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人生模拟器 第35章 心如明镜

李淮水进入固城的当日，陈景素结束宴席便立即带着清点好的粮草马不停蹄的赶去支援陈景元。

此时陈景元在乐都与固城之间的小城石牢苦战西夏军已有将近一月。

石牢城不过是一座并无多少存粮的小城，也无高大坚固的城墙，陈景元完全是依靠兵强马壮、妥善调度在吊着一口气抵抗。

现下石牢城恐怕情况比之固城还要惨烈。

陈景素深知这点，满心只觉得是自己拖了父亲与大哥的后腿，连夜快马加鞭领着几千轻骑兵便直奔而去。

李淮水再收到斥候送来石牢城的消息时，已经是五日之后。

“围困石牢城的西夏军溃退了！”

斥候禀报时，石玄之正立在李淮水身边，听闻这个大好消息不由拔高了音量惊喜道。

比起他，李淮水就内连续多，她只是满意的笑笑，而后问起石牢城的其他情况。

石牢城究竟是小城，即使有陈景元苦守，经过与西夏军的大战后，也已经几乎化为废墟。而跟随陈景元的三万军马战损大半，如今只余一万还勉强有战力。

这些倒是罢了，李淮水虽会心痛，但也知道战争机器对人命与财力的消耗是难以避免的。但斥候带来的另一个消息可着实令她心惊了一下。

“什么？明威将军在送返固城的途中伤重不治，病故了？”

陈景元是陈项义的长子，在战场上勇武过人、调兵有度，居然就这般…死在了石牢小城？

“西夏军有如此实力？怕是北凉的军部的手笔吧！”

石玄之根本不信以西夏小国的兵力能在一月之内将陈景元困死石牢，但从临江王都满的不堪一击就知道但就西夏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是北凉军燕昭部众在明威将军返回固城途中劫杀，虽未得逞，但将军本就伤重，经此一番颠簸就…”

“又是燕昭！”

李淮水此时之恨没能在固城外就将燕昭擒杀，竟让他脱逃后向石牢杀了个回马枪，令夏阳损失一位悍将。

见她恨的咬牙切齿，石玄之不着痕迹的摆摆手示意斥候退下，随后开口劝慰：“事已至此，斯人已逝，侯爷还是节哀，先定下大计将西夏拿下要紧啊。”

“知道了，取乐都固城布防图来。”

李淮水整理心情，命人将陈景元的尸身妥善安置，明日送返廉阳，并封他为忠勇伯后，便与身边的将帅讨论起后续的作战。

虽说失去了一个陈景元，但终究守下了固城与乐都。就算西夏与北凉有心，此刻有她的援军在，也难以再南下寸步。

几人商议一番，还是觉得现下应当先牵制北凉，集中火力拿下实力羸弱的西夏。到那时北凉看到西夏大势已去，恐怕也就不会继续投入兵力做帮助西夏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于是除却固城与乐都的兵力，李淮水将其余人马分布在与北凉交接的城池筑起长长的防线，主打一个拦截提防、迂回作战，绝不轻易正面交锋，将主要的力量集中在了向西夏施压。

