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晰且用力的一掌红印,出现在黑尾低下的脸颊上,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淡红色的痕迹,黑尾的嘴角缓缓流下暗红色的血迹,低下的眼眸与湿漉漉的头发,浑身上下满是被迫拉扯的痕迹,只听见他嘶哑的声音,像树枝划过房门的破旧,说:“针管被摔碎了,在残骸中找不到”
源前辈脸色阴沉,靠在不远处的桌边抽着香烟,烟圈随着他慢慢地呼气,缓缓升起像不知名的谜团,在远处看见答案却怎么都找不到真相。
“算了,既然如此,你干点别的吧,怎么样?”源前辈的话像恶魔的低喃,在黑尾的耳朵中,黑尾脚底生出寒意,可嘴角还是无意识扯出笑意,用手指将嘴角的血迹擦拭掉,胳膊环抱住,放松整个身体,用足够平淡的眼神,看着源前辈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我让人放消息出去,说你背叛我们,被我们秘密投海,之后有人会刻意救你,把你送回孤爪家里,你要做的就是带研磨的血回来”源前辈快速说出这些,不难想象,这些东西早就是他们提前想好的,黑尾的手掌握得更加紧,眼神也变得犀利,皮笑肉不笑的脸上,缓慢说出:“怎么能把我刻意救回来呢?万一……”
话到这里点到为止,源前辈拿烟的手用力按压烟头,危险的眼神慢慢地抬起,看着光亮处的黑尾,一字一句说:“你照做就好了”
黑尾的嗓子如鲠在喉,只好把话咽回去,很快有人将黑尾塞入麻袋里面,当海水灌入麻袋里面,稀薄的空气和逃不出去的粗略麻袋成为黑尾的归宿。
海水倒灌进黑尾的肺中,极致的窒息感充斥着鼻腔和大脑,身体逐渐沉重,手臂挥动的速度变得缓慢,黑尾在沉默中看见曾经研磨的笑脸,多想再见你一面,手指在水中下意识触碰幻想中的脸庞,可惜,触碰的是冰凉又陌生的海水。
“不能这样,研磨”耳边传来急躁的声音,只有那句“研磨”让黑尾的神经缓缓一动,之后,一句“我不会让他逃离我的身边”
熟悉的语调让黑尾在昏睡中,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可他知道这个人很重要,直到再次晕倒过去。
温暖的被窝,熟悉的手掌温度,安静的周边,让黑尾的手指动了动,他睁开眼睛看见陌生的天花板,胳膊已经被强行锁在床上。
“你醒了”研磨沉稳的声音出现在黑尾的耳边,黑尾看着研磨,研磨与他上次遇见的已经大不相同,这次的研磨不再是曾经少年的体态,反而如今有了一股成年味的感觉,曾经露出慵懒和不满的表情,现在更加稳重。
研磨坐在床边,用自己的右手掐住黑尾的脸颊,眼底泛起情绪,语气强烈地说着:“你背叛了?”
这句话更加充满疑惑,像是寻找反驳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对的,黑尾看着他求证的眼神,嘴角上扬,说着:“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吗?”
研磨双眉紧蹙,慢慢松开手指,然后用质疑的眼神看着黑尾,黑尾压住眼底的热烈,用更加调戏的语气说出:“可怜的你想问我,我还爱你吗?”
研磨听到答案,手指彻底放开黑尾的脸,凑近黑尾的耳边说:“那你逃不掉了”疯狂又撕裂的想法在研磨心口冒出来时,让研磨本人都不由一惊,可当看见被打捞起来,早已没有呼吸的黑尾时,研磨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坚定自己的想法,他不惜用掉自身的能力,也想力挽狂澜将黑尾拉回人间,爱者充满神性,让被爱者得到神谕与爱慕。
黑尾的眼神略微惊讶,研磨的占有欲不重,而这次应该是不顾前辈的劝阻,也拼命地将黑尾带回家,特意藏起来的,眼角泛起红晕,可默默将头转向侧面。
这种变相的软禁,在研磨的身上很是少见,黑尾的眼中闪过悔过,却心脏隐隐作痛。
研磨慢慢抬起眼神,可这次对视上黑尾的眼神,却从中读出悔过,手指不由触碰黑尾的脸庞。
“我仍为你心动,哪怕见你一万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