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用异能小剧场净化反派 第132章 遥远的共鸣16

一行人凭借闻湘独特的感知，找到了力场扭曲的根源，就在平日里用于拍卖的中央会场。

四人用Beta身份进入会场。

进入后，惊骇得说不出话。

会场内两群人像磕药磕High了一样群魔乱舞，

两群人隔着十几米远，一群是omega跟omega手拉手转圈圈，愉快地狂舞。一群是Alpha和Alpha在击剑、秀肌肉而后贴贴。

在这里同性排斥仿佛不存在了，舞蹈动作暧昧又狂野。

“这是什么鬼啊。”华燕忍不住吐嘈。

“他们心跳正常吗。”温婉问。

“呃，好像比平时跳舞还快一点，雾草，我的心跳这么快不会出问题吗。”华燕说。

“我们都受到异能力场影响。”蒋刻说。

“有可能在做试验，这里有大量Alpha和omega，一起陷入狂热的情绪中，正适合做情绪场试验。看看他们能不能在服用特定药剂后，隔着距离陷入狂热。”于不染提出见解。

“嗷。这么变态的试验，是艾权威的风格.”华燕看了眼闻湘。

“难道……”闻湘喘了口气，“是导师？”

“管他是谁，我们要阻止他。你说是吧，不染。”华燕说。

于不染搂紧闻湘的腰：“我们得阻止他。”

“嗯。”闻湘点了点头，他知道冲突难以避免。导师虽说要跟他们一起查找刘教授的资料，可这不足以消解双方的矛盾。

于不染：“要测能量力场，肯定得有个巨大的仪器”

一直忙着检测线路的于白净头也不抬地说：“仪器在地下，你们看。”

一张线路图出现在几人眼前，会场的地下是一台巨大的仪器。

六人下了会场，地底的仪器的剖面积大概有五对五篮球场那么大。

仪器埋在地里看不出深度，根据于白净预估，有十五层楼那么深

找到了入口后，闻湘说：“我觉得这台机器里会有不少看守。”

于白净：“要绕过他们确实挺不易的，要不我直接炸坏，反正机器过载也会坏。”

闻湘苦笑：“别啊哥哥，万一伤了人。”

于白净：“这里头都是我们要干掉的大坏蛋，难道你没有这觉悟。”

这觉悟闻湘自然是有的，这里是敌人的巢穴，瞻前顾后只会陷入不利境地。

“动静太大还是容易惹来麻烦，”

“也对，我先估量一下内部结构图。再猜猜保安分布。”

华燕诧异：“这都能估量。”

“当然，别忘了我是拆弹专家，专门研究各种仪器的内部构造，我连炸弹内容构造都能猜得一清二楚这算什么，再说不是还有你辅助我么。”

可问题是此处力场紊乱，大家发挥能力感知到的信息有偏差，于白净觉得没问题，拿着有偏差的数据，一顿计算猛如虎，而后跟众人策划出一条可以避开异能者的行动路线

可刚进入仪器闻湘就痛得蜷缩在地。他听到omega像怨灵一样呼喊，诉说着无法掌控自身命运，被当作生育工作和玩偶的悲哀。而Alpha也在哀号，控诉着追逐权力过程被轻视被碾压，想要逃离战场，却发现处处战火燎原，只能奋战至死的悲怆。

他好痛，这是人类的苦难，是一个生命个体无法承受的巨大悲痛。

他努力的呼喊：“我会救你们的。”可是哀怨的力量并未消减。

闻湘痛得快要死去。

“这里力场太强，湘儿受不了。”于不染打算带闻湘先撤退。

“不，找到导师，制止他。”感觉到于不染要拉走自己，闻湘想要死撑。

于不染：“你还能走吗，我背你吧。”

闻湘点了点头后被于不染背起，

虽然痛得厉害，可搂紧于不染的肩膀后，温暖的力量传来，身上就没那么痛了。

一瞬间脑袋的压力骤减，他得以继续感应异能者的分布。

这一路六人走走停停，成功地避开了巡逻的和被当作耗材在这里感知情绪力场的异能者。

主控室就在眼前，于不染却突然倒地。

“不染。”闻湘低声呼喊，眼泪飙出来。

于白净率先冲上前，把闻湘从于不染后背移开，温婉立马给于不染治疗。

只见于不染面色惨白，满脸是汗。

“他只是短时间内消耗太多心灵能量，累倒了，休息一会儿便好。”温婉安慰大家。

“都怪我。”闻湘自责不已。

蒋刻搀扶起闻湘：“都走到这了，不是该退缩的时机，我闻到了傅教授的味道，你呢。”

