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她觉得自己就是盛放这只猫抓住的一直老鼠,被他放出去再抓回来,来来回回把玩了很多次,一直到把她累坏了。
挂在他的身体上一动不动,任他宰割。
可是,他没有真吃了她,却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再说。
乔木已经没有精力去娇羞,像只死兔子一样地躺在床上,任盛放给她擦拭身体。
那个可恶的人嘴里还调笑她不中用,他还没放大招,她就不行了。
原本她以为真得到此为止了,结果在床上清洗干净躺着准备休息,他的手又不安分,一直把她弄到快要晕了过去。
乔木不记得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她微微睁开眼,想要开口,嗓子却哑声了。
被子滑开的瞬间,她看到了床单上的水渍,忽然想到他在耳畔说的那些混账话。
可是,偏偏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印证了他的话,在这里留下来证据。
乔木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光洁的身体,抬眼看到被盛放扔在地上的衣服。
一件一件凌乱地躺着,昭示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乔木又羞又气地探出一双腿,准备捡起衣服穿上,结果刚走两步,门被推开。
盛放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惊叫一声,往被子里躲,却被盛放拉住了手臂,死死扣住。
嘴里还在说混账话,“一大早你就想要勾/引我?”
乔木以为盛放去上班了,这一恍惚间才想起来,今天还是周末。
盛放一挑眉,“我知道了,昨天晚上很喜欢对吧。今天还想试试?不过不是说好晚上的吗?这么着急?”
乔木羞红了脸,挣扎着想要回去穿衣服,“闭嘴吧!你这个色/鬼。”
“像我闭嘴也不是没有办法。”盛放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她主动亲他他就放过她。
乔木这个犟脾气怎么可能立刻顺从,只是这种倔强的姿势也没能维持几秒,就败下阵来。
乔木一边娇羞一边委屈,一边扯盛放不安分的手,“我不服气,你你......”
她想要表达不满,可是那些暧昧的语言她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哑巴吃黄连,憋在心里,骚动在身体里。
最后,乔木还是屈服了,只是气得直流眼泪,盛放才不知所措地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安慰。
又去给她找赶紧的衣服换上。
在盛放细心又略带愧疚地眼神中穿上了衣服,乔木的情绪才微微舒缓了一些。
盛放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乔木,话也说得结结巴巴,“那个,没事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说完,赶紧把带回来的早晨拿进卧室,一勺一勺喂给乔木。
吃完以后还细心地帮乔木擦了擦嘴角的残渣。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盛放不安地一会捏手一会又忍不住搓腿。
好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不知所措的盛放,乔木还是第一次见。
乔木一瞬间心都软了,拉过盛放面向自己,栖身过去,保住了盛放的脖子。
盛放也顺势搂住了她的腰,乔木在盛放的耳边低语,“我喜欢你。”
盛放这才放松了身体,手抚了抚她的背,“我知道,不然你怎么愿意光着趟我怀里。”
乔木后悔了,就不该可怜这个□□,“你!”
想要推开却被死死地扣住,盛放笑道,“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想逃啊,不可能!”
乔木撒娇,“我不要,刚吃完饭。”
盛放这才慢慢放开她,“嗯,那就晚上?”
乔木斜他一眼,“哼!”
