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抱着人在黑夜里奔跑。
怀里的少女酮体火热,热得肌肤相贴的地方像是要烧起来,汗水一层层冒出来,心脏都开始抽痛。
即使是酷寒的天气都降不住体内燃起的情热,萧袖月不安分的用鼻子拱着男人的脖子,突然狠狠对着男人的颈侧张口咬了下去。
“唔!”沈约打了个寒颤,内息一泄,身子差点从半空中掉下去。
他足尖一点,在一处屋檐落下,低头看去,正好迎上萧袖月迷离仰起的脸庞,唇角犹挂着一丝血迹,月光下如曼陀罗花开到最艳,如海妖浮出水面的刹那惊绝,她就是世上最魅惑的妖,圣洁纯净化为了春药,专门拖男人下地狱的。
“沈约好热,热!”萧袖月不满足地舔了舔唇。
“再忍忍!”
沈约忍不住将人抱紧,将头埋在少女发间深喘了口气,才再次伸手将人仔细密密地遮笼,确保不会泄露一丝春色,才再次运起轻功在城里绕起圈子来。
萧袖月身上侵染的香气似乎受不住寒风的摧残,慢慢消散于空气中,直到确认再也嗅闻不到一丝香气,沈约才抱着人一头钻进一处宅子中。
宅子寂静,悄无人声,沈约却熟门熟路地直冲主院而去。
他已经被身上的萧袖月折磨得快疯了,此刻一踏进房间就将人扔到了床上,抓住被子盖住。
自己则转身点燃了房间中央桌上的蜡烛,摇曳明亮起来的烛光一下子照见了四周,视线再无阻碍。
“嗯哼,沈约!”少女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像是最可怕的武器。
沈约回头,就看到少女从棉被中挣扎着探出上半身,发丝遮掩间,露出胸前隐隐约约的白嫩弧度。
星眸泪光涟涟,一只手求救般地伸向他,好像他是她的救世主。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如此诱惑,除非他不是男人!
而沈约显然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
手掌相触,俩人十指相扣,理智一败涂地。
一道细纱垂下,遮住了床上交织缠绵的人影。
地上是仓促间扔下的衣物,床在动,男女暧昧的喘息冲击人的耳膜,似乎到了极尽欢愉的关键时刻。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微风,似乎沾染了人间的热情,吹动烛火摇曳得更欢。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攀附在屋顶,目光恶意地注视着一切,火热又狰狞。
抓到你了,沈约!
他心里得意的笑了,以为绕圈子抹除踪迹自己就找不到了吗?
一只红色貌似蚂蚁的小昆虫从黑衣人的指尖慢慢爬入怀里,消失不见。
沈约也许聪明,想到了香味的存在会暴露行踪,所以特意等味道消散了才找地方落脚。
但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下的不是普通的春药,人也许会错过这种气味,可是专门为此培养出来的‘小虫子’却不会。
不过对方真够狡猾的,兜了那么一大圈子,虚虚实实的,谁能想到最终的落脚点竟然就在萧府的隔壁呢?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男人最**蚀骨的一瞬,也是男人防备最弱的时刻。
当沈约抵达天堂之时,也就是他命丧黄泉时候。
被子下起伏的人影突然静止不动,黑衣人可以看到一粒粒汗珠从沈约英俊的面容上滴下,似乎**至极。
房间里的温度突然一下子间升高了。
就是现在,黑衣人眸中闪过诡谲的光芒,整个人化作利剑朝沈约疾射而去,手里的勾魂刺直插沈约背心。
千钧一发时刻,剑光一闪,一柄软剑像蛇一样牢牢缠住黑衣人的脖子,勾魂刺落空。
同时,沈约出手如电,连点黑衣人身上几大穴道,彻底将人制住。
“你,你.......!”黑衣人惊骇地睁大眼。
却见沈约哪里是沉迷□□交欢的模样,虽然身上凌乱不堪,但是却完好地穿着里衣,分明就是在做戏引诱他上钩。
沈约没有管他,只是返身飞快地将被子将萧袖月从头到尾盖住,连一丝肌肤也不露出来。
被子下的少女恼火地发出泣声,手脚并用挣扎着想从被子里爬出来,唬得沈约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黑衣人恼羞成怒地骂:“沈约,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亏自己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送到手边,他竟然忍住不去享用。
“不是。”萧袖月在被子里呜咽地发出怒叫,替沈约回答。
好热,好热,她要憋死了。
沈约苦笑,既心痛少女香汗淋漓受苦,又要忍着流鼻血的冲动,只好死死按住躁动的萧袖月。
“我只是不想乘人之危。”沈约辩解,眼风凌厉地扫了黑衣人一眼,“而且,不这样,这么会如此顺利地抓到你。”
这本来就是一场你算计他,他算计你的较量,就看最后谁棋高一筹。
黑衣人想了结沈约,沈约何尝想放过对方,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黑衣人眼里浮现灰败:“不愧是沈约,我输了,你要如何对付我?”
