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呀呀,宋襄公兹甫其兄长公子目夷驾车逃往宋国,大骇一惊,“万幸石块将车舆硌坏在半道,宋公先行已被俘虏,目夷再被俘虏,宋国殆哉!”
“宋国可别亡了!”宋国的幽冥神祗宋帝王余奈天目光所至,群山毒虫蛇兽遁隐,为左师目夷开道,磕绊公子目夷车舆的破石子正是他放置的,他再转眼王宋襄公兹甫,他不禁懊悔道,“悔不该着了轩辕黄帝的道儿,扶持宋襄公兹甫称霸天下,让国之美,当初宋公这位子让了目夷,由目夷坐了才好,可见立嫡不准的,宋桓公竟传位于他。”
封神榜新神秦广王黄飞虎见宋襄公兹甫被楚成王恽俘虏,喜滋滋飞升九重天,再入三十三重天灵霄殿去报喜,通天浮游见他喜上眉梢,遂变着法儿讨天帝东皇太一的欢心,因儿问他,“人间出喜事了?”
黄飞虎禀告,“宋襄公兹甫被抓了,楚成王恽受了桀纣之力,不偏不倚在盂之会上发作了,当着全天下,活捉宋襄公兹甫!”
干笑两声,天帝东皇太一欠身说,“宋襄公兹甫为殷商的子孙,严于守循周礼,见笑大方得很,轩辕黄帝太高看这些凡夫俗子,人神所生的子孙例外,剩下的人与人生的,人与妖生的,人与巫生的,且是唯我独尊,往后霸主也好,人间为王也好,不准称皇称帝。”
揣摩着天帝的上意,黄飞虎提议,“趁楚成王恽还疯着,一刀斩杀宋襄公兹甫作数,凡间 大乱,如此亦省事,何必非扶持晋公子重耳?”
“本帝要得是神界对凡人心生嫌弃,须得神界对性本恶的人失望透顶,方得灭人大道。拿重耳作个榜样,争霸主就是为了一己私欲,真枪真刀杀人杀出来的。人是神造出来的,本在天地住得安稳,凡人挤得神住到九重天,本帝住到了三十三重天,先前女娲大神身在,竟压欺压起神来。”东皇太一心力交瘁,定定的闭目
见二位心腹神明云里雾里,他起身道,“晋公子重耳天地立得,他与舜帝皆是重瞳,他心思谲而不正,舜帝呢?一旦后人疑三皇五帝的正统,人将亡!”他懒懒往广寒宫去,心底不胜唏嘘,“本帝或许等不到人亡的末日,到底是人亡了本帝,亦是本帝亡了人。”
通天浮游与黄飞虎退下,他独自与黄飞虎说,“天帝他老人家暂时不可与三皇五帝割席而坐,宋襄公兹甫阳寿未尽,杀不得!他死也该鬼不觉得死在凡间的战场上。桀纣之力杀了人。巫那头儿,天帝他老人家又耳根不得清净。”
黄飞虎立功心切,秦广王的位子坐不稳,封神榜封他的天齐仁圣大帝的位子更是猴子捞月,一场空悲切,他无力道,“先灭哪个诸侯国,还皆是有章法的。”
洞察一切,通天浮游说,“龙脉在后土,幽冥地府有盘古开天命盘,牵一发动全身,天帝也得遵从自然道法,从天地作梗,你好歹封神榜之首,再不济满盘皆输,也得封禅你这位新神,秦广王的位子,你坐得稳!”
幽冥神祗宋帝王余奈天比左师目夷先一步到了凡间宋国的宗庙,宋始祖微子启未到,其他宋国先祖俱到,既答应了拥立宋襄公兹甫为天下霸主,应言而有信,当前为宋国躲过这一灾祸,他与宋国戮力同心,同心同德说,“过一阵儿,你们的子孙占卜问福祸,你们如实说,宋国兴亡,宋国幽冥神祗余奈天在所不辞!”
逃回宋国,宋宗族占卜,应了宋国的岌岌可危,目夷率领宋军说,“楚军不日将至,誓死守住国门,与宋都城共存亡!”
轩辕黄帝来见余奈天,宋国列位先王摒退,余奈天直来直去道,“本帝只救宋国,宋襄公兹甫不救也罢,他薨了,正好立公子目夷,轩辕黄帝,你还执迷不悔封禅他为春秋霸主?”
“人的心剖开,公子目夷的与其他诸侯何异,说到三皇五帝,拿舜帝来说,舜帝在尧帝手下埋头苦干二十八年,得来天下,如今靠个父子血缘即可登王位,宋襄公兹甫的赤心德行,担得起霸主之名。三皇五帝的德行定要薪火相传世世代代传下去。”轩辕黄帝言辞恳切
不好推却,余奈天继而问,“三皇自不必说,五帝禅位真有其事吗?在神界,上古四凶不正是尧舜四冤。宋公担得起霸主之名,列位诸侯肯拱手相让吗?凡夫俗子不好唬弄。”
“尧舜四冤?”轩辕黄帝凌然一笑,“若是世人皆知上古四凶的内情,怕是将深信不疑三皇五帝禅让天下。”
列位宋国先祖纷纷为宋襄公兹甫求情,“兹甫这孩子仁心仁义,烦请幽冥神祗宋帝王救他一命!”宋襄公兹甫很得先祖们的青睐
轩辕黄帝致以歉意,“是本帝为宋国招来祸患,必与宋帝王为宋国化险为夷。”
列位宋国先祖屈手行礼附和道,“宋国争霸转衰亦无怨无悔,殷商子孙无脸面去天虞山,甘心以国殉葬‘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人之大道。”
春秋争霸,鹿死谁手,宋襄公兹甫的那腔子仁慈赤心还管不管用,人的心究竟崩坏到何种地步,轩辕黄帝亦不知可否,以德信服人的天下早已不复存在,凡人开始胡说道德律己,不堪监管天下,头一次觉着手足无措,“本帝怎么了,宋襄公兹甫称霸而已,本帝在诅咒他一命呜呼?”
