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他们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又有些不同,似乎让人有甜蜜的错觉,林屿也再也没听到他讨厌的那句话。
因为林屿受伤,只能暂时卸任,林屿把工作都交给保镖队伍里认可的信得过的人,让他暂为代理,商弄云也同意了。
三个多月后的某天,生活的轨迹发生了改变。
商弄云易感期到了,他闯进了林屿的房间,恰好林屿这时在洗澡,商弄云靠坐在他的床上等他。
林屿的床头柜看起来有些凌乱,东西多,摆放还混乱,商弄云打算帮他整理一下。
整理时,本子下压着一个信封掉了出来,商弄云捡起来一看,赫然写着辞职信三个大字。
林屿要辞职……
他没看里面的内容,把信封重新放回原处。
等林屿洗完澡出来,吹干头发,从床尾爬上床,跨坐在商弄云身上,商弄云顺势搂上他的腰,止住他要吻下来的唇。
“怎么了?”林屿不解。
“辞职信是怎么回事?”商弄云问。
林屿看到整洁的床头柜,知道他可能看到了那封辞职信。
既然如此,林屿坦白,嗫嚅道,“我……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不想只是做你的保镖,想做商太太。”
下一秒他就像个泄气的皮球,“反正你也不会同意,不过,我好像除了以保镖的身份,没有其他手段能够靠近你了,我又不想离开了。但做保镖时,有时还需要你保护我,也许有一天,连保镖这个工作我都不能胜任了,你也有别人了,那时候我会真正主动离开。”林屿“离开”两个字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商弄云抱紧了他,“林屿,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想你走,想让你一直留在我的身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你走了。”
林屿微微瞪大双眼。
商弄云怜惜地抚摸了林屿腹部的伤疤,“经历上次你受伤的事情后,我看透了很多。我之前总是有太多的顾虑,为未来做了太多的风险控制,却忘记了当下。现在我不想未来了,我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爱着你的每一天。”
“爱我?”林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你说爱我……吗?”
商弄云又重复了一遍,马郁兰信息素在房间里愈发浓厚,那是身体发出的爱的证据。
“那你和林唤是怎么一回事?”林屿主动触碰心头上的那根刺。
“我为了摆脱一个难缠的又身份高贵的omega不得已找周围的人逢场做戏。宴会那次我没有亲他,是错位拍摄和媒体的添油加醋。还有一次在公司楼下。”商弄云道,“公司楼下那次是他强行抱住我,我立马推开了,我知道他心思不纯,并且被我发现他想要加害于你,前天已经把他辞退了,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我做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对不起。说你不爱听的话,不拆封你的礼物,让你误会,和你保持距离。是我确实不信任你,讨厌和害怕被背叛,怕你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如果不在一起,我大概可以无牵无挂,不会焦虑。
他揉了揉林屿还有些微微湿润的头发,很柔软,“我大概有病吧,想得这么复杂。现在,可能也没有资格说出我爱你。”
林屿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这样的原因,那么,那么的没有安全感。
林屿把脑袋撞向商弄云的肩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其事道,“有。怎么会没有。你一直在包容我的任性,我的不优秀,默默地照顾我,这一切我都知道。”他吻了吻商弄云的唇,“我也很爱你。我知道你的不安,过去给你留下的阴影和扭曲,我也在努力地在让你感受到快乐,我,喜欢你、爱你,整整九年。”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商弄云笑了,真诚地道谢。
情到深处,他们吻了很久,分开时气喘吁吁。
他们**相对,林屿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终于得到他了,妄想了三千多个日夜,灌注了多少滚烫的思念,都化为断线的眼泪扑漱向眼前人。
“我已经准备好表白的场地、宣示主权的戒指,还有为你写的诗,但为了让你不再胡思乱想,每天都快乐,我只能提前说了。”商弄云温柔地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但我会再正式跟你表白一次。”
“商弄云,我真的得到你了吗?”
林屿痛快委屈地哭了一场。
敞开心扉,终于完整的属于彼此的两个人,在夜里融合得更加紧密,窗外的花随风摇曳,与风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