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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问，代序自然是点了点头。
“我还是更喜欢你昨天那样。”宿灵修语气平静。
听到他这么说，代序一下子没有办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宿灵修如果对自己有抱怨和不满意，代序还能直接开口道歉。
现在这样，他实在是不懂宿灵修的用意。
对方如果想要责怪自己，那么他直接责怪就可以了。
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这样跟自己说话。
“宿总。”代序到底还是没有办法沉得住气，“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宿灵修说：“昨天晚上的事，我觉得很满意。”
代序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对方身上看。
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记忆实在太深刻。
他实在忍不住往宿灵修身上落下目光。
好在宿灵修也根本不介意他看自己。
反正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做的，从中获得快乐的人不是自己一个人。
代序自己肯定也是觉得高兴的。
这点根本就不需要怀疑。
“代序。”宿灵修开口道，“我看过你的资料。”
代序机械似的点了点头。
宿灵修说：“我昨天说的话没有骗你。”
代序点了点头：“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宿灵修就开口问他：“所以后面，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代序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对不起啊宿总，我一时没能克制得住自己。”代序开口道，“都是我的问题。”
语气多多少少有些真挚，但是不像是道歉，反而更像是把事实一五一十说给宿灵修听。
宿灵修看了他很久都没说话，直到一会儿后，才开口评价道：“你很好。”
代序总觉得这不是一句好话，但还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应。
昨天晚上他还能把宿灵修当419对象，今天他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就实在是有些做不到了。
“你看什么？”宿灵修对他说，“你没有必要对你情我愿的事情感觉愧疚。”
代序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宿灵修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代序。
昨天第一次见到宿灵修，代序就觉得他的眼睛非常好看。
现在看到对方这么看着自己，自然是更加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可是即便如此，代序也没有立场说任何话。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会打破他们两个之间现在维持着的诡异的平衡。
所以他就只是看着宿灵修一言不发。
只是他没想到，此时此刻的宿灵修先开了口：“代序，你想要的，不止这个晚上吗？” 听到宿灵修这话，代序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宿总，我……”
宿灵修的脸明显冷了下来，代序因为他的表情跟着紧张了些。
他不认识宿灵修，还敢和对方一夜风流。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能靠直觉做事，所以很多事情他也需要更小心谨慎。
代序一下子有点后悔自己没有因为起得比对方早就选择直接离开。
虽然不厚道，但至少不用自己去想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去面对。
“想走？”
宿灵修的两个字让代序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他的眼睛极好看，看着自己的时候分明眼神也没什么变化，可代序就是觉得非常凌厉。
“没事。”宿灵修说，“你走就是了。”
代序几乎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反话。
对方没有让自己负责，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
甚至都没有威胁自己说不能说出去。
简直是随意到了某种程度。
面对对方这样的态度，自己完全放不下，反倒是没有面子。
所以代序也没继续留在这里。
他直接转身走了。
代序出了酒店之后整个人比昨天还要迷茫。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代序简直想骂自己一顿。
他让自己不要继续纠结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没办法做到。
有些画面自己越是不想，就越是会出现在脑海中。
甚至连细节都不会忘记。
代序原本不想这样，可一想到宿灵修那张极好看的脸以及昨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时发出的声音，他就又有些没办法控制。
他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人喜欢提的“处男情节”，代序觉得自己现在大概就是这样。
出去之后，他就看到了徐霁的车。
不用说也知道，对方大抵也是有些歉疚。
“怎么看着满脸不高兴？”徐霁开口问他。
代序摇了摇头：“没事。”
“脖子上吻痕都没遮。”徐霁开口道，“太刺激了，序哥。”
代序听到之后就没有继续说话。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说。
“对了。”徐霁没忍住问道，“你是1？”
代序瞪了他一眼，而后又忍不住开口：“怎么看出来的？”
徐霁故作高深：“我才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代序说，“懒得理你。”
徐霁说：“你看着一切正常，走路都没什么区别，那肯定不是下面那个。”
听到他这么说之后，代序一下子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好奇心。
毕竟他没有想过，徐霁居然这么直白。
这么直白弄得自己有些不上台面。
代序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完完全全没有注意过宿灵修。
他会不会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他昨天是这样的声音吗？
想到这，代序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第一次，可以理解。”徐霁开口道，“宿灵修没说什么吧？”
代序说：“明知故问。”
徐霁笑了起来：“别说这个了，我们俩去喝酒？”
代序摇了摇头：“还喝酒呢，昨天晚上宿灵修的酒……”
“你说这个我就来劲了，他可真的会玩啊。”徐霁说，“在这种地方被下药很正常，他都看到了，居然还当着你的面喝下去了，你说他怎么想的呀？”
代序怎么可能会知道。
偏偏旁边的徐霁听到之后非常来劲：“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也是看到你这张脸就见色起意了？”
代序理都不想理他：“你别天天这么想别人。”
被代序怎么说了一句之后，徐霁也就没有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
反正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代序肯定要比他一个外人清楚。
既然代序不想说，那也没有必要逼迫他什么。
说到底，代序和宿灵修能有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也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罢了。”徐霁说，“这种大佬，你玩不过的，和他没联系最好。”
代序皱眉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徐霁都震惊了，他说：“你不会真的因为和人家睡了一次，就和人家有感情了吧？”
“当然没有。”代序立刻否认。
徐霁说：“算了，你想听我就和你说两句。”
代序点了点头，眼神中全是好奇。
“你也知道他才24吧。”徐霁开口道。
“我现在知道了。”代序开口道。
徐霁说：“也就是你代公子从来都不看这些消息，反正宿灵修这个人很恐怖的。”
代序说：“具体说说？”
“他身上经济和政治双学位，上的是国外顶尖名校，但是一直都留在国内工作。”徐霁说，“很早之前就接手家里公司了。”
听到这里，代序也能够感觉到了。
这句话无疑都是证明了宿灵修的实力。
“但是你真的别沾上这种人。”徐霁看到了代序眼神中的欣赏，没忍住提醒他，“宿灵修这个人，说好听点叫能力很强……”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代序就更加好奇了。
“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冷漠无情，他对自己家亲戚动手都从来不会手软的。”徐霁没忍住摇了摇头，“真是心狠手辣。”
代序听到这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徐霁说：“我真不是说他坏话，序哥，咱都毕业了，也不能太单纯了。”
代序点了点头，明显没有在听。
但是他也不是想要把宿灵修放在心上。
一个晚上而已。
对方都没有留恋的意思，总不能自己纠缠不放。
代序只是因为觉得非常意外，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很好的处理办法。
“对了。”徐霁没有和他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问，“过两天要不要出海玩？”
代序说：“你组的局？还是什么别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