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方进和两名刑警跳下车,缓缓的向村里跟着自己的几个村民走去。gsgjipo
“老乡,你能带我去一下马耀宗的家吗?我们是警察,”叶崇仑亮出了证件。
如今咱们国家是法制社会,基本上都很佩合警察的执法工作,可惜这是田溪村,封闭守旧的典型村。
几个村民一撇嘴,只当叶崇仑不存在,他们可是听说了,这几个警察是来找事的。
情况比夏方进想象的还要麻烦,到处问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更有甚者,看到夏方进后面站的几个人后,直接就把门关了。
“得,咱们这有点鬼子进村的感觉了,”叶崇仑自嘲地耸耸肩。
“走,通知镇上,乡上来人,我就不信了,还能反了天了,”夏方进火气上来了。
两个小时后,镇上派出所过来了两辆车,乡上也有领导干部过来了,可让夏方进意外的是,田溪村的村民也聚集起来了,几百人的田溪村倾巢出动,人人脸上都是戒备的神色,全都堵在村口,不让进村。
就连余秀兰也没有照计划离开,而是站在人群里,举着单反相机,一副拍摄暴力执法镜头的样儿,马小丁更是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站在旁边。
夏方进有些哭笑不得,他自问进村以后,一言一行都没有过份的地方,更没有违反警察条例的举止,为什么会引起村民这么大反感呢?
夏方进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那群乡上的干部,田溪村人为什么会突然聚集,肯定是有人说了什么。
现在这个情况,夏支队长是骑虎难下,硬闯肯定是不行,马耀宗只是有嫌疑,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这次找他只能算是谈话性质,可就这么退走那也太没面子了。
夏方进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太意气用事了,只想着尽快找到失踪的人,没有注意做事的方式方法,看来这马耀宗确实很有人望,那些乡干部全都是事不关已,一副等看笑话的样子。
镇上来的是老熟人,对田溪村印象很好的派出所指导员孙小波,还有跟马小丁十分投缘的小警察魏自亮,以及一些个辅警。
孙小波也头痛,上次秀峰村就闹了一回村民堵路,这回田溪村又来,上面肯定会置疑基层的办事能力,可头痛归头痛,工作还得支持呀!
孙小波知道这个时候,外来人员说什么这些村民都听不进去,还得需要乡里的人去做工作,要说在这十里八村的,乡长闫肖锋绝对好使,可他生病了,今天没来。
孙小波上前跟几位乡里的领导沟通了一下,事情难办,堵村口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有,就是不见了村委会的几位干部,一位副乡长拨了电话,统统关机。
有乡里的人问道:“几位警察同志,要不等明天闫乡长回来,让他找马耀宗谈谈吧!他们两人关系很好,肯定能听得进去。”
“怎么?没闫乡长工作都不干了?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管理村民的?”叶崇仑插嘴道。
到底是年轻气盛,不擅长人情事故。果不其然,乡里的工作人员脸都拉下来了。
平时他们下乡,村民客气得很,就拿马耀宗来说吧,每次在村里碰到,临走都会塞过来一包药草,什么金银花,金钱草,都会告诉碰到的人,要注意身体,要少抽烟,弄得大家心里都暖洋洋。
这样一位老支书你说会犯什么事,谁也不信呐,上次秀峰村就弄得乡里灰头土脸,这次又搞成这样,工作能力到底在哪儿?其实这倒不是夏方进他们的问题,他们又不了解马耀宗这个人,只是凭借现有线索调查案情而已。
就在孙小波也准备劝夏方进先回去的时候,又有电话打过来了。
“喂,我是夏方进,什么?确定吗?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的夏方进脸色异常严肃,低声对孙小波说道:
“发现官西慧的尸体了,死于一把镰刀之下,镰刀把上提取到了清晰的指纹,今天人必须带走,不行通知特警队还有上级支援吧!”
事情突然到了这个地步,孙小波也无话可说了,转身下命令:“通知所里,除执勤民警,所有警员和辅警,到田溪村集合。”
“喂,周局吗?事情是这样的……请求特警支援!”夏方进的脸色异常严峻,人命案必破,这是津港市这两年的惯例。
一场更大规模的冲突即将上演,田溪村的村民是无知者无畏呀,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一切不合法的行为都将是螳臂挡车。
乡里的人一看这动静,知道是动真格的了,赶紧找相熟的田溪村民劝解。这个时候事情的关键人物马耀宗在哪儿呢?
他刚从午睡中醒来,正想着要不要去人高山走一趟,自己的镰刀还有一背筐的草药,这个马增久愣说没见到,自己明明记得在温泉口那里的呀!
肩膀还是酸痛无力,马耀宗翻身起床,楼下隐有说话声,好像余正常他们。
马耀宗缓缓走下楼,果然村委会几个人都在,马扬名坐在角落抽闷烟,看到马耀宗来了,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奇怪。
“马增久呢?这小子我叫他办点小事都办不好,”马耀宗开口问道。
“在村口……”余姚的话被一阵咳嗽打断了。
“要多安排人到各处山上巡巡,尤其是夏天,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爱往山林里穿?”马耀宗拿起自己的旱烟袋,装了一锅烟丝,马扬名赶紧掏出打火机给老爷子点上。
“丁娃子跟二妹呢?”见大家都不说话,马耀宗就唠叨了一句。
“大概出去弄地里的活儿去了,”马扬名低头答道。
“我出去转转,”气氛太闷,马耀宗拎着烟竿准备出门了。
“你身体才好,别出去了,万一又感冒了麻烦,”
“今天天气也不好,”
“老爷子,要不我们打川牌,”
马耀宗皱皱眉,抽了两口烟,开口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个个这么奇怪?余姚,你说。”
余姚可不敢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我以老支书,老党员的身份命令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事?”马耀宗大声说道。
“他们说你意图强奸!”余正常反复思考,觉得不应该瞒着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