闻湘自然也闻到了，那味道他无比地熟悉。

小时候，被关押在实验室的时候，好闻的紫罗兰味安抚了他的不安，让他能够快乐的学习生活。可现在这股味道却成为他前进路上的阻碍。

虽说他体质特殊无法标记，可他对导师的依赖和仰慕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想到要和导师对战，他的心更痛了，只是无论有多痛，他都要战斗到底。

为了制止疯狂的试验，为了一路给他安抚，最后却昏倒的于不染。

“走。”闻湘喊出口号，艰难地向前走。

门后，是一间空旷富有科技感的大厅。

厅内悬浮着大大小小的平面影像，影像的内容是受力场影响的Alpha和omega们。

影像的中心只一台蛋型坐舱。

或粗或细的管线像，树根汇于树干一样汇聚在蛋型坐舱，舱内端坐着一个戴头盔的人。

虽然没看到脸，闻湘仍一眼认出这就是他的导师——异能研究科学家傅教授。

一行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教授率先发动攻击，一记无影鞭扫向进场的四人。

虽说大家都装着厚厚的防护，却挡不住傅教授的异能攻击，于白净当场倒地，哀号不已。

蒋刻和华燕艰难向前，却也没扛过几轮，甚至没来得及发动自身异能。

只有一路忍痛过来的闻湘对这轻微的痛楚脱了敏。

他咬着牙，艰难地向傅教授走去。

于白净用武器发动攻击，可是蛋型坐舱的防御系统启动，替傅教授挡下了攻击。

“导师，你要做什么。”闻湘满脸是汗水与泪水，用尽全力质问傅教授。

傅教授却说：“麻烦你不要妨碍我做试验。”

闻湘：“艾权威得到科研成果后，不会放过你的。”

“那不重要。小湘，你还记得吗。我对你说过，朝闻道，夕死足矣。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至高无上的真理更重要，即使要以生命做代价，我也要窥视天机。”

“我知道母神的事，你要是住手，我就告诉你。”

“你知道了，真是个好孩子。”

一只机械手从墙上破空而出，把闻湘牢牢抓住。

“湘儿。”所有人激动地喊。

“混蛋 ，我要跟你拼命。”于白净气得要爆炸，却无法动弹。

傅教授压根不理旁人。

他把闻湘抓到跟前，教育道“小湘，你们这种温吞的办法是没办法干掉艾权威的，甚至无法发现世界运作的真相。”

闻湘憋着气：“你让我以怒火为力量，根本就是错的。”

“人类运作的源动力就是需求和情绪，异能之源本就和情绪相关。你要是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如何能打倒敌人，成为最强。”

“我才不要成为最强，我只要守护我想守护的人，需要我守护的人。”

“不打倒敌人，如何谈守护。

“我……用我想要守护所爱的心来增强异能。

“小湘啊，你这是打算学母神的博爱吗。”

“是的。”

“可你要想想，你要守护之人的敌人，也可能有父有母，有妻有子，为了自己的家人战斗，或者被迫上战场。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母神应该守护的人。你为何要对付他们。审判正义或者邪恶的权利究竟在谁手中。谁也没资格担当这个审判者，所以必需大量采集试验数据，了解异能运作背后的真相，实现真正的公平。只有科学才能造福人类，替人类找出正确的道路，只有至高无上的真理才具备神一样的审判资格，其余不过困于自身利害得失的一隅偏见。”

“我……”闻湘一时答不上来。

这里是能量凝聚之所，情绪能密度极高，他脑子里充斥着Alpha的哀号，omega的呼喊，Beta的愤懑。

所有的所有都在向他倾诉命运的残忍，生活的不易。像沉沦于地底的幽暗生灵伸出求援之手，攀在他身上，齐齐把他往下拉，让他坠入暗黑的浓雾中。

那些被他打倒的敌人，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双眼睛像暗夜里的野兽，渴望着一涌而上吞噬他的灵魂。

全身被碾压，他想要逃，可耳畔是鬼泣般求救面，四周是一双又一双死死盯着他的眼睛。

他想喊，来啊，冲我来啊，我不怕，却发不出声来。

他不甘地瞪大眼，挥手驱散黑暗，却无济于事。

逼仄的黑暗快要把他压扁、碾碎，他努力思考却想不出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意志将被催毁，生命将在此终结。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

思考吧，为什么要战斗，是谁为了谁赋予了谁审判是非对错的权力。

他想起蒋老师的教导，温婉和华燕平常的打趣，以及于不染的谆谆善诱。

渐渐地答案变得明晰，而他的手腕上也出现了红色的线，把他向上拉。

他看着红线，认出这是小七的异能。

他仍记得自己答应不会抛下小七，红线缠上、契约成立，直至小七死亡。契约之力散去，而此时小七的力量又出现了。

“小七，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答，长长的红线把闻湘拉出无边的黑暗。他感受到红线传来的温暖，小七虽然死了，可小七对他的爱，形成灵魂力量，残留在他心中，直到关键时刻拉他一把。

