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宸国那繁华而又暗流涌动的皇城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正悄无声息地酝酿着。
午后,天空低垂着厚重的云层。季虞人正静静地坐在太子府的花园中,手中轻抚着一本古籍,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然而,这份平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一名侍卫匆匆赶来,脸色苍白,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他颤抖着双手将信呈递给季虞人,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太子妃,属下刚从前朝探知到消息,这……这是外面流传的关于您的……”
季虞人疑惑地接过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季国奸细,潜伏宸国,图谋不轨”等刺眼的字眼。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信纸如同烫手的山芋般掉落在地。
“这……这怎么可能?”季虞人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是陈浔龄明媒正娶的正妻啊!这突如其来的诬陷又是怎么回事?
谣言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宸国。
原来宸国自认为自己不敌强大的季国,而两国关系因为江将军而僵化,此时又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的人站出来,这个人正是当朝太子妃季虞人,她在宸国无依无靠,此时季国如此态度,宸国也对她怀疑四起。
季虞人被诬陷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太子府内。胡雅贞,那位温婉的侧室,第一时间去到虞人的身边。她看到季虞人独自坐在房中,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如纸。胡雅贞的心猛地一紧,她紧紧握住季虞人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
“太子妃可还好?”胡雅贞声音里满是担忧。
季虞人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感激地看着胡雅贞,声音微弱却坚定:“多谢。我信太子会还我公道。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诬陷,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是天真。”雅贞有些担忧:“我父亲和我说,季皇大怒,朝内不得不给季皇一个交代,而最好的交代,就是把一切罪过推在你的身上。”
听见了这样的话语,虞人惊讶不已。
“也莫怪我多心。”雅贞低下头,不忍心看见虞人的眼睛:“朝野里有这样的流言,想来是,陛下授权的。你凶多吉少,最好是快快逃去季国。”
“我怎么能走?”虞人的眼睛里都是泪:“我是太子妃,走了不是更坐实了这等妄言吗?”
“那也好过在这里被人戳穿脊梁骨啊!”雅贞劝她。
“你我知道,现去季国,谈何容易。”虞人轻轻拍了拍雅贞的手背,道:“你不要和我多说话了,快快回去吧。”
雅贞见虞人如此,也是低头,转头离去了。
宸国朝堂暗潮涌动,大臣们面对季国之事不说,却对流言议论纷纷,有的义愤填膺,要求严惩“奸细”;有的则沉默不语,心中暗自盘算。
太子浔龄心情异常复杂。他深知季虞人的清白,但面对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和朝堂上的纷纷议论,他也不得不做出抉择。而陈中天,也在给浔龄压力,他要浔龄认清目前的局势。在痛苦与挣扎中,太子最终被迫宣布要暂时将季虞人下狱调查,以还她一个公道,同时也给宸国百姓一个交代。
这个决定一出,整个太子府都沸腾不已。雅贞虽早料到如此,但真知道皇家无情,还是心急如焚。
她立即去找太子,得知他在书房后,立即求见。
待雅贞入了门,她看见浔龄正在饮酒,在书房饮酒,可见他心底也是不好过的,于是她柔声说道:“太子殿下,妾身知道您心中煎熬。太子妃是您的挚爱,也是妾身的姐妹,她的为人妾身再清楚不过。她怎么可能是奸细呢?这一定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要陷害太子妃。”
浔龄的眉头紧锁,他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但现实的无奈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雅贞见状,继续说道:“殿下,太子妃在狱中一定会受尽委屈。您想想,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妾身恳请殿下,能否再三思量,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够证明太子妃的清白,而不必将她下狱。”
浔龄心道雅贞是个好心的,他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雅贞,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事关系重大,不是我一人能够决定的。不过,我会尽力寻找其他的办法来证明虞人的清白,绝不会让她在狱中受半点委屈。”
胡雅贞闻言,心中知晓此时无法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而堂堂宸国太子妃季虞人,此时此刻被下了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