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装A后我被系统攻了 第11章 吃醋

“我是风启雾。虫族没有解决，只是传送到别的地方了。空间时间静止。”

风启雾看着月星澜警惕的模样，哭笑不得，现在这个是他的主流数据，如果月星澜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机械猫没有反应，那是因为他主流数据把分出去的数据也收回来了。

他来这里执行调任任务，顺便……看看，保护一下月星澜。

他可以带月星澜离开。

离开Xx52星。

这是他在主神空间监控下难得的机会。

可是……他不能告诉月星澜，他就是那个机械猫，那个曾经陪着他的系统，他不能这么说，不仅是因为主神空间明文禁止，更是因为……

算了。

他把自己的名字风启雾说了出来。不是一个初版代号，是一个他独属于自己的标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但他知道，他是有名字的，他希望能用他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冰冷冷的系统代号和月星澜认识。

风启雾紧张地搓了一下手，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他和月星澜的第一次见面，虽然环境有点糟糕，希望别给月星澜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你想干什么？”

风启雾看见月星澜仍旧不放松，终于作罢，没有试图靠近万分警惕的月星澜，而是走向虫母身边。

“调查一些事情。”

风启雾有些失望，但月星澜警惕心强是好事，他没有强求，而是将目标转移到这次任务上，只要解决了虫母，就能帮到月星澜。

想到做到，他快速走到虫母身边，同时，周围一切仿佛刚刚破封的冰面，碎裂了时间的痕迹，一切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虫母注意到新来的渺小的生物，嘶吼着，试图挣扎并呼唤虫族大军，风启雾没有理会，只是安静地看着虫母……感受这个星球的核心能量。

虫母的营养吸收来源就是星球核心，一旦它将核心能源吸收完毕，Xx52星就会彻底陷入沉睡，变成一颗死星。

Xx52星还差三分之一的能源……快被吸收完了。

风启雾决定先处理掉这个隐患，调查的事之后再提。

无数破碎的冰椎狠狠刺向虫母的身体，在虫母嘶吼更大声的时候，风启雾认真的说了句“它们不会来”。

它们指的是虫族。

因为他隔绝了这篇空间与外界的联系——甚至隔绝了主神监控。

原因很简单，系统是不会具有这么大的能量的，不然也不会借助宿主完成任务，风启雾这些都是在死星流放之地练出来的，属于私有能力，自然不便让主神空间监测到。

冰锥在触碰到虫母时化作了一片红火的蝶，在周围舞动闪烁，烧断了能源提供丝线……

【什么东西？】

【我还没报仇……】

【那个omega我要杀了他啊啊啊啊啊。他居然敢给我注射433Hs毒剂。】

【TM的破小子，别让我逮到你——】

【虫族呢？他们不供着我们吗？】

【我们被抛弃了？】

【高等虫族啊——虫母需要你们……】

灼烧的热度让虫母难忍，但没人在意它的感受，当彻底化为灰烬之时，这个星球的污染已经停了，但不可逆。

这也是为什么联邦会毫不犹豫放弃的原因。

就算解决了根本源头，病入膏肓的星球也很难再恢复原状了，不过是一个废弃的垃圾星而已，这样的星球在偌大的联邦多到数不过来，也不会有人太过难过和珍惜。

风启雾自认为他将麻烦解决完了，就很想陪着月星澜，难得出来一趟，下次很难说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星澜，我……”

风启雾将目光再度放到已经恢复体力的月星澜身上。

“你认识我？”

月星澜冰冷的话语带着不耐烦，风启雾一顿，他没有见过月星澜这样刺人的态度，仿佛一个刺猬一般，狠狠地将自己的外表充满了凶残，至少他还是个机械猫猫的分流数据没有遇到过。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像是心里被挖空了一块。

风启雾感觉出来月星澜并不欢迎自己，反而将所有注意力放在怀里停滞的猫猫身上，风启雾有些奇怪的酸。

像是……打翻的醋坛子？

脑海里莫名其妙蹦出来的想法让他语塞，这时月星澜再次将边角料一样稀少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你对……11做了什么？”

11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了，月星澜内心有些惶恐，就像是11那次因为系统消息突然离他而去一样的感觉，茫然和不知所措，有一种再次被放弃的空虚。

他亲眼见到庞大的虫母在这人手下不堪一击，时间和空间的静止也表明了他或许……不是个人类。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11和他有关。

