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孩子在,梁墨之夫夫过了一个还算热闹的年,没有走动的亲戚便一家子去兮云观玩了几天。
十五的灯会也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玩了一晚,梁墨之还亲自做了几个灯笼给他们。
其中夏池手中的梅花灯是最大最漂亮的,上面还画了雪中赏梅图,画中人手牵手,熟悉的人一眼便能认出是他和梁墨之。
而几个小的灯笼各有不同,兔子、锦鲤和小老虎,还有一个画了小狼的,挂在了西屋的檐下。
小狼估计也知道那是它,不时对着灯笼叫几声,经过了也要抬头望一下,才摇着尾巴离开。
出了十五,林知意那边送来了第一笔分红,梁墨之培养势力的计划也提上了日程。
不过在此之前,先迎来了夏池的十八岁生日,梁墨之为之悄悄准备了大半个月的礼物也即将迎来它的主人。
正月十八,雨雪初霁,太阳公公懒洋洋地洒下阳光,日常守夜白天休眠的森宝也舒展了新长出来的第三片叶子,红色的花苞也开了一条缝。
‘没有丧尸的日子真好呀!它都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就连主人最喜欢的宝宝都不是森宝了……’
此时还躺在床上,撑着脸欣赏小夫郎睡颜的梁墨之感应到了森宝的念叨,嘴角的笑容一顿,有些心虚。
他似乎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忽略他这个小伙伴了,特别是远离了主角又借助林知意的手将潜在的威胁—县令和仁德医馆一锅端了之后。
‘森宝乖,你可是我最大的底牌,又怎能轻易暴露呢!放心,不会忘记给你异能的。’
得了梁墨之的承诺,森宝也不再碎碎念了,每日一早的异能突然没了,它当然要问问的。
异能到位的话,再过不久它就能脱离天天扎根土里的日子了,喜滋滋~
‘哎哎哎,谁在摸我?’
晃得开心的森宝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在触碰它的花苞脑壳,瞬间回神装死。
然而前一刻还摇摆着的花下一秒就一动不动了,更引起了习惯早起的梁熙泽的注意。
“这是什么品种的药草吗?好像之前没见过,是师父新找来的吗?”
梁熙泽疑惑地轻轻用指头点了一下红色花苞顶。
凉凉的,除了能在雪天长出花苞,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的。
‘呜呜……,森宝不干净了,要长不高了,啊啊,死小孩,不能乱摸脑袋的,姓梁的没教过你吗?呜呜呜…,今天要是没异能它绝对绝对要罢工了……’
‘哇呼?’
小狼的出现打断了梁熙泽伸向叶片的手,森宝悄悄动了一下花苞,一个姿势僵久了,有些累呢!
一人一狼走后,森宝赶紧窜进了园子另一个角落,它决定以后再也不去刚才那个地方了。
人类幼崽什么的,一点都不懂爱护花草。
主屋,夏池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随即就是一抹诧异划过,腰上的手掌,脸侧的温度……
墨之?隔着床幔透进来的晨光,夏池有些摸不准时辰,想起身又怕惊扰了枕边人。
又想到往日梁墨之不仅要练武看书,还要忙活梁家小铺的事,最近还给几个孩子教导功课…
墨之,他是不是也累了?
注视着梁墨之的睡颜,夏池抬起手,隔空描摹着他的轮廓五官,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
最后,夏池的目光和指尖都停留在那微微带笑的唇上,不厚不薄,不笑时严肃威严,浅笑时温润如玉,大笑时又像个顽劣淘气的小孩……
看着看着,夏池忍不住轻轻用指腹碰了碰红润的唇珠,却触不及防被装睡的梁大灰狼张口咬住了指尖,轻轻咬*磨。
“墨,墨之,脏,脏的,快松开!”
看到梁墨之清亮含笑的眼眸,夏池哪还不知道这人是故意装睡逗他的,奈何身陷狼窝,逃无可逃,斗又斗不过。
含羞带怯的小夫郎,温香软玉在怀,又是特殊的日子,梁墨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到手的猎物呢!
口中的动作越发挑*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夏池,直至红霞蔓延整张脸,红扑扑的,像极了熟透的水蜜桃。
“夫郎,十八岁生日快乐!”
第一句生日祝福淹没在两人紧贴的唇中,夏池眼中霎时浮现害羞、茫然、震惊、感动的神色,最后只剩下眼前人的身影。
睫毛轻颤,夏池慢慢阖上了双眸,双手环上梁墨之的脖颈,一点点回应他的动作。
角落里的炭盆发出‘呲呲’的声响,间隙中夹着微不可闻的水渍声,最后被喘息声压下。
床幔上隐约映出头挨着头的影子,如交颈鸳鸯。
“呼哈…墨之,不,不行……该起了…”
夏池偏开头,轻喘着抓着梁墨之的手臂,白皙的皮肤因温热的呼吸染上了绯红,还有几个新鲜的W痕,看得梁墨之喉头微紧。
吞咽了好几下口水,梁墨之才强按下心中的冲动,闭上眼将人搂在怀里,心中默念:
‘还有一年零3个月10天,忍得苦中苦,方为可持续发展之路……’
“小池乖,别动,相公已经在背《金刚经》了,再一会儿就好了,小~小池也难受了吗?相公帮你。”
“啊?不,不用…唔嗯……”
两人本就面对面抱着,慌乱无措的夏池又哪是梁·大灰狼·墨之的对手,拒绝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拿捏住了命脉。
院子里传来小狼的叫声,隐约还有一些别的声响,阳光慢慢透过窗边细缝,在屋内地板上跳跃舞蹈。
“没事的,小池今天十八了,不需要害羞,这都是…”
“唔,呜呜…不,不要说了,哈…墨,墨之……”
一边是身体上的欢*愉,一边是耳边言语调戏,从未感受过如此刺激的夏池片刻便红了眼眶湿了眼尾,语气都染上了几分媚意。
梁墨之颇有成就感地一边告诫自己要当柳下惠,一边不放过夏池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夫郎,叫错了哦,现在小池应该唤为夫什~么~?”
