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居然是主角白月光［快穿］ 第78章 艳鬼18

美好的画面一点一滴从脑海中淡去，牧鱼从过去的回忆回过神来，可刚回过神又要独自面对血淋淋的现实，这里自始自终只能看见他自己一人。

他苦笑道：“老天爷，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呢？想杀我就杀我吧，为何要一遍又一遍折磨我。”

如果当初他能直接淹死在那条河中，也许他就不会有那么难过。

离落意站在旁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透着一股浓郁的悲伤，他一次次想要触碰牧鱼，却最后只能摸到无形的空气。

最后一次收手时，离落意喃喃道：“牧鱼……你还是看不见我吗？”

为什么他进入了梦境，却又碰不到牧鱼，这个梦境究竟想干什么，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鱼坐在地上，他就孤零零坐在哪儿，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牧鱼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感谢什么，唯独能看见漆黑的夜。

牧鱼呆了多久，离落意就陪了他多久。

无数次他想要告诉牧鱼，自己就在他的身边，可牧鱼似乎感应不到。

看看我，牧鱼…别怕，你不孤独。

离落意将剑丢在一旁，他看着陷入沉睡的牧鱼，眼泪不由从脸颊滑落。

直到…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无人的空间终于出现了一个人。

牧鱼抬眸看去，看着这个熟悉的人，他不由有些发愣，他不可置信道：“离落意，是你？你终于来了！”

离落意也诧异抬头，他看见了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可离落意心里又多出来另一个声音，这不是他自己。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他的脸来骗牧鱼！

离落意看着“离落意”，他森冷的目光中洋溢着杀意。

“离落意”看着牧鱼，他漆黑如同黑曜石的眼眸露出几分笑意，可眼眸深处确实**裸的惋惜和悲伤。

他柔声道：“牧鱼，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

牧鱼拽拉住他的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含着水雾，他拉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过去被火焰烧出来的痕迹给“离落意”看。

牧鱼哭着道：“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没见到你这段时间吃了多少苦？”

见“离落意”还只是看着他，没有上来安慰自己。

牧鱼又继续含着泪说道：“我跟哪些百姓们说，你一定会回来的…可别人都说我疯了，他们说你根本不会回来，你去昆山享受荣华富贵了，说你根本不记得我！”

牧鱼擦了擦眼泪，他看着离落意继续说道：“我一直相信你，你肯定会回来的！你一直一直都对我很好，你说你爱我……我们不可能分开。”

“离落意”听到牧鱼的话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几分高兴，反而哭笑几声，他道：“这样啊，你就喜欢我啊？”

他如墨的眼眸如同深渊般，仿佛要将牧鱼整个心魂都吸进去。

“离落意”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他轻声道：“牧鱼，你喜欢的是我这张脸吗？”

牧鱼瞪大眼眸，他全身紧张的就像一块石头，他看着“离落意”神色一紧：“你怎么不听我说的话，反而说起了这个？”

“离落意”看着牧鱼，他哭笑一声，眼里仿佛蕴含着完全无奈，“可是我怀疑你的爱啊，你就真的就那么爱我？”

牧鱼连连退后几步，他看着眼前的离落意，只觉得对方变了很多。

从原本的乡村傻小子到现在周身含着贵气的公子哥，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和离落意那个让人讨厌的师傅一样。

牧鱼崩溃大叫道：“离落意，我看你是疯了！你说好去一次昆山就回来和我成亲，你现在跑过来跟我的什么话。”

牧鱼看着自己浑身的烧伤，眼泪又再一次流了下来。

他悲伤道：“为了呆在那个地方，我一直忍受着哪些人对我的嘲笑！我想着你能第一时间找到我，没想到哪些村民却放火将我活活烧死！”

“离落意”看着牧鱼，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牧鱼，所以事后，你将他们全都杀了，对吗？”

牧鱼冷笑一声，他直勾勾看着“离落意”，仿佛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

他道：“对啊，我就是将他们全都杀了，那又怎样？我什么都没做错，他们却将我关在房间里面活活烧死。”

想到过去的种种，牧鱼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他认真注视着“离落意”，一双澄澈的眼眸仿佛会说话般。

