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眠感受到了齐易阳从开始的无动于衷,到陈情投入,这场甜蜜拥吻持续了一阵......
突然,叶羽眠将齐易阳压倒在床上,解开他的衣带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齐易阳见状,清醒了些,立马抓住她的手,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叶羽眠立马没有回应,只一脸坏笑地望着他,而后,用一只手抓起他的双手固定在枕头上,继续亲吻着,另一只手则继续解着腰带。
齐易阳哪经得起叶羽眠如此主动的折腾,立马腰部发力,反向将她压制在床上。
这次轮到齐易阳占据上方,用两只手将叶羽眠的双手紧紧扣在她脑袋上方,然后红着脸有些羞涩地说道:“眠眠,别这样,我们还未成婚,你不可如此主动。”
原以为叶羽眠会就此作罢,怎料她再次翻转,将齐易阳压在身下,面颊有些绯红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决定此生只嫁你一人,也不在乎那些虚礼了,无非不就是时间的问题。今天,我将自己交给你,往后,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跟我回京好好过日子吧!”
齐易阳知道叶羽眠这么做,就是怕自己因为跛脚的事而退缩。可成婚哪有那么容易,若是今日真的与叶羽眠将生米煮成熟饭,皇上和太后定会更加生气,觉得自己是在乘人之危,行小人之举。
这并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实际问题,反而会让他人怀疑自己的人品,即便成婚了,又能如何?那些流言蜚语,嘲笑讥讽也并不会因此而消亡。
“嘶!”齐易阳一阵痛呼声,彻底打断了叶羽眠想要更进一步的心思。
叶羽眠以为自己方才太过用力,弄疼了齐易阳,连忙爬起身来,让他躺在床上,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方才失了分寸,弄疼你了?”
齐易阳其实并没有觉着哪里不舒服,只是为了制止叶羽眠,才装作自己身上疼。既然劝不了,那他只能出此下策。
“我的腿有点疼。”齐易阳用手摸了摸他的腿,装作疼痛的样子。
叶羽眠见状,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方才我太过冲动,弄疼你了。我这就去找杜神医过来帮你瞧瞧,你先躺着休息一下。”
见叶羽眠起身要出去,齐易阳立马抓住了她的手腕,温柔地说:“不用去了。想来就是腿伤还没好全,不碍事的。若是让他知道我们方才是因为......怪不好意思的......”
叶羽眠听齐易阳这么说,又看他脸上的尴尬之色,瞬间也觉着有些不好意思。
“那行,我先不去了,要是过一会儿,你还是觉着不舒服我再去找他。”叶羽眠红着脸说道。
齐易阳见她总算是觉着不好意思了,才笑着说道:“方才也没见你这样,现下倒是知道羞了。”
“我那还不是......”叶羽眠本想说,自己是为了让齐易阳安心才这样做的,可想想又觉得不对,若是这么说,齐易阳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同情他、可怜他?
“我那还不是一时太投入了些......”叶羽眠说出这番话就后悔了,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这是一个女子该说出来的话吗?!
齐易阳定要笑她不知羞了吧!
想到这里,叶羽眠羞恼地转过身,将背对着齐易阳,暗自责怪自己真是口不择言,什么话都敢说。
齐易阳见叶羽眠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少顷,他轻咳了一声,而后起身,从背后抱住了叶羽眠说道:“眠眠,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用为你方才的所作所为而懊恼。说实话,我很开心,也很想拥有你,可我还是得为了你的名声着想。我们不妨都忍一忍,等成婚后吧!”