就在定下这条战略的当晚，李淮水处理完军报正欲睡下时，脑中却传来“叮咚”一声。

【恭喜您完成南地收复，南方、西北大一统目前完成进度（1/2），功德值 5000】

听到这个消息，李淮水腾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大睁着眼睛惊讶的合不拢嘴。

她还没收到任何有关消息，模拟器就已经率先提醒她南地收复，那就意味着谢伯翰已经攻下赤丘城了？

这才多久？她的手书估计才刚刚送回廉阳呢！

一时之间李淮水心中又惊又喜，还有一丝担忧。

惊的是赤丘城破的如此之快，喜的是如此一来南地就是夏阳的领土了，但同时她也担忧着南方的局势。

为了避免谢伯翰一家独大盘踞南方，她已经示意蔺如晦调遣几个根基不深的小将前去协助谢伯翰。

赤丘城虽然破了，但南地难说还有多少零散的反抗势力，她派去这些年轻将领，实则是期望他们能够抓住平定襄南各地的机会，从谢伯翰手中分权。

事情已经交代下去，李淮水就算忧心也只能静静等待南地各方势力发展。她此刻已然全无睡意，索性打开了模拟器三连抽。

【恭喜您获得天赋：邀买人心】

【号令四海，共击外敌，在你的带领下，八方臣服、众志一心，击破敌军就如捧海浇萤，轻而易举。（主动技能，冷却时间，三十天）】

【恭喜您获得天赋：华佗在世】

【阎王要你三更死，此计留人到五更。（主动技能，冷却一百八十天）】

【恭喜您获得天赋：心如明镜】

【洞察百态、揣测人心，一切谎言与恶意都有迹可循。】

将三个天赋仔细看了看，李淮水对前两个天赋的作用倒是能猜到几分。倒是这第三个，不是主动技能，单凭表面也看不出究竟怎么发挥作用。

捣鼓半晌，李淮水发现这三个天赋都不能用在自己身上，于是只好作罢。她收拾心情将模拟器关闭，一头栽倒下去慢慢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早，李淮水首先在城楼上，对派去北凉边境驻防的一众兵士进行了一番鼓舞。这期间她用了天赋“邀买人心”，话音一落就听到脑内传来提示：

【恭喜您在固城的威望 3】

果然与她猜测的作用大差不差。看来“邀买人心”就是能够提升她当前所在地中自己的威望值了。

但至今她还不知到自己目前具体有多少威望，各种属性值是多少，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遥望着大军向四方离去，李淮水长叹一声。

她这方刚出声，身边跟着的固城刺史丘俞鸣见她一副愁容，便殷切的上前劝慰：

“侯爷可是在担心与北凉的战事？我夏阳人才辈出、战力强悍，不出三年定然大胜，侯爷何须忧心？还是当心身体为好啊！”

此话一出，李淮水将转过头将目光投在溜须拍马的丘俞鸣身上，还不待开口，便是一怔。

刚刚她对面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士兵还没发觉异常，现在看着丘俞鸣才惊觉他周身飘散着淡淡的灰雾。

那灰雾十分淡薄稀疏，只有挨近讲话时才能看清。李淮水心中狐疑，当即伸手摸了灰雾一下。

没有触感，没有温度。

对上丘俞鸣疑惑的眼神，李淮水顺势将伸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装作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还是丘大人心系主君家国啊！不若北凉来犯时，就由大人领兵抗敌吧，如此本侯才能放心啊。”

丘俞鸣年逾五十，又不是什么擅长带兵的武将，见不过是拍个马屁竟把自己拍上战场了，一时额角冒汗寻着借口推脱。

“下官谨遵侯爷之命，只是…还是请侯爷以石将军或杜将军为主将，下官实在是…实在是…”

见他这幅样子，李淮水也没了大逗弄的心思，只肃了脸开口唤来石玄之与杜思明。

“既然丘大人难当大任，还是要倚重二位将军了。”

杜石二人应是时，李淮水特意观察了他俩几眼，果然也在他们身上看到了雾气。

只是杜石明与石玄之身上的雾气并不是灰色。

“末将与北凉交手颇多，就由末将驻守北面防线吧！”

石玄之说这话时，周身飘散着乳白色的烟雾，看上去比丘俞鸣的灰色干净了不少。而一旁垂首静待李淮水安排任务的杜石明则是淡道几乎难以看清的稀薄白色。

虽然不知道这些深浅的烟雾具体代表什么，但李淮水本能的觉得丘俞鸣的灰色让她感到泥泞浑浊，想来不是什么好寓意。

待众人散了，李淮水回到住处仔细回忆着今日看到的景象，怀疑她看到人身上的雾气便是天赋“心如明镜”的作用了。

这既然不是个主动技能，那就说明是时刻被动生效的，才导致她只要仔细看人就带着雾气。

又利用“心如明镜”看了几个身边的亲兵与侍从，她大约摸清了几分这个天赋的规则，

“心如明镜”在平时她不用心观察或距离太远时，几乎是看不出人身上带有雾气的。只有靠的够近或她集中注意力观察时，才能清晰的看到。

而雾气无温无味，只有颜色的不同。尝试过观察这么多人后，她发现雾气的颜色也大致都是从黑到白，并无其他鲜艳突出的颜色。

这些颜色她初步结合模拟器对“心如明镜”解释来猜测，可能与被观察者言语、心态有关。

比如丘俞鸣的灰色就让她感到不快，并能明显的察觉他心口不一。而这种感觉在石玄之余杜石明身上就没有。

大致将“心如明镜”研究明白后，李淮水将思绪转到了正事上。

如今夏阳版图大大扩张，将整个南地收入境内。那她是不是可以称王了？

就如北凉、襄南那般，她覆灭襄南刘氏成为南地霸主，也自然应当是夏阳王。

有了这个心思，李淮水当即休书一封将封王的心思告知蔺如晦，征询他的意见。但虽说是征询意见，实际上她心中已经拿定主意要自封为王，与北凉王平起平坐了。