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跑到大漠和亲之后 > 第2章 02

跑到大漠和亲之后 第2章 02

作者:砚台灼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1 16:23:02 来源:文学城

回眸,他冷淡着看了戚郝景一眼。

女人眼中无神,更是不愿与他对视。

他攥了攥拳头,转身离开。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臻和殿又再度冷清下去。

戚郝景深深呼了口气,仿佛这样便能叫人轻松下来。

她抬手摸了摸头顶箍着的凤冠,金制的冠面上镶满了珠玉奇珍,像是座金子砌成的山丘笨重的压着她,叫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眼睫微颤,她望向一旁的烛台。里面还余留了灰烬,那是她不久前烧过的父亲叫人传进来的密信。

后宫不得干政,她明白。

可在成为皇后之前,她也曾是饱读诗书有着美好愿景的女子,戚家历代为官,百年望族又人才辈出。

戚郝景出身这样的名门望族,戚家声誉好,且不担要职执掌不了朝政,于是先皇放下戒心将戚郝景赐婚于蔡壑。

她对姻亲向来也无所谓的,一早她便认清这个事实……没人会在意她的意见,她只是顺着长辈的意,他们让她嫁谁,她就嫁谁。

接圣旨时,她跪在地上,头一回听见了皇子“蔡壑”这个名字。

其实她心里,是有几分欢喜的。

两人本是素昧平生,戚郝景第一次见他,是茨婚前一月他独自在广寒节上的街市买莲花灯。

戚郝景无意知道宫中会将她赐婚于蔡壑,便叫人寻了画像来看,画中人剑眉如风,气度不凡,却也是个不苟言笑的。

她忽的有些郁闷,看着窗外的落花叹了口气,备了车马出府赏玩花灯。

便见到了方才在画里看到的面孔,他却双眸含笑,手提了盏灯,昏黄的光晕印在他面庞,如春日暖阳。

卖花灯的老板打趣他,贵公子为何在广寒节独自来逛街市。

他笑,称家妹素来喜欢这些,便出府来看看。

老板递给他一盏莲花灯,笑着回应原是如此。

她目睹全程,本是不相信他说的兄妹情义,认定他是买给心上人的……

后来,有次进宫,戚郝景便看到御花园里安邑公主拿着那盏莲花灯与琉霜玩得正欢。

她心中忽然有些窃喜,原来他真的是给妹妹买的。

那一幕,叫她又忆起前不久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手持莲灯的模样。

那谦和又有威严的姿态昭示着他骨子里的桀骜。

他确是温柔之人。

他温柔是她亲眼见的。

……

密信中言西部屡次侵犯,辰朝连年积贫积弱,与西部实在是耗不起了。

如今朝中联名上书奏请陛下媾和,将安邑公主送去和亲。

可谁都知道蔡壑性子难驯定是迟迟不肯松口,日日拖着不是法子,戚长清便送来密信叫他一向规矩恭顺的女儿从安邑公主那敲锣。

“郝景,想来你也不愿朝臣再去为难陛下,若此事成,那陛下在一众老臣面前便能更有威望,一展宏图指日可待。”

信的末尾如是说。

她的父亲倒是打算的好,他拿捏着她的软肋,明知道蔡壑生性如此,可还是用她对蔡壑的心思逼她劝诫蔡泱。

甚至还揣摩蔡泱的心思,即是自己同她说了,若她不是那般通情达理之人如何?

那样她会多一个把柄落人手中,收尽蔡泱和蔡壑的白眼。

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之功,一场空罢了。

戚长清却丝毫没有料到,帝后之间嫌隙颇多,关系也犹如冰石。

……

在这清冷的朝元宫中,她瘦弱的身躯笔直站立着,身上套着华贵的宫装,本是年轻女子的面庞上画着老成的妆容。

妆发嬷嬷说这才是皇后该有的样子。

望着铜镜里的人,她愣愣出神。

想到在闺中时她看邻家的姑娘裙襦花样甚多,藕色的、青色的,各式各样,俏丽好看,她便也偷偷买了匹那样式的布叫人做套裙子,可后来被母亲发现愣是挨了训斥。

母亲说戚家的嫡女要端庄得体,这些鲜艳的衣裙发饰自是穿戴不得。

于是她便换了去,又着着那老式的藏蓝色襦裙,配上了垂珠流苏的钗。

好像自小便是如此,她垂眸。

日子便是这般过去,经年之久,也早已习惯,还有什么好去计较?只罢,她这一生都无缘随心而活了。

只愿满天神佛保佑她在意之人安康无虞。

许久,殿中飞进只鸟儿,清脆的叽喳叫了几声,飞走了。

......