叶羽眠背对着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之后的每一天,齐易阳都很珍惜,毕竟是能与叶羽眠在一起的最后时光了。
这晚,夜色甚好,天上繁星点点,二人相拥在月下,一起说话看景。
“齐易阳,你说,天上真的有神仙吗?这些星星是不是他们的家?”叶羽眠有些好奇地问着。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希望是有的,或许他们此时正在看着我们呢!”齐易阳看着天上的星星,笑着道。
“那他们肯定会羡慕我们的,不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嘛!神仙是不能谈情说爱的吧?看到我们这么幸福,他们肯定很羡慕。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别看到我们。”叶羽眠笑道。
“为什么?”齐易阳疑惑地问。
“我怕他们嫉妒......”叶羽眠附到齐易阳耳畔,小声说道。
哈哈。
二人一阵哄笑。
可是,笑着笑着,齐易阳便笑不出来了,面上涌出愁绪。
“眠眠,往后都要开开心心的,好吗?如果我哪天做了错事,你尽管怪我、恼我,就是不要憋在心里,为难了自己,好不好?”齐易阳嘱咐着,生怕自己走后叶羽眠会一个人生闷气,将所有问题都归咎到她自己身上。
“好,只要你在,每天都是开心的!至于你做错事嘛,就得酌情考量了。若是事小就罢了,倘若事大,那可不能轻饶了你!”叶羽眠举起酥拳示威。
这一动作,不免又惹得齐易阳一阵哄笑,“好好好,要打要骂任凭处置。”
“不过,即便我不在,你也要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齐易阳还是忍不住说出这番话。
“你为何不在?你还想跑了不成?”叶羽眠玩笑地问道。
“我们总有不在一块儿的时候吧,总归不能像连体婴孩一样绑在一起咯!”齐易阳也半开玩笑地回复着。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想跑呢!”叶羽眠松了一口气,但想了想又笑着道:“不过,即便你跑了,任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我一个跛脚的穷光蛋,怎就值得你一个当朝公主屈尊降贵地去寻?”齐易阳说这话时,面上是带着笑的,心中却是愁绪万千。
他生怕哪天,自己不告而别,叶羽眠真的会四处寻他。想到这里,他便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他倒是更加希望自己走后,叶羽眠能早些将他忘记,然后另寻一位良人嫁了。他相信,只要她愿意,天底下大把优秀的男子都会任她挑选。
叶羽眠听齐易阳妄自菲薄的一番话,心中难免不悦,捏起拳头向他的胸脯捶了几下,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旁人不了解你,他们愿意怎么说,嘴都长在他们身上,大可不用理会。于我而言,你就是值得的,即便哪天你无法行走了,我也会陪着你的。”
叶羽眠从齐易阳怀中抬出头来,仰着脑袋说:“所以,往后都不要说这些话了,好吗?”
齐易阳点点头,看着叶羽眠一双赤城的眼睛紧盯着他,顿时有些心虚。只得将她又拥入怀中,方才道:“好,往后都不说了。”
又过了几日,齐易阳以自己近来睡眠不佳为由,向杜神医要了些安神香。
杜神医替他把了把脉,确定他身子无碍,方才给了他一些,而后嘱咐道:“安神香虽好,但不可长久使用,对你身子恢复有阻碍。”
齐易阳笑着谢过杜神医的好意提醒,也承诺自己知晓分寸,定然不会多用,请杜神医放心。
拿到安神香,齐易阳又亲自下厨,给叶羽眠做了他们初始之时的几道菜,而后端到她房内,同她一起食用。
同时,也带了一壶好酒,说要浅酌几杯。
叶羽眠担忧饮酒会对他身子恢复不利,便没有让他喝,只让他以茶代酒,陪自己喝。
叶羽眠的酒量,齐易阳自是清楚,几杯下肚,她便晕乎乎的。之后,齐易阳便点上了安神香,又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临走之时,齐易阳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说道:“眠眠,我走了,希望你能早点忘了我。”
齐易阳没法再说更多了,他拼命抑制眼里的泪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去马厩拉了一匹提前就看好的千里马,从后门走了。他早就规划好了路线,一路向南,目的地是琼州。
那边临海,常有船商,若是能混到船队里,与他们一起出海,到时候再换上一个假身份,任凭叶羽眠怎么寻找,也不会找到的。
琼州四季无冬,齐易阳早年去过,还住过几年,对那边的情况也了解,想要定居下来不是难事。
如今,他的伤势养得差不多了,快马加鞭,约摸三日便可到达。
叶羽眠醒来后,即便要派人寻找自己,也需要写信或回京请皇上支援,而通知各地官员查人,依照他们的速度来看,怎么着也得七八上十日。这么一折腾,他早已换好了假身份,也不用担心自己能被找到了。
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叶羽眠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来。
她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安神香残留的气息还留在屋内,叶羽眠只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自己平日里甚少会用这种熏香。
她扶着脑袋起身,开了门,却见杜神医早就踌躇在门外,神色焦急。
“杜神医,你怎么了?”叶羽眠有种不好的预感,忙上前问道。
杜神医赶忙将事情原委说出:“叶将军,你可算出来了!我早上去找齐公子把脉,发现他房中没有人应,原以为他是没有起来,便没进去看。可直到方才,我又去了一趟,发现还是没人应,便推门进去看了看。但里边并没有人,我......我还以为他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