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家后,夜已深,家里空荡荡的,等他洗完澡后已经11点了,在床上玩会儿手机后,思绪就飘远了。
不自觉想:这个哥哥还挺有趣的。
思绪被手机提示音打断,是许文和付叶远。
许文:阿畔,上游戏,三缺一。
Y:到了吗?
风吹夏:到了
付叶远回好
打游戏的时候,林畔跟许文聊天,说下次带他们,我们去青石巷吃面。
许文就问:“连我都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的?”
林畔:“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许文:“你还有校外的朋友?什么时候交的?给我如实相告。”
林畔:“就上次泼我水的那个,比我们大三岁。”
樊勇插了一嘴:“他还带你吃面呐?”
石豪也问:“面好吃吗?”
林畔:“嗯,面好吃。”
许文:“那他算你校外的朋友了?”
林畔:“算吧。”
还是可以当哥哥的那种。
这个哥哥都快忙死了,自从回了那句好后就一个星期没在骚扰林畔了,因为他们学校要举行演唱会,这活动是可以带朋友来的。
天气也渐热,林畔坐在教室里,听着窗外的蝉鸣,不住的分神。
朋友吗?算吗?都不是一路人。林畔心说。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竟还鬼使神差的从桌肚里摸出手机。
他突然很想问一句,我们算是朋友吗?
明明只见过两次。
聊天界面还停留在那天,林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进来,想发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发什么,只能一下下的刷新。
不知道刷了几次,那个Y字突然活过来了。
“在干嘛,小畔畔。”
林畔本来是有点迷糊的,但看到这句话后不知怎的就清醒了,心情忽然很愉悦。
“上课,有事?”
“是有事,不过你上课偷偷玩手机?”
“没有,我回消息,你有事快说。”
林畔否认了自己刚刚的行为。
“明晚,我们学校弄了个演唱会可以带朋友来。你来吗?”
“我们算是朋友?”
“不算吗?”
“不是才见过两次吗?”
“见过一次都可以当朋友的啦,你没把我当朋友?”
“没,是朋友。”
“那小畔畔,你来吗?”
“来。”
林畔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发呆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男生的友谊不是很简单的吗,自己刚刚到底在矫情些什么。
“好,明天周末到青石巷,我接你去。”
“为什么要到青石巷?”
“先带你吃碗面,晚上6点,记得来哦。”
“好。”
林畔其实对演唱会不感兴趣,但他还是答应了。
次日晚上,夏天的晚上阴冷冷的,蝉还是不知疲倦的叫着,林畔坐在长椅上等人。
手机震了一下。
Y:你已经到了吗?
风吹夏:到了,在长椅这儿。
Y:好,我马上。
十分钟后,身后响起付叶远的声音,语气很随意。
“小畔畔,我来了,走,带你吃面去。”
“嗯,走吧。”
到了香碗,一位中年妇女迎面走来,笑着对付叶远说:“小叶来了,快坐,这是你朋友?”
付叶远也笑着回:“对,我朋友。”
“叫啥名啊,第一次来吗?”
“老板好,我叫林畔,这是我第二次来了。”
“哦小畔呐,叫我张婶就行,你吃啥面,我跟你说,我这的面呐...”
付叶远打断道:“好了,张婶你快去忙吧,两碗牛肉面,一碗不要香菜。”
“行...行吧,忙去了啊。”笑眯脒的转身
“好”刚回完就听林畔说:“打断干什么?”
付叶远突然凑到他耳边说:“张婶话痨,不能跟她说多了。”
林畔被这举动吓一大跳,退后一大步,叫道:“你他妈说就说,凑我耳边说干嘛?”
林畔耳尖有点红。
“不能让张婶听见了呀,还有小孩别说脏话。”
“我被你吓到了,切,真的是。”
张婶的声音从后厨传来,“面好了,吃吧,刚咋了?”
“哦...没怎么。”
“说我坏话了?”
“没,张婶我们吃面了啊,你去忙吧。”
“行吧。”转身继续去忙了。
“哎,那上次怎么没见到她?”林畔问
“哦,上一次啊。上次她老头脚骨折了,这会儿可能还在医院,下次见到叫王叔。”
“哦,你跟老板也熟啊。”
“嗯,都吃好久了,早混熟了。”
面还是那种浓厚的香气,晚上吃热腾腾的,虽然是夏天,但店里吃面的人也不少,烟火气满满,林畔许久没感受过这种气氛了。
林畔小的时候,爸妈的陪伴是很充足的,可越长大他们就越忙,以至于他们很难聚在一起吃一顿饭,家里总是冷清清的。
林畔心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比面还暖。
吃完过后,他们上车前往付叶远的学校。
学校挺大的,他俩走了十几分钟才到,演唱会是内场的,有观众席,林畔看见付叶远低头发消息,等抬头就有人给他打招呼。
“叶远,这,快过来。”
付叶远比了个Ok的手势。
对林畔说:“那是我朋友,叫温凡,旁边的是他妹叫温沫。”
“好,知道了。”
走近后,“这...是?”
“你好,我叫林畔。”
“噢,我是温凡,这是我妹温沫。”
旁边的温沫红着脸打了个招呼。
林畔也笑着点了一下头。
盲猜一下,这女生应该跟他同岁。
“好了,都别废话了,坐下看演唱会吧。”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都专心的看演唱会,林畔除外,因为他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眼神,在盯着他。
他用手戳了一下付叶远,示意他看手机。
风吹夏:帮我瞥一眼,他妹是不是在看我。
付叶远斜眼看了一下,那女生还真在看他,偷感贼重。
Y:看不到,怎么你喜欢这类?
风吹夏:滚,我就是问一下而已,换你来被盯着,你难不难受,切。
Y:我可不要,我不喜欢这类,看着太乖了。
林畔没有回,而是突然靠近付叶远的耳边。
“那你喜欢哪类?”
喜欢你这类,但他并没有说出口。
少年说话的气息很轻,这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他说完就移开了,对他笑着,他摸了一下耳垂,对林畔说:“小孩子别问。”
林畔心说:叫你对我耳朵说话,还回去喽。
林畔看他没有说的打算,做罢前还不忘怼一句:“你才是小孩子。”
等演唱会散场,和温凡他们道别前,他妹还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畔。
而付叶远的思绪还没飘回来。
付叶远心说:这是在报复我吗?可真的好撩人。
心脏真的承受不住。
林畔成功捉弄到了付叶远,心情很好。
付叶远开车把他送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