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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航 第62章 安全词

作者:莓有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7-02 07:52:01 来源:文学城

很奇怪。

郁理一直觉得,除了外貌以外,她和周敬航根本是全天下最不匹配的两个人。

但偏偏,在某些事情上,他们的契合度远胜于这世界上的一切。

起初是非常缓慢也很柔情的亲吻,周敬航自上而下地俯身,细密温柔的啄吻落在她眼角眉梢。

她微微睁开眼,双眸含着雾蒙蒙的水色。周敬航吻过她小巧的、玉似的鼻尖,犬齿不轻不重地一咬。

郁理条件反射地要骂回去,他更快,手掌横切过齿关,她不设防地一咬,腥甜血味瞬间充斥鼻息。

哪怕是全世界最亲密无间的事情,他们依旧像两头困兽。

争夺、撕咬、蛮横和不讲道理。

同时彼此迎合、索取、互相抵着咽喉接吻。

她呼出的微弱气息,苍白而透明,像是隆冬时节寒冷的雾。

他带着她,从云雾跌落,却在即将粉身时,被他轻柔托住。

郁理听见他和自己一样快而急促的呼吸,凌乱无章地拂在彼此潮湿的眼底。

他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垃圾话,郁理听不清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筋骨修长漂亮的手指抓着衬衫边缘。

从前他不怎么喜欢在这件事情上说话,反倒是郁理说得多一些。

dirty talk张口就来。感情最好的时候,还曾玩过不过界的游戏。

他们有仅彼此知道的安全词。

.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郁理翻了个身,晶莹剔透的脸颊向下趴着,伸着一条汗湿过后更加寒津津的手臂,费劲儿去捞自己手机。

周敬航从后扣住她的手指,郁理甩开他的手,屈起膝弯,迅速坐起身。

“别乱动我!”她气恼。

周敬航眸色晦暗地注视她许久,起身拿了瓶纯净水,郁理耳尖一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吞咽的喉结,理直气壮的伸手。

下一秒,神色不明的年轻男人握住她纤细柔皙的脚踝,在她的惊叫声中,掰着她出了汗而更显苍白透明的脸蛋,将含在齿关里的水渡过去。

她有些生气,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长直的手指,沿着后背脊椎,一节节地敲上来。郁理半回着头,眼角被逼出绯色的情.潮。

昏昧朦胧的灯光,只能看见男人沉默冷冽的侧身轮廓,他唇角抿得很紧。

郁理微微一窒,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手指翻找片刻,摸出一根细长的金属管状物体。

她瞬间明白,那是她的口红。

“你做什么?”她声音有明显的哭腔。

周敬航背手拨过她尾端泛潮的卷发,她的肩颈尤其好看,精致的蝴蝶骨在掌心轻颤着凸起。

他不说话,一只手强势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乱动。

他的手指,像一柄精冷的手术钢刀,沿着脖颈,一节节地敲着脊椎,她因为未知而战栗。

纯正的,如鲜血似的红色,在她细嫩肌肤描摹。郁理没有骂他犯病,她紧紧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形状来猜,大概是他的名字。

周,他写。

这是郁理第一次和他**时,在他手背写下的字。

他打算用口红给她刺青吗?郁理麻木迟钝地想,他在她的生命里,已经是无法磨灭的印记。她不说,但周敬航不能把一切当做没发生过。他不能!

郁理反折胳膊,摁住他的手。周敬航沉默几秒,食指和中指抵着她下颌,稍稍用力,那双水雾潋滟的双眼,在他眼底挣扎。

周敬航神情冷漠,不为所动。他掐住郁理下巴,短了一截的口红,重新装饰她本就美艳的嘴唇。

片刻,他垂下目光,冷不防地,从身后进入她。重重地,仿佛用尽一身骨血,楔进她的身体。

漫长的、折磨的一夜。

.

她倚着阳台抽烟。

浴室水声止歇,周敬航搭换上酒店自备的浴袍,额发湿漉漉地遮着眉眼。

车灯汇聚绵长灯火,一长串,漫无尽头地衔接城市尽头。

时近午夜,整座城市还醒着。

郁理转过身,朝他扬了扬指间细烟,问:“要不要?”

