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虢适才在西海探望我外祖姑母西海海神!”她将金色鱼尾化为人形双腿,她已摩拳擦掌去救她的虢国后嗣子孙
长年躲身在齐国,许国,对于晋国,胭脂不甚了解,问她,“这虢国到底和晋国有何深仇大恨?听晋献公与大夫士蔿那口气,灭虢国早蓄谋已久!”
飞驰在云霄里,京虢说起虢国,晋国的积年恩怨,“当今这晋侯是晋国曲沃旁支的,并不是晋国公族,晋侯的曾祖父曲沃桓叔,曲沃庄伯并不是晋先祖唐叔虞周礼上公族晋侯的继承人,直到他的君父晋武公,杀死五君,至此晋国大权落到当今晋侯手中,彻底消灭了真正的晋侯公族。”
“哦,以前晋国大夫师服精通古乐外,略通卜卦,不正是晋穆侯庶子与嫡子时的事,师服算过晋穆侯为两个儿子取错了名字,曲沃桓叔叫成师,其兄长晋文侯叫仇,本末倒置曲错了名字,听闻一个是战败条戎取名仇,一个是战胜胜北戎取名成师,师服预言过嫡子与庶子取的名字正相反,以后晋国会出大乱子,当时还真应验了!”太卜官师父的卜辞上显现过
京虢不甘道:“正是,我虢国当时是支持晋国公族正室,晋献侯以及他的曾祖父是鸠占鹊巢,当时晋国公族公子多数出奔虢国,当时虢国攻打晋国未取胜,自此虢国与晋结了仇!现在在位的晋侯更歹毒,原晋国公子多,他使奸计令原晋国的公子互相猜忌,自相残杀,后全部诛杀!”
“如此说晋国公族子孙自此人丁凋零!”
“胭脂,虢国最后一位君主虢公丑,京虢助他顺利逃脱杀身之祸,虢国我是保不住了,还好京虢人间虢国的子嗣多,还不到断子绝孙的地步。我虢国亡了,晋国人丁凋零正好,看我如何让他晋侯失势!”
多方势力消长,竟也水到渠成,太卜官师父万年卜骨上的卜辞都灵验了,自田氏代齐,京虢的口气让她灵光一现三家分晋的征兆,她此去阻止吗?始母神无忧拖住商朝龙脉,姜子牙七十才封相,周朝因此一分为二,九鼎一条神龙被吃,始母神因此丧命只剩她胭脂这一魄,至于旁的受牵连的人神妖更是不胜枚举
大义凛然的忙正事,差点忘了,上次替胭脂报了仇呢,“花楮,蒋子文的王后,你找我教训她,我狠狠的教训了她一顿,我吐水将秦广王府淹了,她一个树精,不熟水性,死死困在水里的落汤鸡!”
噗嗤一笑,“哈哈……花楮小心眼的狠,她没寻你麻烦吧?”胭脂关切的看她
“京虢将来要继承四海海神之位,天帝也不敢怠慢我,她敢说个不字,西王母还常常派青鸟送礼给我!”放眼三界,的确没人敢招惹京虢
一事压在胭脂心头,虢国被灭,是不是拿京虢为由头,意味着神界已经自始对四方海神动手了?
正值仲夏,胭脂也许久未回齐国了,齐侯小白完成葵丘会盟,周襄王承认了齐侯小白的霸主之位,也算她不辜负女娲始母神的遗命。寻了一阵,在海边找到了齐侯小白,海面水光潋滟,清风自来,一个两个人的小舟上,一位及笈少女驾船,齐侯小白静坐在舟头,坐看云起。
及笈少女活泼的扔开木桨,拿手帕撩水往齐侯小白身上泼,齐侯小白象征性的甩了几滴水安抚她,“蔡姬!你坐着,天气热,本侯带你出来纳凉。”
齐侯小白神色疲惫,蔡姬却意犹未尽,顽皮道:“齐侯,蔡姬从蔡国来,还从未见过海呢!”她一股脑站起来,在船上摇来晃去,全然不顾齐侯小白眩晕,惊惧的表情,香汗淋漓道:“太好玩了!海风真凉爽!”
