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炮灰小厮逆袭记 > 第50章 报仇

炮灰小厮逆袭记 第50章 报仇

作者:磨叨叨石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20 18:58:09 来源:文学城

弯钩义肢放在桌上,布衫随意搭着,床幔半开半合,里面的人刚完事儿。

韩直光着膀子坐起身,揪了一把桃绿娇红的脸,心情不错道:“你这下贱胚子活儿还挺好。”

桃绿伸手抚过他的腰,笑应道:“韩大爷来我这儿这么多次了,桃绿自然得将大爷伺候舒服了。”

韩直俯身拍了拍他的脸,笑道:“真够贱呐。”

韩直刚将裤子穿好,就敏锐地觉察出一丝异样。

他迅速披袍,就在他拿起义钩的一瞬,斗笠人破门而入,长刀破风而来。

他侧身一避,一刀落空。

桃绿见状,扯着被子退到床角大叫起来。

关荣横刀而去,直逼韩直命脉。

空隙间,后者安好了义肢,挥臂直直相接。

他嘲笑道:“阁下杀我连真面目都不敢露?”

关荣没理他,脚尖挑起圆凳往他身上去。

韩直不屑一抵,就在此时,他看见了不远门口处站着的人,是柏秋行。

不及思考,他面上溜过惊异,旋身闪至一侧,准备故技重施夺窗而出。

结果他还没夺窗,那窗自己就开了,迎面相接的,是脖颈被抵上的冰凉匕首。

时松手握短柄从窗户闪进来,一步步将他逼进去,而后反手关上了窗户。

时松另一只空着的手卸掉了他才安热乎的义肢。

韩直此时还存有侥幸心理,看着时松道:“先生当真是——”

话未说完,韩直仅存的左手突然抓住时松拿着凶器的手,一把夺过匕首,转而闪到他身后。

他使着匕首往时松脖颈上靠,白皙的皮肤下登时溢出血丝来。

韩直对屹立不动的柏秋行说道:“放我走,我留他一命。”

“你在和我谈条件?”柏秋行往前走了几步,但也没近到威胁他的地步,“你知道吗?我最烦别人威胁我。”

韩直嘻笑道:“那又怎么样呢?”

时松恍惚,有些似曾相识,这一幕怎么想怎么熟悉。

对,他想起来了,之前在宋府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么个场面。

那时他几乎是哀求着让柏秋行救自己。

只是,为什么现在的柏秋行,看上去不似那时淡定了?柏秋行面色阴沉,时松总有看见他眼底焦灼的错觉。

他突然又想起那句“如果必要时”,这时候的自己早已没有价值了,那么这次,柏秋行还会救自己么?

不过,他选择救或不救,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

时松低低笑了一声。

“先生这是在笑什么?先生是觉得我对你有意思就不会杀你么?”

“不是。韩直,”时松又完整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你知道为什么那晚,我没能摆脱你吗?”

韩直知道他说的是除夕夜那晚,兀地笑言道:“先生若想精进武艺,还须再琢磨琢磨。”

“我那晚喝酒了,有点醉,确实不如你。”

“所以呢?先生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好像——”

时松也没将话说完,而是斜身一避,手肘向后猛地一击,握着韩直持匕首的手向着刁钻角度一弯。

韩直吃痛惨叫一声,匕首落地时松脚尖乘着手柄一踢,又送回手中。他迅速绕到身后将韩直反手钳住,一手从后用匕首勾住了他脖颈,一脚踩在他脊背上。

接着,时松把刚刚话补完整了:“——小瞧我了。”

因为时至今日,他早已不是当初在宋府时被吓得发抖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了。

他早已有自保能力了。甚至以现在的能力,远不止自保。

偶尔他会想,当初跟柏秋行学武并且坚持下来,简直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事了。

柏秋行上前正要查看他的伤势,却被时松偏头躲开了。

柏秋行莫名一阵心堵。

……

为了履行柏秋行说“不砸场子”的原则,一行人决定把人弄到台狱去解决。

虽然这房间已经被砸了大半,桃绿也快被吓傻了……

台狱同刑部和大理寺一样,都有个处刑地。为了方便,柏秋行事先将人遣走了,那块地儿就只剩一行三人再加个刚绑回来的韩直。

时松就在一旁看着,虽然韩直对他多次下手,但他实在没有闲心去提那一桩桩旧事。

也不是没闲心,主要是都挺丢人的……

关荣斗笠已卸,掀开韩直的蒙头布袋还未有动作,就听见柏秋行说:“将军,柏某也有些恩怨要解决,可否让柏某先行一步,这命还是留给你。”

关荣爽快地答应了。

柏秋行手上还拿着原本属于韩直的义钩,一步步靠近。

韩直被夹在铁架上,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和你之间,怕没什么旧账吧?”

