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就不能是主角了吗 第12章 第 12 章

朦胧月色下，各色纸灯如繁星璀璨，交织出一条绚烂繁华之河，岸间人潮涌动，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穿着新做衣裙，慕晚初与凌玄澈一同进入酒肆，点了招牌红丝馎饦和爽口小菜，趁等待期间闲聊着。

“听说这次主办庙会为寒光寺，此寺庙的姻缘求得最灵验。”

“难怪一路走来瞧见男女成对的比以往多。”

发髻间的珠钗随姑娘动作不停摆动碰撞，一颦一笑尽显灵动，叫凌玄澈一时难以挪开眼，后注意到她随意放着的手，本想靠近却被前来上菜的店小二打扰掉这一冲动。

“客官，您们的都上齐了。”

见众多菜品中多了道陌生之色，原以为他是上错，慕晚初好心提醒，“这道并非我们所点，你怕不是搞混了。”

店小二解释，“没有搞错娘子，这不金日为庙会，店长下令凡今日入店的夫妻皆回送上此道鸳鸯杂烩。”

侧目瞧见慕晚初脸庞稚嫩，店小二收回笑容慌着神又问，“难道二位不是夫妻，是兄妹？”

氛围沉默片刻，慕晚初刚做足准备解释，只闻身侧人才开口。

“感谢。”凌玄澈动筷尝了口，“味道的确不错，我们的确是夫妻，只时才定下亲事未成婚。”

店小二这下才敢松气，“那便祝二位早日喜结连理，多子多福。”

“多谢。”凌玄澈肉眼可见的高兴，拱手让礼后注意姑娘红到不行的耳根子，忍不住打趣，“这不是早晚的事，即便害羞也必定成真。”

吃掉碗中突来的肉块，她故意说着，“若日后相处多了你嫌我烦，恐怕就不会为今日的态度。”

“怎会，疼你都来不及。”

“就会耍嘴皮。”

饱餐一顿后，俩人悠闲在街中逛着，无视周围嘈杂人群，凌玄澈视线从未在她身上离开，绽放烟花之下，淡蓝色衣裙将慕晚初整个人衬的越发粉嫩，似乘骄阳盛开的花朵般。

凌玄澈心一横，擅自拉起慕晚初的手，“我们去放河花灯吧。”

意见刚提出，只闻身后轻轻传来句，“堂兄，晚初！”

他们同时回头，只见苏雨桐很大震惊的将视线挪在他们互牵的手上，其身后的赵景川显然还没从中反应过来。

他拽了拽身旁姑娘，不知该问不该问“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慌乱间慕晚初无意识的想松开，却叫凌玄澈紧紧抓住举起大方的展示在众人眼前。

“本想过几日再告知你们，可如今被你们提前发现，日后也不必藏着掖着有所隐瞒。”

此话似对他们说，但更像对身侧人说。

苏雨桐欣喜的跑过去抱住慕晚初，言语间止不住的激动，“我原以为你们订下婚约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着实想不到你们是真心相爱。”

赵景川这才走过去，“他们在一起，你为何如此兴奋不已。”

“堂兄与我的好姐妹在一起，我怎会不高兴！”后想到什么，难得调侃起人，“庙会很大我们许多地方还未逛，就先不扰了堂兄堂嫂，希望你们早日成婚，早生贵子可好？”

“雨桐姐姐，你的嘴怎么也皮了起来。”慕晚初一时娇羞到不成样。

等他们彻底远走，凌玄澈带着慕晚初从小商铺选好船灯站在河边点亮许愿，看着它随浪朝越来越远。

“刚看你许了那么久，什么愿望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还能帮你实现。”

慕晚初却将手抵在唇边，摇头表示不能告诉她。

“真是小气。”凌玄澈吐槽着。

“愿望是给天上神仙的听的，要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话音刚落下，不远处响起阵锣鼓喧天般的吆喝声，好奇心下慕晚初拽住凌玄澈穿过喧闹人群站于前方，中间是个足有几丈高的靶台，靶心更是一个较一个小，最者不足葡萄那般大，只听铺主讲述着规则。

“靶子分为甲乙丙三等，一文钱一支箭，拉弓之人需站在三十尺外，若箭正中相应靶心方可获得不同奖励，你们可否有人要试试？”

周围哄闹声成一片，不缺勇于尝试之人，可几番下来后射中靶心的寥寥无几，渐渐便没了人去。

望了望一眼见不到头的高抬，慕晚初有意拉着他离开反被凌玄澈问到。

“你就不好奇这靶心背后奖励为何物？”

“好奇又如何，我射技不好你难道心不明白，要这般冒然上去，奖励不一定拿到，但必会叫人笑的掉了大牙。”

“这不还有我。”

