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与网球的接点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自前天的降雨后东京的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可谓是秋高气爽。虽然咱水原对于户外运动的抱怨并不会随着太阳毒辣程度的减弱而消停，尤其是合宿进行时这种一天大部分时间需要泡在球场里的活动。

“话说，还要跑多少个来回啊？”水原伸手触碰了下立在底线的标志桶立刻折返点着碎步奔向设立在球网边的标志桶。

菊丸对于这种左右往返跑倒是还留有余力，“嗯……还有三组，所以是三十个来回nya。”

“……”几条发出去就会因语言过激被踢出直播间的弹幕在水原脑中飘过，他愤愤不平地想着，这还不如不问呢！盼头是一点也没有！

“哇，完全是‘教练脑子坏掉了吧’的表情呢，我说你干嘛想不开去和海堂组双打啊，要不然也不会像我一样练这么多组左右跑。”菊丸稍微放慢步伐，与水原面对面一起蹦哒。

“……恕我直言，我是和海堂组双打，不是和海堂对打，为什么要强化左右跑能力啊？”水原不理解，也不愿理解，但苦水绝对不会少倒，“再说，左右跑就左右跑呗，为什么不能在室内进行？测左右跳的时候明明就是在室内的！”

菊丸干笑两声，他发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水原其中一个情绪高昂时另一个就会跟不上对方节奏，“哈哈……不知该吐槽你这种时候都无表情还是该吐槽都打到现在了怎么还对室外运动抱有抵抗nya……”

菊丸与水原先后完成左右往返跑后取了毛巾与水壶，刚打开球场的门就觉一阵风刮过，原是桃城与海堂在一起跑步，想也不用想变成比赛了。菊丸双手比着望远镜状望向远去的两人，感慨着真是有活力啊。水原闻言松开吸管，附和着点头，单细胞就是这点好。菊丸略感无语地眯着半月眼，向水原提议不如对后辈温柔一点如何。水原瞟一眼菊丸，道自己整活搞事时倒是不遗余力，昨天还怂恿桃城去打听一年级最受欢迎女孩子的男生TOP3。被揭短的菊丸被水呛到，边咳嗽边推搡着水原，说反正他们上午的训练菜单完成了，不如去看看其他人的训练状况。

镜头给到不二同学，在草坪上做着卷腹。菊丸老大远就冲着不二招手，一路小跑着过去，“辛苦啦，还有多少没做完nya？”后面的水原不紧不慢地跟着，瞧见菊丸没有直接一个熊抱上去，暗道大概因为不二现在半躺在地上吧，扑上去可就……脑补了一下两人叠叠乐的场景，呵～乐，宫崎姐姐大概会对这种场景有剧烈波动吧。

“还有五次卷腹、两组蛙跳。”不二接过菊丸递来的水壶，小抿一口润润嗓子，“你们已经做完了？真快啊。”

“两个人的话确实会快一点。”菊丸双手抱臂，煞有介事地颔首。

“那可不见得。”冷不丁地，水原的声音插进来。他向后拽住菊丸脖颈间的毛巾以此堵住菊丸即将脱口的话，“阿桃今天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耐力跑，没道理两个小时过去还在跑圈。”

不二笑出声来，“原来阿桃和海堂一起跑圈去了啊，一刻钟之前我还听见他们在人工湖边吵什么呢。”

菊丸“啊”了一声，向后靠到水原身上，“反正是那个吧，那个老样子吧，什么臭蝮蛇、什么白痴。”说着他还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几句桃城海堂吵架时的样子与表情。

水原一脸看见脏东西的嫌弃表情，推开了菊丸，“别靠近我，笨蛋会传染的。”

“毒舌原你说什么？”菊丸用毛巾一把蒙到水原的脸上。

不二瞅着即便被毛巾糊一脸、吐字不清，也仍然要贯彻字字诛心之道的水原，以及扬言誓要好好收拾水原一顿纠正其扭曲的性格的菊丸。他在心里暗暗感叹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啊，若不是他还没完成项目还真想看看这次究竟会是谁把谁治得服服帖帖。

在不二结束休息继续投身于训练后水原与菊丸又从草坪逛到了洗手池边，乾正在那边洗脸。菊丸拉住打算径直迈过去的水原，无声指了指放在水槽边上的乾的眼镜，又朝水原挤眉弄眼一番。水原本被菊丸拉得猝不及防，就是还没等他找菊丸算账便已经明白了菊丸的意思。两人窃窃私语半刻，一个蹑手蹑脚地钻入灌木丛中，悄悄接近洗手池；另一个则取径大道，却也是轻手轻脚的，生怕背对着他的乾会发现他一样。

“哟！”水原左手拍上乾的左肩时人迅速转到他的右侧。

哪知这乾就好似预料到一样，不慌不忙地摸到放在水池边的干毛巾敷在脸上，“上午的训练结束了，水原、菊丸？”问句也是透出十分的肯定。

“啊，乾你怎么知道我在？”

