念都在实验员冰冷的声音中徐徐展开。

这是陆越诞生之初的记忆，被他深埋在意识的底端，因为它不被当初的陆越所理解，所以它便不存在。

而如今，陆越只是在孽欲之花的召唤下，将这一抹记忆重新找回。

“人工生命第1000号，成功变异为完美个体，目前各项数值都超过那些废弃编号，尤其是精神力！他的脑电波格外强大！”

“我们成功了！”

“他是第六个成功的人工生命，就让他姓陆吧……另外，他的各项数值都优秀到超越了先前的所有个体，名字就叫‘越’吧！超越的‘越’，优越的‘越’！”

“陆越吗？不错的名字。不过他的那两位基因提供者，父亲那一方好像恰好是姓‘陆’的，没问题吗？”

“这有什么，现在完美个体都已经诞生了，那么那两位基因提供者就不需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抹杀吧。”

冰冷的教条下，自由不过是一只从始至终都被关在牢笼中的鸟儿，即便扇动翅膀也无法飞翔。

寝殿中，年长的教养侍女将一个小少年带到了陆越的面前。

“陆越阁下，这位就是你的圣侍，我们经过检测，他是与你相性最高的一位……来，义韫，拜见阁下。”

小少年眼睛圆溜溜的，自己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好奇地打量起比自己小几岁，脸上圆嘟嘟像是一个陶瓷娃娃的男孩，在教养侍女严厉的目光下，单膝跪地行礼。

“尊贵的阁下，小人罗义韫，是您最忠心的侍者。从这一刻开始，阁下您便是小人抛弃生命守护的伟大存在。”

罗义韫显然并不明白“小人”、“侍者”二字蕴含的谦卑之意，亦不明白“阁下”的伟大。

即便是最规训的礼仪，也挡不住他那颗平等看待事物的心。

陆越伸出手，小少年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温暖、柔软，让他不由得心颤了一下。

教养侍女离开后，罗义韫便成了唯一贴身侍奉陆越的人。

当其他圣侍都在鞭策圣子圣女候选人要好好学习的时候，罗义韫却反其道而行之。

“一直学习是不是很无聊？明明你早已经学会了，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呢？看看你，连笑容的弧度都要从书上学习，未免也太凄惨了。”

“我带了图画书和动画片，是我认识的叔叔从外面的世界带给我的。我偷偷带到这里来，也送给你当礼物。”

陆越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生活算是“凄惨”吗？

暗无天日的地心教中，罗义韫为陆越埋下了叛逆的种子。

世界被注入了色泽和温度。

……

地心教，信奉博爱伟大的地心之主，祂愤怒时地动山摇、火山喷发，祂高兴时土壤丰沃、文明繁衍。

地心教自称是和平爱好者，能够包容一切，但是人类无休止地往地下探索、破坏，惹恼了地心之主，因而给全世界带来灾难，导致无辜的生物死亡。只有号召崇尚地心文明的志士，清洗贪婪的人类族群，世界才能焕发新生。

然而，如果地心之主真的存在，又怎会允许自己的高层信徒私自利用基因繁衍完美人类呢？

若祂真的存在，那么地心教又怎会被地上的人类所毁灭呢？

综上所述，这位邪神即便存在，也并不在乎人类。

真正博爱伟大的神明啊，人类与植物或是蝼蚁并无二致，祂高高在上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种族自取灭亡，正如人类并不会在意蚂蚁搬运自己流落的残渣，亦不会在意蚂蚁上供的那点残渣。

除非……

记忆中的神殿内，千万盏明亮的灯火驱散了地底的阴冷与黑暗，地心之主的神像俯视着一切。

这是一座身长五十米，身披黄色披风，看不见真容的类人型生物，从黄袍底下探出千万根触须，象征着祂对于大地的掌控。

拥有位阶的教徒们虔诚地跪在地上，虽然时间还没到，但陆越是最晚来的，还有六名年纪与他相仿的圣子圣女候选人都在他之前抵达了现场。

大家互相仇视着，唯独陆越并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他是最完美的个体，但他之所以没有获得超凡的待遇，是因为教皇并不需要他太过完美——一个太过强势的圣子，只会成为教皇的眼中钉。

“各位亲爱的教徒们，欢迎各位来到今日的晨祷会，让我们虔诚地感谢地心之主的恩赐！”

白胖的中年教皇身穿黄金披风，上面点缀着各色各样的宝石，将自己打扮成了一只花孔雀。

而在教徒们眼中，这正是身份高贵的象征。

“圣子、圣女候选人们，你们自出生以来，便独得天命，如今考验的时刻已经到来。”