他要活下去，要打败艾权威，为了自己，为了伙伴们，也为了惨死的小七。

“小七，我会赢的。”

闻湘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当他缓缓睁开眼时，看见戴着感应头盔的傅教授就在他眼前。蛋型坐舱上延展出的管线把他紧紧缠绕，放大着他的悲喜，刺激的他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用铿锵有力的语气说出自己思考的结果：“审判的权力在所有人手中。先民们集体的意志形成了城邦和国家等团体，城邦和国家制定法律，法律是替所有人执行正义。但有时会被不过规则的人滥用。就像母神的力量是用于守护世界，不让战神之力侵蚀人们的灵魂，可也会被艾权威这样的坏人滥用。力量被滥用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我身为异能者，必须肩负起母神给予的审判之责，用我的力量替天行道。虽然会有误伤，会因守护一方而伤害另一方，可这是我必须承担起的罪孽，我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公正公平。至高无上的真理是冷冰冰的规律，只有人性的温度才能拯救人。人类需要神赐的力量，却不需要神来赋予存在的价值，人的存在价值只能人来赋予。”

说完这番话闻湘全身力量暴涨，形成滔天的洪流冲向傅教授。一下子把傅教授的意识海淹没。

闻湘拔掉身上管线，从机械手中爬出，爬上蛋型坐舱，摘下傅教授的面罩，看到傅教授七孔流血。

“导师。”闻湘惊骇地喊。

“小湘，快逃。带上数据逃。”

“别说了。我会救你的。”闻湘拿出治疗仪。

傅教授喘着气，十分虚弱地说“我和艾总立契，一看到你就要汇报。这里力场扭曲他暂时感应不到我背誓。”

“我……”

“你是最重要的，绝不能落入他手中，绝不。”傅教授竭力呼喊。

“湘儿你让开，让我杀了他。”于白净冷着脸上前。

“不要。”闻湘挡在傅教授和于白净中间。

“力场一旦减弱，艾权威就能操控他的性命，到时候他就不得不汇报情况。以艾权威的能力若得知你闯入，岂会让你有机会逃。”

闻湘：“可你杀了他，契约解除。艾权威岂不是一样能感应到契约解除，来查看这里的情况。”

于白净露出十分恶劣的笑容：“他不是想测评能量增强的效果吧，那就让他在自己制造的仪器中死去，自食恶果。”

闻湘：“你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于白净便要抢攻。

闻湘上前拦截于白净。

傅教授乘机把蛋壳关上藏在蛋中。

蒋刻大喊：“快破坏机器，不要缠斗了。”他正喊着力场增强仪再次启动。

于白净气得直跺脚，准备上前破坏，却收到了傅教授传来的信号。

傅教授说：“我已内伤，活不久了。准备测一下用异能轰爆精神的极限能量，你们带上我同步的试验数据快逃。”

四人震惊。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想着如何活命，而傅教授这样的疯狂科学家，却想着如何用生命测出试验数据，交给后来的研究者。

“我能救你。”闻湘冲上前对着蛋壳喊，可伙伴们却围住他。

于白净用机械手抓住他，背着他准备逃离。

闻湘拼命挣扎着喊，“不，不要。我要救他。导师，导师。”泪水奔涌而出，点滴的相处时光如吉光片羽般一一再现。

导师如父如兄抚摸着他的脑袋，夸奖他很聪明。

直到命运把他们分开。

灵魂力量从闻湘身体中涌出，钻进蛋壳，包裹住傅教授。

傅教授却说：“别这样，小湘，不要阻挠我做试验。”

闻湘哭喊：“导师，你不要死。”

傅教授笑着说：“小湘，要努力活下去，你可是全世界最珍贵的omega，独一无二的存在。”

温柔的守护之光，因傅教授的拒绝而散去，汹涌的力量向他涌来。

濒死之际，傅教授回想起之前和于不染达成合作协议时的约定。

于不染告诉他异能源于大地母神的力量，而母神的力量之源来于博爱万物的，而非竞争和掠夺。

小七死后，双方都意识到誓约力量的强大，于不染提出配合傅教授做个试验，于不染发誓用生命保护闻湘，傅教授发誓绝不把闻湘出卖给艾权威。

这就是他们达到的唯一合作共识。

如今看来，于不染的猜测是对的。

是爱的力量战胜了竞争和掠夺，所以闻湘战胜了他，因此他愿意用性命去救闻湘。

那个有着天真无邪的好奇眼神，像学生一样信赖着他，从不怀疑身为Alpha的他会对omega别有用心的孩子。

那是他此生最珍贵的试验品，一生的挚爱。

汹涌的灵魂力量淹没了傅教授，残酷地夺去他的生命。

数据顺利地传到闻湘一行手中，收集能量的机器却因杀了操作者导致能量失衡，开启自毁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