蔡泱与蔡壑一路无言,直到进了沁芳宫。

蔡泱朝皇兄微微福了福身:“皇兄莫要担心阿泱。”

蔡壑看着她还未褪去稚嫩的面庞异常平静。

他心里更为慌乱,年轻帝王的内心久久不可平歇的波澜早已在他登基那日掀起,与大齐的恶战,更是推波助澜。

“皇后说的,你姑且不要去听。”他偏过头,心里酸涩。

这是自幼就疼她的皇兄,如今当了皇帝还时常迁就她。

蔡泱弯了弯唇:“皇兄是最疼我的,阿泱知道。若有要让阿泱去做的事,阿泱定时会竭尽所能地,去做。”

“皇兄,我们可是亲兄妹啊,你对我好,所以阿泱也想对你好,”蔡泱缓缓牵住蔡壑的手:“希望你要明白。”

“安邑已经长大了,您也做了帝王,我们都不再是当初那般年少,如今都要肩负职责,就像父皇那样。”

蔡泱看着他,把这些话慢慢说完。

蔡壑心上一痛。

他记得蔡泱还是稚童时蔡玦入北和亲,年轻女子的脸上一如往日平静,看不出喜怒。

大抵是知晓宿命如此,只是在上轿前深深望了一眼牵着蔡泱小手的蔡壑,只那一眼,蔡壑对上了视线,发觉她的眼中早已饱含热泪。

而那时,一路的百姓都还在嬉闹着,欢笑着。三月下旬微微发冷,嫁衣单薄,桃花落满了肩胛。

蔡玦定是不希望她做了如此大的牺牲后还护不住年幼的妹妹吧。

蔡壑无言一时,他不知道蔡泱的“长大”是不是合时宜、是不是对的。

可他不能自欺欺人,就算今日戚郝景不说,那他日战事逼近,朝中大臣的手是无论如何都会伸去沁芳宫的。

可叫他拱手将女人拖出去顶罪,他是在是做不到。

千错万错都是帝王积攒下的,于女人有何干系?盛世时将女人作为强盛的象征;乱世时又将女人当作替死鬼。

蔡壑攥紧了拳头,偏着的头始终不肯正回来看她一眼。蔡泱心里凉了半截,手慢慢垂了下去。

“皇兄告诉我,人生来就是有责任的,我知道皇兄不愿用女人维持和平,可眼下这是最好的良策不是吗?我们国库空虚,百姓已连年遭受战乱,我们骑虎难下,不得不如此了。”

蔡壑闭眸。

“对吗,皇兄。”

一时间,面对蔡泱的质问,蔡壑还是丝毫说不出话来。

良久,蔡泱渐渐黯然下去,心里倒也猜出了七八分。

“你叫朕看的东西,朕改日再看……”

他逃避,没有再看她一眼,想匆匆离去。

“阿泱真的愿意嫁去柔伊,兄长莫要再因为阿泱与满朝臣子为敌了……”她随即下跪,双膝磕在石砖上,生疼。

长风渐起,又有谁真的能孤注一掷?她心里明白,帝王不能失了臣心。

蔡壑停了脚步,听着她的话闭了闭眼,内心挣扎些许,又疾步离去。

驻望年轻帝王略带狼狈的背影,风过,卷起她一角裙裾。

她父皇死于战争,虽然自幼便在长宫闱中,却也知道眼下并非话本子里的“太平盛世”,戚郝景是皇后,知道的总是要比她一个小公主要多,今日设计她去朝元宫对她说了那些话总归不是无中生有的。

她不怨戚郝景,只是有些自责,为何现在才懂皇长姐和亲前夕为何要哭。

可若非无奈,哪个皇帝会送公主去和亲?

这千秋基业都是血命搏来的,现下,又有谁是容易的?

她最不愿看到的便是亲近之人因她窘迫踌躇、心中难安。

......

夜来忽逢狂风乱作,天边乌压一片,不一会响起了闷雷声,颇有要将云层撕裂而坠之势。

臻和殿的殿门早已无人看守,因为皇帝不久前将殿门踹开,遣散众人。

“砰”一声,实木的殿门被破开。

萍儿在服侍戚郝景梳洗就寝。

身着锦袍的男人冷面双眉,衣襟松垮着,满眼猩红的盯着戚郝景,实属狼狈。

戚郝景眼见,一怔,随即叫一旁手足无措的萍儿下去,萍儿担忧的看她一眼,只能匆匆逃蹿出去。

年轻女子长舒一口气,准备披了外袍去扶蔡壑。

可外袍还未上身,男人便凑上去制住了她的手腕,攫住她的薄唇压了下去。

顺时,浓烈的酒气弥了上来,缠绕着两幅躯体。

戚郝景一惊,一双好看的杏眼瞪大些许,本能想要逃离男人的桎梏。

可她却又不敢反抗,只能随着年轻帝王将她箍在怀中,越发用力。

蔡壑身量高大,她如一只小雀被他拿捏着,轻而易举被撬开了齿关,酒气入喉,她只觉自己也越发昏厥。

男人发了狠,温热的吐息在她脖颈间喷洒。

她不敢抗拒他,蔡壑旋即剥了她的衣裳,将她拥在怀里往床榻去。

他的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隐忍着、去看身下瘦弱的女人。

可她害怕着,却要一副平静的模样,颤抖着去看他。

蔡壑忽然怒意上头。

......