在教皇的眼神下，几个圣子圣女们先后下跪，唯独陆越依旧挺直了背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所谓的教皇，不过是个贪婪、自私又擅长花言巧语的人类罢了。

将膝盖弯到一半的罗义韫紧张地拉着陆越的袖子：“阁下是被教皇冕下的威仪所震慑，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教皇为自己那高人一等的尊贵感到满意：“陆越阁下，我在此代替地心之主赦免你的不敬……”

“你？赦免我？”陆越抬手一挥，“噼啪”一个逼兜落在了教皇那肥硕的大脸上，将他直接扇飞了出去，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砰咚”一声，教皇肥胖的身躯落在地上，牙齿被打飞了好几颗，喷出一口血抽搐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悚地看向陆越。

陆越在台上蔑视着一群教众。

“你们信奉的究竟是地心之主还是教皇，亦或是自己？一群不明信仰为何物的凡人啊，一昧地乞求原谅，却又一再犯错，你们应当承担自己种下的苦果。”

能够聚集在这里的教众们都是社会层次比较高的人群，他们可能只是坏事做多了，哭丧着脸摆出一副虔诚的模样，向地心教教皇捐钱赎罪，然后便自以为是地原谅了自己而已。

他们之中，有人在拐卖妇女儿童，又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为自己招致不幸，于是来到了地心教。

他们之中，有人凭仗着家中权势为所欲为，为了能够逃脱法律上的谴责，于是来到了地心教，准备结识更多可以互相包庇的合作人。

他们之中，也有什么都不信的人，为了敛财而来到地心教。

“地心之主，你在现实世界中的信仰被毁灭了一次，而我，将会在这里毁灭你第二次。”

“我思故我在，而你，也会因为我的思念而注意到我。或许我渺小到让你无法生出一丝重视，我的亵渎对你莱索不过是一场束之高阁的过家家，不过没关系，当你轻视我的时候，我也会轻视回去。”

“世界将会属于我。”

“但现在，我否认地心之主，我承认世界诞生自赤之海——！！！”

陆越张开双臂，在他如歌唱话剧般铿锵有力的吟诵声中，赤色的洪水涌入此地。

“哗啦啦！”

教众们被淹没、被吞噬，他们变成了赤之海的一部分。

唯独罗义韫，和陆越一同乘坐在方舟之中，在广阔的赤色湖泊中飘荡。

“阁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这里不应该被洪水淹没的！”罗义韫一只手努力抓住船沿，确保自己不会被甩飞出去，而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拉着陆越。

陆越摸了摸他的头，笑意轻快。

“这里是唯心的世界，我取消了那场毫无意义的献祭，我要在那件事发生之前结束这一切。”

这场晨祷会之后，他们就会被迫加入一场名义上是为了侍奉地心之主而举办的献祭仪式。

他们要在角斗场中杀死自己圣侍，因为他们的圣侍从出生以来就陪伴着他们，圣侍与他们的羁绊超越了基因学上的父母。

只有将这份羁绊亲手献祭，才能证明他们的灵魂超脱了世俗。

看台上，观众们如同茹毛饮血的野兽般，期待着被他们豢养的神圣的孩子们沾染上鲜血，仿佛这便能为他们提供至高的愉悦。

两个圣子圣女自尽了，一个割喉，一个服毒。

两个圣子圣女在嚎啕痛哭之后，以尽可能没有痛苦的方式解脱了圣侍，分别是氰|化物和子弹。

一个圣女候选人不忍下手，圣侍亲自握着她的手，将装满麻痹药剂的针筒送进了自己心脏里。

还有一个圣子候选人使用断头台毫无犹豫地杀掉了圣侍，平静而狂热地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最后活下来的，是陆越。

想要利用假死药施展奇迹，却发现奇迹只是一场骗局的陆越。

而缔造这场骗局的无辜之人，则是罗义韫。

陆越委屈地向罗义韫诉说着一切，这是唯心的维度，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隔阂，只要他思念，留存在过去的罗义韫便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吗？”

罗义韫在片刻的怔神后，像是被赋予了某种深沉的感情。

他平静一笑，摸了摸陆越的脸颊。

“对不起啊，第一次骗了阁下。可是没有办法呀，当时的我们身边根本没有奇迹，我所能想到的奇迹，就是当我死掉的时候，阁下能够满心愉悦、毫不痛苦。”

“阁下的演技再好，当时也骗不了那群老狐狸的。只有阁下足够冷心冷情，将来也不会想要替我报仇，他们才会选中阁下。毕竟他们需要的不是圣子，而是一个可以帮他们骗人的骗子。”

