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覃走得相当迅速,一点都没有给程临做反应的时间,等到汽车声都从耳朵里消失后,程临僵直站着的身躯晃了晃。
朝着打开的门走过去,陆覃没有关门,其实程临有那么一瞬间还想着陆覃干脆关了门,然后他就会用知道的密码来把门打开。
这样一来,也许陆覃能察觉到一点他和原来的私生子的不同。
程临差不多想好了,他不会主动和陆覃说他是谁,已经都成了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程临的自尊和骄傲,让他无法再随便说出来。
哪怕他不再是过去的程临,一无所有的他,早就没法和陆覃的权势背景相提并论,可不管外界因素如何变化,他程临始终都只是他。
他永远都有自己的尊严在。
进了屋后程临直接去了楼上,他不是第一次来,但这具身体是,一切都太过熟悉,他知道哪个房间是陆覃的,也知道哪个卧室是曾经的那个他的。
属于他的房间里,还有许多过去他的东西存在,程临在走廊里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进了他的卧室。
卧室门同样是密码锁,程临按了密码后走进去,这个密码连房屋主人都不清楚,只有他这个卧室拥有者知道。
进了卧室,看着里面熟悉的一幕幕场景,那些自己曾经躺过的床铺,用过的东西,衣柜里还都是他的衣服,随便拿一件出来价值也不菲,似乎有一刻,好像真的回到了过去,他没有被打压失去所有,他也没有死,成为别的什么人。
程临走到床头柜边,拉开柜子从里面拿了包烟出来,烟还在保质期里,程临上次来,也不过是半年多前,但他后来还是住在了别的地方,哪怕他一辈子住这里,他相信不会有人来赶他出去,仅仅只是程临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不想被最好的朋友看到自己落魄可怜的模样,更加不愿意被陆覃见到后,对他扶贫。
他们是平等的关系,他程临再落魄,也不想要陆覃伸出手来施舍他,会让他觉得比失去一切还难受。
拿了支烟出来,程临叼在了嘴里,他又去找打火机,低头咔哒一声,赤红的火苗蹿了起来,程临低头无声地把香烟给点燃。
走到窗户边,眺望着过去欣赏过的景色,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程临喜悦平静的心情是没多少了。
拿着烟,程临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他现在是黎叶,不再是程临了,没有谁会再叫他程临。
既然是金丝雀,就该有金丝雀的自觉,不能随便逾矩。
走到距离自己原有的卧室间隔几个房间的地方,那里门开着,显而易见这个卧室就是他一个金丝雀的临时住处,程临来到门口时,不用进去就可以看到一个行李箱放在里面。
他的家里人送来的,知道他爬到陆覃床上后,家里人连夜把他东西收拾出来并送到了这里。
该说他们办事效率高吗?
程临深深吸了口烟,摁灭了烟头,他走进房间后把门关上。
不是第一时间去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拿出来,他最先做的是去浴室洗澡,从昨晚到现在,和陆覃睡过后,他没有清理过身体,哪怕男人戴了套,但后面的几次似乎没有。
程临迷迷糊糊,对最后的一段时间记忆不是特别清楚,好像陆覃挵到了他里.面,也没有给他清理过。
中午醒来那会,程临是忍着那股流出来的东西跑出酒店的,这会到浴室里一把衣服脫了,程临穿的深色褲子,有的地方都有干涸的斑.痕了。
把衣服褲子扔到一边,程临先是冲了个凉水澡,又放了缸冷水在浴缸里,他抬脚坐进去,弯曲着膝盖,程临把脸埋在膝盖里,他闭上眼睛后沉沉呼出了一口长气。
后来呼吸声也缓了,由着冷水浸泡冰冷的身体,某个时候程临感到头疼,他身体滑了下去,滑到了水里。
冰冷的水将程临整个人都淹没了,程临安静地躺在水里,他呼吸不了,水里没有氧气,他也一点都不挣扎。
安静中程临忽然在想,要是就这样窒息而亡就好了,他只有一个身份,他不想再多一个。
好友的情人?被包养的金丝雀?