梁墨之刻意压低声线,在夏池的耳边诱惑着,手中的动作适时加快了几分。
“唔呜…相,相公…啊……”
——
因着早上的事,夏池躲了梁墨之一整天,就连吃饭时都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不过,这也正和梁墨之的意,傍晚,梁墨之亲自进了厨房,在安婶的指点下开始和面做长寿面。
“哎,家主,水,水放多了,等等,那个不是…”
糯米粉面粉都分不清的梁墨之,让安婶急得五官乱飞、手足无措,比她自己忙活一天还要心累。
但心中却又隐隐高兴,因为主人家的感情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过得更好。
况且,梁家算得上顶好顶好的主家了,对下人从不苛刻,每个月除了月银发放还有休息日。
“安婶?安婶,揉成这样可以了吗?”
梁墨之从来不觉得简单的面条做起来竟然这么复杂的,比他背一篇遣词造句样样讲究的长赋还要难。
“啊,哦可以的,家主,面团还要发一会儿,现在我们开始准备配菜吧,鸡汤已经炖了一个半时辰,作为汤底刚刚好。”
安婶边说着便拿出白菜萝卜等冬日常见的蔬菜,梁墨之挑了小半颗白菜,拿了几个鸡蛋。
以他的水平还是别挑战太难的,卧两个荷包蛋,白菜切丝,加上土鸡汤,应该不会做成黑暗料理吧?
梁墨之在厨房忙忙慌慌时,夏池则被几个孩子围成了一团,不是让他讲故事,就是吵着闹着要和他玩,最后又乖乖巧巧地习字念书。
夏池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梁墨之,频频愣神,也就没发现几个孩子相互使眼色的动作。
“主君,可以吃晚食了,家主已经在堂屋了。”
“好,我这就带孩子们过去,安婶你们也下去吃吧。”
等夏池和三个孩子净手后到堂屋,除了一桌丰盛的美食外,并未看见梁墨之。
“小泽,带弟弟们做好,我去找你师父。”
“不用了,小池,我在这。”
一脸喜意的梁墨之端着托盘刚迈过门槛,直朝夏池而去。
一看到梁墨之,夏池就觉脸颊发热,四目相对,率先挪开了视线,慌忙拉开椅子坐下。
“墨…呃,那,那我们就吃饭吧,别饿了孩子们。”
喊个名字都差点舌头打结,夏池的小脸更红了,如天边晕染成片的晚霞。
“好,不过,小池的晚餐在相公手上哦,小池不想尝尝吗?”
梁墨之没继续调戏人,将托盘放下,一碗卖相不错的长寿面出现在夏池面前。
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夏池眼眶微湿,直到手中被塞了一双筷子,才抬头茫然地望向梁墨之。
“嗯,小池不尝尝吗?相公第一次下厨,做得不好,但生辰都是要吃长寿面的,先委屈夫郎一年了,下一次,相公保证会做得更好的……”
“没有,我只是,只是……”
夏池想说他只是太惊讶了,没有委屈,一点都没有,但几个孩子还在,他怎么都说不出来,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哎,寿星今日可不能哭的,是相公的错,不该逗你的,小池想说的相公都知道,我们来吃面好不好?”
“嗯,谢谢相公。”
夏池语气中隐约带了哭腔,不过是感动的,在孩子们道喜和梁墨之的注视下,他用筷子轻轻夹起面条一端送入口中。
中途一滴泪珠掉进了碗里,融进了温热的鸡汤里,就像他的心,热热的。
“小池,夫郎,可不能哭了,长寿面不能断,咱再吃一点好不好?”
其实梁墨之并不信这些,但爱一个人,总想着将最美好的祝福留给他。
“嗯…”
夏池含着面条点点头,慢慢将一根不算长的面条吃完,底下的荷包蛋也露出了真容。
有点焦了,还有一点点咸,夏池一口接着一口将整碗面带汤一起吃了个干净。
“哇哇,哥夫生辰快乐!”
三个小孩坐在椅子上拍掌祝贺,又说了几个祝福语,不过梁墨之嫌他们夺走属于自己的关注。
估摸着夏池也吃饱了,直接拉着人走了,他自己吃了一下午的半残品,一点都不饿。
“熙泽,看着他们,我和你哥夫有事,吃完饭等安婶过来收拾就行,别乱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