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王 第183章 春秋五霸楚庄王

宦者雍渠扶卫灵公元先入乘车，卫灵公元不肯先扶南子同车，南子悃悃款款入坐，伸手搀卫灵公元，狎蹀弭耳问:“卫侯见孔子，打算奉禄几何？”

孔子次乘坐，子路见南子居首座，狐媚行径，不守周礼，连累着师父孔丘招摇过市，冷哼:“何苦来卫哉！不如求去”

孔子拉住窗帷叹道:“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卫灵公元前去拜见周天子，孔子一行也决计去卫，南子准允后，又问孔丘:“南子生于宋国，与孔子同是殷商后人，同姓子，孔父嘉与孔氏的渊源，本是宋国大司马，偶因一个美貌的女子，孔氏一支避祸到鲁，卫侯知人善任，重用仲叔圉、祝佗、王孙贾，南子的流言，不若孔父嘉的妻子，无枉之祸，是太子与王后的嫌隙，子与母不和，是子戕母，卫侯又岂会闺门无别，全凭信妇人之言。”

抬着吴王阖闾棺椁归吴，攀山涉水，杀父之仇如鲠在喉，湛卢剑乍乍从天而降，被丢在棺椁上，伍子胥取下剑奉上，“过了苎萝村也就入了吴地，吴王要厉兵秣马，替父报仇！”

吴军休整，夫差取出鱼肠剑切鲞干吃，悲声道:“此次伐越之战，特向君父讨要了鱼肠剑，这把勇绝之剑……”说罢跃马而上，直奔苎萝村

魂归七日，苎萝村阴风，转烛飘蓬，父亲郑氏拉着西施，母亲施氏揽着郑旦，村长举着火把，喉咙嘶哑，像耄耋的老鬼，“上山为郑氏鬼雄送葬，不肯去的看着火烛。”

一径送葬差不多去了一大半人，风声唳唳，马嘶鸣啾啾声，一人身披金甲，手操一戈劈开苎萝村正门，村里壮丁男力多去送葬，冷翠烛火，宛若一条鬼龙，盘旋在苎萝村山头。

此人正是吴王夫差，他并未手持湛卢剑，他知道那是仁道之剑，带了吴王阖闾战败的胜邪剑，三步一杀人，须臾半个时辰，斩杀近百人，血溅三尺，多是老弱二毛，手无缚鸡之力病残之人，襁褓孕妇无一幸免。

次日寅时，人困马乏过后，吴王夫差夜袭而去，等送葬人归家，见全村被屠，不禁哭声震天，少女伏地，见兄嫂一家被杀，兄长只是为了陪妊娠的长嫂，一夜之间阴阳两隔，嚎啕大哭道:“东施和母亲怎么活呀！”

郑氏，施氏忙与村长收敛尸体，东施母亲哭天抢地，西施、郑旦围着东施母女，生怕她俩想不开自杀。

郑旦举着鱼肠剑劝道，“东施姐姐，你看这把剑，是我在村口捡到的，它一定是仇人留下的，他定是用这把剑杀了苎萝村的人。”

东施接过剑细看，纹如鱼肠，寒光凝滞，不是民间俗物，西施细问:“这剑是哪来的？是吴人吗？”

郑旦冷哼，坚定不移道 :“一定是吴人，和杀我兄长的人是一伙的，西施妹妹，新越王杀死了吴王，说不准是新吴王干的。”

东施只顾看鱼肠剑，未顾着母亲发怵的黑瞳，怔怔看着自己，猛抢过这把勇毅之剑，大喊一声:“儿啊！”猛刺向心口，倒在儿子棺材口

小西施忙去喊父亲郑氏，郑旦帮着拔掉鱼肠剑，东施的母亲气绝身亡，东施半痴半傻，施氏见状悲戚不已，“西施，以后郑旦和东施在家里住，你要好生照顾她们！”

三年之内，全村缟素，东施时不时疯疯癫癫，往村东家里奔走，西施也跟着住十天半月照料她，做饭梳洗，日久天长，整整三年，她已长成金钗之年，西施暗自庆幸，整个苎萝村，只有她还父母俱全。

东施清醒时，住在西施家，总爱学西施生病心痛，学西施捧心，郑旦撞见总爱骂她 :“你是东施，她是西施，你东施效颦，你是要鸠占鹊巢。”拿着铜镜给她照面，“你看看你长得样子，整个苎萝村，西施美貌第一，我是第二，东施最次，我俩天天给你当端茶倒水的。”

西施忙立在二人中央，止住她们，“东施，你别哭，郑氏和施氏真是我的义父义母，是你的亲生父母。”

郑旦气不过，拖走西施陪她练越女剑， “东施是妆疯，西施你心善要替人吃苦受罪的。”

“东施更疯了，她在村东住，你在村北住，还是我与你照料她，郑旦还如何当女戎？”

“女戎还不知道啥时候当上，你12岁，我13岁，你帮我求求郑伯，让他找找我父兄的部下，让他们教教我剑术。”

西施犹疑不定，“父亲他同意了，前几日卖柴薪出山，估计也快回了。”

近三年没少在苎萝村捡鬼收魂的，牛头马面扛着乾坤袋，幽冥阴司神祁黑白无常头抵在西施家窗前，白无常滴溜眯瞪眼睛，打盹儿道:“八爷，我的黑爷，施氏是苎萝村好人儿，勾她的魂儿，真瞒得住始母神？”黑无常收住剗恶夺命索，携着魑魅魍魉鬼鬼祟祟回地府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风阴华来吴国，等着吴王阖闾下葬，拿到盘郢剑，好为九尾天狐补魂魄，逮个黑白无常正着，也不管是不是北太帝君蒋子文和天帝东皇太一的主意，风阴华召来