“蔡姬!住手!不要闹了!”听他语气严厉,但脸色惧怕,蔡姬见惯了齐侯处变不惊,从未见他惧怕的脸色,更调皮的跳来蹦去,不顾危险,还活泼的玩笑,直呼其名道:“齐侯小白,你掉水里,我会救你!”
“嘻嘻……”蔡姬在船里笑,胭脂抿着嘴坐在柳树依依的树梢上笑,齐侯小白循笑声回望,见是胭脂,双手缚住蔡姬的手,一脸阴沉的上了岸,翻脸道:“蔡姬,明日退你回蔡国!”动如脱兔的蔡姬立刻泥塑木雕吊在那儿,他一开始笑了的,想不通的自问,“我见罪齐侯了?”
“齐侯,她只是一个刚及笈的少女,少不经事,您怎能说赶她就赶她回蔡国呢?”从树上下来,胭脂追上齐侯小白
“她必须回蔡国好好反省反省,一味纵容她,连神女你也与她一起看本侯的洋相!”不由分说,她抓住齐侯的手腕,为他诊脉,齐侯小白易怒说,“你看本侯上了年纪,怀疑本侯昏庸无能,还是沉溺酒色!”
易狄那个小鬼,来齐国缠他了,胭脂问病情,“齐侯是不是时不时清醒,时不时疲倦昏睡?”她得驾驭九婴婴灵将易狄那四岁幼儿小鬼魂魄招幡来
远处一位不阴不阳的男子前来服侍齐侯小白,跪说:“马车停在前,齐侯您不与蔡姬一道儿回齐宫吗?”
“竖刁,你替蔡姬另备车马,你在马车旁等着,本侯散散步!”竖刁忘不见胭脂
“这是齐侯新内侍?”
齐侯小白赞赏道:“是本侯的新内侍,掌管内侍及女宫,竖刁是自愿阉'割,以表忠心,是本侯信任之人!”
真是被小鬼蒙昧了心智,齐侯小白又宠幸竖刁、易牙别有用心之人,真的是老年昏庸啊,九婴婴灵引毒清了,为何他还会昏庸?无故驱赶蔡姬,当真不分青红皂白。
“得去救晋公子重耳,顺便找支持晋国的阎罗王平等王陆爻谈一谈!”她甚至对于齐侯小白感到失望透顶,心灰意冷,他一生光明磊落的君子,何至于此
她奉劝说:“齐侯,你往后当心!”齐侯小白怔怔答允,凝笑道:“你多回齐宫看看本侯!”
拜访白兔先生高傒,开门见山问,“齐侯何时变成这样了?他宠信奸佞小人,你和管仲大夫也不管?”
“你也看到了,齐侯上了年纪喜怒不定,放心,有管仲,管仲规劝的话他还听!管仲不会任由齐侯重用易牙、竖刁!”
“白兔先生,我们定要保齐侯小白霸主不失!”高傒知他们都渐渐老迈,齐侯也一样,胭脂告辞,马不停蹄往晋国去
晋国征伐公子重耳的军队不到百里,蒲邑城内的百姓浑然不知,公子重耳的宅邸的军队倒是如临大敌,“既如此,公子重耳已有筹备!”
观察一番,发现公子重耳的府邸只可进不可出,已围成牢笼,“公子重耳被困了?”胭脂飞进宅邸,她并未见到公子重耳的踪影?
那边公子重耳进府了,他并未察觉不妥,门前的守兵岿然不动,宅邸内已天罗地网,勃鞮手里恭恭敬敬的举着一爵酒,勃鞮是公子重耳的内侍宦官,阴柔道:“公子重耳,喝下这杯酒,自杀去吧!晋侯征伐您的军队已在路上,您也别做无谓的抵抗!”