周敬航冷眼扫看她。她穿得很少,那件被他扯烂的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只能遮挡几处敏感点。

衣不蔽体,有伤风化。

郁理被气笑,碾熄的烟蒂往他身上砸。周敬航面无表情地抬手接住,再掷到垃圾桶。

“又不抽烟啦?”她故意问。

郁理背对着摩天大楼,有那么一秒,她看见周敬航眼中划开的亮色转瞬熄灭。

“戒了。”他语气平平。

“说戒就戒?”留有余韵的眼尾风情万种地眺他一眼,郁理扭着腰过来,盈盈逗弄:“大赛车手,你有本事。”

周敬航不置可否。

他不想拆穿郁理拙劣的谎言,说实在,她就是那种因为出身而偏爱,导致自己非常不会说谎,也不屑于说谎的性格。

所以她勾引他,企图让他忘记,隔阂在他们之间,可以命名为痛苦的一部分。

不论对谁而言,痛苦都是非常私密化的事情,她不想谈论由内而外的痛苦,她一直觉得,大好时光可以浪费在任何一件她想的事情,除了回忆和没有意义的痛苦。

郁理又点燃一支烟,这次用的香氛火柴。幽焰腾升的刹那,他听见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偏眸看她。

她慢慢烧着一支烟,木棍柄做了隔热处理,她在半空中摇了摇,像小女孩热爱的仙女棒。

“我们别吵架哦,敬航。”

周敬航滚过喉结,他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背过身去,动手剥去她破破烂烂的吊带睡裙。

“我从来没和你吵架。”他冷声说:“是你一直在激怒我。”

她咯咯地笑。

“坏毛病吧。”郁理无所谓地耸肩,她不在意他从身后紧贴着拥过来的姿势,也不在意她点着的火柴有可能烫到他。

“我最喜欢你的时候,是你最厌烦我的时候。可惜,现在只能面对你这副嘴脸。”

不得不承认,她没心没肺时,确实很迷人。

你知道眼前是深不见底的断崖,摔下去有可能殒命。

但还是想再靠近一点,再靠近那片危险而美丽的海域一点。

周敬航疲惫而绝望地说:“郁理,我爱你。我们不能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分手,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公平,我快要受不了。”

他以为,她会露出她招牌般的美丽傲慢,如同过去每一次的告白,她意兴阑珊又有点懒洋洋地笑,一只永远养不熟的猫科动物。

但是这次,她没有任何尖酸刻薄的挤兑,她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郁理确实不知道,她该说什么好。

从前,并没有那么执着地想要获得他的爱。喜欢就很好了。

但现在,她再一次唾手可得的东西,近在眼前,却不会那么想要。

她心一软,忍不住说:“敬航,我们当朋友——或者当炮友,不是很好吗?这也是稳定而长久的关系,你为什么不接受?”

周敬航在她轻柔的话语里,感到灵魂都在震颤。他在过去三年前,无数次感到类同的感觉,就像一个常年在悬崖峭壁走钢索的人,终于一脚踏空。

他不光觉得自己骨头变得很轻,他整个人,在她面前似乎已经直不起身。

那些饱经风霜的绕山人,心中拥有强大到所向披靡的信仰,足以支撑他们熬过那么多酷暑隆冬,日日夜夜?

周敬航正在察觉,他为郁理搭建的神坛,无声无息地碎落。

“因为我爱你,”他喉咙里的血腥气终于逼上来,他绝望地闭眼:“我爱你,我不是你这种三心二意的疯子,我不能将就。”

.

说不下去的时候,做就对了。

她的腿很漂亮,肤若凝脂,娴熟地勾着他的腰。

郁理贴着冰冷玻璃,她呼出的混乱热气,迅速给透明玻璃蒙上一层雾霜。

她有点闭不上眼,想让周敬航慢点,轻点,但耳膜嗡嗡作痛,她正在经理一场高空飞行。

长久固定的姿势,血液涌不到应去的位置,她感觉自己手指冷得厉害,周敬航发现她的颤抖,抱着她换成面对面的姿势,她往后仰头,又被他捉着碰撞视线。

这个男人,分明是极致薄情,冷心寡肺的长相,偏说深情话,偏做深情事。

徒劳无用的爱,跟死亡还有什么分别?