萧袖月艰难地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白玉无瑕的肌肤如今嫣红一片,似乎要透出血来,眼波流转波光潋滟,勾人心魄。
她吐出一口气道:“杀了他,狗东西,竟敢给我下药。”
沈约商量:“他既然已经失手,何必再脏了手杀他,废除他武功驱逐出去如何?”
“你敢?”黑衣人目呲欲裂。
让一个杀手感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就是被废除掉武功沦为废人。
“沈约你杀了我吧!”黑衣人尖叫。
萧袖月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只余一丝理智还清明,本来恨不得杀了对方泄愤,现在见对方宁愿死也不愿废除武功,当即改变了主意。
她催促道:“快,你先废掉他的武功!”
沈约见她没有坚持要杀人,自然百依百从,当即出手废掉黑衣人的武功。
“沈约!”黑衣人吐出一口血,濡湿了面罩,恨之入骨地瞪着床上那对贱人。
萧袖月转了下眼珠,命令道:“扯下他的面罩,看看他的真面目到底是谁?”
现在萧袖月说什么他都会听,沈约毫不迟疑地照办。
动作间,黑衣人的面罩被扯下,露出下面的真面容,赫然是白日才见过的小静。
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白天所见无神的双眸此刻像是汇聚了天下最恶毒的诅咒,疯狂阴鸷。
除了头脑袋,她的身形好像也改变了,雌雄莫辨,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沈约挑了挑眉,似乎意外又不意外:“果然是你,看来我的直觉没错。”
“是小静啊!”伴随着一声呢喃,身后一具柔若无骨的身体攀附上他的背。
沈约整个人都僵住——糟了,忘了萧袖月春药未解,没看住她。
再一想到对方未着寸缕,正面对着黑衣人,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沈约眸子黯沉,尽量挺直身躯将背后的娇躯遮挡得严严实实,一边伸手去扯被子,想将人包住。
萧袖月伸舌舔了舔他的脖子,蛊惑道:“不想我被人看,那挖了他的眼睛啊,以后我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沈约呼吸重了一点,后背火烧火燎的,酥麻一片。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枉你长得圣女似的,心肠这般歹毒。”小静的声音也变了,是一种尖利刺耳的女声,难听怪异。
沈约不去想背后的风景,凝视着小静:“交出解药,否则她一生气,在下只有乖乖照办,你也不想真的变成瞎子吧。”
他已经感觉到萧袖月的小手不安分地从里衣底下钻了进去,再不解除药性,他真的要忍不住犯错误了。
萧袖月不满地咬了他一口:“不要解药,她欺负我,我要挖了她的眼睛,砍了她的双手,再打断她的腿,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起解药,她更想要报复。
“呵呵,想要解药?”小静突然诡异地笑了,“沈大侠不会不知道,春药根本没有解药,你本身就是她最好的解药,否则就等着□□焚身而死。”
沈约心一沉,果然是最坏的结果。
突然他脸色剧变,一抽被子包住萧袖月,箭一样的冲出床帐。
几乎在他离开的瞬间,一口黑色的血雾从小静口里喷洒而出,凡是被血雾溅到的地方立即腐蚀融化。
不知小静用了什么手段,她身上藏着的毒药似乎和血雾发生了反应,随着几声惨叫,小静被黑雾包围,很快身体化为一具骨架。
而她所呆的位置更是多了一个黑漆漆地大洞,看得人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沈约避开得快,他也会被这毒雾沾染腐蚀。
小静竟是如此阴毒狠绝,知道自己陌路穷途,拼着身死也要最后一搏。
所有积攒的香气似乎在体内一瞬间爆发,萧袖月再也忍不住发出呻吟,滚到了地上。
朦胧中,她朝男人伸出了手指:“过来啊!”
像是走进最深沉的迷梦,沈约叹息一声,再也无法抵挡地覆身上去。
烛火熄灭,只余暧昧的喘息回荡在空间内。
今晚,只有天空高挂的月亮,见证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