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重生手记 第14章 厨艺初露

女官说着让梁玉容帮忙做贵人膳食的帮厨，实际上还是被分到了不相关的差事——给做胡饼的女官打下手——制作面团、揉面、发酵面团，烤饼的女官满意了就拿去烤，烤饼这一步骤反而和梁玉容无关。女官说怕她掌握不好火候，浪费了面团。梁玉容也没说什么，哪怕不算上一世，她也经常给阿眉姑姑打下手做胡饼，独立烤制胡饼也是经常的事，但这没什么好争抢的。

“看你手上的功夫，进宫之前做过胡饼？”久而久之，女官也会发现梁玉容做的面团都是可用的。

“回大人，我在长安住了些许年，家中也吃胡饼，经常自己做，不过每次做的量少，和宫里有所不同。”

女官思索片刻，“待会贴饼的时候你跟过来，你看我的动作，自己试着贴一个，我说可以的时候你跟着我去看，看看怎么样算是烤好了。可听明白了？”

“诺。”

女官这才点点头，让梁玉容继续捏饼。

新一炉的胡饼出锅，烤的都还不错。女官便让梁玉容和她交替烤饼。等梁玉容贴饼和取饼的时候便由她来揉面、捏饼。

这时候罗门换完鞋回来了，先头那个女官把她派过来和梁玉容一起。做胡饼的女官就抓她来和面。

“你是哪的人，可曾做过胡饼？”女官这么问罗门。

“回大人，我是京畿道咸阳县人，在家中只帮忙和面过。”

“哦，那你就帮着我们和面吧。只是我们做其他时候，你要看着学着，在宫中只会和面可不行。”

“唯。”

女官在罗门旁边时，不太说话，只做事，有些看不明白的地方罗门也不敢出声问，生怕女官对她厌烦。

又一炉胡饼出炉，换了女官过去看炉。这里许多宫女都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梁玉容回来看到罗门，发现她对面饼捏成如何大小、厚薄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于是教了她一个快速捏好饼形的办法，其他有类似困扰宫女听了去也学着怎么做，大家的效率都高了许多。

早上的差事终于忙完了，梁玉容正要带着罗门去找郑福会，烤饼的女官叫住了梁玉容给了她一份好几个胡饼，说是辛苦她今天早上帮忙的报酬。梁玉容没有拒绝，隔着油纸把饼拿在手里。

郑福会看到梁玉容傻乎乎地把胡饼拿在手里的样子，笑着去找了一个食盒，领了三个人的午饭，又让梁玉容把胡饼放在空层。

三个人一起在东厨外给宫人休息用餐的地方把份例午饭吃完，剩梁玉容和胡饼大眼瞪小眼——倘若芝麻算胡饼的眼睛的话。郑福会去找她也在东厨帮厨的室友，而罗门吃完午饭后很快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周围恰巧无人的时候系统开口说话了：“小玉可以把胡饼储存在系统的空间，食物在其中不会变质。只需要你用戴着玉镯的右手拿着胡饼，心念一动。同时我会屏蔽周围人的视线，这种人少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发现异常。”

梁玉容根据系统的提示尝试了一些，发现胡饼果然消失不见，同时透明的面板出现，“财产”区出现了一份胡饼。

“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一个早上，罗门对你的好感提升了三十点。达到了相知有素的评价。”

郑福会和罗门回来，发现胡饼已经不见，感叹梁玉容是真的忙饿了，梁玉容只是尴尬地笑笑，在别人看来只是害羞的表现。

她决定下次如果再要放东西进系统空间一定要身边的人都没有看见过。

她们带着食盒回到东厨，东厨还没有多少宫女，只有几个尚食局的女官在。

女官们见了她们就开始分配她们今日下午谁给自己打下手。郑福会还是被负责制作甜点的女官招呼过去一起做甜点，梁玉容和被负责珠镜殿餐食的女官叫了过去，而罗门被叫去给宴会饮食打下手。

梁玉容花了很多的时间琢磨和试验，如何把珠镜殿的饭食做得美味又具有新意，厨艺得到了尚食局女官的赞扬。

一天又这样悄然过去。郑福会用油纸包了四包多余的点心，分了两包给梁玉容和罗门，然后带着剩下两包点心回到自己的寝室。

夜聊的时候，罗门坐到梁玉容的身边，问她怎么纳鞋底，梁玉容仔细教了她。其他的人发现罗门脚上穿的是梁玉容前几日做的那双线鞋，却谁都没有做声，只是吃着点心，看着她们两个一起纳鞋垫。

“郑小娘做的点心可真好吃。”艾永长这样引起了话题。

“这些都是郑小娘做的吗？”滕婵娟嘴巴塞得鼓鼓的，含糊地问。

“大多都是吧，听说她刚开始做宫中糕点的样式没多久，常有不合格的，不过很好吃，宫女们都分了许多。”罗门一边纳着鞋垫一边回答。

“不过也是因为她做得好吃，尚食局的大人们都愿意让她做，或许藏了嘴馋的心思也说不定。”梁玉容笑着说，手上的活却不停。

“如果我每天都能吃到那么好吃的糕点，我也要郑小娘天天做甜点。”滕婵娟终于把嘴巴清空了，如此感慨。

坐在她旁边的艾永长轻轻地掐她的脸，“你这个小馋猫，天天做除非故意，不然怎么会剩许多，怕是上面也要怪罪下来。”

“其实每日多出来也是在正常的消耗之中，只不过郑小娘和我们关系比较好，把其中不少都给了我们。”梁玉容回想起上辈子东厨点心的剩余量，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们沾了小玉姐姐的光了。”秦漪开心地捧着梁玉容。

梁玉容只是笑着摇摇头。

夜晚记录，梁玉容记下了今天发生的事，还有今天在习艺馆遇到一位女子，其博学和谈吐令她感叹。

第二日梁玉容依旧早起，众人早早来到了习艺馆。今日依旧学习辨别祥瑞，抽查的时候梁玉容表示昨天在野狐落发现过一只翠鸟，翠鸟为中瑞。掖庭丞听说这件事非常高兴。

放课了，滕婵娟突然叫住梁玉容：“小玉姐，小玉姐，你看这里。”梁玉容发现那个小姑娘正在节日报名的桌子前兴致勃勃地看着什么。

“婵娟看什么那么高兴？”梁玉容走过去一起看。

最近的节日是九九重阳节，那天给假一日，那天会举办雅集，白日登高、赏菊、赋诗，夜至曲江亭赴宴饮酒作乐。再是冬十月的昆明池冬狩。然后是正月十五晦日给假三天，踏青送穷。最后是明年二月中旬的太液池游园，大众评选容貌出众的小宫人。

“婵娟若是好奇，可以都报名。冬至时还会给假一旬。”梁玉容如此说。

“当真？”

“当真。”

“小玉姐知道的真多，那小玉姐陪我一起报名嘛——”

“好，好，好。”梁玉容于是应下，报名了之前提到的四个节日活动。

说完滕婵娟又去找其他人一起报名，只是在哪儿都找不到罗门，只能放弃，打算晚上再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