柏秋行头往旁侧的时松偏了偏,一本正经道:“那是我柏家的人,你说有没有旧账?”

姓时的“柏家的人”:……

虽然说自己也确实将柏府当成自己的家。若是说“柏府”的人还好,毕竟他自己在外也如此称道,可换成“柏家”,就有些别扭了。

但到底不姓柏,这话说得黏糊糊的……

时松一个战。

柏秋行用钩子拍了拍韩直心口,抬眼道:“这样吧,你在彭府里干了这么多年,彭茂鸿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让你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我可以对你少些折磨。”

韩直垂头不语,身不由己的感觉将他拉回到了曾经被关在狼圈存活的日子。

那种滋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只知道万分之一的幸运是,有人解救了他,让他能像“人”一样地活着。

韩直忽然狞笑道:“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办啊柏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让你失望了!哈哈哈哈哈哈!”

“倒是条衷心的——”柏秋行话到嘴边换了个词,“狼。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拿着弯钩往上走了点,停在了韩直肩下骨硬的地方,随即道:“第一次,是这里吧?还记得么?”

“什么?”韩直一时拿不准他在说什么,有些懵然。

柏秋行没答他。

他记得,是左边。

那个血窟窿在左边。

柏秋行将尖勾对准他硬骨上边,蓦地刺进肉里,一下一下往里推进,再从那锁骨下方剜出来。

“——啊!”

整个处刑室都是韩直的惨叫声。

关荣都看得直皱眉。

时松不自觉捂着自己的那处伤口,仿佛感觉到了那钻心的疼痛,索性偏过脸不再看。

柏秋行慢悠悠抽出铁钩,又从旁挑了一根鞭子,朝他胸口直挥而下,不紧不慢道:“这是第二次的。”

时松又转过脸来,他想起来了。

第二次,在马渡山那次,自己因为韩直惊了马,而后开罪了萧洛钰,挨了不轻不重的一鞭子。

到这里,时松才神色微动。

他原本以为,柏秋行只是想以自己为由,对韩直理所应当地下手折磨。现在看来,柏秋行好像真的有点为自己报仇的意思?

此时韩直已经痛得直抽气,嘶吼了大半天。

柏秋行又将鞭子换成匕首,指着他腰腹道:“这里是第三次,我就不动手了,否则下手没轻重死了。”

这第三次,时松一时间没想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腹,想了好久才知道他说的是在明乐那次,自己腰腹的伤因为韩直找茬而复发。

可是那次柏秋行不在啊,而且,那主要是因为山匪捅的,后来山匪被一把火烧了。就算追究到孟凡尧头上,那在明乐也捅回去了,这也算吗……

时松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柏秋行刀尖轻点韩直的侧颈,眸中杀气藏不住,似是加重了几分语气:“除夕那天,还有刚刚最后一次,是这里么?”

韩直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他细细往下划拉一刀,血从细缝里渗了出来。

时松和关荣都以为他到此也算是结束了,结果没想到,柏秋行沿着那豁口,顺着脖颈一点一点剐着,最后竟然将他颈子的一层皮全扯下来了!

此时的韩直痛得浑身抽搐,无法言语。血淋淋的脖子就那样展现着,无一可避,本就不整的外袍也是一片红。

阵阵的血腥味柏秋行全然当没闻见。

柏秋行放下手中的匕首,白帕擦手,一个指缝也不漏,头也不抬地说道:“算完了,接下来,就交给将军了。”

关荣倒是没多的动作,直接一刀下去给了他一个痛快。

尽管他痛恨此人,但自己是驰骋疆场之人,和南疆人打交道时也是将对方一击毙命的。

他手上若沾血,那必是以这样的方式。可能内心深处希望着,如果自己某天到了那个地步,也能死个痛快。

所以对韩直,多多少少有些同理心了。

一路无言,时松的伤口回到三更冬后就已经凝固了,他便也没闲心去管了。

不过柏秋行似乎比他上心些,还专门给他送了药。

为了表示谢意,时松还请他进屋喝了壶茶——虽然整个三更冬都是他的。

时松对着铜镜简单清理着血口,问道:“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去黎古?”

“朝廷备的东西已经装好了,就这两日,可以收拾一下了。你是不是——”柏秋行顿住片刻,看着他擦药的指尖,“觉得我很残忍?”

