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拥有奇妙玄幻的武侠元素,也有不少神经病反派的元素,更不乏某些变态奇怪的国度。
烟都,男性视自宫为荣,视女性为繁衍工具,存在严重歧女现象,有部分女性还是被拐卖回来的,在这里十几岁就被迫嫁人开怀,因为尚处于发育阶段的少女盆骨很小,医疗条件相对落后的环境下难产的也不少。
掌管此处的最高统领被称为大宗师,名唤古陵逝烟,是个武功极强的心理变态。
我被抓来的几天后,是最不服从“管教”那一个,直到鞭子和棍子落在身上,差点把我打残。凭着大丈夫能伸能屈,越王勾践精神,我给咬牙切齿忍下来,心里把这些账一一记下。
名唤水萤儿的少女也心疼我,时常来看我,还偷药帮我涂伤。在那群人眼中水萤儿相对来说最乖巧懂事,所以送进烟都宫里为侍女,我是被打服才“学乖”的,等伤势好了许多后,水萤儿又一直劝说掌事,把原本承担挑粪干粗活的我一起送进来。
没听错,我一开始就是个挑粪的,这等荣誉的体验落到我头上时,我特么想毁灭世界……
吖,是毁灭烟都!!
从小到大,我都没做过这种活。那安排的人兴许纯粹拿我当乐子,我一身怪力,曾有心怀不轨的看差接近我时,被我过肩摔丢进粪池去,这事传出去后,我日子虽然没好过多少,但也终于免于被骚扰。
有时候遇到别的姑娘被欺负,她们迫切而又卑微的眼神朝我投来时,就像在黑暗中见到唯一燃烧的星火,我没办法坐视不管,只有尽可能的帮她们摆平那些麻烦,同样的,很多时候这也会给我惹来不少麻烦。
挨了打后,我又暗自唾弃自己,干嘛老多管闲事。
可是每次,真要动手时,眼见拳头落在那些瑟瑟发抖的姑娘身上,我身体的行动比脑子的思考还快,冲到她面前硬生生接下那一拳。
要不是我血条够厚,估计开局第一天就扑街了。
当然挨打很痛,痛到我吐血,痛到我身上淤青肿起,痛到我夜半睡觉躺着都不舒服,越是这样的环境也越让我死撑。
在时间城有鹅羽绒般柔软的大床,随时都能吃上精致可口的点心,体贴入微的小精灵,每日都能见到灿烂美丽的鲜花。而在这,吃的是糟糠,干的牛马活,睡的是干草席子,住的是柴房,蚊虫为伴,环境潮湿而恶劣。
“你不要老那么逞强,这样很容易被打死的。”新来的医师朱三闻是水萤儿暗暗请过来的,他一边给我涂药,一边说道。
这大叔第一次跟我说这种话,之前好几次都是默不作声,送完药就走,显然不想多管闲事。
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随即抠抠鼻,语气慵懒道:“又不是没死过。”
纵使过程的确有些痛苦。
“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形象这种东西,在我意识到自己变成干蔫豆芽菜之后就把节操一起丢掉。
这具身体前不凸后不翘,把我原本打算发展御姐风勾搭其他先天帅哥的念头掐灭得死死的。
说好的风情万种,现在是鼻青脸肿!
现在的我又不是房产销售,对形象管控压根不需要有要求,而且适当恶心下别人,对自己也会是一种保护。
毕竟瞅那挫样,我自己都下不去手,别说被我恶心到的人了。
朱三闻无语,涂药的动作尽量轻了些:“真是犟丫头,不过,你进宫后总比待在这家强,这家可是出了名的凶残,以虐凌仆人为乐。”
我对这家那家不太了解,因为接触到有用的信息很少,只能揣测可能我目前所处的是烟都掌管杂事的一局,鸡皮蒜毛那种琐事,而掌事的人十分变态就是了,我身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朱三闻对我说:“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进了烟都宫中,就是接近大宗师的地方,可侍女离接触到大宗师以及其他宫位的人距离仍是很远,多数都是阎侍才能接触得到,原因无他,纯粹因为女性地位在这里十分卑贱。
进了宫后就被安排和水萤儿一起同住,不说环境多好,起码不用睡柴房。经过这段日子的糟蹋,我不仅瘦了,头发也枯燥了,再照到镜子那刻,我都不愿意相信镜子里那个憔悴,顶着两黑眼圈,一副精神萎靡的发育不良少女是我。
在搬过来之后,水萤儿打了一盆温水过来,帮我细细梳洗着枯燥的长发,我是真的不好意思,别扭说不要不要,最后不得屈服在她温和的头部按摩下,舒服得我都快打起吨。
少女纤细的手指穿过羊毛般浓密黑卷的长发,一点一点浸湿,她耐心打理着几乎打结的枯发。
“你好像一只猫。”水萤儿笑着说。
被她这么一说,我愣了一下。
这种感觉,的确好像我是一只正在被主人帮忙梳理毛发的猫。
水萤儿虽然豆蔻年华,但经历是非很多,性子温顺,很会照顾人,给我感觉更像个姐姐。我顿时觉得有些羞耻,毕竟我只是躯壳十来岁,可真正的年龄已经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了。
水萤儿好奇问:“为什么你头发那么卷?”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那么纠结我的卷发,我还没吐槽这个世界的人头发怎么还五颜六色呢:“我的头发是天生卷的,自然卷、自然卷、就像人吃饱后会上厕所拉【哔——】一样自然。”