随着铺主又问出了一遍可否有人继续参加，人群传来句格外响亮沉厚的一句。

“我。”

在众人注视下，凌玄澈面无神情的走到最前，随意掏出银两放在案上。

摊主顿时双眼发亮，凑上去问，“这位客官，敢问您要挑战几等？”

他仔细挑选箭，顺口回了句，“甲等。”

话音还没落，成功再掀起阵浪潮，在大家沸沸扬扬讨论间，只有慕晚初替他紧紧捏把汗。

有位观客开起了玩笑话，“公子可真要挑战甲等，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不然到时大话放出做不到，丢人又现眼了！”

“就是就是。”四处少不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对此凌玄澈仅笑而不语，将挑好的三支箭抵在弓侧，手指捏紧拉至最大，凛冽眼眸微眯，瞅准时机三支并射而发，在人们未反应过的瞬间冲破靶心。

久久，摊位迎来如雷贯彻的掌声，慕晚初跟是雀跃到手舞足蹈。

摊主如愿递上奖品，“这香囊中的字符可是到寒光城寺开过的，要是公子日后有了心爱之人，送上它定会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凌玄澈接过，笑意不曾隐藏半分，“不用等日后，现在便已有了。”

在众目睽睽下，他一步步靠近慕晚初仔细的系在其腰腹上，后挽着离去。

回府途中，凌玄澈毫不避讳将日后打算相告于她。

“我爹娘皆战死沙场所以府内并无长辈，过几日我带你去趟苏府，领你去见叔叔婶婶，到时选个好日子，把婚成了如何？”

慕晚初明显感到意外，“ 讨论此事会不会为时尚早？”

“你我本就有婚约在身，况且将军府缺了许久女主人，正需你去操持家务管教下人，府上才会越过越滋润。”

他的言语字字入心，叫慕晚初头次感到自己对别人很重要，心头止不住升起暖意，本就相握的手又攥紧几分。

“好。”烛火灯光下，姑娘笑容越发灿烂。

经过庙会一事后，苏雨桐时不时便会邀约慕晚初一同游玩，或到府内做些姑娘家喜欢的针织活。

“啊。”

正闲聊起劲之际，慕晚初指腹一疼原是叫细针扎破的皮肉，苏雨桐立刻递上帕巾，还不忘说上句。

“这种事都无法静下心来，也不知这脑子里想着谁你。”

“姐姐你又取笑我！”

盯着不断冒血珠的伤口，慕晚初隐隐觉得将有事情发生，下秒家仆急匆匆跑来禀报。

“慕姑娘，宫里的姑姑来了，说是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这不禁叫她心生警惕，觉醒后她们之间便无太多交集，此节骨眼上皇后娘娘找她过去做什么？

命令不可抗，慕晚初朝苏雨桐笑笑，让她尽管放心自己不会有事，随即放下离开。

马车晃晃荡荡驶入皇宫，在处贵丽宫门前停下。

慕晚初受宫女指引进入殿内，高堂之上，身着华服的女人正悠闲品茶赏诗。

“民女，拜见皇后娘娘。”

她规矩行礼后，迟迟不闻女人有任何动静，只得重新跪拜一次，声音也较之前明亮了些。

皇后这才不慌不忙合上书卷，遣走所有下人，一步步走到慕晚初膝前挑起她的头，左右看看后，嘲讽似得笑了声。

“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把凌玄澈哄骗的官职丢了也要保下你的这条贱命。”

“什么！”她身体不易察觉的踉跄下，“圣上竟撤了他的官职，这究竟是何时的事情？”

“他没告诉于你？”皇后眉眼微挑，大笑几声，“慕晚初，你还真是随了你母亲那股狐媚子的劲，不仅骗的凌玄澈团团转，还叫本宫的川儿前去他父皇面前为你求情，你害死你的父亲不够，难道要将你身边之人皆要一一连累吗？”

此话一语点中沉睡的慕晚初，她眸中的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失了魂的喃喃低语。

“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凌玄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见洗脑成功，皇后瞬间换上副怜悯模样，“刚刚是本宫太过激动，但现如今有一个好法子，即可保你活命，又能叫你不再拖累身边人，你可否愿意帮本宫？”

“皇后娘娘请说。”

“不过半月公主便要前去西北和亲，你我皆知此地荒芜，人烟稀少，公主乃尊贵之躯定受不了此等苦楚，你若是代她前去，说不准圣上高兴便恢复了凌玄澈官职，这难道不也是你所希望的？”

慕晚初沉默半晌，缓缓道出句，“皇后娘娘可否容民女想一想，过几日再来给你答复。”

“没时间了！”皇后情绪再次激动，用力攥紧她的双肩，“容不得你考虑，现在必须给本宫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