他注视着离落意确切地说道：“那你现在到底怎么想我？你也觉得我很坏，对不对？”

“离落意”轻声叹息，他充满怜惜地看着牧鱼，苦笑道：“不，我从不觉得你坏。可牧鱼，现在你已经毁掉你自己了。”

牧鱼听到这话不由哈哈大笑，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只觉得记忆中过去的美好讽刺无比。

他对着“离落意”大叫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你不为我着想，反而第一时间觉得是我自己毁了我自己！”

牧鱼噗嗤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嘲笑过去的自己太过于天真，还是嘲笑自己太傻，就那么相信男人的鬼话。

笑完之后，牧鱼背过身，他说道：“那你现在走吧，别再来回来找我了，你根本已经不爱我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牧鱼只觉得心口被无数的银针刺穿，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就相信离落意的话呢……都怪他太傻了，太天真了。

可就算如此，牧鱼心里对着离落意也没有恨意。

他任由脑子放空，乱七八糟地想着：让不爱自己的人离开吧，他留在原地等鬼差将他抓回去投胎转世。

站在一旁真正的离落意听着两人的对话，他脸色铁青，一双剑目洋溢着浓郁的杀气。

假的，他不可能对牧鱼说出这些话。

“离落意”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紧闭自己的眼睛，轻声念叨道：“牧鱼，回头吧。你就不该爱我。”

天道……你为何如此不公？

纵使两人之间有万般情谊，可天道不允许，两人就是不能在一起。

听到他说话，牧鱼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他恼火道：“你那什么资格管我？你管我过的怎么样。凡事都先做好自己，你别再呆在这里了，你信不信，等会我也把你杀了！”

“离落意”叹了一口气，他从储物袋中拿出牧鱼送给离落意的小破剑，沉声道：“牧鱼，这次是我来杀你的。”

牧鱼连连闪过离落意的攻击，他看着“离落意”手中拿着的小破剑，只感觉自己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疯了？！你拿着我送你的东西想来杀我，你真是疯的彻彻底底！这昆山把你教迷糊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一个烂人？”

“离落意”手握着小木剑，他不敢去看牧鱼脸上的神色，一而在再而三在心里告诉着自己。

这都是牧鱼命里该过的劫，只要度过去了，以后一切都会别好的。

“离落意”举着剑朝着牧鱼杀来，他的剑气如虹，带着难以抵挡的架势，他轻声道：“抱歉，牧鱼。”

牧鱼慌乱躲过，可身上还是硬生生抗了一道剑气，他看着“离落意”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死了还不够，你还想来杀我。”

真的离落意想要上前帮忙，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次次穿透两人的身体。

离落意注视着“离落意”握剑的姿态，一姿一态和他很熟悉的人重合。

没想到……居然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离落意若有所知，他抬眸看着乌云遍布、透不过一点光的天空，他喃喃道：“天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离落意有记忆时，他的师傅就常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

一次又一次后，离落意终于忍不住对着他的师傅发问：“师傅，你为何总是看着我？难道是徒弟在剑术上有所欠缺？”

林思雨躺在床上，他看着站姿挺拔的离落意，狭长的眼眸闪过几分沉思，“只是透着你看另一个故人罢了……一切都是天意啊。”

离落意将过去和现在的种种都联系在一起，最后惊奇地发现，也许师傅口中的那位故人说不定就是牧鱼。

思索之后，离落意咬住唇瓣，又再一次将目光放在牧鱼身上。

牧鱼一连躲过“离落意”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击，他精致的脸上多出几分恼火，生气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想杀我，就杀了啊！为什么又要给我逃生的机会。你以为你故意放水，我看不出来吗？”

“离落意”摇了摇头，漆黑如同黑曜石的眼眸翻涌这牧鱼看不透的情绪，他轻声道：“可我舍不得杀你，牧鱼。”

牧鱼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说爱他的是离落意，一次又一次抛弃他，一次又一次置自己于死地的也是离落意。

他到底想干什么！

“离落意”看着牧鱼脸上的神情，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紧闭眼睛后朝着牧鱼杀去，“抱歉，牧鱼，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