然后这一整天,在客厅,在厨房,在卧室,在洗手间,只要盛放能看见她,调戏她的场所,就明里暗里地暗示她,可以解锁怎样的姿势。
两个人在屋里追逐打闹,差点不是撞桌上就是沙发上茶几上,估计家具们都很恐慌,生怕被两人撞出个好歹来。
就这样两人白天打闹,上班,晚上回来除了偶尔讨论工作,盛放就没有一天饶了乔木的。
也许是过于亲近忘记了避讳,两人一同回家挽着手臂的样子最终被公司的同事撞见了,还拍了照片,传到了内网。
因为是晚上,乔木在另一侧的阴影里,开始大家都在猜是谁,结果,有个修图高手,修亮了图片以后,凡事认识乔木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人是谁。
一时间,整个公司的人都沸腾了。
特别是有好事的人把盛放提出修改办公室恋爱的议案拿出来说事儿,这就是典型的想要以权谋私吧。
大多数人还是偏向盛放,觉得一定是乔木动了什么手段,故意勾引盛放。
除了名声狼藉外,乔木本身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男人怎么可能把持得住,精虫上脑,自然就搞到一块去了。
要说坏还是乔木自己不检点,故意往男人身上靠,送给别人当免费的午餐。
那些平日里就有过不少过节的人,心生嫉妒的人,这个时候全部伸着脑袋准备看盛放的笑话和乔木的恶果。
因为盛放一直坚持由乔木接手隆泰项目,徐磊对这件事情已经耿耿于怀很久了,有这种机会,他怎么能忍的住呢,在雷总传唤各位去开会的时候,徐磊添油加醋地说道,“难怪当初盛总如此坚持,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啊。你看看,你不早说,我们也不去争这块蛋糕了。”
这话明显就是一个陷阱,暗示盛放就是在偏袒乔木,以权谋私。
盛放虽然一直行得端做得正,可是他确是事实触犯了公司的规定。
他也没有预料到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触使他和乔木的关系突飞猛进。
而感情这种微妙的事情,他也没办法解释。
眼下只能就事论事,“事出突然,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是,隆泰的业务没有问题,那是一组自己凭借实力获得。不能因为我个人的问题,谋杀别人的能力。”
徐磊笑道,“哎,我们也没有真要怪你的意思,人之常情,我们也年轻过。”
盛放依旧泰然处之,“这和年轻没有关系,我们讲的是客观事实。”
徐磊继续笑道,“那你们这办公室恋情,怎么处理呢?盛总怜香惜玉,不是打算主动辞职?”
徐磊话音刚落,雷总猛然咳嗦了一声,显然不太高兴对方的说辞。
雷总冷着脸,“好了,我们继续开会,盛放和乔木的事情,你们一会单独找我。”
徐磊到底也是公司的老人,有着刘董事的撑腰也是贴脸开大,“我们都知道雷总一向器重盛放,不会就这么过去了吧。也是,可以让乔木离开,总是要公开公平地处理这个问题。”
事情已经摆在眼前,很明显,必须要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
站在公司的角度,当然是处理了乔木性价比更高。
如果公司真这么做了,也是合情合理,可是现在别人当着盛放的面说出来,这就是陷盛放于无情无义的境地。
为了保住自己,将自己的老婆推出去,在一个人人仰慕的精英人士身上总还是不光彩。
盛放咽了咽,虽然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被别人逼着做这件事情,还是很不爽,言语中带着强势,“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以雷总对盛放的了解,他这么说,对方就已经明了他的心思,雷总立刻接话,“这件事情公司会处理,大家各司其职,不要越俎代庖。难道我这个CEO还没有这点权利了?”
雷总一声呵斥,大家立刻闭口不言。
开完会,盛放留了下来,雷总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气又笑,“你可真行啊,给我出这样的难题。”
盛放搓了搓手,非常抱歉,“也是没想到这么快。”
雷总靠在办公桌上,点了电子烟,“所以,你就打算自己离开了?那我这摊子怎么弄?”
盛放左右为难,雷总忽然又笑道,“你还真是个情种,不要江山要美人。”
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摆手否定了自己,“不不不,你小子可以换一个江山,你是直接要美人弃手足。”
盛放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我不怎么做,董事会那边你不是更为难?再说也就是缓兵之计,过段时间再想办法嘛。”
雷总点了点他,“你少来,你是巴不得自己出去搞,无事一身轻啊。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几个大股东都很看好你,所以,你应该懂。”
盛放:..........
沉默了好一会,盛放接着说,“还是按我的计划来,先辞去董事职务,调离总公司一切业务职务。暂时在子公司任职,这样也算是完美解决了其他人的顾虑。”
雷总皱眉,“你倒是想的周全,连别人可能的说辞你都给堵上来。”
盛放离开雷总办公室的时候,雷总对这样的决定还未给与明确的答复。
而公司各个部门对于盛放和乔木的去留问题早已经秘密吵得沸反盈天。盛放出现的地方总有人莫名带着探究的眼光扫向乔木。
下班的时候,乔木离开之前看了一眼盛放的办公室,走出自己的办公区的时候,盛放叫住了她,“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