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鏊子山。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既是世俗的鬼节,也是天狗教教徒的天庭申报日。蒲公英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一场史诗级的暴风雨过后,万籁俱寂。山顶上的凉亭与长廊,早已变成了残垣断壁,昏黄的霓虹灯,只剩下光秃秃的铁柱,几棵碗口粗的松柏,横七竖八地躺在小路的台阶上,一地的落叶,满目疮痍。
吧嗒,吧嗒,吧嗒……”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猝不及防地打破了夜的宁静。
眨眼之间,一个头戴面具的黑衣人,踩着蜿蜒的山路登上了山顶。
当看到眼前的一堆废墟时,震惊不已。一不留神前脚踏空,身子猛地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儿摔倒在地。
黑衣人定了定神,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跪爬到凉亭旁的石碑前,仰望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喉咙里发出一阵纤细的狗叫声。
“汪,汪汪,汪汪…”
夜深人静,狂躁的狗叫声传的很远。黑衣人的虔诚与敬畏之心,让空旷的山顶变得越加诡异。
说来也巧,狗叫声持续不久,天上的那团乌云突然消散,一轮明月悄然悬挂在半空中。
黑衣人见状,喜极而泣,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一把拽下狰狞的面具,一团秀发顺势滚落下来。双臂一扬,身上的黑色披风应声落地。
“是个女人?”
她长得面目清秀,凹凸有致的身子落在月光里,洁白如玉,楚楚动人。
“宙斯天神,请您赐给我力量,忘掉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与烦恼痛苦,我要做主人的忠实伴侣,心甘情愿把自己奉献给主人,无条件服从主人的管教……”
“咔嚓!”
女人的话音刚落,天空随即划过一道长长的闪电。刺眼的光芒像是古埃及法老的一句诅咒,令人胆战心惊。
女人叫蒲公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打小就住在鏊子山山下。前不久,她在“且慢”咖啡馆认识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俩人情投意合,很快就住在了一起。
未曾想,男子是天狗教二教主,做事一丝不苟,每天晚上都会给她诵经传教,乐此不疲。蒲公英的脑子灵光一点就透,很快掌握了基础的理论知识。
不久,男子便给她取了一个昵称叫“水果”,蒲公英则称呼他为主人。蒲公英特意赶在鬼节天庭申报日这天,来鏊子山祈福求安。
“感谢神灵恩赐,感恩神灵赐福。水果一定倍加珍惜目前拥有的一切美好时光,侍奉好主人,享乐一生一世……”
“水果,醒醒醒醒,你说梦话了。”
台灯亮了,一个体魄强壮的男子从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坐起来,伸了伸懒腰,轻轻推了一下身边的蒲公英,温柔地提醒道。
“主人,刚才我梦到了宙斯天神,他同意我的意愿,并且在空中打过闪电。从今以后,水果有家了,有家了……”
“水果,你高兴的是不是早了点?低头好好瞅瞅,主人根本就没有给你剃度,谁认养你了?”
男子叫欧阳俊,三十出头,生得浓眉大眼,轮廓分明,仪表堂堂。此时,他眉梢一挑,一脸莫名其妙地挖苦道。
“主人,我记得您曾亲口说过,圆点是衡量教徒价值的唯一标准,三个圆点是教规里的最高殊荣。现在,我要一个应该不算贪心吧?”
蒲公英双膝跪在欧阳俊的跟前,头低的快贴到了他的脚面,声音卑微的几乎自己都听不清楚。
“好吧,看在你平时表现不错的份上,主人网开一面,现在就恩赐于你。”欧阳俊拍了拍蒲公英浑圆突翘的屁股,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蒲公英闻听欣喜若狂,潮红的脸颊上写满了期待。她兴致冲冲地取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头。自己重新躺到了床上……
“OK!”
面对秀色可餐的猎物,心中的**已压抑到极点。这些年,欧阳俊剃度留圆的事儿没少干,自然是轻车熟路。
欧阳俊给蒲公英戴上眼罩,并把她捆绑在床架上,这才点着一支香烟,边抽边欣赏着蒲公英的**。
房间针落有声。橘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缭绕的烟雾变幻莫测,一会儿像面目狰狞的魔鬼,一会儿像敏捷可爱的小鹿……
突然,屋内响起一阵电推子的嗡鸣声,黑暗中的蒲公英抖似筛糠。好在时间不长,一会功夫剃得一干二净。
欧阳俊是话少心狠之人,目光所掠之处寸草不生。他突然俯下身子,轻轻吹掉遗留下的毛发,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缘来怨去,该渡有缘之人上岸了。”
欧阳俊猛吸了一口手中的半截香烟,橘红色的火光瞬间映红了蒲公英的身子。
说时迟,那时快……蒲公英扭动着身躯,陈旧的木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当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只会让欧阳俊心中的那团火越烧越旺。随着一声声喊叫,冷酷的欧阳俊终于抬起了手臂。
“谢谢,谢谢主人的认养与疼爱,水果终于有家了……”
“是的,主人认养了你。但你必须牢记:忠诚、顺从与臣服是教徒的底线。主人的惩罚就是对你的宠爱。”
“水果铭记在心,请主人放心。”
欧阳俊帮她摘下了眼罩,解开绑绳,瞧着眼前这个卑微顺从的女人,仿佛完成了一项标本采集,心理上获得了极大得满足感。
惊魂未定的蒲公英坐起身,双手叠搭在身上,干裂的嘴角竟然挂着“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迷离的眼神里流出更多的是坦然与享受。
常言道“痛并快乐着”,刚才有多痛,现在的心情就有多爽,有时事情真相往往是平常人不能够理解的。
“水果,还愣着干啥?收拾一下床铺,主人准备就寝喽。”欧阳俊血脉贲张的眼睛,足可点燃整个的北极洋。
“遵命,水果愿意为主人效劳。”
蒲公英心领神会,臣服地跪在主人的面前,无比恭敬地替他宽衣解带。高傲的欧阳俊像个至高无上的国王,躺在床中央静静地享受着美妙绝伦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