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知青拒绝回城 第28章 第28章

“副支书！”

“李福林！”

屋里除了李璐和何原，其他人全都起身去捞李福林，最终被离得最近的闻知辛和魏则远拉住了。

“副支书，您没事吧？”闻知辛将人扶稳站好，心里吓死了，要是副支书在这里出事了，他感觉自己也算半个罪人。

魏则远拖来一把椅子，和闻知辛一起扶着李福林坐下，李福林一只手抵着额头，双眼紧闭。

“爸！你怎么了？！”李磊着急的不得了，双膝跪在李福林身前，想拉开他的手仔细检查一下他的头有没有受伤。

李福林拂开了李磊伸过来的手，睁开眼睛，越过李磊看向李璐。

李璐被他爸冰冷的眼神看得一缩，心虚地眼睛下瞥，不敢对视。

“……”李福林就这么看着，一瞬间好似老了十岁，后仰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问李璐，“什么时候开始的？夜里偷跑出去几次？”

“爸……”李璐偷瞄几眼李福林的表情，感觉他没有那么生气了，认为他在慢慢接受自己和何原的感情，心中一喜，露出小女儿态的娇憨，“爸～”

她扭捏地勾着何原的衣角，晃了晃，两颊微红，咬了咬下唇，害羞道，“从去年开始的。其实我们——”

话没说完，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紧紧捏住，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何原，“何原哥，怎么了？”

霎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射向何原，特别是李福林，眼里的冷光快要化成实质。

何原喉头颤动，咽了咽口水，勉强牵起一点嘴角，扯出一点僵硬的假笑，对李福林讨好道，“支书，我和小璐是真心实意想在一起踏实过日子的，之前一直没告诉您，是担心您不同意，所以我想先做出点成绩证明自己有能力养小璐，之后再向您提亲。”

“做出点成绩？”大队长忍不住挖苦，“你来大队也有一年多了，来的前一年还觉得你勤快会来事，不然也不会选你继任知青所组长，把工农兵大学的推荐资格留给你。可现在你看你做的事，连知青所十来个人都管不好，这算什么成绩？”

“是，没管理好知青所内部的事务是我的问题，我第一次做没经验。”何原放在背后的拳头紧攥，口头非常迅速地承认了错误，并向大队长表达歉意，“我以后一定改正，好好学习怎么做好大家的组长。”

“以后……”李福林冷笑一声，双臂抱在胸前，拿眼睛上上下下扫了何原一遍，下巴朝他身后的李璐抬了抬，“李璐继续说，夜里偷跑出去几次。”

李璐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他爸好像没如她所想那么轻易接受何原，她站在那里捏紧了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要不要讲。

“说！”李福林目光如炬，压着脾气再次催促。

“呜，我，我也不记得了。”李璐被吓哭，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李福林定定地看着她，许久，眼神一点一点坚定起来，他转向以大队长为首的领导班子，“都听到了吧，这两人多次深夜私会，乱搞男女关系，按规矩上报公社吧。还有，我教女无方，不配当这个大队副支书，自请下台。”

“爸！”李璐不敢相信李福林会这么对她，愣在原地，鼓着两只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也有其他干部，特别是妇女主任沈爱华，都劝李福林三思，“你下什么台？！这种事就在大队内部处理一下算了，上报了公社就相当于毁了女儿一辈子。”

“敢做就要敢当！”李福林没再理会任何人，撑着李磊的手站起来，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了，背影佝偻，再不似以前那般板直。

李磊担心路上出事，赶紧追上去，途径何原的时候，用肩膀狠狠顶了过去，何原被顶的连连后退。

“何原哥，你没事吧！”李璐的头上就像是装了何原感受器，何原一有什么异样，她都能最快反应，明明亲爹亲哥气成那样，也没说关心一句。

几位女干部叹着气直摇头，沈爱华上前拉住李璐，“别哥不哥的了，我先带你回家，大队没有处理结果之前，你和何原同志都不能再见面。”

“呜……”李璐哭着以恋恋不舍的姿态被迫退场。

“该你了，何原。”大队长没那么耐心，本来就对何原不好好管理知青所颇有微词，这下好，还扯上男女关系了，而且从开始到现在的表现都称不上有担当。

老实说，大队长对何原这样的男人是一点看不上的，不想多说，只是警告一番，“我们大队不搞绑人关人这一套，你这几天给我老实点等通知，别妄想搞什么小动作！”