听到月星澜的问话，风启雾的心情更是复杂中含着苦涩，他很少有这种繁杂到数据流都解析不出来的情感，在发现自己根本分析不出个所以然后，风启雾只好退让，冷声地说，“它只是睡着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样，月星澜注意到怀里的11如往常一般无意识地用尾巴圈住他的手腕，莫名松了一口气。

还好。

月星澜二话不说离开星球内核，抱着沉睡中的11，健步如飞回到自己在Xx52星的小破屋。

看着月星澜毫不留情的背影，风启雾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开口，“那个……我送你吧。”

月星澜转过身，看着这个奇怪的少年，在这个破碎的堆满了死虫子的星球内核里，在亮堂的空间中，银白发的少年干净而纯洁，却也疏离而冰冷，哪怕他的话语和行动中充满了犹豫，也掩盖不住他本身的高贵冷艳，他……不适合来人间。

莫名的，月星澜心里蹦出来这句话。

他和这个奇怪的少年，注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风启雾……

他见过这个名字。

在那个送他11的生日礼物中，风启雾和白俞渝。这两个名字他都不认识，但和11有关，所以他记下了。

要是换作以往，说不定他会去追问他和11有什么关系，会不会是……11的前宿主。

毕竟，11可能绑错宿主了。

眼前的人——明显比他更合适。

但现在他不愿意了。

不管11的以前如何，他只在乎现在，在11选择冲破黑暗将他再拉回这个世界之中时，就已经注定了。

是的，肤浅的，就像是一见钟情，但他知道，那不过是长久的放弃中唯一的微光。

如果他不曾感受过，也许不会这么热烈，就像是在时光中愈来愈浓的酒，满满地在生命中等待那个品酒人。

他等的太久了。

所以，11……

是你先选择了我。

就不要后悔。

前宿主也好，任务也罢，所有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争取，除了——离开。

——

“不必了。”

拒绝脱口而出，月星澜离开了这个混乱的星球内核，仿佛从未来过。

风启雾在看不见月星澜的身影之后，终于轻轻地捧住自己的脸，他怎么了？

也许是数据紊乱吧。

毕竟他是个残缺的初版系统。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明显而挣扎的感觉，清晰地感觉到他和别的系统不一样，他从来不觉得初版系统是个残次的系列，他一直以为所有系统都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强烈的感受到自己的不同——

个人情感太浓烈吗？

他不懂感情，很多东西，他都是第一次体会，第一次感受到朋友的友情相助，第一次被背叛，第一次捡到一个废土上的omega，第一次来到人间……

其实——

他不是很恨古风权谋大统的，因为在他借积分的时候他是真心实意的感激，只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好像知道自己应该愤怒，去表达这样的一种情绪。

他知道他应该报仇。

就像小说中的那样，奋起直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但他其实不是很清晰地……

就像现在这样，他连自己应该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都不知道。

白俞渝说，多看点小说很多情感就懂了，他最近确实在看一些什么O装A文学，也许是看的不够多吧，他还是不懂。

算了。

去处理任务吧。

这叫什么来着。

这个他知道。

选择性转移注意力。

嗯……

——

在遥远的联邦主星，456区，第三军团家属公寓中。

一个年轻的alpha正在插花，动作轻柔而细致，如果月星澜在这里，会发现这个alpha的眉眼和风启雾很像，只是更加阳光内敛。

一样的银白发色，只不过是利落的短发，身姿修长而明净。

他叫风郁路。

此时风郁路的内心有点挣扎，他可能要去精神病院看看了，因为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奇怪的声音。

【你好，我是古风权谋大统，恭喜你绑定了alpha登顶成王系统，我会负责你的全部任务……】

将花朵摆个好看的形状后，风郁路揉了揉自己的眉尖，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一直催促他去学机甲什么的……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对插花感兴趣。

三天了。

这个奇怪的系统声音仿佛是个定时闹铃，一直催促他报名第一军校。

联邦第一军校，高等学府，他怎么不知道呢，毕竟……他死去的哥哥就是那个学校的。

哥哥……

想到这里，他指尖微顿，“完成任务有什么奖励吗？”

感受到系统啰嗦的声音出现了停顿，他反而急躁了。

【完成任务获取积分可以许愿，不同愿望积分数量不同，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可以……让死人复活吗？”

风郁路停下了手里的一切活动，将目光转移到一个相框上，那个巨大的挂在客厅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