水萤儿:“……怎么感觉你说话方式好像那些油腻大叔一样。”
我耸拉着眼皮,叹了一口气:“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噢。”
不过水萤儿肯定不知道我返老还童的真相,全把我当成打趣的话。
在烟都宫中基本处理的也是端茶倒水搞卫生之类的家务活。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总是有意无意多走动,就算前方是被禁止前行的,我也仗着新人的身份说自己迷路走错了,那公公见我新面孔,装模作样的胆小怯弱,有时候最多惹来一句骂。
我尽量摸清烟都宫中的地形,了解每处事院的出门点,踩好哪个时间段会有什么人经过哪条巷子,偷偷用“顺来”的笔墨记在废纸上,藏好在枕头下,画出路线图对我来说只是个基本技能,越了解烟都宫内的走形我越觉得这块简直个风水宝地,就是可惜主人是个孬。
烟都奇观烟雨氤氲,霏霏如仙,景致布局高雅,直到我差不多将整个烟都布局画完,细细看了下发现烟都宫内布局与所处的自然地段十分违和,这里地段本来蔽风遮阳,阁楼殿宇处处对角,甚至可以成为凶煞,可宫中却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改变了原本的阴局。
如果找这股力量将至摧毁,那样整个烟都地气就会受到影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你在画什么?”水萤儿趁着烛光在缝补衣服,她抬头看见我一脸奸笑,不禁汗颜。
“画一所在不久的将来会被打破的监狱。”将图纸记下后,我就把纸撕掉,任由妖艳的烛火舔舐着那张纸上的囚牢,最终化为灰烬。
我笑眯眯看向水萤儿:“你饿不饿?我今天去厨房顺了点番薯,咱们烤着吃吧。”
在宫中,过得不是非常好,但也不是非常糟,我们被规定的饭量很少,水萤儿还只是个孩子,需要补身体,我这幅躯壳也一样,半夜有时饿醒,憋疯的我在试过和厨房打关系失败后,干脆开始顺手牵羊。
有吃的水萤儿也很开心,也十分默契的不会过问我从哪捞来的,这个乐观温柔的姑娘,也清楚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
问起水萤儿的身世也十分凄惨,自幼父母因为贫穷把她卖掉了,几经辗转沦落到烟都,烟都却反而是相较她以前的日子比起来条件过得还算不错的,起码不至于饿死街头。
虽然有时会被嘲笑打骂,可是比起尊严,求生本能更胜一切。
水萤儿敞开心扉说起过去时也不会哭,脸上只是淡淡的苦笑,我听了沉默,良久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总有一天,我会带你一起出去。”
“好。”
灯火一熄,我和水萤儿依偎在一起,陷入沉沉的梦乡。
在不久后,听闻大宗师抱回了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
孩子是黑头发,长得也不像他,也不是大宗师在外面乱七八糟的私生子。
毕竟大宗师没那能力。
水萤儿被派去照顾那个孩子。
我怕有人趁我不在酒欺负水萤儿,所以发挥死皮赖脸的本领缠着管事的,管事被烦得想一脚踹开我,我扭着屁股一躲,管事那一脚就踹到旁边阉侍上,把他疼得嗷嗷叫。
那管事是个满脸横肉的老太监,眯起皱巴巴的眼睛盯着了我一会,扯出一抹薄凉的笑:“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得拿点好处。”
他叫我今晚过去他房中一趟,我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我有股莫名其妙的勇气给爽快答应了。
当晚我却没能赴约,因为睡过头了,睡得格外香甜。
我梦到黑着脸的时间城主,梦里好像我也在跟他吵架,具体什么内容我醒来时就忘了。
翌日早上,就传来那管事忽然暴毙身亡的消息,大夫将死因归咎于管事的毫无节制的坏生活,并没有牵扯到我身上,也很快副管事上位接替一切,大家该干嘛就干嘛,旧管事的尸体被裹在白布中被人抬出去,大家的反应冷淡得好像只是死了一只蝼蚁一样。
答应把我调去水萤儿那的事依然作效,那副管事也不像那种罗里吧嗦的人,那样子还巴不得我赶紧走。
我摸了摸时间城主送的那块玉佩,莫名多了几份安心。
夫妻吵架什么都很正常啊【昂天】
大宗师烟都奇观那块我没怎么详细看,还没补完剧,只知道烟都格局和造化球有关,风水之类的再看看,悄悄动点手脚把烟都格局影响成大煞或许可以试试?好想折磨一下烟都。【来自房产人认真的天马行空思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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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水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