“我认为阁下成长之后，肯定能明白这一点的……现在看来，阁下跟我想象中一样地好好成长了呢。”

陆越将手放在罗义韫的手背上：“是呀，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强大了，甚至可以在另一个维度里见到真正的你了。我甚至可以将你重新带到我的世界，你想要看看我的世界吗？”

罗义韫斟酌一番后，脑袋上浮现一个亮起的小灯泡：“我想想啊……你的世界里，天空上一定有彩虹，太阳、月亮和星星都是可爱的娃娃，大家和谐友爱地相处，或许存在小烦恼小摩擦，但很快就能解决掉。”

“猜对了~”陆越打了个响指，“待会儿你就可以看到。”

“虽然我很期待，但很遗憾地告诉阁下，这个理想，暂时还没办法实现呢。”罗义韫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陆越眉头紧皱：“为什么？这是唯心的维度，我只要想带你走，就能够带你走！”

“话是这么说，可是客观的意志是存在的，而地心之主，便是禁锢着我的客观意志。现在我之所以能够和你交流，是因为地心之主也在你的唯心维度里存在着，我们就像是两个不同的圆圈产生了交集。”罗义韫用肢体语言比划了一番。

忽然，他表情一变，望向天空，神色紧绷地说：“祂来了，地心之主因为阁下亵渎祂的行为，注意到这里了！”

空气中的温度开始上升，连湖水也开始雾化。

在赤之湖泊中，赤神和蚀神的身影同时出现。

一尊两面的邪神并肩而立，从翻滚的赤之湖泊中打捞起陆越和罗义韫的那一艘小舟。

蚀神发出了一声嘲笑。

“小家伙，就这么一艘小船，你打算逃到哪里去？”

陆越仰起头，反笑道：“何必要逃，有你们挡在我前面，难道你们要辜负我的信任吗？”

这句话说的，简直掐住了“我弱我有理”的流氓思想，叫蚀神忍不住用手指头拎起陆越，并将他放进了嘴里。

“小家伙，你真是可爱呀，竟然已经掌握了利用我的方法了，我好喜欢~”

洁白如象牙的贝齿，粗|暴又温柔的舌尖，陆越在祂的口腔之中，如同一颗蜜糖，被搅乱，被品味，连同灵魂和肉身一同被分析拆解。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罗义韫瞠目结舌地看着陆越牌糖果被吃掉的样子，赶忙恳求蚀神道：“伟大的神明，请不要伤害阁下，由我来代替他吧！”

“嗯哼？这叫伤害吗？这分明是我的爱的体现。”

蚀神眯起眼睛凝视着罗义韫，嘴角邪恶地上扬，像是对待一只蝼蚁般，手指轻轻一弹，便将罗义韫和小舟一起弹进了赤之湖里。

“如果不是因为小家伙特别重视你的话，我真想用黑泥淹没你，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蚀神从嘴里取出陆越，手指轻轻地把弄着陆越的脸蛋：“小家伙，如果我让这个小人类彻底消失在世界上，你会怎么办呢~”

陆越毫无畏惧地回瞪过去。

“那么我会彻底放逐你，转而去跟海神合作，反正海神也是大海的象征，而且待我也挺亲切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不过……”陆越转而促狭地一笑，挑衅地道，“堂堂一尊邪神，也会因为爱情而争风吃醋吗？我已经闻到一股子吃醋的酸味儿了。看来，我的确有将你牢牢地支配住。”

蚀神眸光一闪，笑意缱绻。

“不愧是我最爱的人啊，那么，为了奖励你的支配，你在离开之前，就看看心爱你的神，能为你奋斗到什么地步吧？”

陆越被放回到了小舟里，仰头看着蚀神，语气里难得带着几分不确定。

“你……会有问题吗？毕竟，这次的召唤仪式并不正统。”

“什么叫‘正统’，什么又叫‘不正统’？只要能召唤到自己理想中的正确存在，那就是正统的。”蚀神示意陆越不用继续开口，“唯心世界中，心即是一切，只要我的心不死，那么我就是无可匹敌的。”

正在此时，一直没开口的赤神语调冷肃地说：“祂要来了。”

