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条件[综] 第18章 命运的十字路口（2）

武装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厅对武装侦探社颇为关照，平常无论是侦探社名义的消费，还是社员个人名义的消费，都可以记账，然后月末结账。‘漩涡’咖啡厅的老板认识侦探社的每个人，也算是和侦探社有交情。

所以当福泽谕吉将一个晚辈拜托给‘漩涡’咖啡厅时，老板爽快地答应了...虽说这个年轻人并不符合他们招工的标准。

这个社会是很现实的，如果没有学历，就连前台、服务员这种看似不需要多少知识的工作都很难找呢——这些工作或许用不到多少课本上的知识，但也要求员工具备沟通能力、理解能力。

不是说没学历的人就不具备沟通能力、理解能力，但没学历的人缺乏这方面能力的可能性确实更高。特别是考虑到日本这样一个发达社会，连初中学历都没有，真的很让人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是智力问题，还是无法和人相处这样的心理问题？

当然，也有一些地方会用黑工，那些黑工大多是国外偷.渡来的，身份证明都没有，当然不会要求学历证明。但芹泽克也是不可能去那种地方工作的，而正经的工作地点，都会有一些基本的要求。

福泽谕吉难得和社员一起在漩涡咖啡厅吃午餐，同时身兼厨师一职的咖啡厅老板笑着告诉他：“福泽先生，您推荐来的芹泽很能干呢！后厨有了他真是轻松了很多，原本还打算雇一个兼职学生的，看起来也不必了——看起来我得给芹泽发奖金。”

“承蒙您关照...芹泽缺少各方面的经验，实在是麻烦您了。”

福泽谕吉没有直说芹泽克也缺少什么经验，但情商满点的老板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早就看出来芹泽克也是个‘问题儿童’了。不过‘问题儿童’什么的也没什么，他倒是对芹泽克也非常满意。

“是福泽先生太严格了，芹泽是个很棒的年轻人啊。现在这样踏实，能认认真真听长辈说话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交谈了几句，老板才告辞回后厨了。侦探社众人吃完了午餐，也回到了楼上侦探社的地盘。有人要午休，有人则是计划内工作无法完成，只能午休时间也不休息。

福泽谕吉穿过外间大办公室，走到了更里侧的社长办公室。乱步则跟在他身后，两人谈着今天上午刚刚结束的一个委托——这个委托比较复杂，主要是相关方涉及到了咒术界，这是一个守旧而封闭的圈子，有太多人和事都讳莫如深了。

“...老头子们想要接机插手咒术界的话，这次没机会哦......”名侦探虽然并不在意这些高层的勾心斗角，并不会特意关心什么，但只是随意扫过相关文件里的只言片语，就什么都知道了。

“武装侦探社是立足于横滨的组织，横滨以外的部分...总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福泽谕吉沉默了两秒钟，最终在委托书上盖上了自己的印章，算是表明了武装侦探社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福泽谕吉并非真的拘泥于地域，事实上侦探社外地的委托也接，不然名侦探乱步那全国性的名气是从哪里来的？

但上层与咒术界之间的你来我往就像是一个沼泽，以武装侦探社的体量，很容易就会陷进去——福泽谕吉并不是不能冒险、不能牺牲的那种人，但他不能接受毫无意义的冒险和牺牲。

作为曾经的政府杀.手，他当然知道，这种层面的纠葛，当事的每一方都谈不到正义或者光明。

“乱步，关于心夏的异能...”在盖完印章之后，办公室里安静了好几秒。对于有着乱步这个大孩子的空间，这是不自然的。福泽谕吉看着乱步，斟酌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了。

“啊，我还在想，社长您什么时候才会问呢！”和福泽谕吉的为难不同，乱步似乎从不会多想——侦探只要做好侦探的事就够了，找出案件的谜底。至于说其中种种隐秘的内情、纠结、反转、抑郁...他可以知道，但没必要陷进去。

话说回来，以名侦探每年告破的案件数，如果每次他都要纠结其中种种，说不定他已经心理出问题了...这一行，太感性，容易钻牛角尖、想太多的人，可干不下去。

“之前和您说过一些吧。”晶子转述给福泽谕吉的那些推理中，也包含了心夏的异能那部分。所以福泽谕吉也知道了，心夏的异能非常特殊，能影响到他人的精神层面。比如芹泽克也，就是受到影响的人。