“白痴！”

“欸？怎么了nya？”

水原认输似地朝乾摆摆手，没好气地冲着菊丸，“他诈你的，你以为他那数据无所不能？”

这边的乾已经趁机迅速把眼镜戴上，“起码，我知道你和菊丸在一起时会恶作剧的概率从66.33%提高到87.36%。”顺带一提，据他近来的统计，当水原、菊丸和不二凑一块儿叽叽咕咕时，网球部的众人遭遇或大或小的“横祸”的概率与水原、菊丸组合的概率近乎持平，区别在于，三人组时不会、或者很少被罚跑。很神奇，难道天才在规避惩罚方面也是天才？

“乾可真小气！眼睛都不给我们看nya！”

“秘密主义是这样的，我们让让他。”

……沆瀣一气来阴阳怪气他的概率是94.56%，这话乾没敢说出来。他说出口的是半小时前拍到了桃城和海堂在人工湖边吵架的……也许并不是很珍稀的影像，为了自保，原谅他吧，阿桃、海堂。

看了喜闻乐见的后辈的乐子，菊丸那叫一个“龙心大悦”，边看视频边嬉笑，宽容慈悲地放过了乾。而水原自知这次是没机会窥探乾的“庐山真面目”，索然无味地瞧了两眼视频就算这事完了。

而后菊丸与水原准备一道去食堂，他们有些馋了，周末小卖部不营业，倒是食堂，有能给他们开小灶的人。本来打算继续完成加练的乾闻言提出要和他们一起去。

由于是周末，很难找出其他在校职员，河村在半推半就下成了网球部合宿的料理担当。现在离饭点只有半小时了，再怎么说肯定也能摸点边角料解解馋。溜进食堂厨房的三人却见内里空无一人，咖喱的香味是扑鼻而来，料理台上放着还没拌好的沙拉。菊丸连唤了几声“阿隆”，料理台后突然冒出个人来。

河村脸上汗津津的，略有些气喘。他有些不好意思似地挠挠脸颊，颇有些局促地不断扫视着来人，半刻才道：“英二？你们怎么来厨房了？不用训练吗？”

“我们上午的计划完成了，现在算是自由活动时间。”乾急急开口解释，“英二好奇今天午饭吃什么，就跑来这里了。”

话音刚落，菊丸就动手掀开了煮咖喱的大锅，念叨着，“好香nya！阿隆，我能先吃一点吗？呆会儿我帮你一起拌沙拉nya。”

水原似是察觉出点异样般瞟了眼乾，稀奇于他这次抢答般的行为，不过他也乐于有人帮他说话。他又目测一下料理台后的空间，嗯，是够做一些简单的锻炼。他刚想向河村询问是否是在厨房自己锻炼，就是话还没起头就被河村强硬打断。对于非Burning状态的河村还真是少见呢，比乾会做多此一举的事还稀奇，受河村请求切起巧克力碎的水原如此三心二意地想着。

“河村，巧克力碎。”水原将巧克力碎连同砧板一起递给河村。

“啊，嗯……”河村的目光停留在水原身上，手迟迟没接过砧板。

此时，嘴边的咖喱酱还没抹干净的菊丸半路抢断砧板，“等等，也给我捏点！水原你刚刚自己就掰了一小块吃！不要想瞒过菊丸大爷的动态视力nya！”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水原轻飘飘来了句，心里还在琢磨河村与乾异样的举动。

“强词夺理！”菊丸朝水原吐了吐舌头，转头便乐呵呵、笑吟吟地面向河村，“阿隆，我们把沙拉拌好后去打会儿球吧？”

“啊…可是我……不是正选……不能吧。”

“阿隆，这个。”

“噢噢，冲冲冲，打球去！Burning！”

水原冷眼瞧着厨房内骤然上升的温度，他很确信他们三个来时都没有带球拍，乾到底哪里顺来的球拍？这种百分百递球拍技能不是不二专属的吗？只见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深吸一口气后发出呐喊：“所以这把球拍是哪里来的？”

由于河村陷入了Burning状态，未完成的沙拉自然而然地就被搁置了。三人拌好沙拉后已经是饭点了。

此次突袭厨房事件的后续是午休时菊丸、乾拽着水原一块儿和河村打球，不顾龙崎教练注意休息的警告。然后不知咋滴，很神奇，姑且称之为“打网球的人是会互相吸引的。”，水原如此吐槽。各路人马莫名一起聚到了球场，包括三好学生的大石——大石菊丸在比划阵型；不二在给河村演示旋转球；桃城和海堂就上午没比出个胜负的耐力跑续上了杯；乾那是收集数据得不亦乐乎；而一开始被迫加训的水原已经找到了个角落开始摸鱼。后续的后续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私服体恤的大家被刚处理完学生会事务的手冢逮了个正着，而后……被叮嘱不要太过喧哗吵到了龙崎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