门外的守兵个个都是高手,四处埋伏,公子重耳义正辞严道:“等征伐的军队打进蒲邑再说,公子重耳亲自到绛城面见君父!”
“嘻嘻……公子重耳也别为难寺人,寺人勃鞮是奉命行事,公子重耳是聪明人,将你押解到绛城,让晋侯作难,晋侯给我两天的期限,寺人一天赶到了,前后要赶在晋军队到之前,公子重耳学学兄长太子申生的气节!”
阎罗王平等王陆爻仆仆风尘赶来,公子重耳正九死一生,胭脂心急如焚道:“陆爻!毒酒!我无法使用神力!”
黑斗篷袖子往天上一扬,勃鞮端着毒酒一动不动,陆爻气喘说:“有神妖拦我,凝固了不到半刻的时辰,天地粗略不计的。”
“那谁救公子重耳?”
府邸外里外对峙起来,狐偃赶来,半刻时辰差融化,公子重耳接过毒酒,狐偃使眼色阻止道:“公子重耳!”
手一滑,毒酒倒地,公子重耳意念消沉,君父竟问也不问,置他于死地,“君父的命令不能违抗。”
而且还诬陷他与公子夷吾谋反,他公告众人说:“违抗君父命令的人就是公子重耳的仇敌。”见勃鞮放下戒心,重耳趁机逃走,狐偃拖住府邸的高手,勃鞮提刀追去,“公子重耳,今日即是你的死期!”
“陆爻,你不出手助公子重耳于为难吗?”
“公子重耳诈逃都用上了,生与死是他人的命,幽冥界写了他们的阳寿,神界也在开天命盘上布好了局,看他们人的争夺了!”
狐偃已打暗号,告知城墙旁有人接应,公子重耳跃上城墙,勃鞮举刀砍向公子重耳的手臂,刺啦一声,砍到了重耳的袍袖,重耳心头一惊,赵衰顺墙而上,护在重耳前,“赵衰在此!勃鞮你拿命来!”
勃鞮自知不是赵衰的对手,逃出蒲邑与征伐蒲邑的军队回合去了!公子重耳逃出生天,赵衰问,“公子重耳打算出奔何地?”
“等狐偃舅舅前来会和,再作商议!”他们在茂林里等狐偃
苍穹上,陆爻戒心的看胭脂,“你支持齐侯小白,我还以为你也与其他神同来刺杀晋公子重耳?”
“因为胭脂没出手阻挡你,平等王更信始母神无忧,惟你辨认出胭脂不是始母神无忧!齐侯小白终有阳寿尽时,齐霸主终,这天下仍需要霸主!”
平等王陆爻始料不及的问,“晋公子重耳是下一任霸主?”
“正是!这个天机仅天帝与胭脂知道,齐侯小白日渐暮年,也日渐昏庸,这时晋公子重耳亡了,天下又得多争斗几十年!你可知天帝也支持晋公子重耳?”
“天命?”
“不是天帝东皇太一的天命,东皇太一支持晋公子重耳是为了代替齐侯小白的霸主,齐侯小白挟周天子不准交出九鼎,等公子重耳一登霸主时,东皇太一再废了他的霸主之位。”
“废了公子重耳也未必得到九鼎?九鼎依附龙脉而生啊!”幽冥界如今也被天帝玩弄于股掌,将幽冥界并在神界,附庸神界,虽说胭脂不是无忧,但他陆爻义不容辞,为她胭脂历劫,等始母神无忧复生
“天帝正在布局针对晋公子重耳,让他见惯世态炎凉,苦难压榨他,将公子重耳丧失良善,玩弄权术,以公子重耳教化天下人狡诈,让天下人战争不休,龙脉剧烈移动,天帝趁此收回九鼎,陆爻,你我要阻止公子重耳变成残酷杀人如麻的霸主!”
陆爻击掌与胭脂同盟,入夜胭脂看到勃鞮带领军队围攻蒲邑,他又特地命一个信使去晋宫送信,狐偃已与公子重耳安全逃出蒲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