都是些什么恶意身份,一个他都不想去当。
是梦就好了。
程临一度这样渴望着。
但最终程临在缺失氧气,头都快要难受到炸裂的时候,他还是猛地从水里坐了起来。程临低垂着头大口喘着粗气,喉咙灼烧般的难受,他无声笑起来,笑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做不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永远都是惜命的,哪怕苟延残喘,也要努力活下去。
起身跨出浴缸,程临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本来就发烧,该好好照顾自己,但他不去看医生不说,还洗了个冷水澡,泡在冷水里一两个小时,这会走起路来,只觉得深一脚浅一脚的。
从浴室到外面卧室几米的距离,程临却走得相当艰难,简单拿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太困也太疲倦了,昨晚折腾了半个晚上没能睡好,今天又坐车跑了一阵,现在一停下来,好像浑身仅剩的力气都被耗尽了,程临闭上眼后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没有醒来,第三天同样也是。
要不是陆覃第三天的傍晚偶然想起来自己家里有个人,恐怕再过一天,兴许程临就发高烧,烧死在家里了。
当时陆覃过来,看到夜里了,客厅和楼上却没有一个房间开着灯,下意识还在想程临是不是自己跑了,毕竟这边也没有人拦着他。
陆覃打开客厅的灯,四周看了看,几天没来,屋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多少人呆过的痕迹,这里不是他的家,没有家人的地方不叫做家,陆覃本来还准备直接离开的,蓦然想到楼上再看看。
实际也不是去看程临,而是到他好友的卧室。
那个房间有密码锁,陆覃偷偷知道的,打开门陆覃没有进去,就在门口面色沉暗地凝视着里面。
不会再有人进这个房间,连他都不行,那个唯一能进去的人没有了,他离开这个世界了。
陆覃忽然来了点烟瘾,他从身上拿出烟来菗,隐隐间,好像闻到房间里飘出来一点令他眷念不已的香烟味,陆覃只当是自己的错觉,那个会菗那种牌子香烟的人根本不会出现。
陆覃关上门,走到楼梯口临时又折回去,还是推开了一扇关着的房门,当看到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呼气都比进气少的人时,陆覃冷硬的眉宇间有了一丝波动。
走到床头,陆覃不用伸手去男生额头触碰温度,他都知道这个人在发高烧,看样子怕是烧到了不省人事。
陆覃拿过手机打给了助理,助理那边马上开车过来,把附近一家诊所的医生接了过来,因为提前知道可能是发烧,医生准备了吊瓶。
两个人急匆匆进屋,到了楼上卧室,助理和医生在门口一往屋里看,都一同心跳加速,两人身体被定住了似的,好几秒钟没有动弹。
还是陆覃冷着嗓子一句“进来”,两人这才急忙进屋。
医生放下医药箱,先是掀开被子打算给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漂亮男生测试体温,结果被子一拿开发现对方浑身赤倮,关键对方雪白细腻的皮肤上还弥漫了不少暧.昧旖.旎的痕.迹,哪怕是没有经历过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何况医生早就有老婆孩子。
掀开的被子落了回去,医生慌了下神,来自身后的一道虽然寂静但也沉甸甸压迫人的目光,圧得医生差点把手里的体温计掉地上,好在他及时又握紧了。
把体温计放到病人的腋下,医生又查看病人身体其他地方,一番检查下来,估计就是发烧,只是皮肤太烫,不像是刚生病,怕是有一两天甚至更久了。
“陆少,病人的下.面,就麻烦你看看了。”
“可能有点发炎。”
就算他是医生,可面对陆覃的小情人,医生没那个胆子去掰开男生的脚看他下.面什么情况,他再来几个胆子都做不到。
陆覃皱着眉,他晚上还有约,约了人谈事,自从退伍后,陆覃不仅是失去了无限光明的大好前程,包括他家里,也对他特别失望,几乎算是把他半流放了出来,他到这边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带,就自己一个人,一切都从头开始。
只不过他陆家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在这里,哪怕他是被流放来的,也多的是人想方设法接近他,想跟他合作,陆家家大业大,陆覃怎么做,就算不在老家,到了外地,该有的影响力还是一点没消失。
短短半年左右时间,属于他的商业帝国就建立了起来。
陆覃一开始,说实话,他有想过替程临报仇,把打压过他的那个始作俑者给拉下来,让对方也尝一尝失去一切的痛苦。
但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对方的恋人,也是程临的前任情人,因为一个意外袭击差点死去,对方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医院都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而那个男人夜以继日没有离开过,陆覃到医院去看过对方,在看到男人随时要失去恋人的痛苦和煎熬后,他忽然间就没什么报复的心思了。
不是他不恨对方,而是感觉没有必要。
开车撞程临的人他已经送进了监狱,对方醉酒开车,本来坐个十多年出来,陆覃一番操作下来,对方得坐到死。
从医院出来后陆覃去了程临的坟墓前,看着墓碑上那张俊美风流的笑脸,陆覃也只能红着眼眶,却流不出泪来。
再后来陆覃没有再对男人和醒过来的恋人动手,大概有种对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羡慕在里面,也许还有一点做再多也救不回一个死人的无力感,但凡他早点回来,而不是为了什么前途奔波,也许他就能保护好程临,不让他离开了。
所以真正有错的人其实不是别人,是他自己才对。
陆覃开始报复自己,没日没夜的工作,那些在程临被赶出来对程临落井下石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陆覃都惩罚了,只有他自己,怎么惩罚他都觉得不够。
或许到死那天,他才不会自责和内疚。
陆覃思绪从过往拉了回来,床上的病人打上了吊针,吊瓶挂在台灯上,医生收拾医药箱没多逗留,低头就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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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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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豪门私生子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