骊山二蛇，与小青蛇暗语:“你幻化作白猿狌狌的女儿阿青，去教授郑旦一些越女剑法。”

牛头马面是上古生灵，山海经里人神妖杂居生下的，仗着血亲缘，又岂肯听黑白无常和十殿阎罗的，青蛇化作白猿，一头从彩云栽进苎萝村深山里。

西施父亲郑氏去越都城卖柴薪，换了一些彩帛和生丝纳纱，还真带回一介武夫，“你兄长的属下请过来了，每逢初九上山来教你。”郑旦喜得像只雄鹰，拿着兄长的剑，在若耶溪旁，一招一式的跟着练，西施坐在浣纱石赞叹不已

东施一句话到打醒了郑旦，“你练剑术快大半年了，你能用剑劈柴吗？”

气到去问师父，不一会儿乌眼贼哭着回来问郑氏， “西施，义父哄人，那武夫根本不是我父兄的属下，他根本不知道我父兄的名氏。”

郑氏挠头懊悔道:“他是个变戏法卖艺的，你父兄整支军队为越国捐躯！无人可再教你剑术”

施氏抚着郑旦珠润的平肩，安慰说:“当女戎的女子有几个，报家仇，你家只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阴阳有别，报什么仇？报国仇有男人大丈夫，她们得护着你。”

“我是强坤，他们是弱阳，我要替父报仇，替兄报仇，我家被吴人杀光了！”气竭往苎萝村深山奔走，西施跟得紧，郑旦倒在父兄坟头哭，西施揪心跟着抹眼泪

白猿小青攀树跳下，捡起郑旦的剑，在空中虚画，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一套手战之道，招式行云流水，看得郑旦目瞪口呆，夺之似猛虎，白猿又攀树飞腾而去。

因心症受累，西施归家晕倒，郑旦愧疚道歉，连喊乳名:“西西，我不教剑了，这回我陪你，你死了，我练剑给谁看。”

施氏在郑氏怀里哭道:“我在孕期也没胡乱吃什么，这孩子生下来有心症不足，越长大越重。”

无论郑氏施氏如何规劝，郑旦一夜未睡，西施醒转过来，遂心痛，嚬眉若蹙笑道:“你不去看看白猿今晚在不在，你不练剑了？”

“明日瞧去，你不要跟着跑，你缓缓走，你还是陪东施顽去，教她梳发篦头，我偷师白猿，记住了剑术招式，回来练给你看。”

始母神风阴华见西施无大碍，转而去吴国，吴王阖闾国丧，吴王夫差自趁夜血杀苎萝村，丢了鱼肠剑，还以为和湛卢剑一般，勇毅之剑也飞走了，一面忙着吴王阖闾丧仪，一面私下操练吴国精兵，以早日报父仇。

望气虎丘山，隐见血气冲天，正是吴王阖闾陵墓，用大象运土石，穿土凿池，积壤为丘，历时三年方成，一泓清泉，深可二丈，峭壁如削，剑池如林，风阴华暗忖:“吴王阖闾身为春秋霸主，定能将会盘郢灵魄带到幽冥地府，白匪儿也就回过魂了。”

吴王阖闾鬼魂入幽冥地府，亲受春秋霸主的封禅，滕玉公主见是君父，忙摇他胳膊问，“君父，盘郢剑呢？”

吴王僚也不知从奈何桥哪儿魂飘来的，篡到吴王面前，不愤道:“这春秋霸主的名分也该是我的，你杀兄篡位的逆贼！”

“兄长，不是继承了父母侯爵的，做了王皆可称春秋霸主的，你我的父亲，吴王位长幼次序流转，也该轮到我。”

吴王僚见他折了一个爱女，滕玉早夭，又见他左脚拇指断了，走路趔趄不平，也消了怨气，吴王阖闾封禅霸主，自己也好跟着早登仙山。

吴王阖闾将盘郢剑，正是胜邪剑，从腰间解下，宠溺说:“君父建了个剑池，滕玉喜欢捞哪把，是哪把。”

又忙问吴王僚，“兄长的陵寝修得何如？不比君父修得差。”

吴王僚以牙还牙说:“你是欠我条命，再治国也治不好，你看君父饶不饶得了你。”一家子斗嘴斗去六桥洞，滕玉顺手将盘郢剑借给了风阴华

南海海神不廷胡余已将白匪儿送来解忧阁，风阴华取出九尾天狐，将收来的残魂余魄，用胜邪剑补魂魄，白匪儿变回一个九尾狐狸身，嘤嘤哼哼，“云哀梨，云哀梨……”

“白匪儿幻化不成人身了？”不廷胡余揉挪它的头，“这九尾天狐怎的看起来像幼崽，恐怕受伤忒重，自开天辟地陪着娲皇氏，左右护法都不如她受宠。”

“她叫我云哀梨，白匪儿脑子里的藏受停在华胥氏时期。”

“不廷胡余，你将白匪儿带去十八山海休养，叫九尾红狐白惊鸿好生照料，切记任何生灵扰她清净，将失乐园更名为永乐园，专给白匪儿居住，吞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望她早日神力恢复。”

“云哀梨，别苦撑，紫微替你看顾着光目，我再遣个上古神物陪侍你。”

“不廷胡余不必了，我也不需要什么坐骑侍卫，又多伤一家上古神物。”

“这宇宙之间突然多出的，一个是始母神，一个是紫微，再一个就是九鼎里逃出来的龙，没收没管的，始母神可以将他收来豢养，当个坐骑，省得他无法无天为祸一方。”

“还有什么神物不归东皇太一管的，我也一并收养来。”

“再有蚩尤的坐骑食铁兽，迷迷糊糊的四处冲撞，也不好抓它，喜食西方婆娑树上的??果，还爱吃蜀地的竹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