大地忽然剧烈地颤抖，从血之湖泊中，竟然升起了一座活火山。

火山“轰隆”一下喷发，岩浆涌入湖水之中凝结成块状。

一个黄披风的人形触须者从火山的底部攀爬而上——其形象正是地心教所供奉的地心之主。

邪神与邪神相见分外眼红。

尤其是陆越这边的赤神和蚀神象征着灌溉世界的大海与深不见底的沼泽，与地心之主的力量相悖。

刹那间，唯心维度中风起云涌，两尊邪神的神威轰然炸裂。

祂们的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世界诞生之初的真理。

这已经是陆越无法参与的战斗，他甚至无法直视战斗画面，与罗义韫互相拥抱着藏在小舟之中随波逐流。

唯心维度的道路在孽欲之花的牵引下，重新驶入了“回到现在”的航线上。

……

副本世界中。

陆越本体双眸紧闭，身上的孽欲之花开始疯长，其藤蔓竟是化作了一枚纯白的蛹，将其包裹在内。

“**！”余楚阳骂咧一句，看着千面者肉泥的青色眼眸里，都涌上了明显的血丝。

该死的鬼怪就应该挨千刀！！！

“你们继续淦他丫的，别停啊！”余楚阳对陆越的分裂体们吼道。

是的，他不装了，他就是在泄愤，怎么了！

分裂体们宠溺地看着暴跳如雷的猫猫先生，纷纷表示：“不生气不生气哦，乖乖崽崽~我们这就淦他丫的，咱是文明人不说脏话。”

本就是一堆烂泥的千面者本体再一次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践踏。

“啊啊啊啊——！！！”

“轻点！我没骗你们！”

陆越8号表示：“你骗没骗我们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害得猫猫为我们担心，所以你今天必须狗带！”

千面者匍匐在地上，感受着陆越们的鞋底，恨恨地想：

等着吧！只要陆越从唯心维度里出来，它的力量瞬间就能恢复，到时候它现在受到的屈辱，将会千万倍地偿还回去！

终于，在看似漫长实则短暂的一分钟后……

“哗啦！”

陆越身上的孽欲之花形成了一朵白色花苞，猛地绽放开来。

一个身材纤弱的少年诞生到了这个世界上。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从花蕊的中央跳跃到地面上，先是看了眼余楚阳，再是看了看周遭人山人海的陆越。

罗义韫：……

“天哪！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陆越！”

余楚阳问出了直播间观众们想要问的话。

“你谁？”

【我一看陆越身上绽放的花苞是白色的，就觉得他不一般，你看这不诞生出了一个小精灵！】

【孽欲之花的小精灵吗？听起来好像很邪恶的样子……】

【估计是变种了吧，你看这个精灵就是普通人类长相啊？】

【有没有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唔……是哪里呢？】

【哦！对了！就是晚钟之家啊！我们看过成人版本的！】

余楚阳也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点，但……怎么可能呢？

罗义韫是活在陆越回忆中的人，是陆越的白月光。

一如他心中死去的家人、战友们……死者又怎么可能复活？！

而罗义韫则是在第一时间受到了分裂体陆越们的大力欢迎。

“哇啊啊啊——是义韫！”

“好可爱的义韫！跟我们记忆当中的一模一样！”

“嘻~义韫好矮哦，看起来好迷你。”

“来，陆越哥哥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

“啊！义韫的脚脚！义韫的手手！义韫的脸脸！是义韫！”

罗义韫在一堆陆越的抛飞和亲亲中艰难地挣扎着。

“等等，阁下！你们……你们别闹了……先放我下来，让我好好说几句话！”

终于，罗义韫被陆越们放到了地上。

“呼……”

他狠狠地松了口气，阁下们实在是太热情了。

热情到他感觉自己被一人啃一口都还不够分的。

看向余楚阳的时候，罗义韫微微垂眸，笑道：“我叫罗义韫，的确已经死在了过去，但我被他从唯心维度中带回来了。藉由孽欲之花的成熟，我完成了重生……啊不对，不能说是重生，我只是再度显现在了这个世界上而已。”

“我并非是跟你们一样存活的生命，我只不过是一缕思念而已，我的时间停在了我的‘心’停止前的那一刻，所以我不会成长，也不会老去。”

余楚阳瞳孔猛地一缩：“那也就是说，你是真的，回归到这个世界上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死去的亲人和战友们，也可以回来……

罗义韫挠挠脸：“差不多是这样吧？但是我也不清楚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是如何。总之，很高兴认识你。”

他主动向余楚阳伸出手，想要来一个握手。

然而，当两人双手交握的那一刻，罗义韫的手从余楚阳的手中穿透了过去。

“哦，也对，我现在只是一个显化出身体的思念而已，就像是传统的鬼魂。”罗义韫的语气里透露些许遗憾。

余楚阳眼神复杂地说：“像传统的鬼魂一样，不就足够了吗？”

不需要再参与打打杀杀，只要他能够随时看见，便是莫大的幸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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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