但转述的并不具体，按照晶子的说法，心夏的异能力大概是‘王’，说的很含糊——晶子并非故意如此，而是乱步当时解释的时候就很抽象。要问他具体的，他也没说。

武装侦探社的社员都非常信任名侦探，当他不说的时候，他们一般也不会再追问。

“先说明哦，社长，心夏的异能非常复杂，不，应该说很多异能其实都是复杂的。只不过受限于异能者的认知和身体素质，最终只能表现出非常狭窄的一面。所以要说清楚心夏的异能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展现出来的真的很少嘛。”

“侦探就是侦探，不是神棍哦！”

这样说着的名侦探压低了声音：“...简单来说，‘王’认可‘臣下’，‘臣下’也认可‘王’的话，就会结成特殊关系。这一点和社长的‘人上人不造’有相似的地方，只要通过考验的社员，就会在社长的异能影响范围内。”

“‘王’会帮助‘臣下’控制、增强自己的能力，这种君臣羁绊越深，作用会越明显。另外相应的，‘臣下’也会随着羁绊的加深，越来越忠于自己的‘王’，直到真正的牢不可破、忠贞不二。”

“社长，您能看出来吧，这已经是‘人上人不造’的强化版了...而这也只是‘王’的一部分的。”

“本侦探之前也是因为这个，认为心夏的异能偏向精神系。不过，这可不是名侦探的失误哦！而是心夏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过异能精神影响以外的部分！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的话，那就不是侦探的工作了！”乱步嚼着软糖，有些含糊地强调。

“那么乱步，心夏的异能现在显现出来了吗？”福泽谕吉拢在袖子里的手下意识握紧。

“唔唔...没有呢，因为心夏真的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异能啊，如果不是因为精神方面的影响是半被动的。即使没有‘招募臣子’，也会在日常的一言一行中显示出别样的威慑力，恐怕这种痕迹也不会有吧？”

“不过——”“什么？”

“不过，所谓‘痕迹’什么的，说是没有痕迹，但...”江户川乱步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但说到底，心夏本身就是最大、最明显的‘痕迹’吧？可以说，心夏之所以是现在这个样子，很大程度就是她的异能影响的结果呢。”

“所以从心夏的表现，是可以推理她的异能的...虽然会有些宽泛，但名侦探是绝对不会错的哦！”

“心夏的异能，与其说是偏向精神系，不如说是‘因果系’。这种异能最难搞了，是吧，社长？”

‘因果系’的能力非常少见，很多时候也不在于有多少威力，又有多大的用处，但确实难搞。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在‘优先性’上，因果系的异能就是要高于其他类型——举一个例子，如今的港口mafia，备受首领器重年轻新星‘太宰治’，他的异能是‘人间失格’。

即‘无效化’所有异能的能力，这就可以属于因果系。所以无论是否是异能强于他的超越者，都会被他无效化。

这种情况要改变，大概只有两个因果系相遇了。两个因果系相遇的话，一般会遵守‘先到先得’原则，先发动的那个起效。

另外，因果系异能还有一个很麻烦的地方，即‘不受控’。虽然异能者也能在异能的使用中有一定主动权，但......

依旧是以‘人间失格’为例，发动条件是接触身体。如果太宰治戴上手套，那双手无论碰到谁都不会无效化异能了。反之，他也可以主动去触碰异能者，这也算是自己决定要不要使用异能了。

只是，无论他想不想，只要他活着，‘人间失格’就那样运行是事实。‘不受控’最大的证明就是他自己——瞬移的异能者无法带他瞬移，能飞的异能者无法带他飞，治愈系异能者也无法为他疗伤...即使他需要那些也一样。

而‘人间失格’这种因果系异能，还算是不太难搞的。真正难搞的因果系异能，是真能做到成为行走的天灾的......

因果系异能这种‘不受控’，有时真的会让异能者有一种错觉——并非是异能属于自己，而是自己是异能的容器。

“心夏的异能是能够大范围改变现实世界的那种，作为一个‘王’要怎么改变现实世界？贤王实施对国家的治理，当然是人心稳定、社会发展、欣欣向荣。”

这个时候，洞察一切的侦探有一种奇异的冷漠。

“很棒吧，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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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命运的十字路口（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