不日后,楚成王恽患桀纣之力,晕晕乎乎到了宋国外,楚军列阵在宋国都城商丘外,楚成王恽拿刀抵住宋襄公兹甫的喉咙道,“劝你宋国都城内的子民投降!”宋襄公兹甫金舌蔽口,唇齿相依的严丝合缝
见撬不开口,楚成王恽将他从囚车里拖拽出来,威逼道,“你们再不投降,本楚王杀了你们的宋公!”
目夷登都城门上,居高临下道,“宗庙庇护,宋国已有新继任的宋公,楚子,兹甫已不是宋公,愿杀杀去,悉听尊便!”
宋大军在目夷的率领下顽强抵抗,楚军数次攻掠宋都城未得逞,楚成王恽裹挟着垂头丧气的宋襄公兹甫撤退,顺势攻下宋国的阴谋幻灭,宋国有了新宋公,望着宋襄公兹甫,心内无穷无尽翻腾,“砸到本王手里了,杀了,万一惹起中原诸侯群起而攻之,捅了蜂王窝!”
列位宋国先祖问余奈天,“目夷的法子行之有效否?楚子恽不会真将兹甫杀了,人死不可复生。”
救他一命,再要将他宋襄公兹甫平安无事的迎送回宋国,二哥楚江王那儿须得知会一声,请他高抬贵手,他楚江王历万乾身为楚国的幽冥神祗,不可怠慢,方辞别列位宋国先祖说,“本帝这就去解救宋襄公兹甫!”
堵截到楚成王恽,幽冥神祗楚江王历万乾一只手搭在楚成王恽的脉搏上,他一步一趋的望闻问切,正在为楚成王恽探病,嘴里叨咕着,“双目红煞邪祟,脉搏高低起伏,满口呓语!”
“二哥!”他唤一声,历万乾迎上这位三弟余奈天,余奈天问他,“楚成王恽患何疾?二哥这般费心,面抵住面诊病,碰到楚军里有长阴阳眼的凡人,见了你的真身,又是一小劫。”
“你我上古神,惧怕应什么小劫,我看楚成王恽中了桀纣之力了,灵山十巫下得巫可如何化解?”
“这灵山十巫为何替天帝炼制什么桀纣之力,独独针对人王,出了昏君,对他巫有何益处,灵山十巫也臣服于天帝了?”
“三弟,无忧当时炼制无忧水,当时伯明国的举国子民到幽冥地府刺喉灌汤,伯明国的大巫被逼无奈喝下无忧汤,这大巫正是灵山十巫之一巫罗,巫罗永堕凡间,丧失记忆,灵山十巫之首的巫咸自然要将弟弟的仇记在幽冥地府的头上,道听帝妃嫂嫂说的一桩往事。”
“报私仇啊!”余奈天缓神,幽冥地府与灵山十巫还积了这道宿怨,研制无忧水是灵霄殿天帝东皇太一的口谕,无忧执行,大哥蒋子文当时还是秦广王,奉命行事而已,挑理说,“灵山十巫未免小肚鸡肠。”
“巫咸有正经话柄说得,殷商帝武乙辱神射天,驱赶巫吏,以桀纣之力惩戒凡人不敬神巫,私仇报得不动声色,光明磊落。”宋帝王余奈天时不时望宋襄公兹甫两眼,楚江王历万乾遂想起这茬
正好有三弟余奈天作陪,历万乾直说,“三弟是来说情的,楚成王恽释放宋襄公兹甫亦无不可,杀了轩辕黄帝定下的春秋霸主,楚国讨不到半点好处,楚庄王的春秋霸主之位恐是悬了,又惹了凡间诸侯们的众怒,先化解了楚成王恽的桀纣之力,宋襄公兹甫归宋不在话下。”
“桀纣之力当怎样化解?”余奈天忙忙的问,先斩断后顾之忧的说,“二哥,释放了宋襄公兹甫,三弟当不闻不问,宋楚此次恩怨一笔勾销。”
桀纣之力,以夏后桀,殷商纣王为名命名,日积月累凡间亡国之气,历万乾猜测,“或许夏后氏履癸,殷商帝辛可化解,他们毕竟名讳不是桀纣,亡国之气见他们必定露怯!”
正要分头行事,余奈天去不周山寻夏桀,历万乾去天喜星寻商纣。抬头望去,九重天上行云的正是夏后氏履癸,殷商帝辛。夏后氏履癸说,“履癸与帝辛是奉轩辕黄帝之命,来为二位幽冥神祗化解桀纣之力。”
历万乾问殷商帝辛,“如何化解?”
帝辛抽刀往胸膛猛刺答,“需帝辛的心尖血。”
“夏后氏履癸的泪上血。”履癸眼白充血,挤出几滴血泪,二位将心尖血,泪上血合而滴在玉净瓶内,履癸将玉净瓶献到楚江王历万乾的手上,嘱托二位幽冥神祗,“心尖血,泪上血兑些重阳节九月九日的冰霜雪雨,午夜子时喝下这特制的卞和露,桀纣之力尽除。”
如获至宝,二位幽冥神祗拿着玉净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配全了,于午夜子时灌入楚成王恽的嗓子内,次日,楚成王恽喝下卞和露,顿觉七窍开通,步履生风的要回楚国,见宋襄公兹甫先是大惊想,“本王将宋公掳来,放了?杀了?”
一时无头绪,宋襄公兹甫,总不见得本王带他回楚国,阶下之囚,诸侯之礼供养他?当即往野地一扔,总也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