说完把人赶出去了，转而看向闻知辛的时候终于有点好脸色了， “小闻知青，让你受委屈了，我们一定会公正处理这件事，你有什么要求吗？”

“我相信大队，全凭大队长你们做主就行。”闻知辛捅破这件事实在是忍无可忍，就想让何原和李璐他们不要再来烦自己，以及维护自己在大队的名声，不要妨碍他后续开展工作，对怎么惩罚他们没半点兴趣，“那我先回去了，魏大夫还在担心我。”

“去吧去吧。”

闻知辛出门，魏则远跟大队长说了几句话之后也追出来，垂眸观察闻知辛的神色。

这道视线太有存在感了，闻知辛停下脚步与他对视，“有事？”

魏则远顿了一下，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

“你说吧。”闻知辛对他从一开头就维护自己的行为很感激，心里已经把他当朋友了，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早就知道何原和李磊他小妹的事？”魏则远仔细想想觉得很不对劲，“那天晚上我送你和堂爷爷回去，在矮墙那里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就是他们？你当时为什么要拦着我？如果那个时候就揭发他们，他们现在就不可能牵扯甚至污蔑你。”

“嗯……你说的有道理。”闻知辛其实也有点后悔了，他以前是觉得没必要举报人家小情侣谈恋爱，自己避着点儿就行了，哪里晓得他们竟然搞这出颠倒黑白，企图毁了他，就这么恨他？！

“你和他们有仇？”魏则远也不明白这点，按理说，闻知辛才来大队不到一个月，人都没认全，怎么就惹了个仇家。

“我和他们能有什么仇，别说李璐同志了，就是何原，我也没说过几句话。”闻知辛苦笑，完全是他们在单方面地找他麻烦。

或者说，是何原一直视他为隐患，一颗待爆的雷，前期想驯服他，收他做小弟，结果他不从，所以就想办法要把他按到地底才能保证他不会泄漏他们的秘密，才能永绝后患。

这次如果污蔑成真，那么大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他的话，那他们就安全了。

而李璐，一个自私自利的恋爱脑罢了，平时估计没少被何原洗脑，以至于对从未接触过的他恨意满满。

说到底，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妄之灾。

一场闹剧就这样暂时结束，大队的处理结果应该没有那么快出来，但闻知辛也不想管了，这种事情越想心越烦，耽误他做正事！十几二十的年纪，不好好想着脚踏实地干一番事业，整日情情爱爱的纠缠不清，简直是浪费时间了！

魏则远见闻知辛怒形于色，识趣地没再多问，安静地护送他回到卫生所，进门给魏顺大夫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说话。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闻知辛埋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笔和纸，发泄一般地“唰唰唰”书写着什么。

“？”魏顺大夫第一看到闻知辛这种状态，小声地问魏则远，“怎么了？你把他叫走干嘛了？惹了这一身气！我第一回看到小闻知青冒这么大火。”

“您出来，我跟您说吧。”魏则远怕打扰到闻知辛，把魏顺大夫叫到大门外讲了整件事情。

“他们什么东西？！用这种脏手段害我们小闻知青？！”魏顺大夫气得头顶直冒烟，揪着何原骂，“我就说知青所这个组长不行！上回他带几个知青过来找小闻知青的晦气，我就觉得不对劲！我们大队怎么就来了这么个坏分子！”

老人家心里窝火，在门口来回踱步，“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不然让小闻知青怎么想我们大队？！他好心给我们办了这么些事，又是治猪又是治牛！今天早上要不是他，大队那头黄牛早就死了！我们绝不能让他寒心！不行！我去跟你爸强调一声！”

说完，人飞跑着朝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卫生所里就剩下闻知辛和魏则远两人，魏则远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离开，但潜意识里不想让闻知辛一个人，单纯感觉他不能抛下刚受了委屈的人，于是又走进去，在闻知辛房间的窗外面靠墙站着。

两个人都没说话，一个人坐在窗前的案桌上下笔如神，一个人靠在窗边看着他写，夏日的阳光印照在两人脸庞，明亮璀璨。

[爆哭]被自己蠢哭，昨天太晚迷迷糊糊没给存稿定时，今天到九点没刷出自己的文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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