时松短促地笑了笑:“大人哪里的话。因果报应,那是韩直应得的。”

“那为何路上你一句话没有?”柏秋行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他想问,为什么在满风园的时候,他抗拒自己查看他的伤口。

又是一阵无言,时松对着铜镜给自己上药,良久才道:“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

“其实方才被韩直胁迫时,我就在想,大人会不会因为救我而放走韩直。”时松漫不经心盖上药瓶,“不过这个的答案,我刚刚已经得到了。”

毫无疑问,柏秋行是会救他的。

刚刚柏秋行方才对韩直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他“没由来”的仇恨告诉时松,柏秋行决计会救他的。

但是他不知道,若那个人不是韩直,是个更穷凶恶极的人,是个极其重要的罪犯,柏秋行是否还会选择救自己。

他是不是在做选择之前,衡量一番这两者之间的利益轻重?

再或者,被韩直胁迫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柏秋行是否依然会如此?其实自己在他眼里和别人也没有区别?

他想了想,应该是的,那自己又在想些什么?想搞特殊?

他心中自嘲。

这些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柏秋行道:“就这个吗?”

“不全然是这个。还有一件事我没明白,”时松坐在铜镜前,依旧没有要转身看他的意思,“当初在宋府的时候,大人救我是否是有目的的?”

就像后面屡次施以援手那样,就像那晚因为孟庆钟把柄的对峙,从一开始,就是因为自己的价值。

如今救自己,可能也只是因为相处这些时日的一丁点情谊。就像自己假设的前者,那个人不是韩直,而是个比自己比韩直都要有价值的人。

柏秋行是不是会选择舍弃自己。

柏秋行只是淡声说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忘了。”

时松手肘撑在桌子上,一手托着脸,木木地看着镜子里的的自己,拖着懒懒的调子,装作毫不在意说道:“大人不必骗我,其实你没忘。到底有没有,我自己也知道。”

柏秋行不是在骗他,只是在骗自己。

他不愿意用那样的态度对现在的时松,也不愿意去面对当初鹤唳风声的自己。

他默了默,问道:“你很介意吗?”

时松没回他,算是默认了。

其实他没想过,时松会对此这般介意,当初的私心会伤害到他。

或者该说,自己现在会如此在意时松的想法。

“为什么?”柏秋行盯着他侧影,“为什么会介意?”

“如果当你遇到一个你觉得很要好的——”时松斟酌着,想着用什么词好,“很要好的朋友。结果有一天,你的好朋友想要你身上的某样东西,本来你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要给他了,他这时候对你说——‘如果必要时’,大人你会怎么想?”

这是那晚对峙后,时松第一次将此事提出来说。

这些时日的和平共处都没能磨灭他心中的那个疙瘩。

就像插了把刀子,难以再近一步也难取出来,不动不提还好,一旦提及就开始隐隐作痛。

他对这句话考量了好久,无论怎么推,结果也都那样。哪怕答应了柏秋行自己不会再走,那也是说翻脸就翻脸的,所以他今天才会去找舆图。

他觉得自己没有留下的必要,或者说,没有留恋的必要。

听见时松刚刚的那番话,柏秋行的心突然被狠狠剜了一下。

原来他对那天的话这么介怀的吗?

那只是自己随口一说的,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如果必要时”。就算时松不打算给自己说,他也没想过要逼迫他。

只是那时魏忱说了几句乱心的话,自己随口说的来定心而已……

忽然,心中有声音问着自己——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魏忱的话,自己又真的想明白了吗?

柏秋行心里乱七八糟的,像个狼狈的失败者走到了房门,扶着门框苍白无力又郑重其事地辩解道:“时松,不管你信不信,那句话只是我随口一言。我没有……我没有真的打算‘如果必要时’,你别往心里去。”

时松现在也很矛盾,明明那日柏秋行说这话时,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神情历历在目。但如今亲耳听见他为此解释,又不由得有些动摇。

最后,他只含糊了一声:“知道了大人。”

ooc小剧场:

《专题采访之对本章有何话要讲?》

时松(双手合十):十分感谢此章节给了我一个高光。

柏秋行(一个白眼):没什么想说的,如果可以提意见的话,我希望是少翻旧账,谢谢。

关荣(摆手):无,下一个。

宋辛(默默现身):既然提了我一嘴,那我出来冒个泡吧。(温馨提示,我出现在前几章,忘了的自己去翻。)

韩直:下线了下线了,先生莫要想我。

时松(无语片刻):……别诈尸。

桃绿(怒不可遏):喂!有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0章 报仇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