她在颠颤中,混乱地吻住,干涩嘴唇却尝到一丝涩苦。

他眉心拧得很紧,做着最热烈的事,脸上全无血色。郁理退开寸许,指节温柔地揩去他的眼泪。

当着面,猫一般,柔软舌尖舔过沾了眼泪的手背。

“我......”她哽了下,差点被他撞得粉身碎骨,郁理吃痛地低呼一声,毫不犹豫地伸手打他,“闭嘴!让我说话。”

周敬航哑口无言,片刻,他换了个姿势,尽量让她舒服些。

“我没说话。”

“你的身体再说!”刚刚那下真的很狠,郁理不怀疑自己会死在他怀里,她表情又变得很愤怒,“我跟你说,敬航,额......我其实没怪过你。”

周敬航一言不发,唇线抿紧,凌厉侧鬓被汗水打湿。

“我确实不爱你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可能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我承认我伤害了你,我也愿意弥补,除了你让我爱你。”

她顿了顿,他骤然冲刺,她气息紊乱,濒死游鱼重重喘息。

周敬航双手固定她的腰,他眼眸里的某些东西沉下去,危险浮上来,声音冷厉却不动情。

“如果你永远学不会说一些好听的话,那你可以继续□□。”

“神经病!”

她尖叫,不管不顾地踢打,这已经不是□□,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周敬航将她钉回原地,她迟早要在他身上吃点苦头,不拘于哪种行事。光明正大或卑鄙下流。

无所谓了。

他咬着她后颈,一小片白到炫目的丝绒质地的皮肤,下口凶狠,口腔瞬间溢出腥重血味。

“把话说完。”他冷冰冰地命令。

郁理被他折腾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她在频繁失控的陌生晕眩感搜肠刮肚,吐出几个自认为很恶劣的脏话。

终于,她像是歧路亡途的人,崩溃地妥协:“我没有怪你,从来没有!”

话音落空,他抵到最深处,郁理精疲力尽地陷入昏迷。

但他没放过她。周敬航把人抱到浴室,让她倚着盥洗台,她像软体动物从他臂弯里滑下来,周敬航皱着眉把她重新扶起。

没办法,他只能把人放到白瓷浴缸,她身上没有吻痕咬痕的部位,几乎比浴缸内壁还要洁白。

周敬航调试水温,半分钟后,他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举着花洒,铺天盖地淋在她身上。

她满脸满身的透明水珠,罪魁祸首冷眼看着,维持花洒朝她面颊的动作,不动如山。

“周敬航!”

她狼狈地避开,酸痛难忍的后腰不慎撞在某处,当即蜷缩身体,像母体中寻求温暖庇护的胎儿。

男人把银色花洒丢到浴缸,碰撞沉闷声响。花洒像无头乌龟疯狂旋转,水线天女散花。

她偃旗息鼓的怒气再次吞没理智,她必须要亲手弄死周敬航!现在,立刻,马上!

这个神经病,自己穿戴整齐,而她,寸缕不着,她这辈子没这么憋屈和丢脸。

“我会把自己从你黑名单中拉出来,不过,再有下次,我会用比今年更恶劣一万倍的手段对付你。”

他像个审判者,居高临下,郁理不停地背手擦脸,她什么都看不清。

“把你未来的工作计划发给我,我会接送你。郁理,我记住了,你说你没有怪过我,很好。”

好什么好?

她的大脑敏锐地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但她现在太累了,她睁不开眼睛,也没有抬起手扇他一巴掌,更无法去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周敬航跨进浴缸,往手心挤了一管沐浴露,非常粗暴地往她身上抹。

她身体的很多部位留有轻重不一的痕迹,她抓住他手臂,形状优美的指节,隔着已经打湿的衬衫掐住他,她的嘴唇不停颤栗。

“我们都有一点秘密。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是说,我不需要完全的忠诚和坦白。”

他的声音,落在她薄薄的耳骨位置。但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只有一片尖锐模糊的噪音。

“但我需要你爱我。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你迟早会爱上我。”

不会再吵架了。以及今年写过自己觉得比较动人的告白,除了贺总,就是小周这句:“我不需要完全的忠诚和坦白”。他,真的,超爱。

我改了八百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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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安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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