殿外狂呼呼啸,大雨骤降,如脱了缰的野骏疯狂奔腾在辽原。攻势猛烈,昭示着入侵的暴戾,在城邦里肆意的蚕食吞鲸。

夜半,她听见他在睡梦中不清不楚的质问,为何要告诉阿泱。

他太害怕事实,满心满眼只想逃避,只能全都往她身上推。

她不愿面对着他,只好将头撇过去。

半晌,她终是自眼里掉了泪。

……

月色被乌云遮去大半,只透出几丝微弱的光。

魏时崇一身黑衣,身姿矫健地在皇宫的宫墙间飞跃。

他听闻辰朝皇宫内藏有诸多机密,若能探得一二,对柔伊的进一步征伐或许会有极大助力。

他身形如电,几个起落间,便已越过数道宫墙。

蔡泱正自沉思,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动静。她警觉地站起身来,低声喝问:“谁?”

魏时崇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宫中竟有人察觉了他的动静。

这不是御书房?装璜如此豪奢,他蹙眉,想来是去错了地方。

他本意并非要惊扰旁人,只是想找一处偏殿密室探寻,此刻却陷入这般境地。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很快镇定下来,并不答话,而是悄悄躲在阴影之中,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蔡泱见无人回应,心中越发不安。她缓缓走近窗边,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况。就在她靠近的瞬间,魏时崇从阴影中闪出,一个箭步上前,捂住了蔡泱的嘴,将她禁锢在怀中。

蔡泱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魏时崇有力的臂膀。

“莫要出声,否则杀了你。”魏时崇在蔡泱耳边低声威胁道。蔡泱心中一凉,她知道自己此刻命悬一线,但仍怒目而视,眼中毫无惧色。

魏时崇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看清了蔡泱的面容。

只见她眉如远黛,目若星子,虽在惊恐之中,却仍有一股高贵的气质散发出来。

“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本宫的沁芳宫?”蔡泱趁着魏时崇微微失神的瞬间,挣脱了他的禁锢,退到几步之外,喝问道。

本宫?莫非,这是辰朝那皇帝胞妹——安邑长公主?

魏时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我若是说我是这皇宫中的侍卫,不小心走错了路,公主可会相信?”

蔡泱冷哼一声:“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这皇宫侍卫岂会有你这般身手?说,你到底是何人,是谁派来的刺客?”

魏时崇心中一凛,忽然起了一丝戏弄之意:“公主殿下果然聪慧。不过,我是不是刺客,对公主来说,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此刻你在我面前,就如同柔弱的羔羊。”

蔡泱心中恼怒,她自幼长在皇宫,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她环顾四周,看到桌上的茶盏,顺手拿起一个,朝着魏时崇掷去:“休得张狂!”

魏时崇轻轻侧身,便躲过了茶盏。他身形一闪,再次欺身而上,伸手捏住蔡泱的下巴:“公主殿下,还是莫要乱动的好,不然,我这手可不会留情。”

蔡泱被迫仰起头,却依然倔强地盯着魏时崇:“你若敢伤害本宫,你自身也难保。”

魏时崇微微一怔,此次入侵辰朝,虽然柔伊暂时占据上风,但辰朝底蕴深厚,若真的逼急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而且,他本就只是来探听虚实。

此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想,许是听到殿中动静的琉霜了跑过来。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魏时崇眉头一皱,知道若是被发现,必然会陷入一场苦战。

他松开蔡泱,低声道:“今日之事,就当作一场误会。后会有期。”说罢,他一个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宫中禁地,岂是你能擅自来去的?”她厉声。

魏时崇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殿下,这皇宫在我眼中,不过是些寻常院落的堆砌,纵有禁制,又岂能困得住我?”

她莲步轻移,走近魏时崇,压低声音却字字如刀:“你别太张狂。”

魏时崇却仿若未闻蔡泱的警告,他闲庭信步般在原地转了一圈,目光扫视着周围精致的宫室与葱郁的花木,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公主殿下,我不过是好奇这皇宫内的风光,想多赏玩一番罢了。再者说,我若想走,谁又能拦得住我?”

他转身飞升宫墙之上,旋即离去。

蔡泱望着窗外那片黑暗,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这个男人定不会是普通之人。

琉霜赶来:“殿下发生何事了?”见满地的狼藉,她心中慌乱起来。

“无事,本宫刚才,失手打翻了一个茶盏罢了。”

她望着他离去的地方眯了眯眼,跑出殿外。

他早已没了踪迹。

夜色如墨,她恍惚看见,男人的瞳色是浅色,莫非是外族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